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过你,没有然后-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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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看我,微微低下头去,声音沙哑着:“阿忧,我不后悔,真的,用这一辈子去换跟你在一起的八年,我死而无憾。我只是可惜,没能陪你更久,没能保住我们的家阿忧,多谢你还肯叫我一声康哥哥,你知不知道。在狱中的这半年,每次失眠的时候,每次想自杀的时候,支撑我走下去的,也就是你了。若不是想着还要见你一面,交代一点什么,我早就”
我捂着嘴巴,不敢置信地摇头,要不是真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他不会有自杀的念头。
“康哥哥你别做傻事,我们正在想办法,一定会没事的,不信你问刘律师”
我的声音渐渐小下去,其实连我都不相信还有希望。都被最高法院终审的案子,想要翻案,比登天还难。
芒康自然也是想到了,他苦笑了一下:“阿忧,别费劲了,不管用的。我是罪有应得,我跟他们说,所有的事情全是我一个人做的,与他人无关,要是牵连了其他人,尤其是你和哥哥,那我就来个鱼死网破。横竖我是做好最坏的打算了,不过还好,他们还算有点人性。也可能是忌惮骆安歌,总之没有为难你们。保住你们,也算是我这辈子最后做的一件好事。”
我的眼泪?涕全出来,我大喊:“康哥哥,在我心里,你一直是好人,是我的救命恩人。”
他抬起头看着我,目光迷离,然后我看到他默默流下两行泪。
他抹一把泪,起身去门口问警察要了一支烟,再回来的时候我看见他夹着烟的手指剧烈的颤抖着,他的嘴唇也颤抖着,看着我微微一笑:“阿忧,有几件事情交代你,你记好了,不许告诉任何人,知道了吗?”
我忙不迭点头,他叹口气:“我用你的名字在瑞士银行存了一笔钱,不多,够你和孩子们这辈子衣食无忧。你不要拒绝我,算是我最后送你的礼物。还有,我们的结婚证在坞城寒香寺主持那里,我交代过他,一旦我出事,就把结婚证烧了,以免给你造成困扰。最后,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还有还有小鱼儿,我知道她父亲不会伤害她。但是我求你,要是有可能,帮我照顾她。她单纯善良,完全是被我害了”
我终于忍不住:“康哥哥,你知不知道,你们的孩子没事,小鱼儿现在跟她妈妈在一起。”
芒康愣了一下,有点茫然:“阿忧,这不好,要是有可能,你劝一劝她,把孩子做了吧。她还年轻,将来一定可以嫁一个好男人。”
我没想到听到我带去的好消息他会是这样的反应,于是愣在那里。不明所以看着他。
他狠狠吸几口烟,烟雾弥漫中他的脸特别特别不真实,语气也虚无缥缈的:“阿忧你知道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是什么吗?没能跟你生一个孩子,是我最大的遗憾。我们要是有孩子了,一定会像你一样温柔可爱漂亮温婉,等他长大了,我负责教他武功,你负责做饭给我们吃。”
他自顾自笑起来,笑得很幸福,随即又叹气:“可是啊,后来我又想,要真那样了,我出事以后,骆安歌一定会嫌弃你,你带着孩子日子一定不好过。所以啊,我又庆幸,还好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清清白白的。”
警察过来提示我们时间快到了,我突然被一种要命的恐慌攫住,我隐约觉得这一去就是永别了。下次就算我有机会来,他也一定不会见我。
我已经预感到,下次我们再见面,我看见的,应该就是冰冷的墓碑。
芒康好像跟我没什么话说了,他叫我把电话拿给骆安歌,我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拼命摇头:“不要,康哥哥。不要”
芒康对我的话置若罔闻,对着骆安歌使个眼色,骆安歌会意,从我手里把话筒拿过去。
但是他知道我想听,因此抱着我坐下来,把话筒凑到我耳边,然后我就听见了芒康的声音:“骆安歌,你跟我保证,会好好照顾阿忧和两个孩子,你发誓,否则我不放心。”
骆安歌想也没想就说:“我用我的生命发誓,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好好照顾阿忧,关爱她呵护她宠她一直到天荒地老,用我的生命去爱她。要是食言。就让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警察已经走到芒康身边,拉着他站起来给他戴上手铐,他突然拍着玻璃,大喊着什么,喊了一遍又一遍。
