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妻的悠哉日子-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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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的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宁王武功虽高,但是此刻却没有半分把握,但是他知道,只有赢了,他和宋骅影才能活下去。
只见宁王慢慢地凝结全身的真气,猝然向他正前方的三人扑去……
十名杀手眼见宁王抢尽先机,动作一致地挥起手中的利剑,朝宁王刺去。这些杀手果然训练有素,搭配的简直就是天衣无缝,电光火石间,剑光直指宁王周身要穴。(奇*书*网。整*理*提*供)如果宁王真的痛下杀手,那么,他自己也必伤无疑。
宁王不得不收手,修长的身躯紧贴着几道剑光踉跄一撞,便出了十名杀手编织的层层剑圈……这一回合,宁王虽然没有占得丝毫便宜,却用了个粘字诀,将其中一位杀手手中的剑粘到自己手中。
握着手中森冷的长剑,宁王威力陡增,将剑招发挥的淋漓尽致,如果是一对一,黑衣杀手早已躺下了,但是眼前是十个动作几乎一致,配合异常默契的黑衣杀手,他们用剑并不讲究气度,目的只在于杀人,所以招招凌厉,招招致人死地。
长剑飞舞,银光交织,双方处于势均力敌的状态……
交战中,宁王眸光瞥过宋骅影,却见除了这群黑衣人之外,不知何时,宋骅影身边竟出现了一个黑影……
那个人跟这些杀手一样,也是全身黑衣,不过他脸上蒙了一块黑巾,身上披着一件披风。他静静地立在古木枝干上,披风被林风吹起衣角,如层浪翻滚。
他脚上踩着的枝干,便是宋骅影挂着的那一根……
他发现宁王看他,淡淡一笑,只见他鞋底微微一用力,碗口般粗大的枝干便似弓箭办慢慢弯了下去,树枝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宋骅影嘴里被塞进了麻核,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呜呜呜”的抗议。因为她低头望去,暗自揣测了下,她挂的枝干距离地面至少有七八丈之高,摔下去不死也重伤……可怜兮兮地抬眸瞅瞅宁王那边,只见他被十名杀手围着,根本就自顾不暇。
上面那蒙着脸的黑衣人一边脚上施力,还一边若无其事地看着宁王,眼底闪着诡谲的寒光……
“那个人买的是我的命,与她无关,放了她!”宁王越战越心惊。他眼睁睁地看着那名蒙面黑衣人脚上施力又收力,而悬挂在枝桠上的宋骅影身着白色单衣,随着他的动作一上一下,在半空中如一抹幽灵般飘来荡去……宁王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与她无关?”那名蒙面黑衣人缓缓开口,眼角勾起一抹神秘的诡笑,阴测测地说道,“怎么会无关呢?只要客人出得起价,我们便要满足他的要求。”
“噢?那他想怎么样?”宁王突出纵横交错的剑网,嘴角扯开一抹淡笑,森冷的目光像冰刀一样直刺黑衣蒙面人的心脏。
他?宁王竟然知道那个人是谁?看来那个人要杀的人本来就是宁王,而自己却平白无故遭了这无妄之灾……宋骅影一时又气又恼,又是哭笑不得,无奈,她只能认命地朝天翻了个白眼。
唯有寄希望于守护在无白居外的碧落宫的暗线了……
“他说——他想知道你会怎么样,当——发生这种事情的时候——”却见那蒙面黑衣人眼角一扯,突然,他用力一踩脚下——
只听见“咯吱”一声巨响,宋骅影突然脑袋一片空白,她感到一阵疾风扑面而来,而自己则直挺挺地往下掉……
不要啊——
她惊恐地闭上了双目。
“不要——!”宁王眼睁睁地看着宋骅影连着枝桠从七八丈高的地方直直地掉了下去……身形一僵,脸色变得铁青,一股莫名的恐惧自脚底升起,心突然漏了一拍!
黑衣杀手并不因为宁王注意里在别处而放慢手中的剑,他们剑走偏锋,招招致命,突听“嗤——”地一声,宁王右臂自肩而下,被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他却也由此脱了身去……
电光火石间,宁王纵身往宋骅影飞去,自半空中抱住她的时候,却忽然感到浪涛般汹涌的掌风朝自己袭来!
