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角又怎样-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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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太迟
似曾相识的场景再次上演,虽然没有声音,但是他已经可以想象那些千篇一律的对话。
景言,果然是如许多人所说一般的狠角色呢,似乎从来都不会是受伤害的那一方。
安启哲站在Never Land,隔着小小的玻璃窗,看着她和段恒调笑,双手抚摸他的脸,带着有些坏的笑靥,然后,抢过他的酒杯,偎进他的怀里面对顾绮欣,一脸胜利的姿态。
唇角有模糊的笑意,夹杂着苦涩。
这才是初见那时的景言,与他有关的东西,早已只剩过去的那些回忆而已。
现在想要挽回,会不会太迟了?默默地转身离开,很多的东西,已经没有必要了。
“喂,顾绮欣挺难缠的,你自己要小心点!”段恒认真地叮嘱,但是眼中已有醉意。
“嗯。”景言冷淡地哼道。
“别漫不经心的,小心吃亏!”段恒皱眉。
“难道你是在关心我啊!”景言夸张地一脸感动凑近他。
段恒刚要说什么,眼尖地瞥见可可匆匆走近酒吧,立刻推开了景言,迅速地奔到可可面前,猛地拽住了她的手臂,语音中有丝难察觉的焦虑,“可可!”
有异性没人性!被推开的景言一阵怨念,然而她还是不得不承认,段恒上前拉住可可的那一瞬还是很有些霸气和帅气的,不然周围也不会立马响起小女生的花痴惊叹。
可可用力挣开了段恒的手,神色冷淡,“你放开我!”
“我有话要跟你说!”段恒隐忍着,近乎低声下气地说。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该说的我已经说清楚了!”可可瞪着他,似乎还是没有气消。
“哇,你看你看,那个以前是洛维的女朋友,现在居然也跟段少纠缠不清啦!”周围闲话声音大的不仅是景言,连可可都可以听见了。
“段少果然是很有本事啊,他是不是和人家乐队过不去啊,一连追到了几任女主音,刚刚不是还看见新旧两任女主音在那边对决吗?哦,魅力实在是太大了!”
“少花痴了!唉,洛维果然还是没有段少厉害啦,自己的女朋友都被段少抢走了,你们说,他会不会是因为女朋友被撬,然后伤心欲绝才会把头发都剃光的啊?”
“啊,好可怜啊!洛维太冷了,所以才留不住女朋友的吧!还是他有什么问题啊……”
景言在一边听着几个八卦女的分析,对于她们的发达想象力简直想要拍手以示佩服了。
“够了!”在一边完全听不下去的可可冲过来,重重一掌拍上吧台,“谁准你们这样说洛维的!”
“你都敢背叛她了我们有什么不能说,自己水性杨花还有脸指责别人!洛维好不幸啊!”有泼辣的女生回道。
“你住口,少胡说!”可可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段恒的抑郁更甚,一把拉过可可,“喂,他都不要你了你还替他说话!”
“他要不要我关你什么事!”被这句话刺痛的可可本能地吼道,“你们都给我听着,是我牧可可配不上洛维,是他要跟我分手的,和这个人渣一点关系也没有!我牧可可从头到尾心里都只有洛维一个!”可可真的气急了,几乎是口不择言地说。
紧接着是一阵极其诡异的沉默,景言摇头叹息着,几乎可以感觉到段恒心在滴血的声响。
段恒深深呼吸,忽然就眼神深浓地紧紧盯着可可,轻柔又诡异地对她说:“你再说一次?”
“说……就说……”可可本来气鼓鼓的,但是见他神色有异,忽然间就没了底气,“我——”
“你还真说!”段恒忽然就暴怒地吼。
“是你让我说的,你一下这样一下那样到底想干什么?”被猛然打断的可可吓了一跳,也忍不住吼了出声。
“我真是个白痴!”段恒低咒一句,头也不回地离开,生怕自己下一秒便会掐死眼前的人。
景言看着可可一脸怅惘的神情摇头叹息,有些人要开始迷惑挣扎了,一般,这就是心动的征兆了!
周六照例是演出时间,所以景言和可可天色刚暗便到了酒吧,而可可明显的黑眼圈则说明她昨夜肯定没有睡好。
“呀,二师弟,你被人打了?”杜荣一踏进Never Land便夸张地叫道。
“你给我一边去!”可可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你们外语专业也太苦了吧!”杜荣叹道,“居然这么累!”
