华龙梅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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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张家小姐也来了。”
“她是吏部尚书的女儿又是出了名的小美人;没看见那常郡主把帕子绞成什么样子,还是傅小姐厉害,上上下下都照顾周到。”
两位太监趁着茶水房里没人小声说起了八卦“这皇后人选看来不非得选常郡主;小明子你没听见傅家小姐嘴巴多厉害;把太皇太后哄得上了天。”
“就是万岁爷年幼只顾着看戏台上的热闹。”
“嘘!有人来了。”
两人一起噤声,埋头收拾东西出去。
寝宫总管小德子看了一下,总算井井有条,转身出去,他抹了一头汗,外面的小祖宗近来心情不好,几番做好的事都能挑出剌来,看来那皇后人选的问题也是个大难题,一头是太后一头是太皇太后谁也得罪不起。
富园戏台下;傅家小姐春盈并排坐在了张家小姐倩明的身旁。
春盈见她额头上淌下的汗珠子,便伸手用丝绢为她擦拭着。
“盈姐姐;谢谢你了。”怕热的倩明用手扇着风对春盈说道;自打进宫来就她那个吏部尚书女儿的身份没有多少人看得起;宫里头最多的是王亲贵族;每个人都在她父亲的头上;顶着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反而让她制肘良多。
春盈听到她这句话并不意外,紧接着便笑道:“妹妹年纪比我小;爱护着是应该的。”
倩明侧首看着常玉儿,眨了眨眼睛,“进得宫来多得姐姐百般照顾;小妹我实在是……”
“已经唤我是姐姐了;还说些什么见外的话。”春盈清丽的明眸中印着倩明娇丽的身影;姑母傅太后曾对她说过张倩明是内定的妃嫔之一;对她并无威胁;况且吏部比起个什么刑部;礼部有实权的多。
“我知道,可是郡主就不曾那样对我。”倩明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里亮出娇憨的神情。“别人都说皇后的内定人选是她,我看她就不如姐姐的气度,成天自以为高高在上,只会用鼻子看人。”到底只有十三四岁的年纪,从小一帆风顺,让家人娇惯,嘴里也没个轻重。
春盈老道成稳,虽听了那话很顺心,但还是掩住她的口小声道“郡主身份尊贵,和太皇太后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妹妹少混说。”
听到这话,倩明突然想起父亲在她进宫时千叮万嘱要慎言慎行,马上住嘴,后来还是忍不住在她耳边悄悄说:“姐姐我是说真的,你才配做皇后。”
春盈娇嗔的拍了一下她的手,点一下她的鼻子道:“妹妹还不住嘴,小心我使坏。”说完做出要呵她痒的样子,惹得她咯咯的笑。
太后看她们相处融洽,再看看还是一幅冷美人模样的常郡主,心里乐开了。
太皇太后以为她想起当初灿若春花的时光,就拍了拍她的手道:“看她们笑得跟朵花似的,想当年哀家也是那样看你们,偏偏玉儿(常郡主的名字)那闺女冷性子,模样像个大人似的不爱笑闹。”
“稳重有仪那才是未来国母的模样。”太后小小声回道:“不像那俩丫头不成样,要不是母后念着她们初初进宫不想拘她们的性子,臣妾早就使人管教她们了。”
太皇太后看着媳妇郑重的样子,玩心大开,塞了块桔子堵住她的嘴“不许你说她们,哀家就喜欢她们那样,宫里太冷清了,先塞住你的嘴再说。”
太后见她对自己侄女上了眼,心里更是乐开怀,把象征性送到她嘴边的桔子慢慢吞咽下去打趣道:“只要母后高兴了,臣妾通知她们家人留她们久一点,还有郡主也要留久一点,谁叫皇儿见了郡主就心生亲切。”
“哈哈,你瞧瞧皇上那小子有我们这两个老太婆堵在一起,就端正了样子,不敢和她们打趣,咱们好好听戏,把他们都赶到别处耍闹,旭光脚不好就不去了,把其他皇子一齐叫上,这样就不怕别人说我们偏心。”
