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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女配角又怎样-第16部分

小说: 女配角又怎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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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安启哲依旧心情空洞,又不想独自待在家里,只有开着车四处漫无目的地闲逛。
  眼光又瞥见那个熟悉的有大大的“LOVE YOU”字样的紫色招牌,心头一动,他放慢了车速,没过一会,居然就真的看见了景言!
  她和很久以前在这里遇见的那一夜一样,穿着灰蓝相间的校服——和他一直难以忘怀的那个女孩来自同一个学校的校服。素颜,脸色看着格外的苍白,头发束得漫不经心,没有特别的平静神色,只是默默地上了17路公交车。
  无法解释原因,安启哲就是不能克制自己地开着车跟上去,他看着她那样失神的样子只觉得揪心。
  17路车属于L市里比较偏僻漫长的一条线路,一直通向郊区。安启哲放慢了车速跟着公交车走走停停,一路居然也没有看见景言下车,直到终点站,他忽然感觉心里更加难受。
  因为终点站哪里没有任何的建筑和民居,只有一所很大的精神病医院兼疗养院。
  安启哲将车停在隐蔽一些的地方,熄了火。他静静地注视着景言下车,在门口伸手揉揉自己的脸颊,然后,微笑着走进了森严冰冷的巨大铁门。
  那个消瘦纤细的背影益发地似是要被那栋有些阴森的建筑物吞噬,而她如同一个正在步入恶魔古堡的公主。
  自己又是什么呢?屠龙骑士么?安启哲无声嗤笑自己。
  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景言便慢慢地走出了精神病院的门,神色是从未有过的疲惫和失神,每一步似乎都走的那么累,像是随时会倒下。
  安启哲的手不自觉地放到了车门把手上,直觉地想要去看看她。哪怕是争执,哪怕是继续互相嘲讽,他是真的觉得这样的景言是他根本不忍心看到的。可是,那样的她,他不敢去打扰。
  忽然,景言在冰冷高大的铁栅栏门外停下了脚步,然后弯下腰,手撑着膝盖,深深吸气,最后,她默默地坐在了门前的台阶上。
  心中有某个角落瞬间塌陷,产生了一个空洞,有冷风不断在灌入似的难受。安启哲是真的,无力去控制自己心中那些难以言说的感觉,只觉得什么在深深纠结。
  他就伏在方向盘上,小心翼翼地透过挡风玻璃注视着景言,看她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环抱住双膝,看她侧着脸将脸颊贴在膝头,看她的双肩在郊外有些凉的风中微微颤抖……
  这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景言,如同迷路的稚童般茫然地等在原地,像是在等着有人来带她回家。
  她就那样一直等着,等着,从上午灿烂的晨光一直等过了中午最毒的日头,一直等到夕阳西下,等到满天星星开始闪烁。最后的末班车将要开动的时候,她才缓缓地起身,有些僵硬地慢慢上车。
  即使是坐在舒适的车里一整天,安启哲也快要吃不消了。
  更何况,景言就那样一直静静地坐在台阶上一动不动一整天,不吃也不喝。
  安启哲开车一直跟在公交车后,果然,景言在最初上车的那一站下了车,然后走进那家名叫“LOVE YOU”的奶茶店。
  安启哲心疼之余有了一丝疑惑,难道上一次在除夕前几天在这里遇见景言的时候,她也是这样在寒冷的天里穿着一套单薄的校服在那所医院外面坐了整整一天,然后才来到这里吃甜品?
  究竟是为什么呢?