“我看恐怕是心比较累吧……”景言有意无意地调侃。
“言言,我心情不好,你最好不要惹我。”可可有些郁闷地说。
“咋地了,被人煮了?”杜荣不知死活地继续耍宝,再次换来可可一个冷冷的白眼,只得噤声。
“景言!”一个低沉急切的声音自门口传来,景言瞬间脸色一变。
杜荣和可可闻声同时回头,是个陌生的男生,一脸的忧心和焦急,盯视景言的目光心痛万分。
“跟我走!”男生没有多说,径直上来拉景言。
景言完全不顾会伤到自己地用力挣扎,激烈的动作看得人心惊肉跳,可可担心地忍不住叫:“言言……”
杜荣伸手制止,直视男生愤怒又心疼的眸子说:“喂,你有话可以说嘛!”
“我和他没什么好说!”景言狠狠甩开男生僵住的手,仰头冷冽地看他,“如果你说出任何一个我不想听的字,我就会消失!让你们这些虚伪的人再也找不到我!”
闻言,男生所有的气势都软下来,他痛苦到连声音都低了许多,“你一定要这样伤害自己吗?”
“不要自作多情,我做什么跟你没有关系吧?你有什么资格这么问?”景言尖刻地说。
“你不要生气,我只是担心你,景言,理智一点好吗?事情是可以解决的,很多事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
景言冷眼注视着男生的焦急和痛心,语气夸张地嘲讽:“是吗?那还真是我有问题了,我误解了你们这些伟大而善良的人!你这么担心我真是让我感动的快要吐了!”
“算我求你好不好?别这样,我们可以——”
“是你和我!我们关系有那么好吗?麻烦你,从我眼前消失,不然你只会看到更多自己不想看的!”
“景言……”
“要么我从你眼前消失?你,还是我?”景言一字一句狠戾地说。
闻言,男生僵硬了好半晌,看出景言是认真的,只好无力地放手,“求你照顾好自己,如果有什么困难,一定要来找我!”说完,他颓然离开。
“言言,你还好吧?”可可忧心地问。
“她这种人怎么会难受呢?可怜的陆时谦啊,怎么会有你这种——”一个尖锐的声音□来,是在旁边看了很久好戏的顾绮欣。
“你够了!”可可见到顾绮欣,脸色沉下来打断她。
景言拉住可可,给了她一个灿烂的有些过分笑容,没有一点不自然,然后,她回头淡淡看着顾绮欣,“是你告诉他我在这里的?”
“是又怎么样?”顾绮欣得意地道,“别以为就你会耍手段,你的底细我可是清楚的很,疯丫头,要是不服气你就放心跟我斗,我奉陪到底!”
景言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地一笑,一巴掌狠狠挥向顾绮欣的脸,在她一个踉跄的时候上前又补一巴掌,然后猛地抄起一边桌上不知是谁的酒瓶狠狠敲碎,另一手闪电般地用力扣住了顾绮欣的下巴,硬是凭借着速度和不顾一切的狠劲将她压在了吧台上,随即将尖锐的碎玻璃用力抵上她的脸颊。
“啊——你干什么——”顾绮欣恐惧得连尖叫都变了调,却碍于玻璃片不敢挣扎,“你这个疯子……”
“言言,快住手!”可可上来拉景言,却被她挣开。
景言犀利的眼瞳中一片冰封般的冷静,底下却隐约闪动着疯狂,她丝毫不在意会伤到顾绮欣,阴狠低沉的声音犹如来自地狱般冷酷,“你的脑子不太好使,不如我来帮你记住昨天我说过的话!”
“言言,你快放手!”看到顾绮欣的脸已经微微渗出血丝,可可惊慌地再次上前制止景言。
“景言,别冲动!”杜荣焦急地上前帮忙。
“可可、杜荣,让开——”景言头也不抬地咬牙道。
“住手!”洛维的手从一边截过来牢牢制住景言的手腕,强行将她的手拉开,然后他另一手毫不畏惧地直接去扳景言握着玻璃片的手,直至清脆的落地声响传来。
“啊——”顾绮欣这才回神哭泣出声,下巴上一道血痕触目惊心。“陆景言,你给我等着!”
“杜荣,把顾绮欣弄走!今天演出取消,大郝,你照顾一下场子!”洛维不耐地指示,然后拽起景言便走,“可可,跟上!”
