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神级学霸-第8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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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个级别的制药公司来说,他们首先需要关心的要点,就是药品的研发和新药的上市。
其实,比起小型药品公司来说,大型制药公司的研发能力不见得更强,他们最习惯的方式,仍然是购买小型制药公司的专利,并运用自己强大的营销能力和政府关系,将药品推介出去。
但是,药品专利仅仅是药品研发的一个环节而已。
到了阿斯特拉的程度,他们不仅要关心有什么新药出来了,他们还要关心,我们现在能做什么新药。
能做什么新药,取决于基础医学的开发和倡议。
例如G蛋白偶联受体,就是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的新药源泉,一度有50%的新药,是在G蛋白偶联受体方面发力了。
阿斯特拉自然不甘于人后,对于杨锐递过来的橄榄枝,他们一把就给拽住了。
大型制药公司这样的企业,根本不怕你提条件,身在瑞典的制药公司,更是如此了。
杨锐不是第一位对诺奖有兴趣的生物学家,也不会是最后一位。
在当日简单的制药厂参观后,不用杨锐或者周英耀招呼,负责行程与介绍的阿斯特拉官员,就找了过来,道:“杨锐先生,听说你们中国大使馆,要举行一场晚宴。我已经报名了。”
“哦,感谢您的参与。”杨锐表现出了相当的热情。
“我再介绍一下自己,普利策。我是斯德哥尔摩人。我从小的时候,每年最喜欢的节日,就是诺贝尔奖颁奖式。”普利策笑笑,道:“那个时候的斯德哥尔摩,是一个最热闹的地方,我们喝酒,欢笑,一起看真正的科学家获奖。”
杨锐微微点头。
“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哪怕是最活泼的瑞典人,也没有最腼腆的美国人外向,喝了酒之后除外。”普利策举了举自己拿在手里的酒杯,道:“杨锐先生,阿斯特拉公司认为,您在G蛋白偶联受体和PCR方面的研究,具有令人称赞的独创性,令人称道的影响力,您理应获得诺贝尔奖。”
“阿斯特拉公司是这样认为的?”
“当然。”
“非常感谢你们的赞赏。”杨锐不禁抬头。这就是他来瑞典的意义所在了,他得告诉人们,这里有人有资格能得诺奖,这个人愿意得诺奖。
不过,阿斯特拉公司原本就是最容易征服的瑞典公司,他们和捷利康的关系,他们身为制药公司的没节操,都决定了他们更愿意支持杨锐。但是,从踏脚石的角度来看,阿斯特拉公司又显的意义非凡了。
杨锐也很承情的道:“阿斯特拉公司的态度对我很重要,普利策先生,你们是我在瑞典接触的第一家公司,也是第一家给予我全力支持的公司,非常感谢。”
普利策很瑞典的笑了笑,极快的收敛了起来,说:“杨锐先生,我想说明一点,现在还不能称作是阿斯特拉公司的全力支持,当然我们非常的支持您……”
“在什么条件下,你们才会全力支持呢?”面对这样的跨国公司,即使是瑞典跨国公司,杨锐也不用保持所谓的名士风范了。
商业公司就是讲究交易的公司,而杨锐也是有本钱的人。
普利策颇为意外的看了杨锐一眼,道:“您的做法,让我想起了美国人,哦,不,应该更像是英国人。”
“哦?”
“英国人总是语气平淡的讨论一些非常重要的问题。”
“所以英国的007很出名嘛。”杨锐笑笑,又道:“我看瑞典人也总是非常冷静。”
“不如说是冷漠。”普利策转而换过话题,道:“杨锐先生,阿斯特拉如果全力支持您,您能够提供什么样的回报呢。”
“我可以给你们的研究员上一个月的课,并且回答他们的问题。”杨锐道。
普利策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起来,道:“杨锐先生,您是个擅长说笑话的人。”
“并不是笑话,普利策先生。”
普利策板起脸来,道:“杨锐先生,我宁可认为是一个笑话,阿斯特拉是一个有多年传统的,有自信的大型制药公司,我们很愿意接受来自外界的信息,与其他国家的研究者互相探讨,但是……”
“我只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就做出了去铁酮。”杨锐没有让他说完,打断道:“而且做出了7个活性物质,现在看来,三期临床也很顺利,四期临床更没有问题……”
普利策顿时有些词穷。做出原创新药,对于任何一个大公司来说,都是大事,阿斯特拉虽然是个营销上百亿美元的大公司,他们每年能通过的原创新药——事实上,没有哪个大公司能做到年年都有原创新药的,在药品开发方面,残酷才是常态。
“想想看。”杨锐的声音充满诱惑性,道:“我是全球最了解G蛋白偶联受体的研究者,这样自吹自擂,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是,我对自己的定位,您觉得恰当吗?”
