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过你,没有然后-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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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点无奈:“勿忧,明明是你叫我去查的,怎么现在却问我是不是真的?”
我蒙着脸:“为什么,为什么?”
李万秋的电话打不通,江城幻的也打不通,我六神无主坐在那里,突然看不明白这个世界了。
明明是你李万秋抢了夏琪的男朋友,明明是你李万秋的妈妈差点撞死了夏琪,明明是你李万秋的公公用那样龌龊的手段摧毁了夏家,明明夏家的人已经远离你们了,为什么你们还是不放过她?
你们都是魔鬼,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
骆安歌摁住激动的我:“好了好了,这些只能证明李万秋帮江福海办理了保外就医,证明她到了香港,其他的什么也证明不了。”
我咬牙切齿:“你知道李万秋在哪里吗?”
李万秋打开门的时候愣住了,看见怒气冲冲的我。她颤了一下,不敢看我们。
我推开她走进去,坐在沙发上,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我怕我会冲进厨房拎把菜刀砍死她,然后分尸烹饪什么的。
李万秋走过来,坐在我身边,轻声问我:“怎么来了,喝茶吗?”
我看见茶几上有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还有一盒女士香烟,烟灰缸里的烟蒂还冒着烟,我想也没想就端起咖啡泼在李万秋脸上。
她头发上脸上全是咖啡渍,她没动,张嘴喊我:“阑珊”
我又一巴掌扇过去,我痛心疾首问:“李万秋,我知道是你,我只想问你一句,为什么?为什么要逼死夏琪?”
她抹一把脸,看着我:“我没有逼她,我就是去看她,跟她说了会儿话。”
我捏紧拳头:“你们说什么了?”
她笑起来:“没说什么,就是聊了聊何俊熙。”
我把手里的咖啡杯重重地砸在地上:“还不说实话是吗,何俊熙有什么好聊的?李万秋,我还真是看不出来,你让我明白什么叫做最毒妇人心。我们三个认识以来,夏琪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吧?处处让着你,可是你呢?”
李万秋现在反倒镇定下来了,她抽了纸巾擦脸,看着我:“那好,那我们就来论一论,她好在哪里?”
我现在也镇定下来了,既然她要演戏,那我就陪她演到底。
“初中时候我就喜欢江城幻,可是夏琪怎么说的,她说江城幻是花花公子靠不住,可是她自己却跟人家好上了。到了高中我跟文渊好,她又跳出来,指责文渊配不上我。我就想,她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她凭什么对我颐指气使,就因为她比我漂亮,就因为她家比我家有钱?所以我蛰伏不动,等待一个最恰当的时机,我要给她重重的一击。于是我去勾引江城幻,原本以为会很困难,谁知道这个草包那么容易被诱惑,我随便勾勾手指,他就迫不及待爬上我的床”
我打断她:“够了,李万秋,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后来我们和好,你也是别有用心吧?”
她笑起来:“我要是不别有用心,夏琪会准许我时时来香港吗,我会见得到何俊熙吗?”
我蓦地站起来,不敢置信地问:“你是为了何俊熙?你喜欢何俊熙?”
她不说话,只是自顾自点起一支烟,抽了两口,夹在指尖,微微仰头看我:“你说呢?”
我仿佛可以料到李万秋跟夏琪说了什么了,我只是实在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如此工于心计的人。会有如此心如蛇蝎的人。
我觉得夏琪死得好冤,死在李万秋这种人手里,简直是人生最大的侮辱。
我捏紧拳头,咬牙切齿地问:“你就是告诉夏琪,你一直爱何俊熙,之所以会跟我们和好,完全是为了何俊熙是不是?”
但是不至于啊,以夏琪的智商和情商,李万秋这么几句话,完全对她造不成什么影响,李万秋一定还说了别的,而那些我猜不到的,才是对夏琪造成致命打击,让她连活下去都放弃了的。
我不敢想下去,只是很愤怒,彻底的愤怒了,我一把推倒李万秋,抓着她的头往卫生间拖。
愤怒完全操控了我,我完全没顾忌到自己怀着孕,也完全没顾忌到李万秋可能会被我打死,我就是很生气很生气,生气得像是一个快要爆炸的气球。
李万秋甩开我,她指着我,气喘吁吁:“伊阑珊你他妈是不是疯了,你敢打我?”
