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之飓风偶像-第4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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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买了也不一定现在就要用啊!”
“哼……”有林秀晶帮腔,智秀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其实她生气的并不是这一点,而是拆开包裹后,她发现自己的礼物,除了衣服品牌和秀晶不一样之外,送的东西都差不多,她就知道,哥哥又偷懒了,多半是随便逛了逛商场,定下规格,参考品牌因素,然后几人的礼物标准便依此成批量“复制”。
……榆木脑袋……
恨铁不成钢地想着,有时她都怀疑,如果没有林秀晶这个笨蛋,如果没有林允儿那个白痴,依哥哥在感情上半点浪漫都不会的性子,会有女孩子愿意嫁给他才怪呢!
此时她口中的笨蛋,正在读着箱子里的便签,完后笑了笑,将自己的东西提上楼。
或许是因为用力了,回到卧室后,肚子就有点不舒服,不过林秀晶并不慌张,最近经常有这样的感觉,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她知道,胎动快要出现了,因此也格外小心。
稍稍休息一会儿,待那种感觉渐渐淡去,她慢慢坐在卧室小阳台前的躺椅上,一边沐浴窗外蒙蒙的天光,一边抚摸小腹。
她爱这个孩子,他也爱。
想起刚刚自己看的便签里,他对自己可能没办法回来听到孩子的第一次胎动流露的遗憾,午间的光芒下,林秀晶抿嘴微笑。
而在另一边,智秀口中的白痴林允儿,正坐在床边,对放在地上的箱子怔怔发呆。
姐姐进来过几次,看她一动不动,似乎有些担心,最后一次进来,便问她,“允儿,是你俊赫oppa送的呢,不拆开看看吗?”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现在,害怕见到和他有关的东西……
姐姐显然是不了解她的害怕的,把她的沉默当作默认了,于是找开剪刀,拆开胶带。
“哇……是圣罗兰少女复古风格的夏季新款耶,允儿快来看,你个子高挑,穿起来一定很漂亮的……呃,不喜欢?”
“那我们看看这个……哇!苹果去年刚出的最经典的ipod,允儿允儿,你看,是不是超时尚的?……再不给反应,姐姐就拿走了哦!”
“…………”
“好吧,败给你了,我们看别的……哇……”
……你哇够了没啊……
允儿无力地翻个白眼,正要开口向姐姐陈述一下自己大姨妈来了又失恋了现在心情很糟糕求她不要再哇来哇去了,然后她就看到,姐姐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物盒子。
“还有神秘礼品?”姐姐笑着,挥舞着剪刀剪开包装带,“看看是什么……”
看着那盒子,允儿皱了皱眉,正要说什么,忽然面色一急,叫道:“姐姐,不要……”
话音刚起,姐姐已经剪断了包装带,然后……
砰!
“神秘”的包装盒自动炸开,五彩缤纷的泡沫仿佛要发泄被关进盒子多天的愤怒,劈头盖脸地将它们的目标淹没。
呼呼呼呼
被炸成泡沫人的林姐姐,一只手拿着剪刀,一只手还保持着托着什么东西的姿势,僵硬了。
房间里安静片刻,不多时。
“噗——”
允儿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笑抽在床上。
……
“现在,她们应该收到礼物了。”
“是啊。”
“她收到那个恶作剧该怎么办?”
“不知道……”
“呵,榆木脑袋!”
“你不也一样。”
车厢还在摇摇晃晃地疾驰前行,诸如上面那样似乎毫无意义的对话,发生在两个几乎知道“对方”一切的人之间,时间不知道流过了多久,这条路仿佛也没有尽头,车外的天地仍旧充满了光,什么都看不清,只是一直前行,一直前行。
某一刻,安俊赫问道:“你在这里多久了?”
“在这里,时间没有意义。”
“为什么没有意义?哪怕只是相对的。”
“我说的没有意义,不是因为看不到参照物,而是另一种概念……”“他”说道,转头望来,冷峻的目光似乎隐藏着彻骨的寒冷与黑暗,还有罪恶和残酷,仿佛只是一个眼神望来,就透着刺骨的冰凉与血腥。
那是属于梦境的“安俊赫”的眼神,“他”的每一步都踩着尸骨,在腥风血雨中登上颠峰。
安俊赫忽然发现,自己和“他”其实是有区别的,而且很大。
至少,“他”从来不会迷茫。
“很快你就会明白的。”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他在想什么,“他”说,旋即继续扭头望着窗外——那里依旧什么都没有。
明白什么?时间没有意义?
