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后会无妻-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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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眯着眼,浑身散发一种愕人的怒火。
“我藏着掖着什么了?苏凉,在你的眼里还有我的存在么?当着我的面上了他的车,甚至还跟他去了酒店!泠于晨对你英雄救美,你心里乐开花了对不对?倒是我突兀了,根本就不应该插足在你跟他之间!”
苏凉的心就像是被针扎到了一样,一种锥心的刺痛揪住了她全身的神经。她气得全身发抖,说不出到底是因为他话里的嘲讽,还是因为他的那一句不该插足。
她被欺负的时候,他就在她的身边,可当她遭到威胁,出现的却是泠于晨。
他是否就觉得,她坚强得不怕击溃?
“是!你不该插足在我跟他之间,你不该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这么说,你满意了没?!”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违心说出这样的话,她明明知道,自己这样的话无形之中伤害了他,也足以伤害她自己。但是,见到他听见她的话后那带着几分苍白的难看容颜,她竟然觉得,起码,现在不止她一个人在痛苦。
他赋予她一分的疼痛,那么,她便要还予他半分。
泠于晨的存在,于他而言就是一根扎在心里不拔不快的刺,他活生生地就在无时无刻提醒着他,他的女人,曾经与别的男人有过一段。苏凉跟泠于晨的那些事,裴聿是早就知晓的,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乎,但每一次见到这两人有接触,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忍不住对她发火。
他告诉自己,这是因为他的女人,容不得她的眼里有其他人。
男人冷笑,望着她的黑眸阴冷而可怕。他不理会一地的狼籍,迈开长腿站到她的面前,大掌稳稳地攫住她的颌骨。
“我告诉你,这辈子你都休想回到他的身边!你是我的,就算是死,你都只能死在我的怀里!”
他的低吼,深入至她的骨子内,他眼底的阴鸷,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从地狱里冒出来的一般。
但是,并不代表她会怕他。
她仰着头,抬眸毫无畏惧地对上他的眼。
“你以为,你能困住我么?我说过,我跟他之间是清白的,你不信,就别在我的面前发神经!你若是有空,就去找伊可韵,这才不枉她费了这么大的苦心闹出那么多的事。”
他危险地眯了眯眼,那眼神似是要在她身上掘出一个大洞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凉紧攥的手松开,面靥上的冷冽慢慢让她的脸扭曲起来。
“报导的事,你不是看到的么?我不知道提供线索的人究竟是谁,但那字里行间分明说明那人很了解我们三人的事,除了身边的人还会是谁?伊可韵到底在你们裴家占据什么身份地位,甚至关于她的事,我都没兴趣知道,可是并不代表我能容忍她在我的头顶上撒野。我不是什么第三者,而那些事我也没做过,她要么就赶紧收手向我磕头道歉,不然的话我绝对不会轻易饶过她!”
裴聿算是明白她这话的意思了。
他沉着脸,看得出是在拼命压抑着满腔的怒火。
“你认为这些事都是可韵弄出来的?”
“不是她,还会有谁?”
她的眼里充斥着讥笑,一字一句说得格外清楚。
“她清楚我们三人的事,她与你是青梅竹马,关于我们的开始,她也一直看在眼里。而那篇报导的内容,无一不是倾向她的。这样的报道,能从中获得好处的,也就非她莫属了。裴聿,承认吧!她想要得到你,想要从我手上把你抢过去!”
他的脸阴沉得可怕,擒着她颌骨的手也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
“闭嘴!”
她痛,却依然不肯就此罢休。
“为什么不许我说?你这是心虚了吧?你跟她认识在前,后来却跟我结了婚,她不甘心是么?所以才会用这样卑鄙的手段来对付我?呵,你去告诉伊可韵,我不屑与她争些什么,她以为她做的这些就能让我万劫不复?我苏凉向来都不是那种轻易被打败的人,她做得再多,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更不会怕了她!”
她算是将心底压抑已久的怨怼全数在此刻爆发出来,只是她不懂,为什么伊可韵在这时候才来跟她抢。她是光明正大站在裴聿身边的,是他身份证上合法的配偶,还是她以为,是她闯进了她和裴聿的世界?所以她就是一个第三者?
