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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部分

大明龙腾-第221部分

小说: 大明龙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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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很是客气,并不如同对其它武将那么霸道。 
  此时大帐内外的各级武将都是心中害怕,不知道这孙督帅会如何发作。孙传庭御下甚严,为人威严果决,很是手辣。此次大营被袭,几千敌骑来回冲击,如入无人之境。赵率教追赶不及,只得眼睁睁看着那些骑兵绕过凤阳城池,直入对面的汉军大营之内。他若再近得几步,只怕汉军的火炮便立时轰将过来,是以也只能无功而返。各人知道大帅此时必定怒极,没准就会拿谁发作。至于大营被冲破的王朴,却必定是首当其冲。众将看他面无人气,灰头土脸的站在班末,心中都是同情之极,却都想:“此人只怕性命难保。” 
  孙传庭待赵率教施礼而退,方又重新坐下,向着众将训斥道:“本抚院自都兵以来,从末有过大营被敌兵冲破一事。昨夜敌骑不过数千,入我十数万人大营之内却如入无人之境。诸将,尔等可知羞愧乎?” 
  见众将都是面露难堪,并不能回答自已的问话。他仍是不依不饶,又道:“若不是念在大战在即,正是用人之际。本抚院必定会请出尚方宝剑,斩杀无能之将!” 
  说到此处,他厉声喝道:“王朴安在?” 
  王朴正心怀鬼胎,忐忑不安,被他厉声一喝,几欲把苦胆吓破。忙出班跪下,向孙传庭道:“督帅大人,末将有罪,请念在跟随多年,鞍前马后……” 
  孙传庭断喝道:“不必多说!来人!” 
  他的帐下亲兵料想他要杀人,早便备好绳索备用,听他吩咐立时进来,将王朴按倒,捆了个结实。 
  却听得孙传庭喝道:“带下去,责打二十军棍!若再敢因忽懈怠,临阵脱逃畏敌如虎,我定斩你不饶!” 
  那王朴当真是意外之极,原以为必将会被带出去杀头,却不料只是责打二十军棍,一时间人头得保,当真是喜从天降。忙跪头认罪,口中念念有辞,感谢督帅饶命的大恩。 
  孙传庭也不管他如何,只向着帐内被他震慑的畏畏缩缩的武将们令道:“事机已泄,隐藏无益。况且洪部院即将到来,命我军前移,至凤阳城下连营。待他一到,便向贼兵进击!” 
  被汉军突破营防之后,孙传庭很是紧张了几天,一连数日调兵遣将,将战线南移十余里,已是与攻城的汉军公然对阵。 
  洪承畴已于半路便得知此事,他因知道汉军骑兵过境,到也并不如孙传庭想象中的那般震怒。两人合兵之后,孙传庭虽不担心洪承畴申饬,却也因大营被人袭破一事颇觉丢脸。他生性极是好强,因着此事便不大敢去见座师。直待洪承畴安顿下来,传檄诸将入见。大战即起,孙传庭无奈之下,只得扭捏着带着一众幕僚亲随,前往洪承畴的大营拜见。 
  他虽然性格有些狷狂,又很自负,并不是很把洪承畴这个名闻天下,威震朝野的尚书总督,太保督师放在眼里。只是洪承畴性子阴柔,很能退让于他,官位远在他之上不提,况且又还是他的老师,所以无论如何也要给其相应的尊重。两人都是文官二品,便在洪承畴的军帐里平磕了头,然后又以见师礼参拜,洪承畴自然不肯受他的礼,两人揖让一番之后,方才在帐内坐定。 
  “百雅兄,我兄不必为汉军突营的事苦恼。事出突然,蟊贼又纯是骑兵,原本就难以防备。况我师将帅疲玩废事,若不是我兄临危不乱,指挥若定,实乃国之干城,令学生敬佩。” 
  孙传庭初闻他提起当日之事,很觉得有些难堪。心中正在不乐,却听到他的赞誉美言,不但将他立营不当,防守不严以致纵骑冲营逃逸的轻轻揭过,却又将他好生夸赞一番,好象当日若不是他,明军势必全师溃败,一败而以致不可收拾。 
