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身公主 作者:[美]苏珊娜·布罗克曼-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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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天哪,你不是当真这样吧。”他又大笑起来,“当我说他是一个玩家时,”他解释道,身体又向她贴近了点,用更加温柔、更加隐秘的口吻对着她的耳朵说,“我是指他……好吧,直截了当地说吧,他玩弄女人,是个花花公子。”
“哦,”咄!她暗自笑话自己。“榆木脑袋也会清楚了。对了,我以前听过‘玩家’这种说法。我只是没往那方面去想而已。天哪,现在我真觉得自己孤陋寡闻了。”
“你真没注意到他实际上对你垂涎三尺?”
凯瑟琳忍不住笑了起来,垂涎三尺?“是吗?”
“我正准备要递给你一条毛巾,让你把它擦掉。”
她又不由自主地脸红起来,“可您却把我拉出了垂涎的范围,拯救了我。多么富于骑士精神啊!”
“不,”他说,“只是自私而已。今晚你看上去太漂亮了。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别人的垂涎得手。”
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别想。特雷没有说出声,但是,他明白这一切都已经在眼睛里无声地表达了出来。她仍然一副浑然无知的模样,很可能不会明白这种强烈的感情,也不会意识到一个多星期以来她已经让他夜夜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除非他把她搂得太紧,那时,她或许会从他对她贴近的反应中得到清楚的暗示。
不过,她太甜美可爱了,不可思议得年轻。那就使他想要和她做的事情显得不尽情理。把她带到自己房间里,温柔地、轻轻地亲吻她,直到她在自己的拥吻中瘫软。引诱她,与她彻夜做爱,直到凌晨。第二夜依然如此,夜夜如此。
但是,他不能这么做。那样对她可能会是非常残酷的。她会期待着从他那里得到什么,得到他不可能给予的东西,这样她最后就会受到伤害。他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
她的微笑中透出顽皮的神情。“您怎么知道我就不喜欢别人垂涎呢?”她问道,“您怎么知道我自己就不是个玩家呢?”
特雷朗声大笑。他已记不起上次在这种上层社会的聚会上自己如此纵情地大笑是什么时候了。“我只是胡乱猜猜而已。难道错了吗?”
凯瑟琳觉得两颊微微有些发热。其实是她挑起了这一切。到底是什么促使她暗示自己会喜欢受到垂涎?至少那是某种调情。而且自信得肯定远远超出了她自己的想象。
她的内衣。天哪,斯塔茜是对的。她穿着这漂亮的内衣,确实看上去美妙极了。今晚她容光焕发。她心底里明白得很。这种神奇牌胸罩的效果真让她既喜欢不已,又窘迫难捱。她喜欢人们向她投来的目光,尤其是来自特雷的目光,特别是当他以为她没有看他的时候。
此时此刻,他向她调情了。这从他的微笑、从他热辣辣的目光、从他在回应她的话时不断搂紧她的动作中明明白白地表现了出来。当然,这对他来说很可能只是情不自禁的行为。凯瑟琳明白,许多人在社交场合都会与别人像模像样地进行无谓的调情。但是,涉及到特雷,她就考虑不了许多,因为那已经足以使她头晕目眩了。
他的腿在她腿上摩擦着,她的乳房在他的胸前摩来擦去。她觉得这种感觉让她产生眩晕。
“我以为,每个人都会喜欢不时有人垂涎的,”她说,声音听上去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当然,这要看到底是谁在垂涎。”
“如果你是个玩家,”特雷嘴对着她的耳朵说,声音平静而又亲热,“那么,你的技巧是无与伦比的。没人会想到你在性生活上可能会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对此,她嫣然一笑。她只有两种选择,要么报以一笑,要么瘫倒在他的脚下。因为他的嗓音太性感了,应该有法律来禁止男人拥有如此性感的嗓音。
“冒着让你失望的危险,我不得不坦白地说,我并不是那样的人。”她感到自己的声音由于不断盖过音乐而变得嘶哑,但是没有办法,她不敢冒险靠近他耳朵去说话。他身上的气味太诱人了,那样她很可能就会闻着他身上的古龙水,愣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恐怕这是我身上的许多缺点之一。我总是渴望着做一个大都市人。”
她的母亲是王后,姐妹们都是公主。她们的王室风范几乎是与生俱来的。她们是非常优雅的都市人,似乎对这种生活也很喜欢。但是,凯瑟琳却总是不愉快,只要可能,她总是会躲到一边去。
现在却不一样,她可不愿被甩在一边。她乐意就像现在这样,在特雷的怀抱里。
“您知道吗,我一直都想当一个女詹姆斯·邦德,不过,我真的怀疑这是否可能发生。”
他慢慢贴近凯瑟琳,但却小心翼翼地避免碰到她的身体,呼出的热气倒毫无顾忌地在她身上抚摸。“嗯,当詹姆斯·邦德的强烈愿望。难怪你一月份后就没有兴趣为我工作了呢!”
