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过你,没有然后-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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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川秀拍了拍我:“阿忧,相信哥哥,到了该告诉你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但是现在,你乖乖睡一觉,睡醒了,阿康就回来了。你知道的,他从来舍不得让你独自睡觉的,是不是?”
我点点头,恋恋不舍松开他,他看了看骆安歌,率先抬脚往外走。
骆安歌跟着他走了两步,突然折回来,站在我身边,俯身看着我。
我们之间距离太近,以致于我们的唇微微触碰了一下,我脸红起来。
他笑了笑:“等我,我很快带你回家。”
说完这一句他就出去了,门被关上的瞬间我蓦地掀开了被子,跳下床蹑手蹑脚走到门口,透过门缝看着外面。
长长的像是没有尽头的走廊里,两个男人长身玉立站在那里,骆安歌说:“我要带阿忧走。”
汤川秀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似的,他大喊起来:“不,你那个阿忧早死了。八年前就死在那一场意外里,死在你的计谋里。她是你和骆家的牺牲品,她用自己的命成全了你。八年过去了,你觉得,一个死掉的人,还活得过来吗?”
骆安歌也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他看了看我,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大哥,当年那件事我已经查清楚了,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是罪魁祸首并不是我,这一点我想你比我清楚。我不知道你跟芒康如何带着阿忧躲在坞城那边。但是我很清楚,不管是八年八十年还是几个世界,我谁都不要,我只要阿忧。”
“不可能,你在做梦。”汤川秀厉声喊起来,“骆安歌,你怎么就不明白?阿忧已经死了,她早就死了,面前这个,不是你的阿忧,你怎么不明白?”
“我明白,我什么都明白。但是大哥你又怎么明白,你们带走的,是我的命。阿忧就是我的命,这八年我是怎么过来的,你肯定清楚”
汤川秀抬手打断他:“骆安歌你别说了,你走吧,以后别再出现了。你说阿忧是你的命,她何尝不是我们的命。骆家害得我们家破人亡,你还觉得不够是吗?”
骆安歌的语气特别坚决:“不管,反正我就是要带她走。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只要阿忧。”
汤川秀突然暴怒,平日里他都是翩翩佳公子的样子,不轻易动怒不轻易发火,对于我更是连大声说话也不曾有过,可是现在,他一把揪着骆安歌的领子,然后对着他的下巴就是一拳。
骆安歌踉跄了一下,歪歪倒倒扶着墙,并没有还手。
汤川秀还觉得不够,他额头上的青筋一条一条的爆出来,他冲过去抓住骆安歌,又是狠狠两拳。
看到骆安歌捂着胸口,哇一口吐出血来,我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被一双手揪起来,疼得我需要掰着门框才不让自己倒下去。
过了几秒钟,我拉开门冲出去,我挡在骆安歌面前,不许暴怒的汤川秀再打在他身上。
骆安歌拽着我,语气急促:“阿忧,你让开,我做错了,大哥怎么打我都是应该的。”
汤川秀指着我:“你给我进去,不听话是不是,我管不了你是不是?”
我哭起来,可怜巴巴看着他:“哥哥,别打人,别打人你忘记了,当初我昏迷了整整一年,醒过来的时候你怎么对我说的,你说”
我说不下去了,我死死抓着骆安歌的手,坚决不让自己倒下去。
那些艰难的岁月,我并没有忘记,那些医生一次又一次下达病危通知书的岁月里,是哥哥和芒康陪着我,只要我有一点点好转,他们就拼命发誓答应我的任何要求,我记得第一次醒过来的时候,两个人都在哭。眼泪快把我淹死,然后他说,从今以后我们三个相依为命
骆安歌抱着我,急促地喊我的名字:“阿忧,阿忧,你别紧张,你别紧张”
我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你说,你跟我哥哥和康哥哥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喊的阿忧,到底是谁?”
他垂眼不看我,很快就抬起来直视我,像是要看进我心里去:“阿忧,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都是一点误会。你是我老婆,是我孩子的妈妈阿忧,你是我的命”
汤川秀冲过来一把推开他,然后把我护在怀里,他捧起我的脸,眼睛红红的:“阿忧,你听哥哥说。”
骆安歌突然大喊:“汤川秀,你真要说吗?”
