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龙梅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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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墙,最起码可以用心灵去爬墙。
“小元子,德公公是什么人,他是万岁爷身边的红人,得了,你还打烂了他心爱的梅玉瓶。”一位资深的太监一边走一边数落他身边的小太监,随手把出宫的牌子递给侍卫“求到咱家头上,能不帮吗?谁叫我父亲的表哥的弟弟的儿子的伯父的表弟受了你家的恩惠。祖传的东西就让你一个小鬼糟蹋了。”一个灵活,牌子晃了一眼又收回手中,揪着小太监的耳朵就出去了,远远的还能听到他的叫骂声,侍卫们苦笑了一下,德公公哦,宫里的总管,妃子们见他也是客客气气的,难怪那个太监这么气急败坏。
一大一小到了护城河的另一边相视一笑,来到一个僻静处换掉身上的制服,不一会,无害的邻家少妇和百分百天真无邪的儿童新鲜出炉。
满街满巷的摊子,琳琅满目的玩意,让大皇子开了眼界,平时出去都不敢走太远,最多在宫外墙走走,不一会就要晃回去,所以他才能有惊无险的出来多次,原以为宫外的世界最多多了各色服饰的人走动,没想还另有一番天地,所以儿童未成年前也是要经过大人的指导。
例如:学好讨价还价是重要政策。
一位小贩力竭声撕的道:“这位夫人,已经最低价了,二十个铜板。”一脸跳楼价的模样,旁边被勒令闭嘴的大皇子也深以为然,在心里为小贩鞠了一把同情泪。
秦梅立马回击道:“昨天去南巷里的朱老板答应过给我十五个铜板,老板薄利多销懂不懂,我的是现钱,你只要答应了,五十个铜板就进了你的兜里,利索些,实在不行我到回朱老板那里去,就是路远点。“拉起大皇子就要走;以莫须有的朱老板作筹码。
小贩抵不过黄澄澄铜板入袋的现实,咬了咬牙:“以后常来帮衬。”
本来以为一手交铜子一手交物就万事大吉,没想到秦梅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重又把东西再细细的挑了一遍,挑走了五个较好的小花篮;并且在小贩极力护卫上品小花篮的时候捞走了一个小木猫;大皇子看直了眼;三十六计的声东击西;皇姑运用起来得心应手;佩服佩服。
最后大皇子也不含糊脚上新穿了一对虎头鞋,左手一把小刀,右手一个蝈蝈笼,头戴歪了一边的防风帽,腰里别一把小木枪,下面一串如意结;怀里揣着零食包;威威风风的跟着秦梅走遍大街小巷。
回到宫里,把战利品收藏进了大皇子的储室里,两个人接着演姑疼儿爱的场面。
为了大皇子病弱的身子着想;秦梅扶着他去散心;地方不拘;避开了要害地点后;大皇子皱着眉头道:“皇姑,我真的累了,不去比武场了好不好?”
“行。”秦梅爽快的应承他“把蝈蝈笼,不倒翁,小刀,小木枪,泥鹿,泥小鸡……”
不等她说完,大皇子哭丧着脸保证他不累,精神好的很,还能逛完一个皇城,不要说是一个区区的小练武场。
常满以为无人的情况下在外宫的小武场上把棍子耍的满天飞,加练了一趟猴拳。
“好”一位女子拍掌叫好,另外一旁的小孩看得如痴如醉,从此信奉皇姑所有说的话,她做的事都是对的,若有与他的意见冲突,以他的意见作废为标准。
就像现在一样,他乐颠颠的捧了一壶酒给常满,因为皇姑说过,酒是她拿出来,但不可亲手拿给常满,他被父皇责罚好过她受责罚,如果她无事的话,起码可以护着他,一句话让秦梅的心灵红杏出墙得到了顺利发展。
眼前这一大一小看来不同一般人,特别嗅到手中的那瓶酒是宫里特有的美酒,常满还是不管不顾的一仰头灌了一大口美酒,起伏的胸肌,线条坚硬的面容,嘴角流下酒的液体加上阳光的折射下,一幅狂放不羁的真男人图火辣出品,让看惯了宫里弱鸡太监的大皇子大开眼界。
“谢了。”他一抱拳,潇洒的往回走。