苏凉觉得可笑极了,别说她的身份来得磊落,即便伊可韵用再多的手段想要抢走裴聿,那又怎样?如果这男人不属于她,她绝对不会强行留他在自己身边。
她不愿意乞讨爱情,更不会用可悲的姿态为了一个男人丢弃尊严。
她有她的傲骨,有她的不屈服。
裴聿的脸色是难看得不能再难看了,他松开擒住她颌骨的手,无视那属于自己弄成的鲜明印记,用力将她推了一把。
她没想过他会这么对她,脚步禁不住向后跄踉几步,撞到了后边的桌子。
桌沿抵着后腰的位置,方才的碰撞大概弄伤了单薄衣衫下的肌肤,一阵阵痛意传至四肢百骇,不需要去看,她就知道肯定淤青了一大块。
其实,早在她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她就知道这男人肯定会对她发火的。只是她没想到,他竟会这么生气。
不可否认,她也是为了试探些什么。然而,这个结果却让她有一点心灰意冷。
可见,伊可韵在他心里的位置非比寻常。
“这事不可能是可韵做的,你不懂其中的缘由,可并不代表你就能污蔑她!”
“我污蔑?”
苏凉觉得,她这是在一再地将自己往绝路上逼。
“我是不是污蔑,你直接去问她不就知道了么?裴聿,我不是你,我不需要去讨好她,更不想承受这种委屈。我有什么就说什么,不像她人前一套人后又一套!”
他一拳砸在桌子上,桌上那残留的碗碟被抖落在地面,给本就凌乱的地面更添了几分狼籍。
“够了!”
她仍然不罢休,嘴角的笑他没有发现早就染上了几分悲凉。
“裴聿,我跟她站在一起,你会毫不犹豫就选择相信她吧?那你又何必娶我?何必要给我那么多虚假的幸福?是,我没有证据,但我相信我的直觉,这事就是她伊可韵弄出来的,除了她,不会有别人!”
男人沉着脸,紧绷的面部曲线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他慢慢后退了几步,她看得出,他明明是那么生气,明明是那么想要把她活活掐死,但是,却始终没有对她下手。
他只是杵在那,声音生硬。
“这事我已经让人去查了,很快就能摸出幕后的人究竟是谁。在这之前,你不能把罪名随便按在任何人身上,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她没有动,却感觉有一股冷意从脚底冒升。
“如果,那是伊可韵呢?”
她以为,他会做出铁面无私的反应,没想,他竟只是丢下了三个字。
“不可能。”
男人转身就走,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她才双脚一软,瘫在了地上。
裴聿永远不会知道,他对伊可韵的态度,每一分每一毫都是在摧毁她对他的爱情。
他越是坚决站在伊可韵那边,便只会越是将她推得远远的。
颌骨的痛,还有后腰上的痛,麻痹了她的神经。她摸了一把脸,手心里尽是一片湿润,她干脆就用双手捂住脸蛋,不让自己再如此狼狈。
是不是,一再被心痛折磨后,她就不会像此刻这样为裴聿对她的伤害而流泪?
