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妃:庶女策繁华-第3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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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怕看到长公主那不舍的眼神,流泪的眼睛。他怕自己再也不能离开。
回到宁王府的时候,天已经大晴,但这会儿已经是傍晚,天边的云都烧了起来。
元锦玉坐在慕泽的床边,拨弄着琴弦,之前慕泽听不到,她不能为他抚琴,现在总算是有机会了。
一曲还未结束,晋横就走了进来。
慕泽这会儿已经可以坐得时间久一些,风叶白说,若是按时服药,他或许能在元锦玉的及笄礼上出现。
晋横走到慕泽的床边跪下,元锦玉还在轻轻地拨弄琴弦,不时传来几个悠扬的音调。
“属下已经将长公主府的事情解决,还请殿下饶过她这一次。”晋横对着宁王磕了三个头,每个都是实打实用了力气。
慕泽看着晋横,眼神已经别样冰冷。他本就感情淡薄。亲情给了慕翎,爱情给了元锦玉,所以对别人,他亲切不起来。
“你倒是了解本王的性子。”慕泽并非什么好人,他斩草,必定要除根。
自己的人现在已经密切监视着何蓉雪的动静,只要她不乖乖成亲,就马上将她斩于北荒。
而长公主那里,自己又怎么会放过她?
晋横还是执拗地跪在地上,看向慕泽,虽然年纪比晋横大了很多,但态度却很前辈:“门主,您也有心爱的女子,若是让您同锦玉小姐分离,您觉得那该是多么残忍的事情?对长公主来说,她已经受到了最严厉的惩罚,请您这次网开一面。”
元锦玉原本就猜到了晋横是去找长公主辞行的。上一世她没和这两个人相处过,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感情,总以为真的像是她觉得的那样,隔了二十多年,那该是一道越不去的鸿沟。
而事实证明,这鸿沟确实跃不过去,但是他们的感情,却不会因为这鸿沟而有所消散。
晋横会选择离开,是为了让最好的自己,留在长公主的心中吧。
他会来求慕泽,甚至这么恭敬地跪在地上,显然已经是将命都要交出来的架势。
慕泽却没那么心软。当初他在皇宫杀人的时候,那些侍卫,哪些没有家眷?但是他们的家眷全部加起来,也不如元锦玉一根头发丝重要。
在某些时候,他可以爱国爱民,保家卫国,但只要这些事情遇到了元锦玉,那都要被排在后面。
他这个人的心软,全部都给了元锦玉,对别人,就只有铁石心肠了。
所以哪怕晋横还是一副要自杀的样子,慕泽也没准备放过他。
既然他想死,那便让他死去好了,长公主那里,自己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刚想开口,元锦玉却抢在了他前面一步,问着晋横:“你是准备再不同长公主相见了吗?”
晋横点了点头:“若是今日能活着离开,以后再不同长公主相见。”
“那你就走吧。”元锦玉对着他轻声说着,仿佛是在说今日天终于晴了这般自然的话一样。
慕泽皱了皱眉头:“锦玉。”
元锦玉对着晋横摆了摆手:“真的,离开吧,我也觉得你同长公主不合适,与其在以后让对方发现那个被隐藏得很深的自己,不如就将最好的一面,留在对方的心中。你说的没错,长公主她确实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晋横凝视着元锦玉,后来意识到自己看的时间太久,马上就又低下了头。
他不敢走,因为慕泽是自己的主子。但是等了一会儿,慕泽都没有开口,他知道,此刻不走,或许就这么走不了了。
于是他又对着元锦玉恭敬地磕了头:“多谢锦玉小姐不杀之恩。”
说罢,他就这样起身,又迅速地离开了房间中。
元锦玉的手还放在琴上,转头看向慕泽的时候,眼眸带着笑意:“九哥是不是觉得我有些优柔寡断了?”
