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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我爱过你,没有然后-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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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我已经要放下话筒了,可是这一刻我握紧了,看着她:“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能有什么秘密。我洗耳恭听,说吧。”

    她胸有成竹地笑起来:“你是不是在调查鲍嘉?”

    我诧异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她越发得意,扑闪着大眼睛:“你别管我怎么知道……其实呢,我们俩算情敌,我一直想不通骆安歌为什么选择你。而不是我,我哪里不如你?”

    我没有耐心了:“容沐,别扯那些没用的。”

    她看我不耐烦了,就问我:“你知道鲍嘉其实一直在康城吗?而且,她还是一个五岁孩子的妈妈。那孩子,跟骆安歌长得很像……”

    最后那句话她说的很慢,看着我的眼睛说的。然后她呵呵笑起来,少女才有的银铃般的笑:“伊阑珊,你以为骆安歌真爱你吗?别傻了,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他最爱的人,是鲍嘉。”

    脑海里不断回响着鲍嘉两个字,我扶着面前的大理石台面站起来,声音变得有些颤抖:“你胡说八道,你以为我会相信?”

    容沐耸耸肩:“信不信由你,你就当做是我嫉妒你,想要拆散你和骆安歌吧。”

    她作势就要放下话筒,我大喊:“容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拆散我们,对你有什么好处?”

    她把头伸过来,贴在玻璃上,瞪着我:“伊阑珊,骆安歌书柜里有一本《挪威的森林》,是鲍嘉送给他的,里面还有鲍嘉的照片。他书房里有一个保险柜,密码是0918,是鲍嘉的生日,你去看看里面都有些什么。”

    我冷笑起来,掩饰着自己的慌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这不合理。”

    她笑了一下,落寞的笑:“他一直把我当孩子,哪里知道,我早已经不是孩子了。伊阑珊,再见。还有,多谢你来见我。”

    我预感到她要做什么,拍着玻璃大喊:“容沐,容沐,你别走,你把话说清楚。”

    她背对着我一步步走向门口,被两个女警带走了,再没有看我一眼。

    我像个疯子一样站在那里,拿着话筒,趴在玻璃上声嘶力竭大喊。

    出来下起了雨,还是那两个警察送我回去,我浑身颤抖着,他们以为我生病了,就问我需不需要去医院。

    我颤抖着掏出电话,还没拿稳电话就掉在地上,一个警察帮我捡起来,问我:“伊小姐,您确定真不需要去医院吗?”

    我摇头:“没事,我就是感冒,回家睡一觉就好了。”

    到了十字路口我就要他们放我下车,他们欲言又止好像要说什么,最后说了几句感谢我的话,把我放在路口,这才走了。

    我站在大雨中,打开自己的手机,三十多个未接来电,五十多条短信,都是来自骆安歌。

    我没有回复他,而是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私家侦探接到我的电话好像一点也不吃惊,我开门见山问他上次说的眉目是什么。

    他那边哗啦哗啦翻书:“伊小姐,您方便吗,我们见面谈。”

    我浑身早湿透了,背着包包快速往别墅的方向走:“不用见面,你就告诉我,你查到了什么?”

    他迟疑了几秒钟,最后说:“是这样,鲍嘉并没有失踪,她就在康城,带着一个孩子,只是改头换面,因此大家都以为她离奇失踪。”

    “还有吗?”

    他对我的淡定很吃惊:“伊小姐,您听清楚我刚才的话了吗?”

    “我听清楚了,我问你,还有别的吗?”

    他只好继续开口:“现在还不确定那孩子到底是谁的,但是按照时间推算,应该是……”

    我很自然接口:“骆安歌的是吗?”叼役讽亡。

    “伊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们讲究证据,再没有证据之前,我不会妄下品论。”

    我冷笑起来,继而仰天长啸,上天,你真会开玩笑,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这些。

    “这些消息,元笙棋知道吗?”

