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过你,没有然后-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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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有人咳嗽了一声。然后走廊里的警卫就跟被人上了发条似的,全把枪收了起来,然后列队挨着墙站着。
纪子拽着我进了病房,我扑到床边,想要查看芒康有没有怎么样。
他笑了笑,扶着我的身子:“好了好了,我没事。”
这时候那个军衔最高的人盯着我看,我也盯着他看,看见他有着和骆安歌一样的眉眼和默子时,我猜想应该是骆家人。
那人问我:“是你伤了安歌?”
我点点头。他微微一笑:“他们说你还活着,但是我不相信。现在看到你,我信了。”
我没好气地说:“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我是你三伯,骆明锐。你不记得我了吗?”
我摇头,他应该是骆安歌的三伯,不是我三伯。
而且,他们带着这么多人过来,把病房围起来,应该不是来跟我拉关系的吧?
汤川秀坐在我身边,她对着纪子伸手,纪子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从这样看,我们四个坐在一起,像是一家四口。
坐在沙发上的郑怀远处变不惊看着我们,一脸温和的笑。
有一个警卫走进来对着骆明锐耳语几句,骆明锐点点头,看着我:“丫头,跟三伯回家,这件事与你无关。我不会牵连到你身上。”
我笑起来。摇摇头:“对不起,您可能认错人了。”
他脸色微变:“丫头,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芒康看着他:“骆先生,您恐怕是找错人了,她是我老婆阿忧。不是什么伊阑珊。您带着这么多人进来快半小时了,不会就为了拿枪指着我吧?”
骆明锐冷哼一声:“芒康,八年前让你逃脱,是我疏忽大意。你以为,这一次,新仇旧恨,你还跑得掉?”
芒康耸耸肩:“我就没想过跑,只是,看您有没有那个本事。”
骆明泽蓦地变了脸色,大手一挥,那些人的枪口又往前了一步。
他自己则接过距离他最近的那个人的枪,二话不说抵在芒康太阳穴上。
我吓得扑过去,一把摁住他的枪,然后缓缓放在我眉心。
芒康和汤川秀大喊着我的名字,连骆明锐都喊了一声丫头,我笑起来:“骆先生,我知道您为什么来这里。坞城是我们的地盘,您能如入无人之境,足见您的本事。骆老司令出事了我们也很难过,这不是我们的本意。但是,如果您要是把事态扩大,那我们也只好奉陪。”
他一把甩开我,把枪丢给警卫,然后问:“不是你们的本意,一句话就像撇清关系。你们私自囚禁骆家的人。害得我父亲客死他乡,你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完了吗?”
汤川秀沉声问:“那你想怎样?”
骆明锐冷笑:“怎么样,当然是以命抵命。”
汤川秀也毫不示弱地冷笑:“好一个以命抵命。骆家害死汤家那么多人,是不是也要以命抵命?这样算来,骆家好像死的人还不够。”
骆明锐一巴掌拍在柜子上:“汤川秀,我劝你别这么嚣张。别以为你藏得好,我就什么都查不到。我要是有心想查,你们一个也逃不了。你以为,你们私底下干的那些勾当。我真的毫不知晓吗?”
汤川秀抿着唇,我知道他生气了,他一生气就是这样。
纪子可能也察觉到了,扯了扯他的袖子,两个人用日语交谈了几句。
骆明锐脸色越发不好:“汤川秀,你以为弄一个日本女人在身边,就能没事吗?你以为宫本洋介会站在你这边吗,简直是痴心妄想。我告诉你,我父亲这件事,你们要是不能给骆家一个满意的交代,我踏平你坞城。”
汤川秀拍掌而笑:“骆先生当然有那本事,二十五年前灭了汤家一次,现在再灭一次,于您而言无非是动动手指头的问题。但是我提醒您,我们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真要是硬干,骆家未必是我们的对手。”
骆明锐肯定受不了有人这么公然的挑战骆家的权威,他冷哼一声:“汤川秀,那我们就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汤川秀直视他的目光:“我奉陪到底,只希望骆先生别后悔。”
骆明锐说:“我骆明锐做事从来不后悔,我为自己父亲报仇,理所当然。就像你认为,你为汤家报仇是理所当然一样的。”
郑怀远咳嗽一声:“话说骆将军,法医的鉴定结果还没出来,您怎么口口声声的就认为是他们害死了骆老司令?”
