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妻不如偷-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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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这女子长的这模样,像是不沾世事的白莲花,但是心肠却极为歹毒,杀人手法之残忍让人胆寒,他就亲眼见过她手中掐碎了一颗心,面上肃杀:“没有良心的人,要心有何用?”
想到这,他右手一挥,身后的黑衣人跟着他迅速的消失了。
明镶还维持着那个可笑的姿势,卓不凡的点穴手法,她没有办法冲开。
“又忍不住了?听孟一昶说回到凤城你又开始做噩梦了?看了得尽快解决眼前的事情,离开这里。”卓不凡刚才的笑意敛去,一脸严肃。
明镶抿了抿唇,心知他为自己好,但是她只要她想起前事,就会压抑不住满腔的恨意,伸手掏心,从重生后第一次杀人,她就不知觉的使用这种手法,只觉得,将那些恶人的心掏出后,心中气闷稍缓。
“夜煞原本练的就是魔道的内功心法,虽然魂飞魄散,但是戾气尤在,这几ri你什么都别管,抄经书直到本公子满意为止!”卓不凡说完,手一挥,她肩上一麻,晃动了下手臂,已经可以动了。
“公子,我不想骗你,我并未感觉到夜煞的戾气,而是我心中气闷,不发泄出来,憋闷于心,很是焦虑!”
卓不凡扫了她一眼,却透出一抹忧心,没有再纠缠这个问题,“回吧!”
两人默默的踩在雪地上,离开。地上留下两个并排的脚印。
风吹过,刮起地上的一层薄雪,像是一片雪雾。
一个人影隐在一个石碑后,看着远去的人影,露出一抹深思,他一到坟前就察觉到了一股气息,这个女子…她是消失了两年的夜煞?
第12章 何为发狂?()
回到屋,就见孟一昶急切才迎上来,神色凝重:“阿鬼病情恶化了,若是明日再没有取到至亲之血,恐怕就来不及了。”
明镶身形诡异的移动,像是道黑色的闪电,转眼她已经在摇篮边了,摇篮中的的婴儿脸上的血管清晰可见,几乎透明,唇瓣带着青紫色,看着一片死气,她伸出手,颤抖的弹了弹他的鼻息,屏息凝神,虽然微弱但是却还是有气息的。
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肺腑升起,撞击着她的四肢百骸,让她痛不欲生,阿鬼,她的阿鬼,不仅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更是陪着她一起熬过了漫长两年,不人不鬼的时光,每日承受那似乎来自灵魂深处的灼烧之痛,只要听见他微弱的哭声,她就像是缓解了一般!
他不能有事!
心中只有这一个念头,她冲到外间抱起榻上那个已经可以扶着墙壁走动的婴儿,就往外冲,她心中在嘶吼:“去取他的血!取他的血!他为了上官倾,甘愿冒天下之大不韪,同样为了上官倾的孩子,损点血又算什么呢,不然,她肯定杀了这个孩子为阿鬼陪葬!”
她双目通红,浑身的凌厉之气,带起墨发飞舞,一身黑衣,犹如鬼魅,那婴儿本来睁大眼看着她,此时竟被吓得哇哇大哭起来。她毫不犹豫的身手一点,哭声一滞,再无声息,这不是她的阿鬼的声音,她厌恶除了阿鬼之外的婴儿啼哭!
孟一昶看向卓不凡,见他剑眉紧拧,暗道不好,现在谁能够阻止她?这一身的煞气,根本没法靠近,孟一昶手中的银针射出,竟然被罡气挡回,若不是他闪的快,现在就中了针了。
“怎么办?”他无声的掀了掀嘴皮,冲卓不凡道。
卓不凡手中的拳头握紧了又松开,最终却没有硬挡着她,而是跟着她的而去,只要她不伤及旁人,若是以这个姿态对上慕容鐟,未尝不是一个办法,慕容鐟太狡猾,取他的血并不容易。
她抱着孩子在树端穿梭,天色未暗,黑影过去,只是带起一阵细微的风,倒是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
一路冲着诚王府而去,她知道在哪里能够找到慕容鐟,毫不迟疑的冲着兰院而去,兰院是他的私人住所,和处理公务的场所,不去后宅的时候,他都是在那过夜,成亲三载,明镶从未踏足过兰院,他亦从来不曾将任何女子带到兰院过。
现在天还未黑,若他多半是待在兰院的。
她轻盈的落在正厅上方的瓦片之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身后卓不凡亦步亦趋的跟着。
她知道身后跟着公子,也知道他以为自己发了狂,但是她意识清醒,她要取他的血,旁人不惹她,她肯定不会出手伤人,所谓戾气,不过是那郁结于心的恨意。若这就是夜煞的戾气,这个传闻中的妖女,不过也是有着刻骨的伤痛罢了!