    “不知道,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

    我特别冷静,冷静到我都害怕:“别告诉他,我买断这条新闻,你要多少钱,尽管开口。”

    他被我吓到了:“伊小姐,您别这样,干我们这一行的,买断这种事,其实并不是……”

    我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了,我大喊:“大哥,求你,卖给我吧,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他沉默了半分钟:“好吧,那我就不告诉元先生了。”

    我挂断电话,在路边坐了一会儿,任由冰冷的雨水淋湿我的思绪。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突然想起来什么,用最快的速度跑回别墅。

    车库里并没有骆安歌的车子,那就证明他没有回来。

    四嫂见了我吓一跳:“姑娘您怎么了,怎么淋湿了,阿穆没去接您吗?”

    我只在地板上站了三秒钟,地上立马就是一滩水,我觉得我就是个水鬼。明明已经死了,还巴望着有人救自己。

    我胡乱找了个借口上楼,冲进书房,去书柜里面翻找。

    我很希望找到那本书,又很不希望找到。

    我希望容沐只是因为羡慕嫉妒恨才对我说那些话,我希望她是胡说八道,我希望一切都是我的梦。

    当那一本《挪威的森林》被我抽出来的时候,我还抱有幻想,容沐说的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巧合,也许骆安歌只是单纯的喜欢这本书。

    可是,当我打开,看见那张照片时,我再也不能用幻想来安慰自己了。

    当我看见书的扉页上娟秀的笔迹写着“送给此生挚爱”的时候,深深的绝望像一个囚笼一样把我囚禁起来。:。

    我宁愿我瞎了聋了死了,我也不愿意看见这一切。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原来给我的深情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在骗我,一切都是错付。

    我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深深吸几口气之后,我把那本书原封不动放回去,然后去找骆安歌的保险箱。

    找到之后我跪在那里,根本不敢动,我怕打开之后,里面是我接受不了的东西,我怕自己会疯掉。

    可是一种本能驱使着我,把手放在保险箱上。

    0918,千万不要是对的,千万不要是对的,千万不要打开……

    啪嗒一声,保险箱的门打开了,我绝望地闭上眼睛,过了很久之后,才伸手进去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全是鲍嘉,全是那孩子,从婴儿到蹒跚学步到上幼儿园到迪士尼乐园到医院输液……

    那些资料的最后,是一个牛皮纸袋,我打开,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是一份dna鉴定,并没有名字,但是最后面写着“吻合度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确认是生物学上的父子关系”。

    去少管所的路上,那个狱警说,刑法的最高境界并不是剥夺一个人的生命,而是用浪费时间和青春的手段来惩罚一个人所犯下的罪责。

    我觉得骆安歌就是我的刑法,他给我编织了那么每秒的一个梦境,让我在这个白日梦里面浪费青春和时间,这就是他对我的惩罚。

    可是我哪里错了,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外面传来声音,是骆安歌回来了,我赶忙把那些资料收拾好,放回保险柜,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离开书房。

    楼下传来骆安歌的声音:“姑娘回来了吗?”

    四嫂的声音:“回来了,淋了雨,怕是感冒又要加重。”

    然后楼梯上响起脚步声,我进了浴室,反锁好门,打开所有水龙头,坐在马桶上发呆。

    很快外面传来敲门声,我吸吸鼻子,关了水龙头,听见他问:“勿忧,你淋雨了?”

    为什么不跟我解释没去学校接我的原因,为什么不跟我解释?

    我苦笑一声:“哦,没事,忘记带伞了。”

    “饭好了,下楼吃饭吧。”

    “好,你先去,我好了就下来。听说百渡一下抓急书无,里面可以看后面的章节!”

    脚步声很快远去,我终于再也坚持不住,咬着手指,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机

第一百八十三章 小朋友真聪明() 
我苦笑一声:“哦,没事,忘记带伞了。”

    “饭好了,下楼吃饭吧。”

    “好,你先去。我好了就下来。听说百渡一下抓急书无,里面可以看后面的章节!”

    脚步声很快远去,我终于再也坚持不住,咬着手指,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骆安歌,你为什么不跟我解释,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接到的电话并不是鲍嘉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很担心我。你为什么不冲进来死死抱着我说你爱我,你为什么不那么做啊?

    你为什么每次都要逼我,把我逼我不相信你,逼我恨你?

