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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血色青春-第116部分

小说: 血色青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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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了呢?” 
  刘大健说:“谢谢陈秘书长还记挂着我,你是不是看到今天的报纸了?” 
  “是呀,我还以为你被那个市里来人抓回去了呢?” 
  “K市可是我的家,这些年我给家乡捐的钱比那几百万还多不少。那些个头头脑脑的,哪个没从我这里得到好处?真撕破脸了,我他妈就跟他全抖搂出来,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陈秘书长你放心,天不会塌下来的。”刘大健顿了顿,又说操他妈的这些狗屁记者,净鸡巴瞎写,小心老子找人把他脑袋揪下来当尿壶用。刘大健愤愤地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想不到这个刘大健还挺犟,陈成无奈的播了摇头。 
  何佩佳喊他吃饭,问他神神秘秘的给谁打电话。陈成敷衍她,说:“一个很久不联系的朋友。” 
  吃完饭,夫妻俩看了一会电视,就上床睡了。天气是有些凉了,暖气估计还要等几天才会送来。陈成脱了衣服,钻进被窝,凉得浑身不由抖了一下。这细微的动作还是被佩佳感受到了,她伸出手,揽过陈成的脖子,湿热的嘴唇和火烫的身子就贴了过来。陈成虽然明白妻子想干什么,但对妻子的举动还是很感动,顺水推舟的迎了上去。 
  完事儿之后,看着妻子在朦胧的壁灯光下醉眼微眠的幸福神态,内心又感到一种莫名的空虚。 
  是的,自打宁可以义无反顾的离开指挥部后,陈成就越来越强烈的感受到了这种莫名的空虚。宁可以离开开发区指挥部已经很久了,自己为什么总是想起这个女孩子呢?想起她的清纯如水,想起她的淡淡的笑。 
  陈成还记得宁可以曾经几次拒绝了让她自己装修一下房子的建议,后来自己干脆让司机王一兵买好了给送到了家。自己又安排了一个装修队过去。事过之后,宁可以还是悄悄把一万块钱给了肖海月。 
  肖海月拿着钱找到陈成的办公室,问陈成怎么办?陈成一脸的不高兴,训斥肖海月说:“你说怎么办?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一切都按制度办。”心里却责怪宁可以的莽撞,本来也就一万多块钱,从别处弄几张招待费发票过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帐冲掉也就算了,这样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反而弄巧成拙了。陈成把肖海月训得泪水差一点没掉下来。 
  陈成问:“宁可以哪儿去了,这么连着几天不上班,连个招呼也不打,问问她是不是不想干了,要是不愿意干就赶紧腾位置,想来开发区工作的大学生多得都要排队了呢。” 
  肖海月还是第一次见陈成对指挥部的工作人员发这么大的脾气,嘴唇嗫嚅着说:“听说宁可以家里出事了,具体出了什么事我们也不清楚,她找您请假,碰巧你不再,我们还都以为她跟您打过电话了。就谁也没有再去想她,没想到——” 
  “她家里有什么事儿?一个女孩子无父无母的,能有什么事…”陈成突然发现自己走了嘴,便不再往下说,而是把办公桌收拾了一下,就匆匆下了楼。 
  他决定还是亲自到宁可以家里去看看,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歪,谁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去。 
  陈成开着车,很快就找到了宁可以的家。陈成把车停在楼下,急急慌慌就往楼上跑。楼道里光线比黑夜好了一些,但仍然是黑咕隆咚的,特别是刚从外边走进来,非常不适应,陈成差一点没和从楼上下来的一个中年妇女撞个满怀。中年妇女停下来,使劲剜了他一眼,嘴里嘟嘟嚷嚷的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陈成也懒得和她计较。 
  终于到了宁可以门前,陈成这才住了脚,喘一口气,轻轻敲了几下。先是听到“猫眼儿”的铁片“咔哒”了一下,接着门就拉开了。站在门内的宁可以让陈成大吃了一惊。才几天不见,原本身姿高挑,文静灵秀的宁可以几乎瘦了一圈,颧骨向外突出着,眼窝深陷,脸色也由红润变得苍白,甚至略显青涩,就像一棵落尽叶子的小柳树。陈成原本满腔的怒气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 
  “小宁,你这是怎么了?”陈成关切地问。 
  宁可以还是咧开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说:“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陈大哥,快屋里坐吧。” 
