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野的爱 作者:法:罗斯-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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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欺近来,突然一把抓住她,一手伸向她的胸前,她
骤不及防只有拼命挣扎,终于撞到床沿而扭倒在床上,一
边叫道:“不——不!不准你的脏手碰我!”
“你喜欢打架嗯?要人动粗?没问题,包你满意——”
她想滚到床的另一边,可是足踝被他抓住了,情急之
下她顺手抄起置于床头的钟,想也不想就朝他头上用力砸
去。他呻吟了一声,狠狠抽了一下才瘫软地溜到地毯上…
手还抓着她的脚。
因惊骇而颤抖哭泣的珍妮低头看了他一眼,心想就算
她杀掉他,这人也是罪有应得的。然后才挣扎站起来,除
去身上因挣扎而撕裂的衣物,穿上茹兰给她的衣服,抖着
手指扣完一排细细的钮扣,匆忙套上不合脚的高跟鞋,再
到镜前把头发盘成髻,用发夹夹好,不能再让人把她错认
为这家妓院的女孩。然后看了地上的人一眼,确定他仍昏
迷不醒后,才经过他身边出门,并且把门反锁。
她是逃出那个房间了,可是站在幽暗的走道上,她却
开始为如何才能逃出这栋建筑物而觉得沮丧。后门有人守
着,根本不可能,而她正要沿着而下的这道楼梯必定是通
到前面的酒吧的。如今只好硬闯了。她悄悄地步下略成弧
形的楼梯,发现一一边是两扇活动门,尽头通向酒吧,另一
边却是一面全身的镜子,映出惊慌万状的她。
她迟疑时,一对勾肩搭背的男女笑着推开活动门,男
的或许是个西班牙人,女的则是若兰。
“珍妮!噢,天!你怎么在这里?”
“哦,又一个美人儿!真不知莉莉夫人从那里把你们
找出来的,怎么样?一起来吧?”
珍妮不待他们再说下去,在她无法控制的恐慌和绝望
驱使下,拨丹两人一头往酒吧钻去。害怕而搜寻的眼光迅
速左右一瞟,大房间内的人并不多,吧台前有酒保和几个
客人,苏西荡着双腿坐在钢琴上随音乐哼着歌,她一看定
前门的位置,就撩起裙于以最快的速度朝那儿冲去。
茹兰在她身后叫道:“珍妮,别跑!你不能……”而她
已穿出人门,盲目而且不知她到底想逃避什么地向前狂
奔,只知自己要赶快跑,逃开被斯迪发现后要受的惩罚。
高跟鞋在多石的路面上发出巨响,后面似有脚步声追
来,她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在耳际震荡回响着。长发散落下
来,缠住她的肩背,使视线不清,可是她还是不停。汗水
涔涔涌出,呼吸硬着喉咙,她觉得自己快支持不住了,脚
步开始有些拖滞。
噢,天!她真的想逃走吗?她能逃到那里去?鞋子掉
了一只,她踉跄了一下伸出手想稳住自己,结果反而倒在
街上的尘土中。她无助地哭泣起来,觉得全身的力量都己
离她而去,再也无法动弹了。睁开眼,眼前一双靴子直挺
挺地立着,一定是他了,除了他外谁会来追她?他取笑人
的声音从上方某处传来。
“真是的,心肝,你那么想呼吸新鲜空气明说不就成
了?或许你真那么想念我?他不给她回答的机会就一把拉
她站起来,解下头巾擦了她的脸后,命她穿上鞋,“总要像
个人样,是不是?你喜欢胡闹嗯?好,我们就去闹个够。”
他把她拎进酒吧,安置在座位上,给了她一瓶酒,迳
自和苏西调起情来,任由过往的男人对她品头论足,甚至
随意加以逗弄调戏。她不知自己是怎么上楼上的,只想往
床上掷去时,他却命她换上骑马装束,要她收抬东西半个
小时内出发。他怎能要她在这种情况下骑马?这个人除了
愤怒和鲁莽外,一点同情心也没有吗?他算什么人呢?
珍妮在接着下来那似乎渺茫无尽而且使人力竭的逃亡
途中才渐渐了解他,而且逐渐凝聚自己的力量,或退让或
顽固地抵抗他千变万化的脾气。
如今她已知道,不管他支不支持华瑞丝党。他都是一
个亡命之徒,他已惯于逃亡,惯于被追猎。有时她会反问
他,这样的生活够吗?而他似乎也较了解她了,对她的诅
咒和谩骂不再发愁,而是报以耸肩或一笑置之,而且说有
一天能甩掉她这件带刺的行李必定很愉快。
有一天!那一天?会有这一天吗?