  你可以走了

  一整夜都在做着混乱的梦,醒来却什么都不记得,安启哲只是觉得莫名的心惊肉跳。
  忽然,卧室的门被敲响,母亲的声音传来,“启哲,有个女孩子来找你!”
  再一次莫名地想到景言,安启哲立刻翻身起来,“妈,你让她等一下,我马上就起来!”
  结果,他慌忙地穿衣洗漱奔下楼,看到的居然是一脸忐忑不安等在沙发上的可可。
  “启哲,我是来道歉的!”可可一见她就急切地扑过来抓住了他的手,一副生怕他不听的样子。
  “你慢慢说,怎么了?”安启哲无奈地拖着可可坐下。
  可可迟疑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说:“你听了不要太生气啊,就是前天,其实那条发给你的信息……是我瞎编的。”
  瞬间,安启哲的心猛地下沉,他竭力镇定地轻声问:“然后呢?”
  “其实是我自作主张的。”可可有些泄气地说:“是我自己觉得看你上次看见言言出事那种紧张的样子,心里对她应该是还有感觉的,所以才想用段恒刺激一下你,结果没想到会让你那么生气,和言言吵成那个样子……”
  “所以,她根本从头到尾都不知情?”安启哲越问越心凉。
  “嗯!”可可急切地点头,“我只是想撮合你们,不是有意的,现在我是诚心来跟你道歉的,求求你无论如何都跟言言和好,求求你了!”
  “可可——”安启哲有些无力地轻声说:“以你对景言的了解,若是逼她说出了不想再见的话,一切还会有转机么……?”问出口,他也忍不住苦笑。
  “啊——”可可一脸沮丧,“真的严重到了这种地步吗?我罪过真的大了!”
  他涩然抿唇,“是我的错。”如果他不是一味地只顾恼火和愤怒,应该会去仔细想想的,一心只想到自己的骄傲的他真的是被怒气冲昏了头,居然会说出那样伤人的话。
  “让我去死了吧!”可可哀号。
  安启哲忽然间就想起了昨天遇见景言的事情,忍不住问:“可可,关于景言,你知道得多吗?”
  可可垂头想了一下,才低声说:“我不却定言言是不是想让你知道,但是我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你一定要替我保密啊!”
  安启哲点点头,急切地想知道关于景言更多。
  “你知不知道她真正的名字?”
  “真正的名字?”安启哲疑惑。
  “其实她真原来叫陆景言,她爸爸姓陆,妈妈姓景。很早以前她妈妈精神状况就不太好,和她爸爸的感情也很遭,后来她刚上高二没多久,她爸爸就因为别的女人跟她妈妈离了婚。她妈妈一下子崩溃了,还进了精神病院接受治疗。她不想再见父亲,所以自己一个人生活在外面,而且把她父亲的姓去掉,代表跟他没有关系。但是她妈妈的治疗费用和她的生活费还是要她爸爸负担,所以她宁愿拿着那些钱挥霍。”
  可可说的很简单,但是安启哲听完却是很久很久的沉默。
  “其实言言有时候也很孩子气,为了赌气和怨恨这么放任自己。启哲,很多时候她都会掩饰自己的情绪,不要以为她真的是无所谓!”可可认真地说。“对了,还有顾绮欣,她和言言家从前是邻居,所以对她家的是知道一些,经常会拿来当笑话说,所以言言才那样对她的。”
  回想起从前相处的每一个瞬间,安启哲这才忽然觉得对那时变化多端的景言有了更多的了解,她似乎总是在笑,然而在那些或是可爱或是耍宝,也许还有些坏的笑容之下,哪一种她是开心的呢?
  “我一直试着劝言言好好生活,可是她总也不肯放在心上。我记得的,她说过,没有和你玩游戏。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就那样分开了,但是启哲,现在就算我求求你了,哪怕是死缠烂打也好,你不要放弃言言。”
  是了,说出“玩游戏”的人是他,景言从没有用过类似的字眼……除了昨晚盛怒之下。安启哲闭一下眼,“……会有用吗?”
  “……我知道她是倔强了些,可是还没有试,你不要放弃,如果她心里真的有你就一定可以的!”
  是!安启哲忽然间来了精神,景言心里有他这个认知让他有了动力,“好!”
  “那我现在给言言打电话找她出来!”可可不由分说立刻拿出了手机拨号码,“喂,言言——咦,你的声音怎么不对劲?咳嗽的好厉害啊,你是不是感冒了?……最近流行非典呢,你没有去人多的地方吧?……什么没事,你不要糊弄我,你的声音明明就很不对!你看,你又咳嗽了……”
  安启哲想到了昨天景言一整天都等在医院的大门外吹风,一定是感冒了,不行,他要去看看她。
  可可挂掉电话,振奋地看着已经在穿外套的安启哲,“很好,去吧,我支持你!对了,我给你写地址!”