扫视了院子一番,慕容鐟他这人不喜人打扰,巡防不会如其他院落那般密集,翩然落下,戳开窗纸,屋内的暖意穿透出来。
透过这小孔,屋内的摆设落入眼底,倒是和他的人差不多,看似温和实则最是心肠冷硬,捂不热。
明镶唇角露出一抹恨色,屋内,一人案前忙碌,一人红袖添香,倒是恬静安好,眸子里迸出凌冽的寒光。
她看到院子一角的梅花,已经过了花期,还有几朵孤零零的开着,残花一样的洁白若雪,迅速的折断一支,枝上的残雪落到她手背上,顿时就化了,不再有任何的犹豫,身形如剑一般,竟然直接冲破了这门扉,手中的冷梅也带上了杀气。
第13章 决杀()
在明镶冲进来的一瞬,慕容鐟迅速的出手,身形移到门口,大掌侧劈向树枝根部,待看清楚来人,原本凝重的神色加了几分疑惑,能够来诚王府行刺的,这还是首当其冲第一人,当然如果不算当初明镶那次发疯的话。
慕容鐟暗暗心惊,才刚见过这个夜煞,现在她居然明目张胆的杀上门来了,看到她怀中的婴孩,慕容鐟面上这才有了杀气。
明镶手中的树枝翻转,丝毫不退却,蛮横的逼近,整个树枝仿佛就是一把剑,满是狠戾之气,慕容鐟掌风刚逼近,虎口竟然被震的发麻,想不到这女子杀气这么盛!
明镶唇角诡异的向上翘起,眸子流光闪闪,满是兴奋,她已经分不清这是来为爷爷报仇,还是来取他的血救阿鬼了,仿佛和三年前重合了,那一日得知是诚王府的马冲出马厩将爷爷的轿子撞翻,导致爷爷当场身亡,偌大的诚王府,守备森严,侍卫功夫了得,会让一匹马冲出马厩,上了大街,刚好撞上为自己出头言语冲撞了慕容鐟的爷爷?
这不是她第一次刺杀慕容鐟,三年前,也是这般,只是这次,她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明镶,世上最爱护她的爷爷已经去了,她没有爱,有的只有满满的恨。
凤眸冲血,红唇烈焰,和手中清冷的梅剑形成巨大的反差,当初不能得手,这一次……巨大的煞气让慕容鐟不由得退后了两步,明镶眼波流转,紧跟不放,待看清书案后那张美颜,她将怀中的婴儿往身后一抛,公子肯定会接住,她倒是不担心。
只是慕容鐟可不这么想,俊美的眸子陡然一紧,他伸出手,宽大的袖子鼓气,可见他心中的焦急,动作之迅速。
“来不及了!”她声音娇媚,树枝挡住他的去路,空出来的手满是杀气,以一个诡异的角度伸向他身后已经看傻眼的上官轻舞。一心两用,正是明镶苦练十载的绝技,就算变成了夜煞,一样使用的顺手。
慕容鐟神色一冷,这一瞬间,婴孩一紧被一个蓝色的人影护在了怀中,人影一闪,又不见了踪迹。
他敛住心神,专注的和她战在一起,只是护住轻舞,就会承受她一击,挡住树枝的攻击就会让轻舞受伤。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他挡住明镶那一击,身形飞快的长臂将上官轻舞拦在危险之外,掌心相对,出手亦是毫不留情,这一记重击,她五脏六腑恍若移位,心头窒闷难当,喉头涌起一股腥甜,这三年他好像功夫更精进了。
忍着这股气,右手发力,梅枝尖端被他掌风打偏,到底被他躲开了致命之处,只是刺进他的肩头,看见血染红了白梅,那一截树枝几乎没入他的身体。
树枝生生插进了肉里,上官轻舞惊叫了一声:“阿鐟!”
慕容鐟目光如剑,盯着明镶,明镶被他击中的手掌微颤,血从唇角滑下,血红的眸子弯起,将残枝带出,发出令人牙颤的声音。
咕咕的鲜血从他肩头流出,那一身月白华服已经被染红了。不管什么时候,他宁可自己受创,也不会让上官倾有一丝伤害,管她叫上官倾还是上官轻舞,都是他心中的至宝,他永远的弱点。
若不是自己袭击上官倾,恐怕也不会这么容易打伤他。
突然一个小瓶凌空飞来,她伸出手接住,顿时被拉回了现实,她要他的血!