  他虽知道洪承畴言过其实,不过是在哄骗于他。却仍是欣喜不已,只板着一张国字脸,向洪承畴道:“老师所言极是!诸总兵副将陋习难改,虽临大战而疲玩依旧,门生气的不成,几次三番想请大令惩戒。总因大战在即,不能动摇军心,待此战过后,若还有不以国事为重,欲私其兵以自肥者,门生总要杀上几个,这才教他们知道朝廷法度!” 
  他恶狠狠的说完,见洪承畴微笑点头,以示赞同。于是便扭转头去,用目光扫视着大帐内外的十余名总兵官,还有副将参将等众武官,见他们一个个低下头去,并不敢与自已对视,心中满意,便又回转过头来,向洪承畴道:“请制军大人训话!” 
  由自称门生到称洪承畴为制军大人,这便是说私谊叙完,开始正式的说军务。洪承畴也不客气,与会的各文武官员道:“本部院自持节总督军务以来,无时每刻不思我圣上信重之深恩厚德。我大明立国已逾三百年,历代圣天子垂拱而治,恩泽遍及草野,山川雨露皆受圣恩;今上宵旰图治,仁德爱民,并非是庸碌无为之君;是以虽东虏造乱于辽东、陕甘四川流贼为患,逆贼张伟造乱于江南,然则我朝根基深厚,这些逆乱之贼现下看起来气焰滔天,实则我天兵一至,奋力一击,无不望风而逃,无有不克者!本部院自领军日起,从无败迹,这便是我朝深恩遍及民间,人心思治,并不欲从乱的原故。” 
  他试图为这些武将打气,是以不肯把实情说出,而是在此大言炎炎,将亡国之象已露的明朝说的仿似眼看就要中兴,而满清和张伟的新汉就如同跳梁小丑,并不足以为他明朝大军的对手一般。其实他督师做战这么些年,到确实没有打过什么败仗。只是大多是与战力极弱的农民军做战,根本没有与关外的满人和汉军交过手。在场的诸总兵到有多半是和清兵交战过,当真是每战必溃,从无胜绩。至于说起崇祯仁德爱民,各将更是诧异之极。各处天灾不断,人民流离失所,皇帝不但从无赈济,反到是变本加厉,将万厉年间的各样加派又翻了几倍,赋税之重,直如断线风筝一般直摇上天。各将若不是捞些兵血,吃些空额,只怕连当裤子也缴纳不起皇粮,如此重压之下,各地造反起义不断,情形如此,明朝已是日薄西山,没有几天的国运了,这洪承畴身为部院大臣却如此睁眼说瞎话,却当真是教人觉得可笑之极。 
  见几个不老成的总兵大将面露怪异之色,洪承畴也知道自已的话很难服众。因咳 了两声,又道:“自然,国家积弱已久,非一两日便可扭转。东虏骑射盔甲都精于我师,南贼火炮火枪又强于我师,尔等与之交战多有不利。是以有了畏敌惧战的心思。” 
  说到此处,他声调转高,厉声道:“纵是如此,此番朝廷花费巨资调集了北方数省及九边大军近二十万,号称四十万大军讨贼。对面的贼军不过五万,我天兵是其四倍,还有凤阳坚城可恃,进可以以为支持,退可以盾牌,此战如若不胜,诸君又有何面目再见圣上,又有何面目对家乡父老?” 
  他这一番训话很是严厉,与他以前总是以私交和劝慰来鼓励手下将军奋力做战不同。因为不但是京师里有交好的大佬写信,道是诸科给事中对他拖延时日,并不肯立刻与敌决战不满,就是皇帝本人也很有疑虑。朝廷国力衰弱,此次调集了如此多的军队,饷银粮草都是拼命挤将出来,耽搁一天,便是一天的饥荒,所以就是有心容忍,只怕他再不肯决战,皇帝也不能容他了。他手底下的十几万兵还有饷银可得,那山东附近的几个总兵官早就不能得饷,上谕命各总兵就地自筹,其实就是命他们就地抢掠。国势如此,他便是有千条计策,也统归于一个字:战。 
  “若有避敌畏战者,斩!不听号令者,斩!贪功冒进者,斩……” 
  由中军官背诵洪承畴与孙传庭商议好的十八犯斩军令,洪承畴又将各总兵军一个个叫上近前,交待军务命令,叮嘱慰勉他们一定要好生出力做战。待各总兵官将令牌军令领下,又都大表决心,表示此次做战决不逃跑,也不会保存实力,各人都会督促部下出力死战。 
  孙传庭一直端坐于洪承畴之旁,耳中听的真切。待最后一名总兵也行礼退下,他便微笑着向洪承畴道:“老师驭下有方,调配得当。门生看各武官都很肯卖力,此次做战一定能够得胜,门生很是敬佩。” 
  “不敢。决战之时,还仰赖百雅兄居前就近指挥,学生于后押阵,此战纵是得胜,我兄也是功在学生之上。” 
  请继续期待《大明龙腾》续集 
 