  “不用,昨天我看见她回家了!”安启哲一边出门一边回答。
  “二楼左手边!一定要跟她好好说,言言真的生病了!”可可大声叮嘱。
  深深吸了一口气,安启哲才有些紧张地敲门。
  他想过景言过的一定不是很好,但没想过这栋老旧的楼里环境居然如此糟糕。阴仄的楼道和台阶,每走一步,他都会为她暗自心疼。
  门开了,景言随意地裹着一件外套,穿着脱鞋,头发有些乱糟糟的。饶是这样有些狼狈的样子,他看着还是觉得很自然很可爱,只是,苍白的唇色和面颊上病态的潮红让他轻松不起来。
  “还没挖苦够?”景言冷冷看着他,嗓音哑哑的。
  “没有……”安启哲忽然之间就语塞,好半天才低声说:“那天是我误会你了,我没想到是可可开的玩笑……”解释的连他自己都觉得无力。
  “你不是没想到,是你自己心里就觉得我是那样的人,所以只不过是个小把戏你也会深信不疑!”景言一脸讥诮,眼神直指人心。
  安启哲被说得无言以对,满眼的歉疚。
  “没什么事的话希望不会再见到你!”景言说着就关门,忍不住低咳几声。
  安启哲忙伸手阻止她关上门,“景言,你现在生病了,需要去看医生。”
  “不用挂心,等着陪我去的人很多!”景言仅仅是掀了掀眉毛,手上并不放松力道。
  “景言……”安启哲注视着她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忍不住低声劝道:“你一定要这么倔强吗?”
  “你一定要我把讨厌说出口才会走吗?”
  心,无可遏止地被刺痛。的确,景言一直都知道怎样伤人最狠,直至此刻安启哲才是真的了解到了。即使是他那样说分手的时候,她也没有说出什么伤人的话。
  “只要确定你看完病我就走。”安启哲叹息。
  景言冷笑,“好吧,我这就给段恒打电话!”
  即使是知道了原委,明白她是在赌气,这句话还是让安启哲心里不舒服,他忍不住拽住了景言的手臂:“是我错了,你不要这样子可以吗?”
  “是不是你道歉我就该感激涕零?”景言猛然间回头,因为晕眩有些站立不稳。
  安启哲连忙伸手去扶她,谁知道景言并没有因此而好一些,居然就忽然间一软,晕倒在他的怀里。
  虽然竭力地想要避免,甚至不惜说出那些尖锐的话,但还是被他看见了自己最狼狈的样子。
  昏沉无力间,隐约可以感觉到包围着自己的温暖和有些急促的心跳。昏迷之中根本连弯曲一下手指也没有办法,景言无奈地在心底叹息,她最不想要的东西,就是可怜。
  虽然有些时候装可怜是必要的手段,但是她早就告诉自己,景言是最坚强的,不会再被任何事情击溃,她一定会扬着下巴度过以后的每一天。
  不知道这样昏昏沉沉过了多久,手背一阵刺痛,景言才挣扎着硬是掀开了眼皮。逐渐适应了 视线模糊之后,她看见坐在一边神色焦急而忧心的安启哲,不禁面色一冷,转过了头,“你可以走了!”
  “景言,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但是……”安启哲的声音中似乎有些愧疚的成分,“因为你有些发热,现在必须要被隔离观察,我因为送你来,也必须观察,所以这一周内,你和我都不能离开这间病房。”
  如果可以尖叫来发泄的话,景言真的是很想要这么做。很好,她必须该死的和一个她并不想再有牵扯的人在一起一周。
  安启哲有些讪讪地为景言掖掖被角,近乎低声下气地问:“快到中午了,你想吃东西吗?”
  结果正说着,全副武装只能看见眼睛的护士就送饭来了,两份一模一样的简单盒饭被交到了安启哲手中。
  “我喂你吧?”安启哲这辈子从来没觉得自己如此狼狈过,似乎每一秒都要小心翼翼地说话,生怕会惹恼了景言。
  “看着都没胃口!别烦我!”景言厌恶地瞥了盒饭一眼,一手拽起被角盖住了头。
  这样恶劣的言行,骄纵任性的举动才是景言会做的,至少可以让他不要再去试图接近,很好……
  其实头仍然是很晕,或许是烧没有褪的关系,就算是竭力地将被子盖严实些,将自己蜷缩地再紧些,也还是止不住地隐隐发抖,想是有冷水在一遍又一遍地自背脊浇下。
  景言闭上眼,轻轻咬住牙,隐忍着,很快又因为药效而睡了过去。

  你觉得是为什么呢

  定律中虽然一般是有理的一方可以难为过错方来解气,但是男主始终是男主,在故事中的地位可见一斑,无论是什么样的过错,都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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