“我想,非常恰当。”普利策坚强的说出这句话,脑海中的想法,瞬间生发了出去。
G蛋白偶联受体的研究之所以号称是王旗,就是因为它的七次跨膜机制太变态了,它几乎影响到人体的方方面面,从嗅觉到生命维持……
换言之,通过G蛋白偶联受体,也就能够影响到人体的方方面面,由此产生的靶点简直数不胜数。
而杨锐,他可是手持王旗的男人。
虽然杨锐已经完成了G蛋白偶联受体第二阶段的消息还没有传出来,普利策也并不知道,但光是他在第一阶段的进度,目前还无人可以复制呢。
换言之,杨锐就是G蛋白偶联受体方面,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更难得的是,他并不是只懂得基础研究的生物学者,他还主持完成了一款新药研制。
这样的经历,却是令普利策眼馋不已。
“全力支持是一个很大的话题。”普利策的表情变的严肃,道:“我没有决定权,但我可以向CEO汇报。”
瑞典是最推崇扁平化管理的国家,很多人都有资格汇报到最高层。
杨锐点点头,又笑了起来,道:“你不用太紧张,也许你可以先安排时间,让我和你们的研究者,做一些深入的交谈,例如讲座的形式?”
“您愿意这样吗?”
“当然。”
“太好了,非常感谢。”普利策立即赞同道:“我马上做相应的安排……哦,您想给讲座起个名字吗?”
“G蛋白偶联受体的体验课怎么样。”杨锐的脑海中,浮现出的是派发试用装的销售员形象。
我今天吃了一块牛排()
第1290章 药物效应()
杨锐提前了半个小时,抵达了阿斯特拉的办公区,就在休息室里静静坐着,自己的文稿。
在大公司里做讲座,是很两极分化的事,有些时候,某些教授会受到额外的吹捧,有些时候得到的则是特别的嘲讽。
有一个好的头衔,通常比较容易得到前者。
例如哈佛大学教授,斯坦福大学教授或者剑桥三一学院院士等等,总是更容易令人信服,但并不绝对。
一个很好的例子是斯坦福大学的教授。由于距离的缘故,硅谷的创业公司经常邀请斯坦福教授去讲座,但是,去的人并不一定能得到硅谷人的认同。尽管许多硅谷人都出身斯坦福大学计算机系,但他们嘲讽起来照样很用力。那些收入丰厚的硅谷人经过多年或数年的摸爬滚打,早已不再是学校里的模样,对于斯坦福大学教授的真实实力,也都有了自己的认识。
这种时候,斯坦福大学的教授,并不一定就站在产业前沿。
而且,他们提出的所谓前沿理论,也不一定就能得到产业界的认同。
思科公司的创始人博萨克和蕾娜夫妇,可以算作是产业界通吃的例子,他们是计算机理论方面的大拿,而且做出了超一流的实践,其所创造的路由器,为网络技术的发展奠定了最初的基础。
但是仔细考察一下两人的身份,就可以知道他们做到这一切并不容易。博萨克是斯坦福计算机系的计算机中心主任,而桑迪蕾娜是商学院的计算机中心的负责人,在硅谷发育不全的年代里,他们基本属于理论界的第一流学者了。
给阿斯特拉做讲座,同样不是轻松的事。
对这样的大型制药公司,并不能单纯的视之为产业界的水平。这种级数的公司里,也是藏龙卧虎的。
当然,原生的制药公司研究员在杨锐这样的学者面前,是没有存在感的,他们属于科研鄙视链的最下层,不管是好学生还是差学生,不管是本科生还是博士生,如果毕业就进入制药公司,基本不会在科学前沿有所建树。
即使有些特殊事例,通常也不是为主流所承认的科学家。