骆明锐冷笑:“人死在他们地盘,莫非还能自杀?”
郑怀远摇头:“是不是自杀我不清楚,但是您如果非要认为是他杀的话,我认为凶手另有其人。”
第三百一十四章 见面()
郑怀远摇头:“是不是自杀我不清楚,但是您如果非要认为是他杀的话,我认为凶手另有其人。”
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虽然他一直跟汤川秀感情好,虽然汤川秀和芒康根本没必要忌惮骆家,但是这时候有人陪着我们,我就觉得温暖。
骆明锐自然是不肯相信郑怀远的话,他微微挑眉,语气里全是讽刺:“郑先生这么说,可真是有趣。汤先生的地盘不是号称固若金汤么,而且那个叫玲珑的,不一直是汤先生的左膀右臂?骆家的人是她看管,还能出事,是不是太匪夷所思?”
郑怀远还想说什么,可是汤川秀打断了他:“怀远,这里的事情我会处理,你带着阿忧和纪子先回去。”
郑怀远坐着没动:“我不去,汤川秀,你别想推开我。”
那语气,搞得好像是即将被心爱的男人抛弃的怨女似的。
不过接下来我就有点怀疑,郑怀远是不是和骆家有仇?
不过他说不走,那我跟纪子也是不走的,不管是什么样子的,我们现在是一家人,我们必须在一起。
汤川秀有点无奈,揉了揉纪子的刘海,深深地看了她两眼,这才把目光转向骆明锐:“骆先生,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骆家想要什么交代?”
骆明锐愣了愣,显然是没想到汤川秀会问这么直白的问题,他迟疑了那么几秒,像是想到了什么:“什么交代?这还要问,肯定是要抓到凶手,然后把他绳之以法。”
郑怀远一拍桌子站起来:“凭什么?骆老司令出事的时候阿川和阿康都不在,你要什么凶手?”
骆明锐有点不高兴,毕竟郑怀远对这件事来说完全算是个外人,被这个外人一再打断自己的话,谁都会生气。
他冷哼两声:“他们不在现场,莫非郑先生在现场?还是你想多管闲事?”
郑怀远真是气得不行,他指着骆明锐就要冲过来,可是汤川秀一个冷冰冰的眼神扫过来,他就硬生生止住了脚步,只是恶狠狠瞪了骆明锐几眼。
不知道是不是被气得肝疼,郑怀远复又坐在沙发上,然后冷笑两声:“骆先生别想激我,我不吃那套。我不怕明白着告诉你,我今天还非管定这闲事了。”
“怎么,郑先生这是在站队?”
郑怀远很轻松点头:“是啊,我就是在站队。”
这时候一直站在骆明锐身边没说话那位军官突然开口:“郑先生,我劝您最好别趟这浑水。您跟盖四之间的恩怨,千万别牵扯到骆公子头上。”
不知道是不是被人踩中痛脚,郑怀远蓦地站起来,语气不太好:“我要是非要牵扯到骆安歌头上呢?”
那人也是语气不好,眼睛眯了眯,像是毒蛇一样的目光扫向自己的敌人:“既然郑先生执意如此,那我们只好尊重您的决定。只是要提醒您,后果自负。”
郑怀远今天也是被气到了,脸色变换好几次:“我郑怀远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或许,我介意你们,去找我家老爷子谈。”
也不知道他家老爷子是什么厉害角色,那人脸色微变,看了看骆明锐,最后把目光停住在汤川秀身上。
汤川秀一只手握着纪子,另一只手握着我,看着他们笑了笑:“骆先生,我想您可能要失望了。关于骆老司令这件事。我没办法交出您要的凶手。等法医鉴定结果出来,一切自然见分晓。我们不急”
骆明锐说:“你们当然不急,又不是你们的父亲。”
一直不太说话的芒康淡淡开口:“骆先生,当初我们家死了那么多人,我们也没有着急忙慌的上门讨要所谓交代。按您的理解,好像你们还有理了?”