“留步,能否与我一决高下。”这一句话如平地一声雷,轰醒了秦梅和小共犯的美梦,旭华穿着便服,脱掉外衣一抛,侍卫一个优美的动作还未使出,衣服转到了秦梅的方向,她无奈,只得接住。
常满见他身后的四个侍卫都是普通的军服打扮,以为他哪家王府的世子出来,一抱拳道:“拳脚无眼,大人是金贵之体,万万不能与我这等粗俗的武夫比武。”
“拿酒来。”侍卫捧出了一小坛酒。
旭华微微笑道:“常亲王府窖藏二十五年的上好玉冰酒。”侍卫会意,把封口一开,酒香四溢,直到重新把封口盖上,那浓洌酒香的还是经久不散,鼻闻欲醉。
“讨教两招,这坛酒就归你了。”
“原来是常世子,小的有礼了。”他嘴角带着一丝蔑笑,皇亲国戚,公子哥儿,被惯坏不知世事的世家子弟,反正调进外宫的边角当侍卫他也腻了,犯个小事打发回家不是正好。
“小心了。”掌风呼呼招呼到,旭华一偏头跳开,气定神闲的避开。
常满没有恼怒耍起醉拳迎上去,两人拳来脚往,旭华是凭着扎实的功底,常满是多样的变化,不经意间还耍出了螳螂拳,秦梅和大皇子碍着旭华在不敢大声叫好。
打了大半个时辰,高低未分出,她却没有兴趣,逛街已经浪费了她一个上午,眼下渴睡的很。
忍不住和大皇子靠一起睡着了,醒来后,天色已近黄昏,她已经在寝宫的床上,一场好觉下来,挺舒服的,惬意的伸了个懒腰,突然忆起入睡前的情景,打了个冷战,刚要下床,旭华已经从窗边转身过来。
她认命的等着挨骂,没想到他的手伸到了她的眼前道:“逛了那么久,也应该有买给我的东西。”
看一眼她,把几上的茶水先拿到她的嘴边道:“从你照顾皇儿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有人跟着你了。下次可以光明正大出去,不要扮成男人,不然别人会以为我有龙阳之好。”还对她眨了眨眼睛。
没敢告诉她,为怕自己的后宫会有人对她不利,派了人暗中保护她。
她东张西望的转移话题“华儿的武功真厉害,想必是你赢了吧!哈哈。”
“要真话。”
“他的猴棍天下无双,又好看,八成你要输,不过他以为你是常世子,手下会留情。”被人一吓,不经脑子的话顺口而出。
“净会看这些花哨的东西,他叫我先把你弄回去,改天再比。”真丢人,在外人面前睡着竟然还会流口水。
正在他生气的关头;那女人又开始耍宝了:“当当当……给你。”她变戏法的拿出一本书给他。“记得可都是民间的趣事,你累了,瞧上几眼,心里会舒畅许多。”巴巴的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两口。
他把书拿到一边,说道:“以后在外头不准乱吃东西。”
“遵旨。”像猴子一样搭在他的身上。
突然他的肚子发出几声了怪叫。“用膳吧!你不在,我无心用膳食;不过无妨;只是饿了一天而己。”他丢下这句话,若无其事走出去。
满怀内疚不安的秦梅紧跟着上去。
想要爬墙的事全抛到了九霄云外,纵然以后常满负责教授大皇子的武功,她也当他是空气一般看待。
回幕
三月春雨天;花盛烟浓,她羽衣飘舞轻盈若雪在漫天飞扬的桃花中翩跹起舞,舞动之间清楚地看见她额间的桃花印记;既媚且丽的容颜;让那春天里怒放的桃花只不过点缀了她的容貌。
迎春轩;皇祖母可真费尽心思;终于坐不住了;眼前这女子;他心底冷笑了一下;身体肯定存在着某种缺陷;比如不能生育;皇贵妃的地位;也是皇祖母的考量之一。
可是她不知道最大的桃花树身隐然可见的岁月痕迹,似在无声倾诉它曾目睹耳闻宫中的血泪沧桑,它静静的屹立显得诡谲和妖异。
忽然美人不胜冷落,拿起笛子吹奏,笛声悠然婉转低而不断;眉中的桃花印记鲜艳夺目;一袭曳地翠羽纱舞裙,衬映人仿如仙灵;眼底的哀伤;仿如他再不应;她会随风飞天九霄。
他对旁边的宫人低语了几句;转身进了旁边的宫室;宫人请了美人进去。
粉红的薄纱层层;似那粉红的云朵;她轻盈而过;破云而出;这里正是人间仙境;别有洞天;红色和白色的交映双晖;玉屏风上匠心独具的明珠化成月亮朦胧婉约的光照在屏风描绘的山峰上。
一曲霓裳羽衣舞再次飞扬; 美人长发委地;身上那美丽的舞衣边动边落地;渐渐的晶莹剔透的身子发出诱人的光彩。
