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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部分

我爱过你,没有然后-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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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在手术室外坚守到半夜,只看见护士端着血袋,进去了一批,很快又进去一批,到了最后我害怕得浑身都是汗。

    我死死抓着骆安歌,就像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好像我要是松开,就再也见不到夏琪了。

    骆安歌不断帮我搓着麻木的手指,安慰我:“我问过了,是香港最权威的专家,夏琪会没事的。”

    我颤颤巍巍问他:“你怎么看?”

    他看着我:“像是仇家寻仇只是这人未免太残暴了些,连女人都不放过。”

    何俊熙完全傻了,不说话不动不哭,就是呆呆坐在那里。

    后来保姆抱着啼哭不止的何夏赶到医院,也许是母女间奇妙的心灵感应,保姆说孩子一直哭,一直哄不乖,只好送到医院来。

    可是何俊熙视若无睹,他甚至都没抬眼看一下孩子,继续保持着呆傻的表情坐在那里。

    苏阿姨接过孩子,突然哇一声哭起来,我赶忙过去把孩子接过来。

    孩子早哭得喉咙沙哑了,在我怀里挣扎着,我早已止住的眼泪又刷刷刷流出来。

    我把孩子抱到何俊熙面前,何夏认出来爸爸,伸出小手要爸爸抱,可是何俊熙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默默流下两行泪。

    我正想开口,他突然接过孩子,紧紧抱住,喉咙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说也奇怪,当父女俩抱在一起的时候,何夏居然奇迹般地止住了哭泣。

    东方亮出鱼肚白的时候,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我们全部人都站起来,我突然没有了勇气迈过去,因为我害怕一声摘下口罩说出的会是“节哀顺变”四个字。

    我无法承受那样的结果,我觉得我会死。

    骆安歌揽着我走过去,全部人把医生围起来。一声摘下口罩,长长松口气:“病人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但是还在昏迷,我们给她用上了呼吸机”

    何俊熙泣不成声,抓着医生的手一个劲说感谢的话。

    医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轻人,我从医这么多年了,这样的情况我还是第一次遇到,祝福你们吧。”

    夏琪被转到重症监护室,我们站在外面,看见何俊熙抱着何夏坐在病床前。

    夏琪病床前是笨重的呼吸机,她的身上插满了管子,我看了一眼就不敢看,吓得躲在骆安歌怀里哭。

    骆安歌紧紧搂着我,亲吻我的头发:“好了好了,我们振作起来,还有很多事等着我们去做呢。”

    他转头问夏叔叔:“报警了吗,警察怎么说?”

    夏叔叔哽咽着点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骆安歌安慰他:“你们好好照顾夏琪吧,其他事情我来处理。”

    我坚持要留下来陪着夏琪,可是骆安歌反对:“她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你留下来没用。先回酒店,以后需要你的地方很多。你可能需要长期请假留下来照顾她,她需要你。”

    我又哭起来:“老公,你会帮她的,是不是?”

    他郑重地点头:“是,为了你,我一定会帮她。”

    我心里好受了一些。跟他一起朝着电梯走去,走了几步苏阿姨追过来,欲言又止看着我们。

    骆安歌揽着我:“苏阿姨,您有话直说,没准我们想到一块去了。”

    苏阿姨扑簌扑簌落下泪来:“骆公子,不瞒你说,两个月前我去看过江福海。他给我的感觉好奇怪,说的话也好奇怪,我怀疑”

    骆安歌点点头:“您慢慢说,把他当时跟您说的话重复一遍。”

    苏阿姨想也没想就点头,只是面上现出一种惊恐之色:“当时他的律师来找我,说江福海要见我我坚决不去,律师就说,不去也可以,但是我要看一个东西。我以为那律师就是狐假虎威,没想到他给我看的,居然是俊熙和琪琪结婚那天阑珊用灭火器砸伤江福海的照片还有还有他侮辱我的照片”

    我睁大眼睛惊呼出声:“什么,那天汤川秀不是说已经毁了吗?”

