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神级学霸-第2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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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要钱,校警也就不方便管理了。
事实上,现在各地讨债的人多了去了,国企卖得出去货,拿不回来钱,以至于正常生产都维持不下去的不在少数,许多国企工厂都成立了自己的讨债部门,一年四季的奔波于各地讨债,除了被对方工厂整,否则大多是被司法部门睁只眼闭只眼冷处理的。
苗碎和老婆更是听了王弼的指导,学着深圳来的先进经验,只举牌子不喊叫,连红漆都不泼了,就算被抓到派出所里也不怕。
导员也没有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因此更加烦闷,道:“我问你,欠条的事是真是假。”
话刚说完,导员又摆摆手,道:“行了,别给我说了,一会院长问起,你好好说清楚。进小心点,少说两句话,哎,你说你,刘院长今天的心情本来是很好的,就让你给毁了。”
最后一句是珍贵信息,耿健忙问:“院长因为什么心情好?”
这一次,轮到导员用怜悯的眼神看向他了:“咱们系可能表了一篇好论文,刘院长正高兴呢,你就撞到枪口上了。”
耿健嘿嘿的傻笑两声,除了傻笑,他也不知道做什么好了。
走廊两侧全是办公室,大门洞开,总有没事干的老师或办公人员,探出头来看苗碎举的牌子。
而今的楼宇狭窄逼仄,办公楼普遍是一层楼当两层楼用,两层楼当三层楼用,人均办公面积小,办公室里的人就多,生物系算是中等规模的院系了,一间办公室里要坐十几个人,门口面的脸盆毛巾都摆了一溜——卫生间一层楼一个,平时想洗洗手,洗把脸什么的,都要在办公室里进行。
如此一来,当苗碎手举着“耿健欠债还钱”的牌子站在楼梯口的时候,半个办公楼里的人都能现。
耿健经过走廊,只觉得身后的视线火热,这种火热,直到进入刘院长的办公室以后,才转到了面前。
“刘院长。”导员轻声打了个招呼。
耿健也跟着叫了一声:“刘院长。”
“什么事?”刘院长头都没抬,声音听不出喜怒。
“这个是耿健。”导员着实不愿意做这个介绍人。
刘院长这下子抬起了头来,认真的打量起了耿健,一会儿,道:“也不急这一阵,你们先等一下,我先处理别的事。”
“好好好。”导员连连点头,谁都不愿意做报告坏消息的人,能有个好消息先冲淡一下再好不过了,他笑着道:“听说有篇好论文?”
刘院长嘴角果然挂起了笑,轻咳一声,语气也变的平易近人起来:“岂止是好论文,是《bsp; “美国的期刊《细胞》?”导员一下子振奋起来,他本人是本科毕业生,进入北大以后,虽然也有做些力所能及的研究,但s三部期刊,还是像圣一样,可望而不可及。
刘院长微微点头,道:“看抬头是没错了。”
“只看了抬头?”
“人家的信,我们怎么好拆开看,等一下人来了,咱们一起看。”刘院长确实很高兴。
这可是1984年,距离改革开放才几年的光景,北大原生的学者几乎没有做出几篇像样的论文,厉害的都是从海外归来的。
当然,即使加上海外归来的学者,能在《科学》、《自然》和《细胞》上表论文的依旧是少之又少。
现在一篇《自然》或者《科学》论文,都属于院士级的配置,一些老牌院士习惯在中文期刊表论文,没有《自然》或者《科学》论文都属正常。
但不管怎么说,作为?国最好的大学,北大的目标永远是积累越来越多的好论文。同为亚洲的大学,比如新加坡的南洋理工大学,一年出产的s级论文接近三位数,目前的最强者东京大学更不用说,无论绝对数量还是质量都独占鳌头。
现在的北大,对好文章几乎是如饥似渴。
一篇《细胞》之于北大,就像是一盒美味的蛋糕,一篇《细胞》之于北大生物系,简直像是一车美味的蛋糕,加送两百瓶饮料。