太皇太后一声令下,旭华只得领命而去,幸而三弟四弟一齐有伴,几个天皇贵胄,鲜衣怒马在皇家园子里享受这难得的天伦,放开了身段,争先恐后赛马,一群天之骄女一旁为他们叫威助骂,好不快活,独独常玉儿端正如常,最多用丝帕掩嘴一笑。
旭华在骑马奔驰,忽见秦梅如游魂一样走到他的龙座上无精打彩,他顿时收缰,“朕累了,先歇一会。”一旁太监接过马缰递上毛巾。
三皇子看着常玉儿一乐“我们自个乐去,别扰了皇兄和未来皇嫂的清静。”
“去你的。”旭华用力一拍他的后背“朕赌你比不过四皇弟。”
“皇兄有眼光。”四皇子使诈,骑马一晃从三皇子身边而过。“三皇兄怎么还楞着,是不是想等着输的更惨。”
“不算不算。”四皇子赶忙追上。“臭小子,你和皇兄联合着欺我呢。”跟着也夹马飞驰。
常玉儿看着满身疲乏也掩不住贵气天成的旭华,脸微微一红,刚想接话。
旭华已经大声喝道:“来人倒茶。”她倒不好一下子接过话头,只得等他歇息。
原来是秦梅在他耳边悄悄说渴了。
他拿了茶杯微微倾斜,一半在嘴边,一半在外面,秦梅把头凑了上前一点点的喝了起来,未几在他耳边又叫着饿。旭华拿了点心依旧一半在嘴边一半在外面,心里却咚咚狂跳。
微微的斜阳光帐外照射进来,映在她脸上显得如春花般娇柔。头发随着她喝水吃东西的动作轻轻摇摆,一会手指传来柔滑的触感,原来她已经吃到了尽头。
他抬头笑了笑,恰好遇上常玉儿再度跟他说话,一看见他的笑容,情不自禁低下了头。
知道皇帝不想赛马的消息,春盈找了个借口回座歇息刚想看见这一幕,心凉了半截,难道这两个人在短短的时辰里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一时间乱想;始终处于下风的常郡主这时扬起了头示威的看了她一眼。
秦梅不知道自己是始作俑者,悄悄在他耳边道:“你看你看,你让木头开花了,还有我闻到了好大的醋味;华儿的魅力确实非同凡响。”
轻轻的口气带着微甜的糕香,在他耳边痒痒的,心道这就是耳鬓厮磨,一下子恨不得天快黑能快快和她单独相处,对旁边人的汹涌暗潮竟毫无感觉;他再度抬头;恰好对着春盈;不负责任又是轻轻一笑;气煞了常玉儿暗自跺脚。
夕阳渐深;旭华仍定定地坐着独自微笑,静静地听着她小声的在自己耳边评论着几位皇子的骑术。蓦然间三皇子大笑而来,竟似如美梦中被惊醒;又听到四皇子下马来大声嘟囔道:“不算不算,你使诈。”
旭华眼眸中闪出一纵即逝的冰光,尔后恢复成原来帮他们调解,为了怕落人话柄他还要去皇兄旭光那里应付,没多一会他们便散掉,把各位千金小姐送回了宁寿宫里。
夜里旭华教她临贴,借机握着她的手,为了掩饰口气淡然道:“一笔一划,力度各不同,姐姐不专心致意,有你这样的徒弟真是无颜。”
秦梅闻言抬头促狭一笑“皇上胸怀宏图不须与我计较,再说了男子文武双全是应当的,但是女人无才便是德。”她扭了扭身子想放弃出来。
却被他轻斥道:“是谁信誓旦旦说过一定要学得一手好字,修身养性,不再到到处野,再饿了肚子,我就不理你。”
“知道了我的万岁爷。”都怪自己晚上在美食的诱惑下不经大脑发的誓,她奋力挣脱他的手,拿起毛笔在他的脸上画了胡须“说话那么老成,真像个小老头。”
他更有理由捉紧她,一边呵她的痒“看你今天下午的可怜相才是个小老太婆,竟敢说我,看我怎么收拾你。”把毛笔扔在榻上,把脸上的墨蹭回到她的脸蛋,她咬紧了笑声赶忙避开,一时间你来我往真真热闹。
初夜
晚间,清风徐来,带来皇城别样的风光,吹得宁心殿外沙沙作响,这幽静的地方;烛光通明;快要大婚的旭华沉坐于龙椅上透着尊贵的威严。
礼节上敬了师,便正色问道:“太傅,朝堂上高官竟口出,百姓穷困源于命贱”
成太傅看见皇帝只留下一两个心腹太监,便知不能像往日一样作表面文章,当即跪下道“依臣所想,他们之所以如此,无非仗着太后在皇上跟前能说得上话,崔大人所奏的之政策益国益民,只是触了那些亲贵们的利益。”
“他们太过于明目张胆了。”罗旭华冷笑道,“再让他们纵纵胆,朕要出去看看,他们到底闹成了何等地步?”