凯瑟琳往后抽了抽身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我知道您对此事有些不理解,但恐怕我也不能解释……”
“嘘——”他举起一个手指,仿佛想要压到她的嘴唇上似的。但是,他却没有碰她。“我只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我并没有想要使你觉得内疚,或者说开始一场正式谈话。”
“我仍然感觉不好——”
“千万别,我敬重你。我公司里有的人,甚至是一流的商人,会轻而易举地放弃他们的事业来接受我付给你的薪水。但是,你在自己的未来计划上却全然不愿做出任何妥协。在这一点上我尊重你。”
“您这么一说,让我显得像圣女贞德似的。我恐怕并不像您说的那样天真无邪,或者那样透明吧。”
一曲终了,但特雷却没有松开她。“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低头注视着她那大大的灰眼睛。“比如就像现在这样。我们在这里,我们跳舞,开玩笑。很简单,不是吗?”他爽朗地笑了起来,“也不尽然。你知道吗,此时此刻有一百五十双眼睛在盯着我们,确实想弄明白你是谁。他们注意到了这个事实,我今晚没有与戴安娜在一起。明天或后天,就会有话传开,说你是我的雇员。如果我们就跳一支舞,他们就会猜这是你的生日或者某个特殊的原因,并认为我们跳舞只是为了一种社交礼节。但是,如果我们还在一起跳舞,即使是再多跳那么一支,就会有人嚼舌猜疑。到感恩节早晨,每一个自认为是阿尔布有脸面的人都会想当然地认为我在追保姆。”
她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她大笑起来,“哦,天哪!”
“然而,解决办法似乎很简单,对吧?我们应该不再跳舞,这样就不会有人产生错误的想法。然而,事情变复杂了,因为我不想就此停下。我正在享受着与你一起跳舞的快乐。你舞跳得很好。我已记不起上次在这种场合觉得快乐是什么时候了。而且……”事情变得比那更复杂,因为他确实希望每一个盯着他们的人都明白他要干什么。
乐队又开始奏乐了。
“谁在意别人想什么?”凯茜说。
“对呀,那一直是我为人处世的哲学。不过……”他摇了摇头说,“……他们也会谈论你的。”
“可能,”凯瑟琳说着,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笑容,“他们会想我是在玩弄你。”
特雷忍不住哈哈大笑,“他们更可能会想是我在玩弄你吧。”
他们又跳起了舞,凯茜不知怎的又回到了他的怀抱。他们随着乐曲的节奏轻快地移动着。大家都在盯着他们看。
“特雷,你是个玩家吗?”她的声音柔柔地飘进了他的耳朵。
这到底是怎么发生的?突然之间,整个情绪都变了,刚才还轻松愉快,现在却紧张万分。他把她搂得太紧了,她的乳房柔软地贴在他身上,他俩的大腿摩来擦去。他低头看去,突然见到她肩头的暗蓝色。
暗蓝色。天鹅绒。内衣。
一时间,他黯然无语。
“你很英俊,足以成功。”她喃喃地说,“不过,不知怎的,你给我的印象不像是那种人。”她笑盈盈地说,“请听我说,这可是智慧之声哦。就像我能够与人简单交谈几次就知道此人是否真诚一样。我得承认,我被人追的纪录可不怎么样喽。”
她被人追的纪录。她曾被人追过。这倒没让他十分惊讶。毕竟她才二十五岁,而且又是那么漂亮。不过,同时,他也毫不怀疑地相信她依然是个处女之身。
“对一种关系能否发展,我一直都十分坦诚。”他说着,呼吸着她头发上散出的甜丝丝的香味。
“只要双方都清楚有没有可能性……”
“这样就不会有误会了,”他接着把她的话说完,然后哈哈一笑,“其实,误解永远都存在。但是,这就大大减少了怪事的发生。”
她全神贯注地看着他,两眼脉脉含情。他可以感觉到她的手指在自己脖子后的头发上摩挲着。这在一点一点地解除他的克制能力,怂恿他越过那最后的几厘米距离俯身向前去亲吻她。
“当然,没有任何办法可以绝对肯定,永恒持久的可能性不是从某种特定的关系发展而来的。”她耳语道,“也没有任何办法可以预测,由于互相吸引而产生的关系不会发展成为更强大、更持久的关系,即便对于一个声称绝不可能的人来说也是如此。”
“如果它只是发展成了更强烈的吸引,而除此之外别无其他,又怎么办?”
