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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我爱过你,没有然后-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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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安歌举着被子。目光虚虚实实落在我身上,我不看他,只是看着雍长治他们几个:“是要继续吗?”

    夏琪突然站起来:“骆公子,束从轩是你舅舅。那你是不是应该叫我们阑珊一声舅妈,是不是该敬酒?”

    梅修己一直没说话,此刻他说:“夏小姐,你这话从何说起?”

    夏琪挑眉:“不是很明显吗?在深山里阑珊被毒蛇咬了,危在旦夕,是束从轩不顾自己安危帮她把毒吸出来。阑珊昏迷的时候,叫的都是束从轩的名字。连我爸妈都说,他们俩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骆安歌那边突然嘭的一声响,然后是美女惊讶的声音:“安歌,你手流血了……”

    骆安歌沉着一张脸坐在那里,满手的玻璃渣子,他冷冷地盯着我:“没事,不用……”

    我的心一沉,同时也松了一口气。适时地站起来:“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再见。”

    所有人都看着我,龙玦眼神里深深的全是哀求,可是我回应的方式就是牵起束从轩的手,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我们的青春,就像y市赫赫有名的荼蘼花一样,就跟我的名字阑珊一样,最后还是逃不脱凋零的命运。

    我缩在夏琪怀里,哭得稀里哗啦。

    回到四合院了无睡意,把这里所有地方打扫了一遍,开始算我的存款。

    弄到夜里三点半,终于有了眉目,睡意也袭来。

    梦境里好像电话一直响,可是我找不到,然后又听见敲门声,很急促。

    醒过来很久。发现并不是梦,真的是我的电话响,还有人敲门。

    找到电话看了一眼,睡意全无,电话里骆安歌的声音透着寒意:“开门。”

    我怕他吵到隔壁邻居那些老爷爷老奶奶,只好去开门。

    他站在外面,我站在里面,我们就这么看着彼此,谁也没动。

    他的眼神冷冷的,像是要在我身上看出来一个洞。又像是一把火,随时可以烧死我。

    他身上的酒气扑鼻而来,我愣了愣,转身就走。

    走了两步被人从后面抱住,满是酒气的吻就压下来。

    我推搡着他:“骆安歌,你……”

    他捧着我的头,月光下他的眼睛里像是有一层浓雾,化也化不开,把我也吸进去。

    我们都气喘吁吁,过了几秒钟他放开我,甩了甩头:“伊阑珊,你赢了,恭喜你。”

    我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是看着他转身要走,我的心突然剧烈地疼起来。

    他拉开门,顿了顿说:“对不起,今晚喝多了,以后都不会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眼睁睁看着他消失在我面前,我居然没有开口。

    第二天束从轩打电话给我,提醒我看新闻,我才知道骆安歌出了车祸。

    据说他的车子冲出了高架桥,要不是有一棵大树挡着,绝对是车毁人亡。

    我以为束从轩是要去医院看望,谁知道他说:“我现在在机场,要去日本签合同。”

    我的心突突突跳着:“那个……他没事吧?”

    “骆安歌在家族里一直最得宠,一得到消息,连他爷爷也回来了。老太爷一句话,骆家所有人全都得到。我姐姐身体不好一直在瑞士休养,碍于情面,也连夜赶回来。”

    我还是不放心,又问:“很严重吗?”

    束从轩笑得有些奇怪,还有些答非所问:“他爷爷是红一代,令人闻风丧胆的司令,他奶奶是军阀大小姐,当年在上海滩赫赫有名,他爸爸也就是我姐夫是他爷爷奶奶最小的儿子。我们两家是至交,只是后来,我姐姐嫁给了他爸,关系就变得复杂起来。”

    一整天都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车祸两个字。按照束从轩的描述,骆安歌是四点左右出的车祸,也就是刚从我这里离开。

    到底发生了什么?

    束从轩只说他昏迷不醒,他伤到了哪里,是不是很严重?

    一整夜都是失眠,听着窗外雨打芭蕉的声音,居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觉得这辈子再没有机会再见到骆安歌了。

    要是我挽留他,那他就不会出车祸。

    要是我告诉他阿酒挺想他的,他是不是就不会走?