我被她甩得撞在门上,可是我不觉得疼,或者说我觉得心灰意冷,只有一个念头支撑着我:夏琪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死去。
李万秋意识到我的疯狂,她拔腿就跑,跑到茶几边拿起电话,可是她还没来得及拨出去,就被我扯着头发摔到地上。
摔出去,摔到门边,四分五裂。
李万秋尖叫着来抓我的脸,可是我避开了,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能在避开她的同时抓到了沙发上的一截瑜伽带,然后我快速把李万秋反手绑起来。
就在这时候,李万秋突然蜷起脚,踹在我肩膀上。
我踉跄了一下,连连后退,然后跌坐在地上。
肚子立马疼起来,可是我顾不得了,我就想打死她,为夏琪报仇。
李万秋看我竟然还能摇摇晃晃站起来,而且手里拿了水果刀,她吓得尖叫起来,大喊着救命。
其实一开始我是有理智的,我觉得我不是警察不是法官,我不能因为夏琪的死跟李万秋有关我就杀了李万秋来报仇。
可是现在我彻底昏了,我只想用手里的水果刀杀了李万秋。
我举着刀子一步步走近,厉声问:“李万秋,你到底跟夏琪说了什么?你知道我的身手的,你也知道骆安歌的本事,就算我杀了你,也是正当防卫,你信吗?”
肚子绞着疼,疼得我冷汗都下来了,我一步步走过去,一脚踹在李万秋肚子上。我还觉得不够,抬脚踩住她的手掌。
然后我微微弯腰,用刀子抵着她的脸:“你要是不说,我就划花你的脸。”
她最在乎的就是那张脸,听我这么一说,她哭起来:“阑珊,我说,我说,刀子不长眼,你先把刀子拿来。”
我闷哼一声:“少废话,不说就死。”
她闭上眼睛:“我说,我说我就是告诉夏琪,我跟何俊熙上床了,我还给她看了视频,我还告诉她孩子是何俊熙的”
我痛心疾首到了极致:“李万秋,你怎么那么卑鄙龌龊呢?”
她一害怕,就说了实话:“那视频是我伪造的,用来骗夏琪的。”
我拿开刀子,在李万秋松口气的表情里,我突然把刀子朝着她的胸口插去。
尖叫声响起来,刀子插在她的胸和手臂的缝隙里,定住了衣服。
我慢慢站起来,一字一句:“李万秋,我不杀你,因为我嫌脏。你知道报复一个人最好的方式是什么吗?那就是毁掉她最在乎的东西,或者人。你最在乎谁?肯定不是江城幻我想我知道了,李万秋,我要你只要活着的一天,永远活在内疚和害怕里,我要你生不如死。”
其实我是瞒着骆安歌出来的。我先是骗了汤川秀,他不明所以,帮着我一起骗了骆安歌。
我独自一人过来找李万秋,本就没打算全身而退。
可是现在我想通了,杀了李万秋又能怎样,夏琪也活不过来。
我要的是李万秋和江福海不得好死,我要他们活着比死了还难过,我要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门就在这时候被踹开,骆安歌和汤川秀飞奔进来,倒下去的瞬间,骆安歌抱住了我。
我笑起来:“骆安歌,对不起,对不起”
骆安歌冷冷地扫视了现场一眼,然后看着我:“伊阑珊,你以为说对不起就完了么?我警告你,孩子要是有个什么,我杀了你。”
我哭起来:“骆安歌,你杀了我吧,夏琪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他白我两眼,叹口气:“先去医院,你给我闭嘴。”
进了电梯我终于觉得不对劲,我好像出血了。
我吓得哭起来,骆安歌一听比我还紧张,把我放下来,就要来解我的裙子。
我背对着他,拉开裙子一看,真的出血了。
到了医院,我死死抓住骆安歌,我吓得说不出话来,要是孩子出什么意外,该怎么办?