有时她己不晓得自己的存在了,她像变成马身的一部
分似地长时间跨乘其上,她也会生不会冒烟的火,其至也
会把斯迪偶尔打来的小野兽剥皮烹煮了。
“你把我变成康曼奇女人了。”她恨恨他说。他们己再
度深入墨西哥,大约在马瑞郡附近,但详细地点他总不肯
告诉她。
“康曼奇女人除了煮饭、剥皮、背行李外,还有许多
用途,”他邪恶他说,伸手解开她的发辫。“而且你还不够驯
服,舌头也太锐利。任何有点自尊的康曼奇勇士早已另娶
两个妻子,而把你拿去换一匹马了。”
她不愿理会他的嘲弄,却不可能不理会他的唇和他的
手抚过她汗湿滑腻的身子。如今她对自己对他那种奇怪到
近乎违反自然的生理需求,已经不想否认了,她鄙视他,
可是即使在最憎恶他的时候也无法抵抗他,而且经过那天
早上她见他熟睡而拿走他的长枪事后,她对逃跑也已经暂
时绝望了。
那天清晨醒来,她比他早起,依从他的教导的方法生
火煮咖啡以后,拿起他睡前置于身旁的长枪。他睁开眼,
发现自己正面对来意不善的枪口后,又眯起眼睛。
他也许是看见她眼中的决心,所以小心地不敢乱动,
最后终于说:“我到底能不能先喝点咖啡,或者你要趁失去
勇气前赶紧开枪?”
“我正在考虑!”她镇定他说,语气透着掩不住的怒
意,“我可以现在就让你死,也可以让你受重伤,慢慢地死
在沙漠里。这也是你罪有应得!”
他眼中没有她所找寻的惧意,只是审慎地打量着她。
“很难决定是吗?不过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先想一
件事,例如你自己怎样求生的问题。”
“我绝对能照顾自己,这得感谢你的教导。根据某些
迹象,我知道我们距离村落或城镇已经不远了,那里会有
法军……”
“亲爱的,我会傻到去接近法国人吗?这儿当然是华
瑞兹派的地盘呀!我没法让你不杀我,不过他们抓到你后
会对你怎么样?他们当然会听到枪声,然后出来调查,这
些游击队对待女人的态度,我可不敢恭维哟!”他自在地把
手枕在头下,不在理她,“快决定吧,,我饿了。”
她焦躁得几乎想哭,他为什么不害怕?他就真的那么
有把握,认为她绝不可能有勇气杀他?然而最重要的是,
他所说的话是真的吗?
“噢一一可恶!谁叫你睡那么熟的!”她怒哭出声,将
枪一扔,差点没打到他,咬着唇转身去倒咖啡。意外的
是,他竟像未曾发生过什么事似的,收好枪来到她身边接
过她递来的咖啡。
可是他们上马前,他却从鞍袋中拿了一把两发子弹的
小手枪交给她,她不相信地瞪着它。
“收在口袋里,”他简单他说,“千万记住它可是实弹
的。在这种荒郊野外,难说你什么时候会需要用枪,即使
我的朋友看到陌生人有时也是先开枪才问话的。”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该想什么,只依言收下,再抬头
他已转身走开了。
愈深入墨西哥中部时,斯迪的行动就愈加谨慎。他说
这片又热又平比山区更荒凉的地区是全墨西哥最好的畜牧
地。
“可是牛群在那里?还有人呢?我几乎要觉得墨西哥
好像是一块到处是土匪和鬼魂的土地了。”
“仗打到这种程度,无关的人想必都尽量躲起来了,
牛群也必定关在牧场里面。这年头,所有的人,连法国佬
都在内,饿得惨兮兮的。”
她想起前几天他们碰上的一群邪恶的人,斯迪跟他们
领队大声争吵时,她只能怕得浑身僵硬地坐在马上,忍受
他们的眼光。最后,斯迪从靴子里拿出一张拓起来的纸,
气氛才友善下来,几个已经向珍妮欺近的人才不情不愿地
听令退开。
他们的谈话她只懂得一点点,似乎是在讨论法军的从
本地区撤退的行动。法军已分批离开,回返皇官所在的济
华花,华瑞丝麾下的柯毕度将军是所向无敌的——珍妮几
乎无法相信!”