脑海里这样的想法刚闪过,一束犹如来自世界尽头的鸣笛飞快地由远及近。
呜——
咣当!咣当!
轰隆——!
阳光猛然被遮断了,黑暗于霎时间降临,车厢昏黄的光摇摆,轰鸣、震动,来自外界另一辆列车的灯仿佛闪电飞来又飞去,昏暗下来的视野,光影扭曲变幻之间,对面的“他”回过头:
“你又来了!”
……(。。)<;/dd>;
第十六章 轮回(中)()
很熟悉的场景,就像自己刚进来时的样子。
看着“他”冰冷得仿若麻木的眼神,安俊赫陡然明白了,为什么时间没有意义。
黑暗的隧道与那辆擦肩而过的列车轰鸣着飞快后退,阳光再次照耀过来,一如之前,弥漫的橘红爬遍视野,窗外属于黄昏的空白世界,广阔无垠。
这是一个轮回!
从黑暗的一端出来,行驶在光明,然后再次进入黑暗。
这个世界就这样单调的运转着,“他”也在这样的单调中,每天坐在一个地方,随着摇晃的列车沿着轮回的轨迹一遍又一遍,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
如此奇怪的现象引起了他的兴趣,背对着漫天放射而来的光,垂首沉思片刻,他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看了他一眼,“我以为你会追问,我究竟是什么。”
“我问了,你会回答吗?”
“不会……你知道的。”
“是啊,所以就不问了,既然获取答案的困难太大,那么降低难度从其他方向寻找线索,更符合我们的价值观。”
“呵……”
这是毫无疑问的,“他”笑了一声,想了想,随后说道:“形容一下的话,这里应该算是一个囚笼吧!空虚、寂寥、冷漠,列车一遍又一遍遵循一个轨迹运转,永远不会偏离到其他方向,也永远不会停下来。”
既然把它形容为囚笼,那么就有囚犯。
瞧着“他”。安俊赫顿了片刻,指了指自己:“是我做的?”
“他”耸耸肩,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两人间再次沉默下来,安俊赫需要时间消化自己得到的信息,而“他”,或许只是单纯的习惯了没有人交流。安静了不知多久,当车窗外照射进来的,俨然夕阳余晖一般的光稍稍变得柔和一些的时候,“他”叹息一声:“啊。又到这里了。”
然后。“他”打开了窗。
温煦的光毫无阻隔地漫入,随之进来的是猛烈的风,风中有着浓烈水汽的味道,嗅着有些咸腥。隐约间。有潮声响在耳边。
“感觉熟悉吗?”
“像是在海边……”安俊赫分辨了一下。又有些不确定,“闻味道是这样。”
“是啊,海边……这种味道是忘不掉的。充满回忆的味道。”“他”转过头,望过来,“你还记得老家吗?”
“……我以为你已经忘记了!”
安俊赫望着“他”,对自己之前的结论又有点不确定了,会用缅怀的语气问出这种话,不太像是梦境中的那个安俊赫,那个安俊赫一向认为这种情感是没有意义的,他在最困难的时候就卖掉了老家,和过去的一切斩断联系,随着他的王座越来越大,越来越奢华,他的精神世界也越来越坚强,一切软弱都被抛弃,留下的是最坚固最冰冷,无法摧毁无法融化的磐石。
他自嘲地笑了笑,这终于是个荒谬的梦而已。
不过,随后“他”的回答就有些超出他的预料,“他”摇摇头,“我说的是很小时候的那个家,被妈妈卖掉的那个。”
安俊赫点点头,“当然记得。”
“我记得有一年我回去过,你从记忆里看到了吗?”