旭华追赶而去;美人飘然躲在那轻纱之中;富添魁力;笑声清脆的传出;门外的宫人尽忠责守;对宫内发出的声音一概不理。
太皇太后收到情报后;怡然自得;平时只有一小碗的胃口;进了两碗米饭;又大加赞赏宫中御厨的手艺。赐了他们不少东西。
看到近在咫尺的男人面孔;美人温顺的慢慢躺倒在地上;不理会外面春寒露有;身体尚有些颤动;毕竟是处子;未经人事。
“有点冷是不是?”旭华俯下身子开口,身下的温香软玉惹得他满脸绯红,正是欲望勃发的时候。
“有万岁爷在,不冷。”
“对,有朕在,必定让你温暖起来。”一支烙红的铁掌当空而来,他狂笑的看着美人的哀号,赤祼的身子左右打滚,这红颜底下不过也是一堆臭肉。
他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冷冷说道:“记住,是朕在赐你饭食的时候,不小打翻了汤水印在你的脸上。”
从来龙椅下埋藏着累累白骨,重重宫阙间哪个人不是机关算尽,只要踏错一步,将跌入深渊沟壑,美色害人啊!前几朝的枕头风酿造了多少惨案。
自懂事起,他时时记在心头,别以为国泰民安后,美色是他的即将到来的软肋,瞧瞧这痛呼声不断的美人,半个时辰之前,自持貌如天仙,多少野心在心头,现在她赤着脚,捂住脸跌跌撞撞沾了一身的灰尘,舞衣早被她凌乱穿上,一路响起她的哀哀而泣。
太皇太后喝完最后一口汤时,刚抿了抿嘴;侍女拿了一张纸条给她看,“哐啷”刚泡好的春茶随着茶杯的落地,一杯的精华就这样倾洒而出;重要的赌码;她已经筹划了十年……化为乌有。
天雷滚滚,大雨适时倾盆而落,一道闪电划破长空,震得大地瑟瑟发抖,黑暗成了白昼的梦魇,新叶不胜暴风的施虐跌落被雨珠重重踏下。
忍住最后一丝清明出去迎春轩;腹中像火一样燃烧……远处一位打扫的宫女看见了帝王脚步不稳的走来慌忙跪下……
良久以后;他整好服装;再也没有回头出去那狭小的宫室;微微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一进入太皇太后宫中就开摇头婉惜那只剩下半条命的女子,她是那样的美丽;可惜无福消受美人恩。
太皇太后吸了一大口气强笑道:“皇帝不要难过,是她自己福薄。”这孙子竟比他父皇强上许多,心硬如铁,他不是怪她送美,而是怨她在杯中下药……
“皇祖母请你好生安置她,朕要去处理吏治的事,难得亲王主动让贤,平息多少人的闲话,朕不敢辜负他的厚意。”指点江山运筹帷幄,那才是真正所为。
他施礼退后,太皇太后不知何事,一口气上不来,竟昏了过去,醒来时瘫了半面。
宁心殿外,一位女子撑着纸伞,焦急的左右张望,雨珠不时拂洒在她的衣襟袖袍之上,“姐姐。”声音在这偌大的空庭上格外清晰,他用尽最后一口气呼唤,倒进她的怀中。
安和一十六年,皇贵妃常玉儿服伺太皇太后不周,念她抚育了皇长女恩旨降为玉妃;位在贤妃之下;同年皇四子由一位低下的宫女所生; 受封为冬贵人;皇四子由宁妃抚养。
安和十七年春天迎春轩外;路经过此的秦梅见那一树树的桃花如粉云般灿烂;思起了恋慕之心;进去观赏;宫人跟着进去;倚在最大的桃花树下;轩内的宫人得到了通禀忙拿出精致的竹椅;她用力嗅了一下;竹子的清香从椅子上散发出来。
拣了一棵最大的桃花树;她在树下坐着;轩内宫人的大惊失色;一再催促回道那树树龄大;枝叶中藏了小虫甚多;一个不留神;虫子们就会纷至沓来。
她颇有些扫兴;但更惧怕那小虫子一不留神钻进她的衣领里;就在近处的小亭里稍稍坐会;那清风抚面;她畅意的困了个盹;伸个懒腰站了起来;差点跌倒;宫人忙扶住她。
恐是血气不通;她也不在意继续去练武场看大皇子练习;肚里念着若那小子不就范教她骑马;非把他五岁时还意外尿裤子的事抖出来。
熏炉的余烟不管天色变幻,依旧袅袅升起,秦梅去找练武场时;大皇子不在;返回路时;念念不忘迎春轩里面的桃花。加之困乏,进了迎春轩的宫室里半休;半睡半醒中仿佛看到窗外有一位女子在月下,衣袖被风微微拂动,背影给人一种很落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