    我很想去医院看一看他,可是我不敢去,新闻上说元笙箫二十四小时守护在病床前。

    新闻上还说,骆安歌的爷爷对这个孙媳妇很满意,已经发话,等骆安歌身子好了,就要帮两人举办婚礼。

    新闻上还说,元笙箫心系爱郎,居然三跪九叩上了康城香火最旺的龙岩山。

    照片上她的额头淤青,还有血迹,膝盖也破了。

    传说龙岩山上的观音寺有求必应,从山脚到山顶,有三千多级台阶。

    据说是上山烧香的人认出了元笙箫,引得大批记者蜂拥而至,我们才有幸看到这感人的一幕。

    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元笙箫说,只要骆安歌能醒过来,她愿意折寿十年,愿意放弃一切。

    晚饭后夏琪来找我,我们俩去河边散步,遇到那晚骆安歌身边的美女,好像叫做小莲。

    她带着几个小孩子在小广场玩,见了我她笑着跑过来。

    看来元笙箫回来后,小莲就没了站在骆安歌身边的机会。

    所以,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早晚要还回去。

    夏琪去看人家玩轮滑,我和小莲站在石桥边,看护城河里的风景。

    夜色朦胧,一切都刚刚好。

    “骆公子出事了,你知道吗?”

    我点点头,她说:“怎么不去看看他?”

    我尴尬笑笑:“束从轩他……”

    她打断我:“我知道你跟束从轩之间什么也没有……”

    我吃惊地看着她,她指着她自己右眼角外面那里,我仔细一看,有一个红色的点,是一颗痣。

    她知道我看出来了,就说:“我跟骆公子一起吃过两次饭,有一晚他带我离开会所,说要带我去无忧岛。可是到了阑镜湖边,他停下车,陷入了沉思。我问他喜不喜欢我,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我摇摇头,骆安歌阴晴不定,我可猜不到他会说什么。

    小莲苦笑:“这几年我认识很多富家子弟,谁不是玩弄女人于鼓掌之间的。只有他,清楚明白告诉我,他只是把我当妹妹。我问他为何带我出来,他看着我的这只眼睛,说了一句话,你的这颗痣跟她的很像,可惜你不是她。”

    我预感到了什么,别过脸不看她。

    她也看着水面:“我从来不知道原来纨绔子弟也是痴情种,他爱你,你明明也是爱他的,为什么不去看他?”

    我扭过头看小莲,她看起来年纪跟我差不多,却那么通透,把什么都看清楚了。

    “你什么都不知道……”

    她有些激动:“我什么都知道,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是你,我只是羡慕那个人,能得到他的爱。没想到就是你,那晚我就怀疑了,看到你的泪痣,我更加确信无疑。”

    我不敢再听下去,找了个借口要走,她也不拦我,只是在我身后一字一句:“那晚他说,他后悔了……我知道,你把他赶走,他才会出车祸。你去看他一眼怎么了,医生说要是他再醒不过来,可能一辈子就这样了,你不遗憾吗?”

    我扭过头看她:“遗憾?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遗憾吗?你知道我跟他之间经历过什么吗?”

    她丝毫没有被我的气势吓住,她说:“我不知道你们经历过什么,我只知道,如果真的爱一个人,有什么是不可原谅的呢,你敢说你就没有错吗?你之所以这么肆无忌弹,不就仗着他对你的爱,比你对他的多一点么?”

    我觉得每个人内心深处都豢养着一只小怪兽,它比我们自己还了解我们内心深处的阳光与黑暗。在绵长的锦绣岁月中,我们用灵魂的乖顺温柔和腐朽愤怒饲养它,使它总是躲在一层层的伤疤背后,用最卑微最原始的目光看着我。

    以前我就有过这种想法,但是那时候我就是个绝世高手,用一两个歃血封印就把它埋葬在了心底最深处那座锁妖塔里。

    可是现在,小莲的几句话轻轻松松就揭开了封印,把那只小怪兽放了出来。

第一百二十八章 相思如潮() 
以前我就有过这种想法,但是那时候我就是个绝世高手,用一两个歃血封印就把它埋葬在了心底最深处那座锁妖塔里。

    可是现在,小莲的几句话轻轻松松就揭开了封印,把那只小怪兽放了出来。

    回去的时候,夏琪问我:“怎么。想去看骆安歌?”