慕泽这次倒是摇了摇头:“只是有些疑惑,因为你骨子中,同本王该是一个人。”
“我是很讨厌长公主,更讨厌何蓉雪。她们害得咱们两个这样,我之前真的恨不得杀了她们。但是我现在这么做,确实有自己的原因。”
元锦玉凝视他的眸子:“我想到曾经你被迫同我分离的时候,我是有多痛苦。”
正是因为太懂这样的痛苦,元锦玉才轻轻拨动琴弦道:“所以我觉得,杀了长公主,对于她来说反而是解脱,从此之后,她就只能靠着遗憾和想念度日,这已经是最重的惩罚。”
最重要的一点,元锦玉没有告诉慕泽,那便是自己见到了长公主两世都被这样的情伤折磨着。
慕泽知道元锦玉是在嘴硬罢了,活着的人,最起码还有些念想,长公主又怎么可能舍得死?
但是他并未拆穿元锦玉,也不明白她心中那丝不忍是从何而来,只是觉得,或许这便是小姑娘的相处方式。
就像是她说话办事,都喜欢顺着自己的心意来。不是没被误解过,不是没被陷害过,不是没被欺凌过。
但是元锦玉她在心中,却没愧疚过,因为她对得起所有的人。
“刚刚弹的那首曲子挺好听的,叫什么名字?”慕泽此刻在府中,听着她弹琴,虽然除了三十同那几个暗卫,都觉得元锦玉这么做很匪夷所思,因为他们不知道慕泽的耳朵早就好了。
现在的他,除了新伤之外,同常人无异。
元锦玉拨弄琴弦,三个字缓缓地从口中划出:“凤求凰。”
慕泽是没听过这曲子,甚至之前也不知道这个名字,但是他从这三个字中,却明白了这首曲子是什么意思。
心念一动,他便将琴取了过来,放在自己的腿上。
将手指放上去的时候,他还感叹了一句:“赏琴必定是要置身于外物之中,或是竹林,或是桃花,或者梅意相伴,像是咱们两个这样,置身于床上的,估计古往今来,还是第一人。”
559。第559章 再封她口
任谁听到这番话,都会笑起来,元锦玉也同样。
不过最近春雨连绵,慕泽身上带伤,元锦玉在他身边照看,也并不愿意去理会外面的事情。
总归朝堂上吵翻了天,百姓骂得再狠,也不该是自己扛着的事情,元锦玉很坏心地将这些事情都推到了皇上和相爷身上,自己倒是在宁王府中过得安逸。
还有另外的方面,元锦玉近来不想让慕泽处理什么公务,最起码也要在他身体好些了才成。所以她留在他身边,不仅是在照顾,也是照看之意。
这会儿她看了看周身的摆设,被子倒是被整齐地叠好放在了柜子中,屋中也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慕泽同自己身上的味道不一样,他的味道说不出的清冽,而自己则因为近来抹胭脂有些多,所以馨香浓浓。
不过两种味道混合在一起,却别样的和谐。此刻她环视屋子,发现屋中还多了不少小玩意儿,几乎都是自己带过来的。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就慢慢的侵入了慕泽的生活。现如今在他房中也留得心安理得。
于是她索性靠在床上,与慕泽悠闲道:“只要心中有美景,咱们自然就是处于美景之中,九哥现在拿过了琴,是想为锦玉抚琴么?”
慕泽轻轻拨弄了两下,只能发出一些很简单的音调。
“想试一试。”
元锦玉凑过来,大眼睛晶亮地盯着慕泽放在琴弦上的手指,想着自己为他弹的第一首曲子便是凤求凰,那他是不是也会为自己弹这一曲?
而且慕泽自小聪慧,只是性子太冷,又不喜官场那些尔虞我诈,才没被人发现才是。
元锦玉可不觉得,上一世慕翎坐到皇位,他这个皇弟能被赏赐连城是因为慕翎顾念着兄弟的情分。
不过事实证明,元锦玉这次真是高看慕泽了。
就像是他做饭,刀工着实没的说,自己再练几年,也未必有他切得那么好,但味道……真是够差的。
弹琴,他的指法是很对,用力也算是精准,但是他的节奏和音调却差得一塌糊涂。
元锦玉先是听了一会儿,忽然就捂着肚子笑了起来。而慕泽还在那边自顾自地弹着,倾城绝色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疑惑。
他刚刚明明就是看着元锦玉这么弹的,怎么轮到他的时候,弹出的却不是那样的调子了?
元锦玉笑得更加开心,最终慕泽停下了手来,有些恼羞成怒道:“别人弹琴的时候,你就不能安静点么?”