他看着我,我有点搞不清楚他的意思,只是下意识把自己的手交给他握住。
我突然有些庆幸,这么多年我们一直陪着彼此,没有离开。
“骆先生,有些话没必要说的太直白,毕竟大家都是要面子的人。但是,要是有谁想试一试我芒康的能力,尽管可以来试。我也提醒一句,后果自负。”
他说的轻松,骆明锐和他身边那人却是明显一震,双双都不说话。
我不知道这样的僵局什么时候结束。我不担心骆明锐为难我们,我反而担心,他再这么咄咄逼人下去,自食恶果的是他。
因为,迄今为止,我们的人都没有出现。
我知道他们就藏在暗处,也许就在各个角落里拿着高倍望远镜盯着我们,只要芒康一个手势,他们就会冲进来。
到时候别说骆明锐带了这么些人来,就算他再带这样十倍以上的人,我们也不怕。
坞城不止地理条件特殊,就连民风也特殊。这里地处南端,四周全是天然屏障,而且地下矿产丰富,当然,黑势力也嚣张无比。据说十年前,这里的黑社会渗透到了各个行业。连市政厅里面也有黑势力。那时候晚上六点以后家长就不敢带孩子出门,因为实在太混乱,政府也睁只眼闭只眼。因此很多年之内,政府最头疼的就是如何平衡黑社会和老百姓之间的关系。
一直到我们出现,这种情况才有所好转。
我不知道,骆明锐这么冒冒失失带着人到医院,是否知道,我们跟政府是有秘密协议的。也就是说,只要我们不要做得太过分,政府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而骆明锐,为了父亲的死,擅自出动军队,那也是大忌。
要是被人捅到上面去,他也是罪责不小。
所以芒康是在提醒他,千万别冲动。
骆明锐好像也想到了这一条,毕竟骆家这张巨大的关系网,已经有两个口出了问题。他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堵住那两个缺口,同时确保不能让更多的缺口暴露出来。
俗话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不知道骆家人明不明白这个道理。
就在这时候,束从轩从外面进来,他一看这阵仗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只是我很惊讶的是,他看见骆明锐的时候点了点头打招呼:“你在这里”
两个人像是认识,骆明锐点点头:“从轩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束从轩看了看我们,声音淡淡的:“昨天刚到。”
“你回来也该去看看心儿啊,他一直念叨你呢。”
束从轩有点不以为意:“我回来是有事,等我有时间,回去看他。”
骆明锐好像明白了什么:“从轩,你早知道的是不是?你早知道阑珊丫头没死,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们?”
束从轩有点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都要把阿忧当成一个死人。伊阑珊早死了,八年前就死了,法医不是已经鉴定过了吗,为什么你们还要喋喋不休?”
他有点无奈,叹口气:“你知道为什么这八年我从来没有回过康城吗?那里留下了我一生最美好和最黑暗的回忆,我生命里最重要最重要的几个人,全部死在那个城市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事情到此为止,别再揪着不放了。”
骆明锐有点不高兴:“你这叫什么话,什么叫揪着不放?死的是我父亲,我问他们要一个交代,难道错了吗?”
束从轩好像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他摇摇头:“你当然没错,可是你想过没有,当年,二十五年前,汤家错了吗?八年前,阑珊错了吗?现在,他们又错了吗?包括我父亲在内的很多人为那件事付出了惨烈的代价,难道还不足以警示你,警示骆家?”
骆明锐好像突然被束从轩的这几句话给击中了神经,他微微颤抖了一下,倒在他身边那个人身上,那个人大喊了一声首长,赶忙扶住他,然后看着束从轩:“束先生,您怎么黑白不分呢?当初的事情,您父亲也有份儿,您怎么能这么说我们首长呢?”
束从轩不为所动:“正是因为我父亲也有份儿,我才要提醒你们。试图打破平衡的下场,就是同归于尽。骆家是百年大家族,难道真的要毁于一旦吗?”
那人还想说什么,骆明锐抬手只住了他。
束从轩嘴角弯了弯,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