    苏阿姨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弄来的,我害怕会影响到你们,就决定去见江福海一面。一见面他就笑,那种笑让我极度不舒服,让我恶心,他说我们之间还没完,他说他做梦都是我,他还说”

    苏阿姨捂着脸靠在墙上:“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我真的不知道。然后我问他想做什么,他就说,要是我不答应他的要求,他就叫人把那些照片卖给杂志社。我问他照片是哪里来的,他说那天他装了针孔摄像机,把一切都拍下来了。”

    我握紧拳头:“江福海这个畜生。”

    骆安歌在我肩膀上捏了捏,问苏阿姨:“您觉得是他做的,是吗?”

    苏阿姨点点头:“我听说他出来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那天我走的时候,他阴森森说了一句话,你们母女俩的味道应该一样吧”

    我正要发作,骆安歌摁住我,对苏阿姨说:“阿姨您先回去照顾夏琪,其他事情交给我。”

    进了电梯我很生气问他为什么要阻止我,我要砍死江福海那个祸害,他敢这么对夏琪,我跟他同归于尽。

    骆安歌无奈地扫我两眼:“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你要砍谁啊?这里是香港,不是康城。你要是进去了,我可不捞你。”

    我气哼哼的:“骆安歌,都怪你跟汤川秀,当时你们怎么说的,口口声声跟我保证江福海一辈子别想出来。现在呢,夏琪生死不明躺在那里,你怎么解释?”

    骆安歌看着我,目光深邃:“宝贝,你这是在埋怨我吗?”

    我叹口气,我的本意不是如此,出了事情谁都不好过。我只是一旦想到这件事和江福海有关,我就害怕得浑身发抖。

    骆安歌又怎会不明白我的想法,他抱住我:“宝贝,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查个水落石出,给夏琪一个交代。”

    我哭起来:“骆安歌,我不要交代,我只要夏琪好好活着。”

    回到酒店,骆安歌找的人就给我们回信:酒店附近的监控全被破坏了,查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骆安歌沉声吩咐:“案发现场可能不在酒店,夏琪应该是被人伤害后丢在那里,你们去找当时酒店附近的人,一定要问出来。我就不信,那些人只手遮天。”

    还没有五分钟,监狱那边的人回复:就在三天前,江福海确实是出狱了。原本他判的是十五年,可是他办了保外就医。

    骆安歌问:“像他这样的情况,不是应该有警察看着他吗?”

    那人说:“两天前他打伤了看守他的警察跑了,我们现在也在找他。”

    我给李万秋打电话,可是她的电话关机,我继续打,骆安歌摁住我:“好了,宝贝,你现在需要睡一觉。睡醒了我们去看夏琪,其他的交给我。”

    可是我怎么睡得着呢,我生命里最重要的朋友正在遭受那样的人间炼狱,我怎么睡得着?

    骆安歌抱着我靠在沙发上。他发现我一直在颤抖,就安慰我一切都会好起来。

    但是我隐约有种宿命般的预感,这一次,好不起来了。

    靠了一会儿我们又马不停蹄前往医院,路上骆安歌的人终于告诉我们一个好消息:酒店工作人员曾经看见一辆无牌照面包车在发现夏琪的地方停留了几分钟。

    据那人指认,当时坐在副驾驶室上的人,就是江福海。

    这原本是一个好消息,我们终于知道罪魁祸首是谁了,可是我好难过,上帝为什么要那么残忍,为什么要让夏琪承受这一切?

    护士说,何俊熙已经坐在病床前一整天了,谁跟他说话他都没反应,孩子哭他也没反应,最后何夏是被何母带回家去了。

    我换了衣服走进去,我蹲在何俊熙面前,我抓住他的手哀求:“何俊熙,我求你,你别这样。夏琪一定会没事的,我求你”

    他还是没反应,眼睛一直盯着夏琪,好像眨一下眼,夏琪就会消失了一样。

    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何俊熙都不会有反应了,他是在用这样的方式惩罚自己,他觉得是他的疏忽导致夏琪出事。

    夏琪双眸紧闭,一张脸无波无澜,要不是心电监控仪上那微微弯曲的一条线,我真的怀疑她是不是还有呼吸。

    我不敢再待下去,再待下去我会窒息而死。

    我逃也似的跑出来,扑进骆安歌怀里,哇哇大哭。

    他顺着我的背:“好了好了,夏琪会没事的,警察也一定会找到江福海的。”