他握紧我:“宝贝,没事,没事的,就是一般的检查,我陪着你呢。”
可是我看到他的眼睛也红了,我更加害怕起来:“骆安歌,对不起,对不起”
他弯腰堵住我的唇,我被他吻得呼吸不开,老半天他才松开我,跟我额头相抵:“宝贝,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们有事的。”
整个过程我大气不敢出,丝毫不敢动,好在骆安歌被允许进去陪着我,好歹缓解了一下我的情绪。
各种检查之后,医生告诉我们:“骆太太就是跌坐在地上那一下导致出血,现在已经止住了。但是骆太太严重营养不良,必须保胎,否则很危险。”
骆安歌点头:“我们听医生的。”
然后我就住下来,这一次倒是学乖了,每天除了睡觉,就是喝汤。
最难受的就是骆安歌不理睬我,他一整天的在医院陪着我,可是他就是不跟我说话,也不看我。
这时候我就憋屈得慌啊,我都知道错了,道歉了保证了求饶了撒娇了,你怎么就是不理我呢。真是小气。
汤川秀来了几次之后,偷偷问我:“他还不理你啊?”
我点点头,觉得特别委屈:“哥哥,我知道错了。”
他无奈地耸耸肩:“我可没办法,这件事还得靠你自己。”
晚上的时候骆安歌坐在沙发上看文件,因为我住院的缘故,朱邦带着重要文件从康城过来。
于是气氛有点微妙,谁也不说话,全场只剩下翻文件的声音。
我咳嗽了一声,喊:“我要上厕所。”
朱邦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骆安歌,最后无奈地保持沉默。
我又喊了一遍,可是骆安歌根本不看我,他使了个眼色,朱邦走到门口跟护工交代了什么。
护工进来扶着我进卫生间,我气哼哼的坐在马桶上,委屈得哭起来。
连续三天了,骆安歌都是这样,人在病房里,可是我提出要求的时候,他都叫护工代劳。
我知道他生气,为了我骗他生气,为了我说要去死生气,为了我不通话生气。
我哭得不可抑制,眼泪齐涕全流出来,我扯了纸巾擦齐涕。
我气冲冲走出来,走到骆安歌面前,一把抢了他的文件狠狠砸在地上,然后问:“骆安歌,你到底想怎样。给个痛快话。”
骆安歌没看我,只是对着朱邦使个眼色,朱邦自然是早就巴不得离开这里的,于是捡起文件拎着公文包就出去了。
门关上后,骆安歌终于斜眼看我。
我受不了他这样的眼神,好像我十恶不赦似的,好像我犯了天大的罪似的。
我忍着不让自己流眼泪,可是根本忍不住,吧嗒吧嗒掉下来:“骆安歌,你至于吗,我不就是骗了你然后去找李万秋吗?我是有错,可是你为什么要不理我啊,你不理我为什么还要出现啊,你回康城啊,你跟我离婚啊,你打我啊,你为什么要跟我冷战?以前我们明明约好了,有什么话好好说,坚决不冷战的。我知道你是厌烦我了,腻了我了,你早说啊,我走还不成吗?以前我说过的,只要你不喜欢我了,腻了我了,你告诉我,我自己走,一点不会纠缠你。我现在就走,你放心,我自己走”
说完这些话我觉得很舒服,我也没看骆安歌,还是抬脚就往门口走。
身后传来他的声音:“伊阑珊,你再走一步试试。”
我顿了顿继续走,走了没两步被人从后面抱住。
骆安歌抱着我打不走到床边,把我放上去,然后摁着我,他的呼吸就拂过我的脸,他的语气暧昧:“翅膀硬了是不是?小东西,动不动就拿离婚来说事。说,我该怎么罚你?”
我早就哭得齐涕眼泪流了一脸,啜泣着:“骆安歌,明明我已经道歉了,可是你为什么抓着不放啊。孩子不是好好的吗,我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他无奈笑起来:“好了好了,我就是气你,为了夏琪的事情,连自己跟孩子都不顾了,连我都不顾了。勿忧,你想想,要是你和孩子出了什么意外,你让我怎么办?莫非你以为你跟孩子有了意外,我还会独自活在这世界上?”
我还在哭,把眼泪齐涕全蹭在他昂贵的西装上。
他捏了捏我的脸:“好了好了,哭也哭了,气也气了,我们好好的,好不好?”
我得寸进尺:“不好,你伤害了我,我凭什么原谅你?”
“那你想怎样,是你错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