是你做的吧?()
偌大的屋子,这个地方,每个角落都有着属于他和她的回忆。但是如今这屋子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她却觉得这个地方空旷得让她心慌。
还是头一回,苏凉觉得自己厌恶这个充满回忆的屋子。
裴聿走后,就没再回来,她蹲在地上慢吞吞地收拾着碎片,锋利的碎片将她的手弄成了伤痕累累,鲜红的血如火如荼地绽放,然,她视若无睹。
她不是不会痛,而是这种痛,远远比不上心痛。手下的动作全然机械性地摆动,她不知道自己收拾了多久,等到她把饭厅收拾干净,手上已是血肉模糊的一片项。
她用手捂住伤口,一步步地踏上二楼,走进浴室后把手龙头打开,也不管是否会感染,就将水柱对着伤口洗刷。
血水成了她眼里最鲜目的颜色,她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脸容憔悴,似乎……再也找不回从前的那种模样。
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自从她爱上了那个男人,她就愈发变得不像原来的自己。是不是每个女人遇上爱情,都会变得这样面目可憎?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将水龙头关上,擦干手走了出去瘙。
拿出手机看了看,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机竟然自动关机了,她把电板拿出,换上另外一块,按下了开机键。
刚才开机,一连串的提示音就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除去舅舅他们打过电/话来,还有容月这小妮子。
她退了出来,找到小玉的号码拨了过去。虽然离开了画廊,但她心里还是担心着工作室那边的情况。当时离开得匆忙,她根本就来不及吩咐些什么,只希望小玉能在这期间处理好所有的事。
可是她怎么都没想到,当她打通电/话,才从小玉的口中得知她前脚跟泠于晨离开后,后脚就来了不少的人把那些闹事的人全都赶走。不仅如此,还将画廊跟工作室恢复了原样,她一问之下才知道,那些人是裴聿派来的。
苏凉握着手机的手不由得一紧,虽说裴聿曾出现在画廊外边的事她是知道的,但她想不到那个男人竟然背着她把所有的事都料理好了。
这算是补偿么?
她在电/话里叮嘱了几句,毕竟出了这样的事,画廊那边总开着没生意不说,还会带来跟今日同样麻烦,她想了想,还是觉得放他们几天的假期,等到这事过去以后再说。小玉在那边听着,忙不迭告诉她那些裴聿派来的人也说了让他们先休息一段日子,工作室这边裴少早就安排了人日日守在外头。
有裴聿的安排自然是再好不过,她虽与他吵架了,但不可否认他的保全比她再另外找人要来得强。她不能不顾全大局,那些人是冲着她来的,她不能连累了那些跟随她这么久的员工。
她刚挂了小玉的电/话,没想,屏幕上立即就闪烁起容月的号码。
她自知逃不过,便接了起来。
容月当然也看到了那报道,多年的闺蜜自然是站在她这边的。这女人一个劲地在电/话里头狂骂,到了最后反倒是成了她安慰她了。
容月向来风驰电掣,二话不说就让苏凉到她家去,这个时候苏凉也不想呆在这个家里,便应承了下来。
她换了身衣服,拿着皮包下楼。
她刚走下最后的一级阶梯,那扇大门就应声开启。她抬眸望去,伊可韵的身影随即出现在她的眼前。
小奕今天出院,她是早就耳闻的,只是没想到两人会在这节骨眼上碰见。
伊可韵似是也没料到这种情况,她低着头让小奕走进去,这才在她的面前站定,微微地朝她点了点头。
“苏小姐。”
她似是自知自己的身份,耸拉着脑袋就想跟小奕越过她上楼去。
苏凉想到裴聿稍早前的模样,此时再见她,忍不住鬼使神差地挡在了她的面前。
伊可韵诧异地抬起头看她。
苏凉望着面前这张容颜,这个女人,是裴聿的青梅竹马,她在裴聿心里所占据的位置,远远比她这个妻子要来得重。即便她再怎么不愿意承认,但这就是事实,她不容忽略的事实。
“报导的事,你知道吧?”
她一怔,低着头咬着下唇。
“我在医院看过了……苏小姐,你别把那报道放在心上,记者都爱瞎写,阿聿他会查清……”
“是你做的吧?”
苏凉冷不防截断了她的话。
“是你提供的线索,是你弄出这件事的吧?”
闻言,伊可韵倏地瞪大了眼,一脸的惶恐。
“苏小姐,这件事怎么可能是我做的?我不可能伤害你跟阿聿啊!而且,这么久以来我都生活在深闺里,怎么会认识记者?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你不能误解我呀!我真的没有做过,我没有……”
说着,她的眼眶禁不住开始泛红。
“我明白自己的身份,你是阿聿的妻子,是他合法的配偶,我又怎么会弄出这样的事情来?我不敢奢望不属于我的东西,我自小就没有父亲,母亲在我年幼时去世了,若不是阿姨把我养大,我又怎么会在这里?对于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