    我站在楼梯口,突然有一个恐怖的想法,要是我从这里摔下去,是不是可以一了百了。

    阿穆拿着电话过来,低声对骆安歌说了什么。

    骆安歌看了一眼电话,起身去了外面。

    我觉得自己是魔障了,因为我快速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出去。然后若无其事下楼。

    过了好一会儿骆安歌才进来,他走过来坐在我身边,照例吻了吻我的头发:“李秘书说你去见一个朋友,谁啊?”

    我死死抓着勺子开口:“周老叫我去拿点资料。”

    他松开我,揉了揉我的头发:“勿忧,对不起,今天临时有点急事。没能来接你。”

    我看着他,他的眼睛里是我的倒影,可是我不敢相信他此刻全是真诚。

    “没事,我早就说过,我可以照顾自己的。”

    喝了一碗汤之后我装作不经意问:“你书房里那个保险柜装的是什么啊?”

    他愣了愣:“没什么,以前妈妈留下来的一些设计稿。”

    骆安歌,你都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撒谎还拉上你母亲,你居心何在?

    那个鲍嘉对你就那么重要,重要到你这么骗我?

    “怎么这么问?”

    我看着他一笑:“没什么,周老家里也有一个。”

    吃完饭自然是要吃很多药,骆安歌很有耐心帮我弄好,端着水喂我。

    淋了那场雨的后果就是临睡前发烧,骆安歌叫了医生来帮我处理。医生还是建议保守治疗,能不输液就不要输液。

    骆安歌一夜没睡,就按照医生的吩咐,端了盆热水来,用毛巾敷在我额头上。

    最后我烧糊涂了,隐约听见孩子在哭,哭着喊爸爸。

    我也哭着喊爸爸。骆安歌抱着我轻声细语哄着:“别找爸爸了,三更半夜的,我陪着你。”

    我推开他,哭喊:“我就要找爸爸,你叫我爸爸来。”

    半个小时后我爷爷就带着我爸妈来了,他们站在我面前,可是我看不清他们的脸。就好像骆安歌抱着我,我们抱得那么紧,我们每晚睡在一起,可是我看不清他的心。

    我剧烈的咳嗽,咳得我都感觉自己的心和肺快要碎了,咳得鼻血都流出来。

    大家一阵手忙脚乱,我趴在床边,咳着咳着开始呕吐。

    我心里憋了太多肮脏的东西,我要全部吐出来。叼役讽技。

    可是,怎么吐得玩呢?我一点准备都没有,那些人就把那些东西全塞给我,我根本没时间消化。

    最后自然是送医院,我淡然处之,倒是我妈在旁边哭。

    哭得我都烦了,赶她走,不要来我面前晃悠。

    他们走了,终于清净了,可是我为什么憋得慌呢?

    骆安歌送他们出去,他的手机就放在床头柜上,我快速拿过来,打开,找到昨晚的通话记录。

    一个没有署名的号码,昨天打了五个电话给他。

    我快速把那个号码记在我手机上,若无其事把他的手机放回去,然后躺下去睡觉。

    我闹不动了,没有力气了,我想认输了。

    不行,我不能认输,就算你是我的刑法,你也总得告诉我,我输在哪里,我犯了什么罪,要把我关在高墙之内。

    天亮以后骆安歌坐在床边帮我剪指甲,我看着他好看的侧脸,还有他骨节分明的堪比钢琴家的十指,脑海里浮现的是他帮鲍嘉剪指甲的一幕,甚至是他跟鲍嘉在别墅大床上缠绵的一幕。

    我突然缩回手,看着窗外:“骆安歌,我累了,我想睡觉。”

    他帮我掖了掖被子:“好,你睡,我看着你。”

    我盯着天花板:“你回去帮我收几套衣服,医院里的衣服我穿不惯,还有帮收我几本书。”

    “我叫四嫂送来。”

    我坚持着:“我不放心,还是你去吧。”

    他终于起身,拿起手机:“好吧,我快去快回。”

    他走了以后我坐起来,发了一会儿呆,把那个号码写在受伤,然后下床走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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