制药公司的目标是为已知的靶点寻找化合物,放在G蛋白偶联受体领域,制药公司的学者的主要工作,是在前沿科学家做了系统性的研究之后,再捡系统性研究中的某一个靶点,作为研究对象,可以说,产业界的研究员连二线科学家都算不上,只能称作是三线,所谓的成果转化者而已。
但是,像是阿斯特拉这样的公司,除了原生的制药公司研究员,免不了还有一线二线转来的研究者的,一些厉害的公司,甚至能招募到诺贝尔奖获得者。
2008的诺贝尔生物学奖就颁给了拉尔德·豪森,他因为研究导致宫颈癌的人***瘤状病毒而获奖,其与阿斯利康的关系密切,可以看做三分之一个阿斯利康人。
这一次的诺奖,也是杨锐所知的最被怀疑的诺贝尔奖舞弊案——虽然没有得到确凿的证据,但阿斯利康制药公司确实在此届诺奖中扮演了关键角色。阿斯利康的一名董事就是诺奖委员,并在获奖以前,收购了一家公司,该公司开发HPV疫苗的关键组分,并将为此收取巨额的专利费。
除此以外,负责遴选诺奖候选者的五人委员会主席,在06年担任了阿斯利康的收费顾问,负责投票的五十人委员会中的成员之一,同样以顾问的名义拿了阿斯利康的钱。
阿斯利康还在此之前的几年时间里,赞助了诺奖委员会的两家机构和下属推广部门,除此以外,几名诺贝尔奖委员会的成员,承认受到邀请,由中方付费前往中国,向中国官员介绍各项候选人是如何选定的——那是05年以后的事了,说明当时的中国已经有了对诺奖的窥视之心,或者,只是阿斯利康利用了中国这个平台。
总而言之,大型制药公司就像是大型军工企业,或者大型的能源企业一样,都是具有巨大能量的有机体,他们能够在世界事务中发挥出的作用,比大多数的亚非拉小国家政府还要强。
但是,大型制药公司同样是复杂的矛盾综合体,它们都有几十上百年的历史,创始人已去,剩下的职业经理人与股东们都很难找出一家独大者,并不是一名董事或者董事长,就能确凿的决定某件大事的。
杨锐更需要来证明自己的实力,才好搭上顺风车。
诺贝尔奖面前,人人平等,除了瑞典。
“杨锐先生,时间到了。”普利策来到休息室,声音平和的说了一句。
杨锐稳稳的站了起来,笑了一下,问:“来的人多吗?”
“大约有60人左右。”普利策说着解释道:“瑞典是一个人口偏少的国家,很少会像是中国那样,一下子聚集很多人。”
杨锐愣了一下,不由大笑。
普利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不禁有些尴尬。
杨锐咳嗽一声,道:“60人很令人满意了。”
他是准备给研究员们讲解学术问题,能凑一个班的人,就很不少了。不客气的说,如今在国内举行一次G蛋白偶联受体的学术研讨会,能听得懂他在说什么的学者,估计连30个都没有,说的更坏一点,十五个或许都勉强。
王旗固然是抬头就能看见的,能踩着齐膝的血水的走到王旗之下,却是需要勇气和运气的。
60多人,整整齐齐的坐在了一间教室似的会议室里,每个人都有一张椅子,也是摆的整整齐齐的。
是真的整齐。
杨锐站在讲台上,能够看到这些椅子就像是阅兵式似的,横屏竖齐。
而且,不像是国内的讲座,大家会有意的坐开一些,或者偏向于坐在后面。
瑞典人是从前往后,从左向右的挨个坐的,每张椅子都是紧张的挨在一起的。
椅子是折叠椅,所以没有把手,这让组成了大方块的椅子阵略显拥挤,但是,每个人瑞典人都端端正正的坐着,挺胸抬头,既不让自己的位置与众不同,又尽量不与其他人发生肢体接触。
要不是知道这是自己临时要求的,杨锐真当他们是排练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