元锦玉还在笑着,眼泪都要笑出来了,这会儿她在床上还滚了两下,然后才躺在上面问着慕泽:“九哥,你还记得去年七夕的时候,你给我念诗的事情么?”
慕泽的耳根慢慢地红了起来,将琴放在一边,是怎么都不想弹了。
“忘记了。”
“可是我还没忘记呢啊!”元锦玉最喜欢就是提起这件事了,虽然慕泽非常不愿意让自己总拿这件事笑话他。
这会儿慕泽转过了头,故意不看元锦玉,“都说本王已经忘记了。还有今日本王弹琴的事,你也忘记吧。”
元锦玉慢慢撑着身子坐起来,戳了戳慕泽的胳膊:“这怎么忘记呀?你弹的那调子,都被我记在心中了呀。”
元锦玉有些小得意,而慕泽的耳根则是更红了。
他这一生,很少会惧怕什么事情,也很少会觉得做什么事,会羞耻。
但是元锦玉受到伤害的时候,他会害怕,元锦玉笑话他的时候,他会觉得格外羞耻。
索性这会儿他直接将整个背部都对准了元锦玉,至于那琴,他是死都不要碰了。
元锦玉还是不怕死地凑过去,这会儿她算是半跪在床上,小小的脑袋偏着:“九哥,你怎么不说话了啊。”
慕泽转过头,很是认真对元锦玉道:“再提,本王就封住你的嘴。”
要不怎么说元锦玉有的时候也贱兮兮的不长记性呢,慕泽这种话明明说过不止一遍,但她还是没有当即就反应过来,反而不怕死地撩拨着:“你封住我的嘴我也是要说的呀,九哥,你弹琴……唔……”
男人原本就距离她极尽,元锦玉还一个劲儿的往这边凑,加上她现在的姿势,非常不利于她迅速退离,于是她就这么被慕泽给扣住了后脑,感受到了他那直接就封过来的唇。
元锦玉被男人控制住,感觉到嘴唇微动的时候,简直是欲哭无泪。
为什么每次撩拨慕泽的时候,她都没什么节制,非要等到男人发火了才反应过来呢……她心中很是后悔啊……
慕泽可没管元锦玉悔恨与否,今天一整日他都没亲她了,自然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过来,唇同她紧紧相依,舌在她的口中不断辗转。
他现在只恨自己的身子不能做些更多的事情,不然他总是要让元锦玉求饶几声才成的。
等慕泽好不容易放开元锦玉了,她趁着脑中还有一丝清明,直接就跑下了床,朝着外间而去。
慕泽不悦的声音在房中响起:“元锦玉,你先回来把鞋子穿上!”
但那会儿元锦玉早就跑走了,哪里还听得清楚他说什么。
日子就这么缓缓地过去了几日,元锦玉白日的时候会回去相府,陪一陪老夫人,偶尔同秦桑见见面,晚上的时候,会争取回来陪慕泽用晚膳。
秦桑应该是同元赫沛商量过管家的事情,元赫沛也不知道同她说了什么,又同崔氏说了什么,这次元锦玉的及笄礼,竟然是秦桑来办的。
因为相府有庶女被封了侯,现在不光是京城,恨不得全大周的人,目光都聚集在这丞相府上。
元锦玉近来始终是躲在宁王府的,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这相府中的请柬都堆了多高一层。
不光是京城中那些名门贵女,甚至连几位公主都对她发出了邀请。
而相爷给出的结果,只说元锦玉还未及笄,以女侯的身份接受宴请,需要在及笄礼之后。这些人这才算是罢休了几日。
但他们又有了新盼头,就是每日都去打听打听,这相府有没有给他们送来请柬。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因为及笄礼太匆忙,相府压根就没准备宴请太多的人。
所以现在白日在朝堂上,那些老顽固争辩是争辩,但下朝后,总会问一句:“你收到相府的请柬了么?”
对方若是回答:“我只是个四品大员,哪里有资格去女侯的及笄礼?况且那还是准宁王妃。”问话的人,心中才会好受一些。
若对方回答:“当然收到了啊!怎么,大人你还没收到?”那问话的人就被提多尴尬了,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股攀比之风,元锦玉自然也是不知道的。
府中近来回来了不少人,比如一直在外做生意的三房一家还有二婶。
元锦玉都许久没见到二婶,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