“皇上圣明”成太傅磕头道:““皇上韬光养晦,他们自毁墙城。”
话一转,成太傅再回道“皇上要体察民情是好事,只盼着皇上要稳扎稳打一步步来。皇上年少,来日方长。”纵如此,他眼角边还挤不少老泪,先皇的眼光不错。
他漫不经心回道:“太傅,若朕真如此,怎会迎娶傅家女子为后。”
太傅心道,当知不会如此,只是身为臣少的免不了再三提醒。心一动间,旭华已下龙椅用双手扶他起来。
三皇子四皇子是他的亲兄弟;目前他最大的对手是四皇子;三皇弟的母妃犯了事;有可能靠向四皇弟。
谁又能料到;最有胜算上后位的常玉儿突然间病倒;让傅氏沾了个便宜;让国舅那一家沾了天大的光。
他的嘴角微微寒笑;他再三祈求太皇太后让常郡主好了后一定要再入宫受封;不怕她们到时不会窝里反;傅太后再厉害也没有用;禁不住傅家其余的主子一个个只知享乐;只道是命好;到时候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命会好到什么样;一班自私自利的小人。
“小德子。”
“在”
“叫朱为勤晋见。”
“是。”
见完朱为勤后,他怒不可谒,一班朝臣们个个欺他年幼,瞒天过海,他握住小册子,郊外土地被他们顷吞七八,怪不得今儿个早上一起联名上奏弹劾崔世,就因他提出了把土地重新改革分配。好,很好,就让他们走着瞧。
夜晚,宫女上来轻声细语提醒安寝的时间到了,眉目间煞多风情,那是变相为他提供大婚的便利,或许龙身未破;看着这些女人脸上有赤祼祼的欲望;更没有兴趣;就不知道失踪了几天的秦梅在哪个角落?
曾经无拘无束玩笑共枕的人毕竟敌不过岁月的无情,何时起他们已经有了深深的隔膜, 两个同样孤独的人,就算不是真心,至少不寂寞,从初识情事的起,对于他的亲近,平时她总是那般不着痕迹地甩脱。
他在想,有没有那么一天,当那女人每日挽起鬓发时,能在一旁为她插簪戴钗。…幻想注定了今夜无眠。
在某个无人房屋里,秦梅被梦惊吓,满头大汗醒来,睁着眼睛盯着高高的房顶发楞。
在梦里,他的追逐不休让她十分惊恐转身便跑,可是怎么跑好像他离自己只有一步之遥,直到了悬崖边上,她也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为什么,他也跟着跳了下去,在坠地的空间里,他终于抓住了自己。
应该感觉到她刻意疏远,他也不会主动和她说话。她的经验不多,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让他解脱,以为他一直是无害少不更事的,直到有一天,她以为身上的重量来自鬼压床,直到迷蒙的睁开眼睛才发现是他……亏她一直把他当成弟弟看待。
明天跟他偷偷告别,自己就可以出外闯世界,不过他近来心情不好,要不来个不告而别,让他只当成是年少时一场风花雪月……不行;不行……越想越睡不着了,她摇摇晃晃站了起来,连个大婚都带着目的,想必日后他亲政时想起来仍然会别扭。
听着外面远远传来的脚步声,她有些慌乱的把东西整理好,屏住呼吸,待房间主人把门一开,她就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真失败,没想到那位宫女跟人调了班数,打乱了她的计划。
真冷呵,呼呼的冷风让她噤若寒蝉,听听更鼓声已经有夜深,来不及找别的地方,蹑手蹑脚的绕开守夜的宫人,爬回到他的床上去,太后虽有派有通房的宫女,想想就可气,他那时刚过十二周岁,整个的催残树苗,幸好,他从来没有用过。
许多女人梦寐以求要上的龙床上,他孤零零的躺在那里,微冷的体质让他没有暖和多少,秦梅碰触到他的身体,心软紧紧跟他靠在一起。
“不怕朕了。”
“嘻嘻,不怕不怕。”
“不怕,前段时间躲哪里去了?”
“没有,不就是贪看了雪景迷路找不回来路。”哎呀,早知道他还没睡,就情愿在某个角落里凑合着一晚,说来说去都怪她是草包一个。
“哼!编,你继续编下去。到底朕对你还是有用的地方。”满腔的怨恨埋在心里,朝廷上没有一个说真话也就罢了,就连她现在也是假话连篇。
“说真话”他强硬的抬起她的下巴“你在躲什么?”
她把下巴先收回来,半真半假的埋怨他“还不就是你那天夜里用的力大把我的胸部揉得生疼,哎……”
话未说完,他已经生涩的吻住她,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