我诧异地看着他们,到底怎么回事?
就在我们僵持不下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我来说”
我们都扭过头去。芒康穿着他最爱的那间风衣,指尖夹着一支烟,遗世独立的站在那里,走廊里的灯光有些暗,照得他的脸有点神秘有点忧愁。
我跑过去,看见他的瞬间一颗心终于有了归宿,我什么也不想,我只想抱着他,直到天荒地老。
他张开双臂抱住我,亲了亲我的头发,有点无奈:“怎么又哭鼻子,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嗯,你说。”
我紧紧贴在他胸口,听着他的心跳,闻着他身上的味道,蓦地觉得安心。
然后他揽着我走过去,他看了看骆安歌,嘴角衔着一抹笑,声音淡淡的:“骆公子,咱们又见面了。”
骆安歌死死盯着我:“阿忧,过来,我带你回家。”
我看了看芒康,坚决摇头:“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康哥哥才是我的家。”
芒康好像很满意我的答案,他搂紧了我,笑了笑:“阿忧,你不是一直问,当年是谁害得我们家家破人亡吗?”
第三百零五章 真相()
芒康好像很满意我的答案,他搂紧了我,笑了笑:“阿忧,你不是一直问,当年是谁害得我们家家破人亡吗?”
我觉得他这样子有点奇怪,就好像他明明浑身痛得快要死掉了,却还要坚持着对我微笑。
我心慌起来,总感觉他只要说出那个秘密,我们的好日子就会结束,他就会离我而去,我又要变成孤零零的一个人。
我不要,我不要
我死死抱着他,像是哀求:“康哥哥,你别说,你别说”
他捧起我的脸,目光从我脸上慢慢转到了骆安歌身上,然后他的嘴角弯起来:“阿忧,你五岁那年,确切来讲是你生日头两天,一伙强盗闯进我们家,全家几十口人都死了,爸爸妈妈为了救你,也死了当时爷爷奶奶带着哥哥还有小姨在国外,我在我义父身边,等我们赶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只有尸体”
脸上有温热的液体,是他在哭,没有声音,但是眼泪一滴滴落在我脸上,像是浓硫酸一样灼伤了我。
骆安歌捂着胸口:“芒康,你胡说,你怎么能这样误导阿忧?”
芒康护着我,然后他冷冷地看着他:“怎么,骆公子,恼羞成怒了?你敢说,不是你爷爷下令对汤家灭门的,你敢说不是你为了保住你爷爷而害死了我们的两位爷爷和小姨?”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骆安歌,这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吗,真的是这样吗?
他看着我,目光坚定:“阿忧,不是这样的,你愿意听我解释吗?”
“你有什么资格解释?阿忧,你知道吗?”芒康的目光凉凉的看着我,“爸爸妈妈死后,奶奶去找他爷爷理论,可是他爷爷叫人活生生把奶奶打死了,奶奶身上数不清的枪眼爷爷带着哥哥逃到国外,可是他们还要赶尽杀绝最可怜是我们的小姨,为了报仇,隐姓埋名卧底在敌人身边,最后落得那么凄惨的下场后来,后来,我们找到了你,我们好开心啊,可是,就是他”
他指着近在眼前的骆安歌,声音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我看到他的手微微颤抖着,他揽着我肩膀的那只手也在颤抖。
在我印象中芒康从未这样。哪怕我昏迷不醒他也没有这样,可是现在,就在这一刻,他又是流泪又是颤抖的。
我扭过头去看汤川秀,看见他捂着脸蹲在地上,很快地上就是一滩水渍。
芒康扶着我的头,我不得不看着他,他还保持着指着骆安歌的姿势:“阿忧,就是他,为了怕我们知道是他爷爷害得汤家家破人亡,他竟然远在美国就杀人灭口,他叫人带着炸弹,把我们两位爷爷和小姨炸死了”
我哭得滑落在地上,我抱着芒康的腿,胸腔里有很多很多话想说。可是喊出来的只有三个字:“康哥哥,康哥哥”
骆安歌冲过来,他蹲在我面前,他眼睛红红的看着我:“阿忧,不是这样的,真不是这样的”
我觉得浑身上下的皮肉撕扯着疼,我觉得头痛欲裂,我觉得眼前有好多景象交叠着,我觉得有一些似曾相识的画面一闪而过,我想要抓住,可是根本没力气
这么多年了,我只知道在那次火灾中,我浑身重度烧伤,我的头部受了重创,导致我记不得以前的事情。可是这么多年哥哥和芒康把我护理得很好。我鲜少会有头疼的状况,一般都是皮肤敏感发炎或者高烧。
可是现在,我觉得我的头要炸开了,我死死抓着芒康,气若游丝喊了一声:“康哥哥,我疼”
骆安歌一把推开芒康,他把我抱起来,大喊我的名字:“阿忧,阿忧,你坚持住,你坚持住”
他大喊着医生,然后抱着我就往病房冲,可是走了还没有两步我就被芒康抢了过去。
他死死抱着我,他的眼泪好多啊,像是黄河水似的。哗啦啦流到我脸上,像是雨点一样砸的我好疼。
骆安歌又要来抢我,芒康一脚踹在他膝盖上,直踹得他差点跪在地上,然后芒康大喊:“骆安歌,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弄死你。你那个阿忧已经死了,死了八年了,你怎么还不明白,不是你亲手杀的吗?”