等两个警察拉着他走到门口,他突然回过头来对我露出一个好看的笑来。等他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我的视线,我终于明白过来他刚才喊的是什么:“骆安歌,你最好说到做到,要是你敢欺负她,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哭得跌坐在地上,抱着刘律师哀求:“求求你,求求你想办法救他,我愿意做任何事情,我愿意折寿”
刘律师无奈地蹲在我面前:“骆太太,我真的无能为力,抱歉。”
门口站着两个维持秩序的警察,我爬起来跑过去就跪在他们面前,不断磕头求他们救一救芒康。
我真的愿意付出任何代价的。
最后我哭得昏过去,是警察找了里面的医生过来给我看病,诊断我是伤心过度导致昏厥。
回到酒店之后我就不说话,浑浑噩噩躺在床上,无论骆安歌跟我说什么我都不理,最后他没办法了,把我拽起来,摇晃着我的肩膀,问我到底想怎样。
我不想怎样,我只想我的康哥哥好好活着。
骆安歌自然知道我的想法,他蓦地甩开我,冲着我大喊:“伊阑珊我告诉你,你休想用这样的方式逼我去救他。如果你忍心把我搭进去的话,我可以去救。”
我呜呜咽咽哭起来,真的一点点的希望都没有了吗?
第三百三十一章 母子平安()
骆安歌自然知道我的想法,他蓦地甩开我,冲着我大喊:“伊阑珊我告诉你,你休想用这样的方式逼我去救他。如果你忍心把我搭进去的话,我可以去救。”
我呜呜咽咽哭起来,真的一点点的希望都没有了吗?
昏睡到第二天我就告诉骆安歌我要去找小鱼儿,他自然是不许的,毕竟芒康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他怎么会允许我再跟他有一丁点的关系。
我坚持要去,他气哼哼的打电话给汤川秀,大言不惭要那位坞城呼风唤雨的大先生管一管自己的妹妹。
汤川秀一听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在电话里把我骂的狗血临头:“汤无忧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你担心芒康我可以理解,但是你能不能有点轻重,能不能顾及一下骆安歌的面子?”
我顾及他的面子,他的面子难道比芒康的性命还重要么?
“芒康这起案子说白了是早晚的事,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必死无疑。他要不死,这太平盛世永远都是白日梦。”
我不想听这些大道理,我不想管骆安歌的什么狗屁面子,我就想去见一见小鱼儿。
汤川秀看我油盐不进,就说立马订机票过来,要帮骆安歌看着我,免得我做出什么有辱门风的事情来。
我生气地挂了他的电话,然后对着骆安歌撒气,把房间里能砸的东西全砸了,死活就是要去找小鱼儿。
骆安歌把门反锁起来,扭着我的手把我推倒在床上,摁着我的肩膀,有些咬牙切齿:“伊阑珊,你别给我闹。我有的是办法,让芒康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我没想到骆安歌那么小气,非得咄咄逼人,一点也不像往日的样子,我就是去看一看小鱼儿和孩子,碍着他骆公子哪里了?
他难道不知道芒康的事情让我很受打击,他难道不知道在这件事情上我有多愧疚?
我冷笑起来:“对,骆安歌,你有的是办法,就像当初我醒过来之后,你瞒着我流产和再也不能生孩子的事。”
身上的力道慢慢松开,我一把推开他坐起来,就那么看着他。
他脸上的诧异一点点加深,夹杂着一些愧疚:“宝贝,你都知道了?你听我说,我瞒着你”
我冷笑起来:“骆安歌你知道吗,跟你在一起我很幸福,可是有时候我又很累。夫妻之间秘密太多,我”
他一把抱住我,好像知道我会说些什么,他抢先道:“宝贝,你听我说,你听我说,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告诉你,一是怕你接受不了,二是我们已经有齐光和琉璃了,能不能生孩子我已经无所谓,只要有你在我身边,其他的我都无所谓。”
明明知道他说的都是对的,明明心里很理解他的良苦用心,可是这一刻,我突然觉得好累好累。我突然想起来在坞城那八年的时光来,我什么都不用担心,永远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用去管任何人的脸色,
可是跟骆安歌在一起,我不只要考虑骆家人和关家人的感受,还要面对那些明里暗里对他有情的女人,我根本应付不过来。
我不是超人,我也会累。
骆安歌抱得我很紧,紧到我的骨头都嘎嘣嘎嘣响,我??流下泪来:“骆安歌,如果你知道是谁推我下楼梯,你还会这么淡定吗?”