 
 
  
第七章 凤阳对峙
 
  孙传庭与一般的明朝士大夫不同,自从带兵之后,就每日习武不缀。是以他虽是文进士出身的文臣,到也有一身的好武艺。在川陕剿贼时,他就经常带着巡抚标营亲自上阵,每每亲手斩杀敌军,勇武之名就是崇祯都曾闻知,是与卢象声齐名的文臣中的勇将。 
  此时听洪承畴恭维,他到也并不客气,只是点头道:“来日战事一起,门生必定束甲往前,督促各将拼命死战。老师只管在后押阵,静候佳音!” 
  说罢,起身告辞。因决战在即,洪承畴知道他也有很多军务要安排,要与自已的心腹将士再行训话。所以也并不留他,只是亲自起身相送,一直送到辕门处,方才转身返回。 
  此次军议还是上午便开始,到孙传庭与各将都全部辞去,已经是夕阳西下,暮色渐渐上来。 
  洪承畴静立于大营之内,在高处向着各处眺望。他这营盘原本就是立在这连营的最高之处,此时他极目远眺,十几里的连营依稀全数可尽。几十万的明军士卒在军营内往来奔走,忙忙碌碌。他略一点头,知道是各将官依次回营后开始准备来朝与汉军决战之事,心里很是满意,不免脸上就露出笑容。只是稍站片刻之后,他又不知道想到什么,笑容立时敛去,只呆着脸看向远方,并不肯挪动半步。 
  他身后的中军官并不知道大帅的心思,随着他望了一气,却只见各营里炊烟升起,显然是各处都在埋锅造饭。因向他小心翼翼道:“大帅,请入帐内歇息,一会子晚膳便备好了。” 
  “下去!” 
  这中军吃他一喝,急忙退后,双手垂下侍立在旁,并不敢再多说一句。其余亲随侍卫见大帅不乐,各人忙都提着小心,眼看就要与敌人决战,若是激怒了大帅,自已的脑袋岂不就是祭旗的上好人选? 
  他身后的幕僚都是极亲信之人,此时也多是摸不清头脑,不知道这位制军大人站在这风地里呆望些什么。眼见太阳渐渐落将下去,天色越发黑暗,各人忙了整日腹中空空如也,此处地势高旷,无可遮挡,又是深秋天气,渐渐凉将上来,风扑扑打在身上,更是越发的难受。 
  有一杨姓幕客忍无可忍,因提着小心走上前去,向洪承畴道:“大人,未知所思何事?若是有苦恼之处,不妨明言,让大家相帮参详,已助大人思虑不及。” 
  洪承畴回头看他一眼,见是一向以知名急智而被自已欣赏的杨廷磷,便点一点头,向他道:“学生适才在想,敌人虽只是五万多人,只是现下已有准备,若是避而不战,只凭着利炮深沟坚守不出,我师人数虽众,却并不能上下一心奋力死战。若是某部吃不住死伤而先溃退,只怕……” 
  这杨幕客却是年青气盛,是以极是敢言。因皱眉道:“大人虽不明言,却只是不忍言耳。现下的调派都是以敌兵应战而行,若是果真是敌人坚守不出,只是固守待援,那只怕我近二十万大军急不可下,甚或师老而丧气……” 
  大战在即,古人做战最讲吉利,不可临阵而说一些不吉利的话。是以这两人都不肯将话说实,略点一点便停住话头。只是他们身边的这些幕客虽有些是用来以诗酒愉悦大帅,又有些是相帮着写奏折文书,他们并不通军务,到也罢了。其余多半都是洪承畴请来襄助军务的幕客,谁不知道这两人话中之意?明军调集之初甚是隐密,屯兵在凤阳城后数十里,其间战线封锁,是以汉军并不知晓对面明军数量越来越多。况且汉军也是由准南慢慢攻将过来,并不是很急切的行军,因此初时洪承畴的战略方针施行的很是顺利,并无什么让他很担心的事发生。待沈金戎的几千骑兵揣营而过,众人心里已是觉得不妙,待此时这两人议论出来,各幕客面面相觑,都觉得临阵之际,大帅却殊无信心,这当真是不妙之极。 
  “大帅,纵是他们请兵,由南京调兵过来也需些时日。那对面的贼兵野战营中能有几多粮草?只要咱们将他们围实了,并不急于猛攻。断了他们粮道,慢慢消耗他们的士气。待贼兵粮尽,到时候便可一鼓而下!” 
  “正是。粮道一断,贼人的粮草最多不过支十日之用。由南京遡江而上,至芫湖,由芫湖再由陆上进兵,这需得多少时日?” 
  听到此处,洪承畴不禁点头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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