  陈成也不谦让,大大方方地进了屋。屋子里经过建筑工人的重新装修和简单的粉刷,比上次亮堂了许多。原来墙上挂的装饰画却还是保留了下来,另外又新添了几幅布贴画,客厅里的沙发也换过了。看上去比原来舒服了许多。 
  宁可以给陈成倒了一杯水,自己又拿起一个苹果,也坐在沙发上,削了起来。“肖海月告诉我说你家里出了点事儿。我寻思着家里就你一个人,能有什么事儿,几天没去上班,连个电话也不打,就赶过来看看你。”陈成的话里充满了关切,哪里还有半丝的责怪。 
  宁可以歉意的说:“可能是患上了病毒性的流感,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去医院吊了两瓶葡萄糖,原以为没事儿了,没想到就一病不起了。开始不想告诉你,怕你挂心,后来想给你打个电话,却不巧我这儿的电话坏了,去邻居家又不好意思,所以拖到现在。没想到又害得你亲自跑了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现在好点了吗?”陈成很自然的抬起手,摸了摸宁可以的额头。陈成看见两行泪水顺着宁可以的脸颊汩汩地流了出来。陈成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把宁可以脸上的泪水轻轻拭去了,说:“都怪我整天瞎忙,没能够照顾你,好了好了。”宁可以哭得更厉害,不停地的抽泣着,把整个脸都伏在了陈成怀里。 
  陈成没有往外推她,但也没有更进一步的表示,而是用手在宁可以背上拍了拍,小声的安慰她。陈成说:“对了,肖海月还告诉我,你把装修房子的一万块钱又给了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宁可以把脸从陈成的怀里抬起来,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望着陈成说:“我觉得对于我来说,能在开发区工作就够了,我只要我应该得到的。不想让别人说我什么。” 
  “你知道不知道,”陈成说,“这样你是清清白白了,却把我搞得挺被动的。” 
  “我绝没有那样的意思,”宁可以使劲儿的摇着头,“我觉得爱一个人,不管在什么场合,就要维护这个人,首先要维护这个人的人格。” 
  陈成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条件反射似的把怀里的宁可以松开了,说:“小宁,你开什么玩笑?你不是说我吧,论年龄我大你十几岁,论辈分你该叫我叔叔的,我们是两代人。你年轻、漂亮、单纯,就像我在周副市长面前说的,我一直是把你当小妹妹看待的,你可不要胡思乱想啊。” 
  宁可以凄然一笑,说:“怎么是你呢,你是我大哥啊。但是,我确实爱上了一个男人。一个年龄上大我许多,心里只把我当小妹妹呵护的男人。我知道他的爱情里没有我的份,也没奢望着得到他的爱。我知道我是一个很脏、很蠢、很不起眼的女孩子,根本配不上他,但他不能剥夺我从心里爱着他的权利。” 
  陈成用手去捂宁可以的嘴唇,“傻丫头,不能这样说!” 
  但这一次宁可以却坚定的把陈成的手移开了。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到开发区和他一起工作之后,我就对他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感觉,一天不见他,听不见他的声音,心里就空落落的,我是不是爱上了这个比自己大了近一倍的男人,而且他还是一个有幸福家庭的男人。我的理智告诉我,这是不行的,是社会道德和我自己都不能允许的。但感情的潮水却一次次把理智的长堤给冲得七零八落。我竟然真的爱上了他,我像中了魔一样,看见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内心就痛苦万分,但我又不敢告诉他,更不敢告诉任何人,只能压抑在心里。” 
  “我病倒了,我不知道接下去我该怎么办?我躺在床上,绝望的望着天花板,茶饭不思地躺了整整三天了。” 
  “直到他刚才敲门,我从猫眼儿里看见他急切的样子。我才决定了我应该怎么办?但我现在不会告诉他。” 
  陈成的心里像打翻了五昧瓶,他没想到这个平时一点也不显山露水的女孩子竟然喜欢上了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厮厮磨磨几年下来,虽然只限于工作上的接触,自己竟也不知不觉地喜欢上了这个女孩子,她的正直善良、善解人意、待人接物的不亢不卑,总不时让自己有些神思恍偬。他曾暗骂过自己,但过后总又能找到理由原谅自己。他原来只是想利用她和周副市长的特殊关系,后来却坚决打消了这个念头。她是一个孩子,而自己和她比,简直就是一个衣冠禽兽…… 
  陈成不敢再坐下去了,于是站起身来,说:“小宁,别瞎想,我只能做你的大哥,你在家好好养几天,等把手头上的事处理完了,我再来看你。等你精神好些了,大哥给你介绍一个比大哥出色、优秀得多的小伙子。” 
  宁可以还是使劲拉住了他不放,“陈成,你就不能爱我一分钟吗?” 