“哦,那么至少你已经试过了。”她一脸严肃地对他说,“那要比让真正的爱情从你身边溜走要强得多。”
真正的爱情。不过当然。那个甜美无邪、美丽动人、富于激情、生机勃勃的凯茜·温德追寻真正的爱情,这是完全合乎理智的。
不过,她在阿尔布是不会找到的。至少在苏德兰庄园不会。
特雷拉着她的手,拖着她一道离开了舞池。他清楚地知道,他们的谈话完完全全符合规范。她明白无误地告诉他,她对他有兴趣,他如果亲吻她的话,她就会回吻他。如果他邀请她去他的房间……
但是,那不可能发生。今晚不会,哪晚都不会。
因为凯茜在找寻真正的爱情,而特雷心里已经没有了任何真的东西。
特雷为她拉开门时,凯瑟琳微微一笑以示感谢。她走进门去,强迫自己不回头去看,不去检查自己的保镖是否在街上泊好了蓝色小汽车。
她见到了那个留着军人发式的人,就是第一次在商场见过的那个。当她和特雷从乡村俱乐部出来时,她看到他在停车场。
特雷是自己开着他的赛车带她来到颁奖晚会的,而没有用那辆豪华高级汽车和司机。她特别紧张,惟恐他在驾车回家的路上发现那辆跟在后面的蓝色汽车。
她在送孩子们上学、接他们放学时,总见到这辆蓝色汽车跟着。不过,她希望斯塔茜和道格都没有注意到它。
特雷可就完全不同了。
周围发生的一切很少能逃过他的注意。
如果不暴露自己的身份,要想解释清楚为何有温博罗皇家保镖尾随是十分困难的。而她自己还不想这么做。
她此时的想法倒与找比尔·刘易斯没有关系。
她想特雷亲吻她。今天晚上要亲好几次,她认为他已准备好要这么做了。但是,他们刚才是在大庭广众面前,所以,她耐心地等待着。
直到现在。
直到他们回到家中。
她想他亲吻她,想要感受在没有皇室头衔这个力场的保护下,亲吻是什么滋味。她只想以一个女人的身份被男人亲吻,而不让人觉得是在吻公主。
可能这只是虚假的自信,是由她那闪闪发亮的暗蓝色内衣造成的。这使她非常不准确地自信自己与他成了同一类人,不过,她确信特雷会吻她。甚至很可能就在今晚。
房子里静悄悄的。阿妮塔坐在餐桌旁读书。见他们进来,她微微一笑,披上外套,几乎立即就走了。很显然,她要急着回家去。
才十一点钟,却让人感觉已经很晚很晚了。就像凌晨两点似的。夜死一般的沉寂。四周一片漆黑、静谧,充满了晨光中不可能存在的种种可能。
特雷把钥匙扔到吧台上。
“这真是离奇,呃?”他瞥了她一眼说,“我把你送到了家,可这也是我的家。这样很难让人有晚会结束的感觉。也许我可以为你愿意和我一起去说声谢谢并握握你的手。”
握手?凯瑟琳没有想到,在经历过整个晚上他那异样的眼光后,尤其没有想到。“这么说,我要谢谢您邀请了我。”
握手仍然不失为一个好的开端。她伸出手,他向前走了一步,脸上又露出了那种矜持的笑,使他显得非常潇洒迷人,不仅具有无法抗拒的性感美,而且还有可爱大男孩的甜美。
他的手大而温暖,手指修长,指甲修得整整齐齐。一握之下,她的手就被全包起来了。
松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