她也不信后来斯迪说的话,他说,麦西米伦皇帝在法
军元帅贝占尼的敦促下,下令所有有华瑞兹党徒之嫌的可
以不审即杀。她只听说用刑的是华瑞兹派,法军反而更残
酷的说法。她是绝不相信的。斯迪耸耸肩不曾与她争辩,
不过下午却强迫她骑马到俯视一座村落的小山上。
“这儿刚蒙你的朋友拜访过,仔细看吧!”他把望远镜
交给她。眼中中所见虽使她脚颤心虚,但却不能不看。散在
破屋前、广场上的形体,的确是包括小孩在内的男男女
女,她还看到一具无头的婴儿尸体,另一个的头部一片
血肉模糊。秃鹰群在树枝上长鸣,尖椽上挂着肉片。
“想像得出那些妇女死前所受的待遇吗?只因为她们
涉嫌给华瑞兹党食宿。”
他强迫她看的一幕一直到第二天深夜他们谨慎地进入
一座小城时,仍在她脑中徘徊不去。
一片漆黑中珍妮根本看不出它的样子,叫她震惊的是
那股黑与静。没有街灯的曲折马路极为破败与肮脏,所谓
建筑大概就是杂乱的蹲踞在旁的黑影。
珍妮很累,但她不敢抱怨,只在他以手势要她下马时
依言而行,拉着马紧随他身后进入两栋屋子之间的小巷。
腐烂的垃圾和蔬菜味,使她不得不伸手掩住口鼻,幸好黑
暗免去了看见那些脏秽之物的痛苦,但愿他走快一些就好
了。
斯迪已找到他所要找的门,手指轻轻在门上敲出一串
信号。不过开门的胖女人仍极谨慎,不曾点燃任何灯火,
因此珍妮也只依稀看见一个庞大的身影。
“不必找枪了,我是维特。”
“维特?艾维特?起初似乎不相信,后来变成轻柔的
笑,“还是这样淘气,喜欢给人惊喜嗯?不过跟你上起的是
谁?你带朋友来了?”
“进去后你就知道了。”他反手关上门简洁他说道,油
灯突然照亮了室内;
珍妮拖着疲倦的脚步随斯迪入内。胖女人经管着一个
混合了沙龙、旅舍和妓院的地方,楼上的简陋小房间还谈
不上舒适,不过比起粗糙的地面,那张小床已算得上天堂
了,而且木制百叶窗也稍能阻挡一下屋外的臭味。
脱下满是尘埃汗渍的衣服后,珍妮只洗了手脸就瘫在
床上,进入无梦的睡乡。
…
九 血之恋
阳光穿过了空气中厚厚的尘埃射在她脸上,把她晒醒
了,她惊慌了一阵子,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一切都想起
后,她本能地回头找斯迪,但举目皆无他的人影。她掀开
床单跑到门口,惊讶地发现门竟然没锁。她皱起眉头想了
一下,他是决定信任她了吗?或是深信她根本无处可逃?
房里很热,她则因长睡而昏眩,甚至无法清晰思考。
她耸耸肩离开门前走去水盆边,用斯迪的头巾擦洗身子。
她发觉自己瘦了,加上原本就不特别大的胸脯和臀部,她
扮起男孩来一定没有问题。她凑近水盆上裂痕斑斑的小镜
子,颇觉自己愈来愈象流浪成习的吉普赛人。
街上突然来的骚动使她忘了正在做的事,而跑到窗口
打开木片窗时,发现自己正面对着至少五个以上和她一样
惊慌的法国士兵和他们手里的长枪。他们的红蓝制服令她
想家,而当那个慌乱的上士以破西班牙语向她解释他们以
为突然打开的窗于会有麻烦的本意后,受了一肚了委屈的
她不由得对他们说出法语。
士兵们任马儿在地上掀起团团灰尘,忘形欢呼起来,
一直到挂着中尉阶级的一个年轻人过来查看何事使手下喧
嚷不前时,珍妮从他盯着她的眼光才发现自己仅有一头长
发披在身上。烧红了脸颊的她赶紧退开,关上窗不理他们
爱慕的呼唤,她突然不服气地想,也许那个小村并不是法
国人摧毁的,华瑞兹党也可能下毒手,如果这些法国军人
能救她,他们一定会的,她就可以跟他们去墨西哥城,看
摩斯迪有多大的胆于敢阻止她,身为华瑞兹党徒。他不会
敢的……她赶紧跑到鞍袋旁边,从里面抽出仅有的一件薄
棉内衣套上,就在这时斯迪进来了,她抬起下巴瞪着他。
他膨地关上门,人则靠于其上,脸上一片阴霆,他们
一起旅行的这几个星期,他开始蓄须;那使他比任何时候
更象海盗。
“你的军人朋友们,正在楼下缠着胖女人找一位新来
的法网妓女,”他的声音象只冷酷的秃鹰,“要我让他们上来
吗,。”珍妮?”
她没想到他们一下子就认为她是胖女人手下的女孩,
其实她能要人家怎么想呢?
“你太傻了,你可知道这些法国人可能己有几个月没
见过一个白种的妇女了,你知道他们要的是什么吗?”
那有什么不同吗?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