第14章 看你的本事()
慕容鐟挡在上官轻舞身前,满是杀气的看着她,那温和的假象此时不见分毫。
明镶缓了口气,才压住了心中翻腾的血气,冷声道:“将你的血装进这个瓶子里,你的儿子,我马上就放,保证他不会受到伤害!”
纵使慕容鐟目光如炬,极为聪明也揣摩不透这个女人要他的血做什么,他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她看他的目光像是随时要冲过来将他碎尸万段,又夹着他看不懂的嫌恶。这眼神没由来的让他想起明镶,那个今日生辰的已故女人。
“你若是舍不得,那你的儿子就得死!”红唇吐出无情的字眼,她视线扫过上官轻舞,定住,然后又厌恶的挪开了,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的肩头,看着那流出的血,露出一抹心疼和不舍。
这心疼和不舍绝对不是出于对慕容鐟的关切,这点慕容鐟是有自知之明的。
“从来没有人敢威胁本王,你以为你曾抱走了我儿子,还能有下一次机会么?”慕容鐟已经恢复了那副淡然的神色,只是他说的话却没有人敢质疑。
话落,屋外已经出现了整齐的脚步声。
她眨了眨眼:“又是那一招?王爷是想将我一掌劈死呢,还是射成马蜂窝?不管怎么死,你儿子都得陪葬!”
慕容鐟看她这云淡风轻、不以为意的模样,不期然想起当初有个女子也是这样嘲弄的问“王爷意欲对我怎么个不客气法?一掌了结了我,还是找弓箭手将我射成马蜂窝?”
那是在她对轻舞一番羞辱,导致轻舞动了胎气,他愤怒之下冲她发火,她说的就是这句话,想不到时隔了这么久,夜煞的一句话,就让他想起来了,明镶,这个他找来的代替轻舞的替身,这个让他带了绿帽,怀了孽种的女人,本来对她怀有的一丝歉疚,已被怒气取代,她早就凄惨的死了,以为她不会在自己心中留下一丝波澜,想不到随着她的死,心却像空了一块,没着没落,连带对轻舞的情愫也淡淡然了,再提不起兴致,情爱于他,只剩下无聊而已。
“阿鐟,救救我们的孩子……”上官轻舞的低泣拉回了他的思绪,看着夜煞一脸讥诮的将瓶子递过来,心中突然无比烦闷。
他伸出手,接了过来,门外已经被诚王府的侍卫,重重包围了,卓不凡立在对面的屋顶上,透过敞开的门,看着屋内的情形,面有忧色,这般公然和慕容鐟撕破了脸,夜煞的身份在龙腾国更难立足,她曾在西岐和南平大开杀戒,只要露面,肯定会引来追杀…天下三分,她已经得罪了三国。
屋内,慕容鐟看着血液从肩头流出,装满了一瓶,他面色如常,明镶接过来,小心的封口,又从身上摸出一个瓶子,和刚才那个一般大小:“装满!”
慕容鐟平静的接过来,上官轻舞眼中噙泪,楚楚可怜:“阿鐟,出了这么多的血,会没命的,不要了,我们杀了这个女人,或者绑了这个女人,不怕她的同伙不降服!”
明镶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我死之前肯定会抓你殉葬,这点我还是可以做到的。到时候你的好郎君会为你留着王妃之位,还是会让你的儿子再认旁人为母亲,上官倾,你说哪一个更容易实现?”
上官轻舞脸色煞白:“我…你胡说什么,我是上官轻舞!”
明镶不与她争辩,嘲弄的笑笑,这让上官轻舞更是难堪,面上一阵红一阵白,十分精彩。
慕容鐟点了肩周的一处穴位,血流加快了些,对她知道轻舞的真实身份,他没有一丝的惊讶,昨日她闹上酒宴,想必就是对轻舞的来历十分清楚。
他突然出声问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明镶注视着那个将满的瓶子:“我要你的命!”
慕容鐟似乎毫不意外她会这么说,只是冷声道:“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只是这点血要不了命,而且你也没有本事再接我一掌。”
明镶抬头,看着他自发的将瓶口封好了,坐在书案后的太师椅上,面色有些发白,上官轻舞给她倒了杯水,就立在他身边,他的保护圈内,他神色舒缓了不少,左手的手指轻扣着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