他摇头,对于梦境里的安俊赫的记忆,虽然他全部接受了,但很多都被刻意遗忘掉,那是为了避免受到“他”影响,然后走上“他”的老路,变成一个凡事都用数据去分析的机器人。
“没看到就有点可惜了,那个家还留着,倒是离家不远的厂房被推平了,村里重新开辟出了田地,我去的那天啊,周围的稻田都在开着花,漫山遍野都是淡淡的黄绿色,山风吹过来的时候,它们像是波浪一样摇摆,老家房子就在稻田中央。”
大概很漂亮。
安静听着的安俊赫想道。
“房子保存的很好,我们离开后,还有人专门修缮过,只是已经没人住了,从窗户看进去,里面空荡荡的。不过我在附近田埂的沟渠里,发现了智秀很小的时候,妈妈用工厂的废钢架给她做的小拖车,锈的已经看不出样子了,被泥土埋的只剩车把,如果不是看到当初我帮她刻在车把上面的名字,肯定就错过了。”“他”忽然很感兴趣地问道,“智秀还记得那辆小车吗?”
安俊赫仔细挖掘着记忆,回想很久,才在久远到几乎遗忘的记忆深处,想起曾经确实有过这样一辆小车,具体的样子记不清了,只记得很丑,但智秀很喜欢,可惜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它丢了。
回忆着,他摇摇头:“早就忘了吧,毕竟十多年了。”
“这样啊……”“他”似乎有些失望,从打开的窗户处灌入的风里,属于海潮的味道淡去了,凝聚的夕阳光芒重新变的明亮与辉煌,“他”关了窗子,风的呼啸消失,只余铁轮运转的嘈杂。
咣当,咣当
不知疲倦。
“你什么时候去的?”
“死的前一天。”“他”回答,旋即就不再说话,专注地看着窗外。
他不知道“他”在什么,窗外什么都没有,这个梦也越来越荒谬了,关于为什么来到这里,安俊赫考虑过,“他”可能是隐藏在他心里的一个人格——虽然“他”否认了——自己最近思绪比较混乱,防备心大幅度减弱,所以给了“他”可乘之机,把他拉到了这里来。
这个认知,让他的感情有点古怪。
如此解释的话,自己是人格分裂了?
仔细想想,似乎也并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人脑终究不是机器。记忆的接收也不像数据传输那般只需要对应的接口和足够的存储空间。04年命运的转折点,他接受了那么庞大的梦境记忆,很多记忆里出现的事情,甚至是与他当时的世界观、人生观互相冲突的。
那是最基本的观念冲突,而最基本的东西也恰恰是最重要的,就像两个不同世界的人类遇到一起,他们语言不通、文化不通,甚至连最基本的数学道理,比如1+1=2这样的计算都是不通的,那么结果会怎样?
无法交流。逻辑崩溃。然后大战,灭亡!
没有第二种可能。
最初一段时间,受到记忆影响,很多时候他会怀疑世界的真实性。怀疑自己的存在是否完全没有意义。直到慢慢学会催眠自己。把它当作一个荒唐的空想,才算初步避免人格崩溃变成精神病的可能。
这也是当时他没有将梦境预示的未来视作现实,然后妈妈和妹妹依旧如同梦境里一样。出了车祸的根本原因。
列车还在轰鸣着前行,身体随着它的律动,微微摇晃,远方,火车的鸣笛又一次出现了,黑暗与擦肩而过,犹如闪电一般的灯光也紧随而来。
空气在震动,一切都在震动。
又一次轮回。
安俊赫有些奇怪,他不清楚这个牢笼,是不是自己给“他”做的,他不是心理学家,这么高难度的事情,不可能是自己能做到的,以前并不知道有另一个人格的自己,也从没有过类似的概念。
但是,如果不是他做的,那么它又是怎么形成的呢?
这个轮回的目的是什么?
仅仅一遍又一遍,在一片虚无和空旷的光芒里兜着圈子?
那未免也太无聊了。
这样想着的时候,列车已经穿过隧道,短暂的黑暗与高速摩擦的轰然巨响飞快褪去,夕阳再次泼洒而来,又一次轮回过去,新的轮回开始。
对面,似乎面对黑暗就不再说话的“他”,也再次有了谈兴:“之前我在记忆里看到,你最近因为感情的事情很迷茫,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