骆安歌浑身一震,我看到他也哭了。
芒康看也不看他,只是抱着我进了病房,他把我放在床上,看我蜷缩成一团,他心疼得无以复加,抓住我的手,抵着我的额头:“阿忧,阿忧,告诉康哥哥,哪里疼?”
我大汗淋漓,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我从未感觉死亡离我那么近。
我抓住芒康的手:“康哥哥,我怕,你别走”
我想说你别走,你走了就没人爱我了,你走了我就是行尸走肉了,你走了我也不活了。可是我说不出口,我只是死死抓着他,然后放声大哭。
他也哭起来:“阿忧,我后悔了,我后悔了,阿忧”
我不知道他后悔什么,许是后悔不该告诉我这些,毕竟他们隐瞒了这么多年。
其实我也后悔了,那一晚我就不该逞能接下那个任务;接下任务也没关系,我就不该有好奇心,朱思提醒我赶紧走的时候我就该走;不走也没关系,骆安歌出现的时候我就该跟他决一死战
门口是交叠的身影,骆安歌甩开几个保镖,他踹开门冲进来,也就是两秒钟的时间,我就看见他举着枪,抵着芒康的后脑勺。
而同一时间,汤川秀和朱思也掏出枪,一左一右对着骆安歌。
我蓦地停止了哭泣,我想要说点什么,可是张了张嘴吧,突然发现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骆安歌根本不看别的,他指着芒康:“我要带阿忧走”
芒康握住我的手,然后他慢慢转身,骆安歌那黑洞洞的枪口就指着他的太阳穴。
他丝毫不害怕,甚至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他缓缓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眉心:“骆安歌,来,冲这里来。八年前你在阿忧面前杀了我们的爷爷和小姨,你亲手杀了阿忧,现在你又想杀了我,是吗?”
他往前一步,提高了音量:“来啊,你打啊,你打死我。你有本事就把知道真相的人全打死。”
骆安歌也丝毫不畏惧,他也往前一步,两个男人就紧紧贴在一起,他咬牙切齿:“芒康,你以为我不敢吗?就算这里是你的地盘,我打死了你,也没人把我怎么样。”
芒康冷笑:“是,你只手通天,没人敢把你怎样。”
他握住骆安歌拿枪的手,放在他自己的眉心,一句话也没说,就是保持这个姿势。
朱思吓得大喊:“康哥,你疯了?骆安歌,你要是敢动康哥,我让你走不出这里。”
我也吓到了。虽然我无数次在芒康那里见过各种各样的枪,但是这么针尖对麦芒的场面,我还是第一次见。
我吓得直起身子,想要拉住芒康,可是才直起来,只觉得浑身撕裂一般的疼,然后我整个人从床上摔下去。
“阿忧”
三双手一起扶住我,然后芒康和汤川秀不约而同推开骆安歌,汤川秀抡起拳头砸过去,愤怒得像小狮子似的:“骆安歌,你就是魔鬼,你害死了那么多人,你还想做什么?你非得逼死我们,是不是?你非得逼着我们跟你同归于尽是吗?”
骆安歌不管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