他下意识地用没有受伤的左手将宋骅影护在了身后,用受伤的右掌对上了黑衣蒙面人。
宋骅影好不容易大难不死,被宁王抢在怀里保护在了身后,她的心刚定下来,却又忽然感到一阵滔天的巨浪朝自己席卷而来,似乎整个天地都要塌陷了一般,呼啸而来的掌风狂虐而炙热,闷地她差点窒息……
只听见“砰”地一声,两人对上了掌,宋骅影明显地感觉到宁王修长的身躯一震,右手无力的耷拉下去,身子缓缓地往后斜斜飞去……
宋骅影的细腰被他修长的左手环住,一动也不能动,她眼睁睁地看着树木往前掠去,然后她意识到,原本被护在身后的自己此刻却要做肉垫了。她惊恐地闭上双目,做好了猛烈撞击地面的准备……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如期而至……
她吃力地睁开眼,发现此刻的宁王正直挺挺地挂在树上,面容惨淡,嘴角挂着一抹血迹,而自己则一动不动地趴在他的胸口……
最后关头,他紧紧地将自己护在了怀里……
如果刚刚他自私一点,大可以拿自己当垫背,以此来卸去黑衣杀手掌风的劲道,也就不会受如此重的伤了。但是,他还是用尽最后一分力气将自己拽到他的怀中,而他则用自己的后背承受了所有的痛楚……
宋骅影环着他精瘦的腰部,鼻子微酸,心中涌上来一抹难以言喻的心疼……
“你……没……事……吧?”宁王垂着头,吃力地睁开了双眸,眸中一片湛清,有些担忧地望着她。那黑衣蒙面人的掌风何其厉害,虽然将她藏在了身后,但是终也被掌风所波及,想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如何能承受得住?
宁王以为宋骅影被掌风扫到,哪里疼痛,所以眼圈才红肿起来,眼底还漾着点点涟漪。
宋骅影还没有回答,宁王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口口的鲜血随之喷了出来,看得人触目惊心。
“我很好,一点事都没有,你快别说话。”
宋骅影此刻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是看着眼前的宁王受了如此严重的内伤,睁开眼后第一句话问的便是她的安危,而自己却一次次地欺骗他……面对着眼前脆弱的宁王,她的心忽然闪过一丝痛楚。
“谁说宁王殿下与宁王妃貌合神离?临死之前这不是挺亲热的吗?”那道浓重的黑影缓缓地踱到宁王他们面前,眼底闪过一阵阴沉,他缓缓扬起手掌,“不过可惜了……这下要亲热只能到阴曹地府去了……”
“是吗?”说这句话的,不是宋骅影,也不是宁王。
而是一个极其陌生的声音……
宁王和宋骅影齐齐抬头,却见不知何时,林中多了五个人,一个个白衣胜雪,面上也蒙着白巾,手中持着同样的剑鞘。发出声音的,是站在最中间的那位老者。
宋骅影注意到,那位发生声音的老者藏在衣袖中的手暗中朝她连着比了两个手势……宋骅影见状,暗自点了点头。
很快,白衣杀手和黑衣杀手很快便交上了手……
“我们赶紧走吧。”
宋骅影明白刚刚老者比给她的手势。他们,并没有必胜的把握……
白衣人剑招如行云流水,却招招致命,而黑衣人应之前与宁王恶战已久,虽然人数有十个,却还是落于下风,黑衣蒙面人见此也加入了战圈。
刀光剑影,相持不下。
宋骅影则吃力地扶着宁王,悄悄地往后而去……
心怦怦跳
宋骅影则吃力地扶着宁王,悄悄地往后而去……
然而没走出多久,只见面容惨淡的宁王身形一僵,骨指分明的手一把握住宋骅影,吃力地将她拉到了一棵古木之后。
宁王的手背细腻光洁,而手心却布满老茧。当宁王握住宋骅影时,她便在心中暗暗称奇。
“怎么了?”宋骅影见他如此谨慎,心中有些不安。刚才挂在树上的场景一直在她脑海中晃荡,阴影还很浓重。
宁王想说话,却忽然用转过身去,肩膀微微颤抖,看得宋骅影暗暗称奇。半晌后,宁王也没有再转过身来,而是弯下腰去,对宋骅影轻轻吐出两个字,“上来。”
“呃?”宋骅影看着宁王吃力地弓着背,这个动作似乎牵动了他的内伤,他的身躯微微颤抖了一下。
“黑衣杀手不止一批。”他冷然地说道。
换言之,就是还有另外一批杀手?!宋骅影心中惊愕,一把揪住宁王,“那无白居会不会有事?”