    一连一个星期,夏琪的情况不止没有好转,反而高烧不退好几次,医院下了好几次病危通知书。

    医生说是术后感染,说这话的时候两鬓斑白的医生眉头皱着直叹气:“患者的求生意识太薄弱,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我们换了衣服进病房,何俊熙还是那样,抓着夏琪的手坐在那里,像是一尊雕塑。

    这一个星期他都是这样,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就那么坐着。

    我正想开口全两句,突然看见何俊熙歪歪扭扭,整个人重重地倒在地上。

    医生护士手忙脚乱把他抬出去抢救,我站在病床前,握住夏琪的手:“琪琪,你看到了吗,你要是不好起来,何俊熙真的会疯会死,你忍心吗?我知道你听得到,我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你醒过来,好不好?”

    我向学校请了长假,留下来照顾夏琪,只是很可惜,江福海一直没找到,骆安歌不放心,调了阿穆和阿云过来,保护我的安全。

    许是没睡好,又或者是不适应香港的天气,我感冒了,每天昏沉沉的,眼泪鼻涕一把抓,医生护士怕我影响夏琪的恢复,明令禁止我进病房。

    又过了一个星期,我的感冒好得差不多了。骆安歌要回康城处理公司的事情,临走的前一天他还是不放心,刚好汤川秀要到香港开会,骆安歌索性叫他和麒麟一起过来陪我。

    要是放在以前,我一定笑他大惊小怪,可是现在我知道事情很严重,因此一再保证不会乱跑。

    可没想到还是出事了,我送骆安歌到机场,看着他过安检之后我才转身,朝着不远处的汤川秀和麒麟走去。

    就在这关键时刻,我突然听见汤川秀大喊了一声:“阿忧”

    他做了一个什么动作,然后朝我飞奔过来。

    同一时间,麒麟也大喊着我的名字,朝我飞奔过来。

    电光石火之间,我看见了江福海。也看见了他手里握着的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我。

    我完全忘记了反应,像是被胶水黏住了双脚,无法动弹。

    “宝贝,宝贝”

    怎么还有骆安歌的声音?

    就在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突然从侧面冲过来一道力量,把我推开。

    我失去重心,整个人往旁边摔倒,嘭一声响,有人倒在我身上。

    也就是三五秒的时间,我感觉自己的胸膛全湿了。

    我抬起头,首先看见的是三五个警察摁着江福海,他的脸变态而扭曲,朝着我笑,嘴里说着什么。

    警察摁住他,可是他还想反抗,最后被人带走了。

    然后我才看见趴在我身上的人。

    我吓得哭起来,一把扶住她,第一次喊她:“小姨,小姨,怎么是你啊,你别吓我。”

    靳江气若游丝,倒吸一口冷气:“阿忧,阿忧,整整十七年了,终于听到你又喊我小姨了。”

    我胸口血肉模糊的一片,我以为她要死了。

    骆安歌把我扶起来。和汤川秀一起指挥着医生抬着靳江往外走。

    我跟着走了两步,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醒过来是在医院,很多人围在我身边,连我也和汤云宗还有我爸妈都在。

    我迷迷糊糊扫了他们一眼,发现靳江不在,我吓得坐起来,大喊:“我小姨呢?”

    我以为她死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

    骆安歌摁住我:“好了好了,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得小心,别再毛毛躁躁的。”

    我愣在那里,根本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汤云宗高兴得快要哭起来:“阿忧,你怀孕了,真好真好,爷爷有重孙了。”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们,我爸点点头,我妈也点点头,哽咽着:“傻瓜,自己怀孕都不知道吗,还东跑西跑,吓死我了。”

    我还是不敢置信,去看骆安歌,他郑重地点头,信息地抱着我:“宝贝,真的,我们有宝宝了。”

    汤川秀咬牙切齐:“江福海那王八蛋,要是这次他伤了你,我一定整死他。”

    我一时间没办法从那巨大的惊喜中回过神来,我们准备了这么久,久到我都不抱希望了,这孩子突然就来了。

    怪不得大家都在,敢情是知道我怀孕,都赶过来,生怕我出什么意外。

    我先去看靳江,她现在脱离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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