刘院长笑的像是圣诞老人似的,道:“《ce11》寄过来的信封,抬头写的很清楚,是给作者回寄的确认函,咱们等着看就好了。哎,所以说,大期刊就是不一样,一个信封都做的不一样。”
导员连声应和。
耿健缩在沙的角落,既好奇,又高兴,还有一点点失落。
他闯了祸,没有被直接落,这是高兴的事,但是,自己闯了祸,别人却有天上掉下来的礼包,然后,拿礼包的人还比闯了祸的自己重要,失落也不奇怪。
“一会儿就来了,咱们系今年的第一篇顶级论文啊。”刘院长笑呵呵的拍着办公桌,一封薄高的国际邮件正正的放在他办公室的中心。
须臾。
办公室门被敲响,并伴随着一声“报告”声。
刘院长哈的站了起来,笑道:“来了,正说你呢,呶,《ce11》寄过来的信,就等你开启谜底了。”
同样的论文,长短不同,位置不同,表的时间不同,自然意义不同。
一直低着头的耿健也顺势看向门口。
门口站着的,赫然是身着定制亚麻衬衫,手工腰带和手工意大利皮鞋的杨锐同学。
……
:
第四百四十三章 《细胞》()
“杨锐同学,进来坐。 ”刘院长出宽大的办公桌,态度和蔼的像是一只哈士奇。
耿健也哆哆嗦嗦的念了一遍“杨锐”,对眼前的一幕,无论如何都不能理解了。
论文什么的他明白,杨锐的论文很厉害他也明白,但看刘院长的样子,这个论文竟然厉害到这个境地?耿健就不明白了。
“咳”导员重重的咳嗽,再向耿健咳嗽。
耿健茫然抬头,却见导员拼命的挤眼睛。
耿健还不明白,导员简直气急,用手指着沙,对口型不出声:“让开”
耿健恍然大悟,连忙起身,道:“你们坐。”
刘院长沉稳的向他点点头,然后再次用夸张的笑容,面对杨锐道:“先坐一下,喝杯茶,缓一缓,外面的天气也热了吧,对了,要不要洗把脸?”
导员听到一半,立即开始泡茶。
耿健小心的缩在墙角,坐一个没有屁股大的小板凳,满脑子疑惑的望着杨锐和刘院长。
杨锐只在进门的时候点点头,此刻,却是不再看他,转而笑道:“咱们先看包裹吧,还不知道是什么评价呢。”
“既然是给作者回寄的,那说明《细胞》是想要你这篇文章的,不管是要求大改小改,还是说明问题,咱们都好好的做了就行了。”刘院长说的异常虔诚。
“希望要求不太多。”杨锐的表情也很郑重,这可是生物类最顶级的期刊,影响因子常年过3o,比他之前表5。o的期刊,难度高的可不是6倍。
刘院长呵呵的笑着,拍拍杨锐的肩膀,道:“你能自己做到这一步,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万一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不管是人财物,学校能帮的都会帮,大改也没有关系。”
大改是审稿人对结构都提出了质疑,但说明核心仍然有价值,小改就是修修补补,相对简单。说明问题则是相对复杂的情况,有可能几句话说清楚,有可能怎么说都说不清楚。
第四百四十四章 别看不起人()
耿健在宿舍里?了一圈,几乎问遍了所有认识不认识的同学,总算借到了一百多块。
这笔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要说多的话,许多学生离家上学,都是一口气揣着一个学期的生活费,随便几个人凑凑,也不至于只有一百多,但要说少的话,100多块也是很大一笔钱了,要不是耿健说的性命攸关,正常人借钱,还接不到这么多,毕竟,大家总不能不问因果的就把未来几个月的生活费借给他。
另一方面,也是耿健的性格不讨喜,作为班委一员,尤其是班里少数几名预备党员,耿健不止找过杨锐一个人的茬。
事实上,就像杨锐厌烦耿健的原因一样,耿健多次找茬,对一些同学是造成了实实在在的伤害的。
刚进学校的时候,杨锐要不是从善如流,将全身的阿迪达斯基础款换成了没有铭牌的手工定制大衣,说不好就是一个警告处分。
而与后世的大学一样,大一新生在80年代,也是最容易得处分的,学校总是喜欢在学生入学之初,杀鸡给猴看。