君儿还在无白居……宋骅影脚一软,几乎站立不住。
“幽冥殿的规矩就是不会伤及无辜。”宁王见宋骅影不相信自己,又补充了一句,“但是,你并不在无辜者那一列。”
换言之,就是自己也被仇家卖了?宋骅影愣了一下。
“上来,不要让我说第三遍。”宁王侧耳倾听四周,眉宇微微蹙了一下,因为他发现黑衣人已经慢慢朝他们靠近了。他见宋骅影脸上闪过一丝不忍,二话不说,拉起她的手,环住自己的脖子,只一瞬间,他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
“还是让我自己走吧……”她一个健康的人让身负重伤的人背着,怎么也说不过去,宋骅影扭捏着想下来,“倒是你的伤,要赶紧让慕容神医……”话还没说完,宋骅影只觉得口中灌了一阵风,呛得她差点咳嗽起来。
宁王似乎没有听她说话,只见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提起体内残余的真气,施展轻功,纸鸢一样往前掠去……
他进园子之前便发暗号通知了暗中保护自己的四护卫,这个时辰,他们应该已经找进来了。只要跟他们汇合,才能挡住身后的黑衣杀手……
宁王背着宋骅影,靠着一口真气,飞快地往前奔去……伏在他背上的宋骅影清楚地听到了他粗重的喘气声,感受到了他的狼狈,她几次想叫他放自己下来,却又怕坏了他的打算,只能一动不动地伏在他背上。
见他如此尽心尽力地保护自己,宋骅影又如何能忍心将这无妄之灾怪罪到他头上?
忽然,宁王脚下踉跄了一下,不过他吸了口气后,便又狂奔不止。然而他奔得太急,再加之身受重伤,又失血过多,忽然一阵眩晕传来,脚下不由地一滑,斜斜地往一边栽去……
他们掉进了一片无尽的黑暗之中,远远地,传来一阵沉闷的“啪——”声。
东边的太阳渐渐移到正空,又从正空慢慢西斜,黑夜中,月光渐渐探出了头……
林中一片寂静。
只余虫鸣鸟叫声。
月光渐渐移到那道黑洞,静静地照在那一男一女重叠在一起却昏迷不醒的人身上……
忽然,宋骅影最先醒了过来。不知为何,她觉得全身酸痛难耐,只见她下意识地揉揉眼睛,睁开双目,在淡淡的月光下,依稀可见宁王放大的面容……
却见他的面容毫无血色,惨白一片,衣襟上更是血迹斑驳,粗目惊心。他静静地躺着,俊目紧闭,无声无息,便如死去一般。
这里原先应该是猎户捕猎而设的洞,此时正值秋天,洞底地上积满了软软的落叶,所以他们掉下来的时候才会发出一阵沉闷的落地声。
宋骅影吃力地爬起来,靠在墙壁上,此时她发现自己全身酸痛无比。虽然宁王将她护在怀里,但是由于余震的关系,宋骅影也受了不小的震荡,所以才会昏迷过去,所以她此刻全身都酸痛。
她伸出手去,摁住宁王的手腕,凝神定气地号起脉来。脉象虚弱、零落,但是,终归还是活着……宋骅影暗暗叹了一口气,就着淡淡的月光,静静地打量起眼前的宁王来。
只见此刻的他,比起第一次相见时还要狼狈。此时,他的脸上一片灰败,嘴角凝着几缕淡淡的血迹,俊眸紧闭,淡色的衣裳上沾满了落叶泥灰,前襟的鲜血韵染开来的,如同一朵朵妖冶而娇艳的花朵。
宋骅影环胸抱膝靠在墙角,静静地看着宁王,看着月光清辉下,每一分光影在他俊朗面容上的变化,眼底流露出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柔光。
忽见宁王轻咳了一声,浓密的睫毛微微动了下,慢慢地睁开了双目……
宋骅影见他苏醒过来后他挣扎地要坐起来,忙上前扶他,这一扶,却发现除了右臂,他的后背也是湿漉粘稠一片,她颤抖地收回手往月光下一照,却发现手心殷红一片……宋骅影抬眸,惊愕地对上宁王。他是铁打的吗?手臂,后背,胸口,还有极其严重的内伤……但是他哼都没哼一句。
宁王原本就内伤极重,再加上两次做的垫背,现在五脏六腑就好像在油锅上翻滚过一般,剧痛无比,但是他的脸上也只是微微蹙了一下,摸摸他刚才躺的地方,口气如平常,“压坏了一棵小树。”
小树?宋骅影往宁王所谓的那棵“小树”望去……
那哪是一棵小树?只见那棵被宁王压得变形了的树,大约有两尺多高,全身长满尖细的枝桠,淡淡的月光下,隐隐可见殷红的血迹。
宁王声音有些异常,脸色也渐渐的潮红起来。宋骅影刚刚把脉的时候她就知道宁王此刻由伤口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