“哦!”可可连忙追上去。
很多很多的过往
“你放开我,放开我——”景言一路被洛维拖着,像个闹脾气的孩子一样不顾形象地挣扎,喊叫得声嘶力竭。
洛维根本不理会景言,只是拉着她往前走。一向冷淡的洛维从来没有表现得如此强势,霸道得不容任何质疑,他手劲极大,景言根本无法挣脱,只能失态地不断撒泼。
“洛维,你小心伤到言言!”可可在一边焦急地叫着,却根本插不上手。
“放手!你听见没有啊——”景言气恼地用脚去踢洛维,被他利落地闪开,然后洛维终于无法忍耐地一把抱住景言的腿猛地将她扛到了肩上。
胃部猛然间受到了剧烈的挤压,景言不适地咳嗽出声,脸憋得通红,她艰难地诅咒,“咳咳……我杀了你……”
虽然景言一路都在挣扎踢打,洛维还是丝毫不肯放松,直到把景言带回自己的公寓,才将她扔到了床上。
“你去死!”景言适应了晕眩,挣扎着爬起来便要去踢洛维。
结果洛维抓起床头柜上的半杯凉水,就手便泼到了景言的脸上。
“洛维!你干什么啊!”可可尖叫一声,忙扑过去帮景言擦拭,反倒是景言忽然间冷静下来,任冰凉的水自发间滴下,表情木然,坐着不再乱动。
“现在清醒了吗?”洛维冷睨着景言沉声问。
景言之前近乎疯狂的气势终于无形地渐渐消散,她用力地喘息着,沉默着不发一语。
“你自己想进拘留所我无所谓,别忘了你还有合同在身!”洛维警告道。
“洛维,你能不能有人情味一点,景言都这样了你好歹安慰几句嘛!”可可终于忍不住埋怨。
洛维从衣柜中翻出一套还没有剪下标牌的运动套装,毫不客气地直扔到景言的头上,“女鬼,你今晚哪里也别想去,可可,你看着她,有什么事情打我手机!”说完,便离开了公寓。
“洛维——”可可还想说什么,却被景言冰凉的手抓住了,她只得回头努力微笑,柔声安慰道,“言言,你先去洗个澡吧!”
“放心,我没事!”景言露出一个有些虚弱但绝对平静的笑,“我好多了!”说着,她有些吃力地从口袋里摸出星形糖果盒,拿出一粒巧克力糖放进口中。
“那就好,你刚才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你差一点伤人,那可是犯法的啊!”可可温颜道,“你乖乖去洗澡,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东西,给你煮一点,再给你加一个糖水炖蛋,你最喜欢甜食的哦!”
“嗯……”景言沉吟一下,忽然露出可爱的笑容,伸出两个手指,“两个!”
“好,只要你想吃就好!”可可终于舒了一口气。”
吃了很多的面条和甜食,景言感觉自己原本冰凉紧缩的胃暖和了起来,似乎每一道皱褶都被暖融融甜丝丝的食物缓慢而柔和地撑开,不再那么寒凉。
沐浴过后的水汽还没有完全散去,而男人婆可可忽然间变得很婆婆妈妈,硬是要帮她擦干头发。
潮湿的头发被均匀的力道不断的揉搓着,景言感觉到有温暖自可可的之间一点点自头皮渗入,渗入。
“可可,你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景言听见自己在喃喃低语。
“好啊,你说吧!”可可的声音明显地放柔下来,却还是用一种故作轻松的语调。
景言目光开始变得有些迷离,很多很多的过往,在她失去理智的那一瞬间,近的像是就在昨天才刚刚经历。
看见陆时谦的瞬间,那些恐怖而痛苦的感觉通通都回来了,让她恍惚地以为自己还是那个软弱无依的陆景言,只能静静地愤怒和悲伤,却无法反抗。
她直到那一刻才肯相信自己始终是个不善良的人,所以她在心底隐匿着那么深的怨愤,不可开解,没有救赎,仅仅是被轻触底线,都会那样失控。
细细地整理在那个下雨的午后决定告别的过往,她想,自己只是需要一次倾诉来发泄心中累积过多的,不知道该称作什么的东西,她只是觉得,可可可以让她感觉很温暖,很温暖……
夜里想起门铃声,安启哲匆匆下楼开门,发现门口的居然是洛维,不由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