他浑身一震,松开我,扶着我的肩膀:“你想起来是谁了,你告诉我,宝贝,你告诉我。”
那个名字已经到了嘴边,可是我突然想起来骆家上下现在对容沐的态度,我要是说出真相,大家都会觉得我是疯子。
不不不,我不能说,还没到时候。
我咬紧了牙关不说话,骆安歌死死盯着我:“是不是容沐,宝贝,你说,是不是她?”
我还是不说话,突然想起我刚醒过来的时候骆安玺来看我,兄妹二人的对话,其实骆安玺是怀疑过容沐的,可是骆安歌觉得不可能。
都那个时候了,他还觉得容沐不至于坏到那个地步,那么,我现在又怎么会告诉他真相呢?
骆安歌突然失了耐性。捏起我的下巴:“伊阑珊,你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查不到什么?容沐是胡闹了点,但她也不至于那么不分轻重。所以这件事,以后不许再提。”
心里的难过不是一点二点,骆安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我不能因为容沐对他有情就把罪责推到她身上,她一个姑娘家家的,也不容易。
我死死咬着下唇,指甲深深掐到肉里去,过了很久很久才点头:“我知道,骆安歌,你放心,再也不会了。容沐是好姑娘,是我不懂事。”
骆安歌捏了捏我的脸,看起来很累似的:“宝贝,这件事咱们别说了,咱们好好过日子好吗?”
我点点头,忍住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我知道,对不起。我困了,想睡一会儿,可以吗?”
说完我也不等他回答,推开他走到床边,一头倒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在头上,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
我是哭的睡着的,眼睛酸胀得醒过来,才发现天?了,而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骆安歌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没给他打电话,他不在我正好给玲珑打电话,要她和冷月想办法来带我走。
玲珑一听就问我:“小姐,您跟骆公子吵架了?”
我不想提这个问题,就问她有没有查到小鱼儿的行踪,她没有回答我,反而问我:“您知道骆公子在哪里么?”
她这么一问我就知道是有问题了,就没有说话等着她的下文,她倒吸一口凉气,很坦然的说:“这几天我一直跟踪他,就在一个小时前,他去了医院,容沐的病房。他把所有人赶出来了,就他们俩在里面,现在还没有出来。您就不担心吗?”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却没有问她为什么要跟踪想,想来是不放心我,或者说不相信骆安歌的为人。
当我成功的登上前往加拿大的航班时,即将见到小鱼儿的喜悦盖过了对骆安歌知道后会生气的担忧,其他的我现在也管不了。
小鱼儿的地址是冷月从那位的秘书那里千辛万苦拿来的,我们三个特别激动,在飞机上就商量见了人要怎么办。冷月的意思是劝小鱼儿把孩子做了,没有父亲的孩子,将来需要面临的问题太多,何况这还是芒康的意思。
玲珑就反对:“孩子都八个月了,怎么做,拖着人去引产,太残酷了。”
两个人争执不下,就看着我,要我拿一个主意。
我是自然站在玲珑一边的,这是芒康在世界上唯一的骨血,我不能那么残忍。
冷月看我们如此坚持,恶狠狠说了句你们最好别后悔,也就不再说话了。
我们三个沉浸在即将见到小鱼儿的各种复杂情绪里,根本不知道等待着我们的是什么。
下了飞机我就给骆安歌打电话,满肚子全是向他道歉的话,可是他电话关机,连管家的电话也关机。我虽然心里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但是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我也没有多想,催促着冷月带我们去找小鱼儿。
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