耿健不经意间,就提供了鸡仔给学校。
那些被用来做表演”宰杀”的同学,恨耿健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借钱给他。甚至与这些同学关系好的同学,也都不乐意借钱给耿健。
借了两层宿舍楼,耿健的小心灵已经满是伤痕。
借钱从来都是很伤自尊的事,更别说是耿健这样自尊极强的学生了。
要是借的来钱还好一些,借钱总得到否定答案,受伤是难免的。
如果不是问题太严重,如果不是为了保住自己预备党员的身份,如果不是为了让领导安心,耿健是无法在心灵受创的情况下坚持的。
唯一能够给耿健一点安慰的是胥岸青。
胥岸青家里富裕,偶尔看见耿健找杨锐的麻烦,还会得到心理慰藉,出于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给别人找点麻烦自己舒心的思想,一口气借了耿健50块。
如此一来,耿健手里就有近200块了,想想总能度过今天的坎儿。
耿健做感激涕零状,捏着热乎乎的五张大团结,郑重的道:“老胥,没想到今天是你出手帮了我,啥也不说了,你看我以后的表现。”
胥岸青无所谓的道:“举手之劳,能帮得上忙就好。”
“也就是你这么说了。你没看别的同学。”耿健使劲的摇摇头,道:“还说是同学呢,有的就借一两块钱,还有的问来问去,最后就拿三块几毛钱出来……”
胥岸青愣了一下,语气转淡道:“有的同学身上可能就有一两块钱吧,借给你的,是全部的钱了。”
耿健冷笑一声,道:“老胥你心胸宽广,能这么想他们,你是没见他们做贱人,钱还没掏出来呢,先是问前问后的,完了还给我讲道理,更讨厌的,问我怎么还钱,好像我就还不起似的。”
胥岸青也笑了:“那你还得起吗?”
“我现在是还不起,但我肯定会想办法呀,用得着他们指手画脚吗?我借他们的钱,又不是卖身给他们。”耿健深深的吸一口气,道:“别看我现在穷,十年以后,咱们再看……我要让这些个看不起人的家伙知道,我耿健也是一方人物。”
“你说的看不起人的家伙,是借钱给你的人?”胥岸青表情古怪的问。
耿健点了一下头,又道:“不包括你,你能慷慨解囊,我是很感激的。”
胥岸青不想说自己口袋里常年装着一两百块,转而问道:“那没钱借你的人呢?”
耿健似乎被问住了,继而摇摇头,道:“没借钱的人多了,我也记不得那么多,借我钱的人,我记了一个小本本,十年以后,我要把他们一个个请过来,让他们看我耿健的成就……”
胥岸青差一点就笑出来,用手抹抹嘴,掩饰住笑意,方道:“那就看你十年以后的成就了,行了,赶紧去行政楼吧,别惹的导员和刘院长不兴。”
“对对对,那我不说了,老胥,多谢你借的钱。”耿健说着直奔行政楼而去。
胥岸青望着他的背影,笑容慢慢的消失,脑中响起父亲的告诫:有的人是天生的白眼狼,你就算是救了他的命,他首先想的也是你多喝了他的一口水……
胥岸青以前不太相信,而今却是有点领悟了。
知恩图报这种东西,是一种优良的质,不是每个人都具备的。
耿健飞奔到了行政楼二楼,苗碎和他老婆费洁仍然举着红漆牌子,展示存在。
来来往往的老师习惯性的还是会在牌子上看一两眼,顺便记录一下“耿健”两个字。
耿健看的脸色又是一沉,停下来喘了两口气,才到了苗碎和费洁面前,道:“我借了些钱,你们先拿回去用,不要再过来搞这种事了,行不行?”
“给620,我们当然就不过来了。”苗碎不为所动,他本来就不是为了钱来的。
少妇费洁则温婉许多,轻笑道:“小弟弟,你还是学生,没有多少钱,借来的钱也是要还的,不如让我们和学校要。”
耿健脸苦的要长出瓜来,和学校要,不等于把他的所有评先评优的机会给剥夺了?最重要的是,预备党员不能丢啊。
“我借了快200,全部给你们,你们给我……一年,一年以后,我把剩下的还你们。”耿健怕时间长了,对方不答应,一年时间,对他来说实在紧张。不过,学校里现在也有做兼职的学生了,耿健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