    我摇头,有元笙箫在,我去凑什么热闹?

    她叹息:“其实有一件事没告诉你,江城幻出国之前,曾经约我见面。还记得前年他的生日我送他一支金笔?”

    我点点头,当然记得,因为当时为了这件事我们俩起了争执。我说送笔不好,总让人想起一笔勾销。可是夏琪不听,美其名曰要用那支笔书写他们的美好蓝图。

    “这些年我前前后后送了他不少东西,他全都退了回来,包括那支笔。阑珊,你一语成谶,他真的是要跟我一笔勾销。他也跟我坦白,他跟李万秋早背着我好上了。具体是什么时候,你知道吗?”

    看着她的样子。我觉得心疼:“夏琪,你要是不想说,就别说了。”

    她摇头:“我要说……还记得去年江城幻的妈妈食物中毒住院的事情吗,他爸出差了赶不回来,是我一个人在医院照顾。江城幻去上海参加篮球比赛,拿到了冠军……就是那一晚,他们俩第一次去开房。而且你知道吗,有一个周末我去找江城幻,他没让我进他的卧室。而是带着我去看电影,其实那时候李万秋就一丝不挂睡在他床上。”

    我抱着夏琪,哀求她别说了,别自揭伤疤。

    她哭起来:“阑珊。我疼,我疼……”

    谁不疼呢,可是有什么办法?牙疼可以把牙?拔了,心疼,难道把心挖出来不成?

    到了医院,我迟疑着不敢进去,夏琪骂了我半天,我还是不敢抬腿。

    磨蹭间阿穆从大堂出来,见了我他很吃惊,跟我打招呼:“姑娘,您怎么来了?”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客气,我讪讪地笑起来:“你好,我……我……”

    夏琪看不下去了:“我们来看看你家公子,方便吗?”

    阿穆惊喜地看我两眼。很快神色换成了犹豫:“额,那个……元小姐正在病房呢。”

    我立马觉得尴尬:“没事没事,我们先回去了,再见。”

    阿穆叫住我:“其实姑娘不来,我也要去找您了。公子的情况不太好,我觉得您有必要知道。”

    我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不太好是什么意思?

    “公子这次主要是伤到头部,国外的医疗团队正在和本地专家会诊后做了手术,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夜色暗下来,我们三个坐在医院的小花园,看着元笙箫从大堂出来,坐上候在那里的保姆车离去。

    阿穆带着我们进了电梯,骆安歌住在十八楼,是高干病房,比我的四合院还要豪华。

    每走一步我都觉得心脏不断缩小不断缩小,呼吸越发困难。只差倒下去。

    到了门口阿穆要推门,我拽住他的手,摇摇头:“我还没做好准备,我需要缓一缓。”

    他看了看时间:“姑娘进去陪一陪公子,我去去就来。”

    我抓住夏琪,颤抖着说不出话来,她感应到了,沉默着给我一个拥抱。

    不知道过了多久,脑海中闪过很多东西,我想起骆安歌咬牙切?说总有我跪着求他的一天,我想起他笑意盈盈说死也不会不要我,我想起他的拥抱,想起他好几次隐忍着没碰我……

    我想的心都疼了,才敢推开门。

    以前我一直觉得他就是个变态,专门不让我好过,每次他一笑,我就恨不得撕烂他那张脸。

    可是现在,我多么希望他跳起来冲我大喊:“大爷我不舒服,过来帮我按按。”

    我多么希望他咬牙切?地抱着我,对我说些发狠的话。

    可是他没有,他安安静静睡在那里,像个孩子。

    我很想喊他一声,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只有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他的头上缠满了纱布,脸上还有一些刮痕,胸口也裹着纱布,看起来像个木乃伊。

    “笨蛋,你起来啊……”

    眼泪怎么也擦不完,我抓住他的手,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不管我说什么,不管我如何呼唤他,他都没有反应。

    阿穆打电话来提醒我该走了,我不敢多做停留。

    慢慢俯身,在骆安歌唇上印下一个吻,恋恋不舍地离开。

    第二天我哪里也不敢去,就在家里等消息,等到下午,终于接到阿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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