  “我——”陈成脸上故意作出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那里。 
  “吻我——”宁可以的泪水又流了下来,像是请求,又像是命令。 
  第三天陈成接到了一封没有寄信人地址的信,拆开来,只有这么一行字:我走了,带着我挚爱的男人的吻和最滚烫的回忆,它会给我带来好运,并护佑着我一生平安。别找我。我远在天涯,也时时在你的呼吸里。 
  没有称谓,也没有署名。只留下一个解不开的谜。 
  陈成不死心,连着数次去了宁可以的住处,那里却早已经人去楼空;打呼机,没有人回;一直到现在,宁可以竟然连个电话也没打过,就像原地突然蒸发了一样。 
  陈成去找了周副市长,告诉他宁可以不辞而别了。周副市长奇怪的望着陈成,说:“你和王起盛没委屈她吧。”陈成摇摇头。 
  “现在的年轻人,真不知道他们心里天天在想些什么?”周副市长又说,“我对她、对她死去的父亲也算仁至义尽了。嘿……” 
  2 
  刘大健死了! 
  陈成是从电视里得到消息的,报道这一消息的竟然是佩佳的妹妹何琳琳。 
  何琳琳穿了一件白色的羽绒服,脖子里系了一条大红的丝绸巾,一脸的阳光灿烂,对着镜头侃侃而谈。如果你是刚打开电视机,如果你没有注意她背后那一片还飘着缕缕青烟的断垣残墙,你不但不会想到她在报道的是一场火灾,还以为她在报道什么工程竣工的庆典呢。 
  陈成一下子呆在了那里,端在手上的一碗米粥也突然掉落地上,碗摔成了几片,米饭也洒了一地。何佩佳瞪了他一眼,不满地说:“干什么呀你!”然后又把自己的碗放下了,去厨房里拿来铲斗和笤帚、拖布,收拾起来。 
  从何琳琳的报道里,陈成得知,被烧成废墟的正是他几年前曾经去过的刘大健公司的那个所谓的培训基地,不过名字改成了玫瑰山庄。起火的原因不明,由于山庄的消防设施从一安装上到现在,都没有进行过一次维修,山庄的服务人员也没有人会使用这些设备,再加上山庄远离市区,起火的时间又是深夜,所以等消防人员赶到时,整个山庄已经变成了一座废墟。所幸大部分顾客和服务人员都及时逃离了火海,只有玫瑰山庄的老板——北京方圆房地产建筑开发集团公司总经理刘大健和另外一位女服务员不幸遇难。据不完全统计,这次火灾造成的直接净损失达300余万元。接下来是何琳琳对消防人员的现场采访,至于何琳琳和那个一脸青春痘的消防队长都说了些什么,发了些什么议论,陈成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的脑袋嗡嗡的,似乎有千头万绪萦绕其间,一时间却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梳理。 
  何佩佳收拾好了,饭也差不多凉了。看见桌子上的菜并没有动几筷子,何佩佳重新站起来,说再放到锅里热一热。陈成赶忙拦住她,说:“算了,再怎么着我也吃不下了。” 
  何佩佳有些奇怪,问陈成:“你怎么了?是我得罪你了,还是我妹妹得罪你了,也不至于惹得你绝食抗议吧。” 
  “哪儿跟哪儿呀,”陈成苦笑了一下,说:“琳琳刚才报道的那场火灾的死者刘大健是我们开发区最重要的几位建筑商之一,也是我不错的朋友。心里挺难受的,你做得饭再有味儿,又怎能让我大快朵颐呢?” 
  陈成站起来,也不理雅雅和佩佳,快快地进了卧室,一个人躺在床上发起愣来。他反复想着前些天《北青报》上的那则消息,刘大健的那些话,把它们和眼前的这场火灾联系起来,陈成感到事情绝不像何琳琳报道的那样简单,也许这一切都被一只看不见的黑手在暗中操纵着,可怜的刘大健只不过是他不得已扔掉的一枚小小的棋子而已。他想到皇甫国荣那双阴森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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