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走啊心动-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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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写给王彛男颉∥/黄磊(1)
写给王彛男颉
王彛椅腋拇ε餍葱蛘媸窃俸鲜什还耍蛭俏业难业呐笥眩乖俏业牧诰印!
通常写序给一本书,一定要让人大致了解该书,并且有兴趣拿来一读。从这一点来看他找我写又有些不太适合,因为我常常不知该如何去总结一本书,尤其是小说,生怕自己一写完读者就不往下看了,那我可就是帮了倒忙了,所以决定这篇序不写给这本书,而是写给作者这个人。
以下是对王彛母鋈擞∠蟀伞!
他毕业于中央音乐学院,硕士学位,黑管专业……,这些相信封面封底一定也印了,而且更具体,词藻也更加生动。那就写一下我了解的他吧。
我算是了解他的,1997年他还在就读本科时参加了中央音乐学院的戏剧社,我也是在那一年被他们邀请成了戏剧社的老师。当时有大约几十人参加,给我印象深刻的几个学生中就有王彛闶枪歉煞葑樱看紊咸ㄑ葑饕邓挤浅;绕涫前橹魈獾模且还岬哪兄鹘恰N壹敲植恍校谑歉簧傺鹆舜牛笔蓖鯊|的代号是〃漂亮小伙儿〃,这个代号一直到今天都还是那群老同学嘲弄王彛奈淦鳎叶圆黄鹚】傻笔痹谂帕烦』璋档牡乒庀滤肥凳悄昵崞粒⑶矣胁呕N医塘怂撬哪辏言究斡嗟陌帽涑闪怂堑男伦ㄒ担踔了前蚜非俚氖奔涠几伺帕纷饕怠C恳荒晁嵌蓟嵊谢惚ㄑ莩觯庋莩鲈谘г壕傩惺狈浅:涠疾恍盘ㄉ系难菰本故瞧饺绽镅б衾值耐В蛑本褪亲ㄒ档模∮行┤嘶钩晌诵T爸牵鯊|便是这众星之中最耀眼的一颗。就这样我们成为了师生,又是挚友。他们都尊我为〃师父〃,我也自诩为戏剧社的
〃鼻祖〃,哈哈!如今我都常常会念起那段日子,每个星期五的夜晚,我都和他们在一起。
这里更正一下,王彛挥Ω糜闷晾葱稳荩且桓龊芊岣坏娜耍难葑啾隳芨芯醯剿南改澹嗲椋烁校宥约案丛拥挠W魑桓銮嗄暄葑嗉遥弑缸懦H嗣挥械奶刂剩馓刂驶崛诨谒拇奖撸种负推⒅校艽┩缚占浣肽愕男牡祝贾频难葑嘧俏倚淳绫镜谋乇钙罚行矶嗟亩园子朊枋龆际窃谒囊衾挚占渲斜环⒕醯摹K且桓雒舾械囊帐跫摇!
毕业后王彛侄亮怂妒坎⑶伊粜H谓蹋馄诩湮颐且恢庇凶琶芮械耐矗踔廖颐腔钩晌肆诰樱妥≡谖衣ハ隆N颐羌负趺恐芏蓟峒黾该妫约复畏梗倭募富靥欤惺蔽矣肫拮踊够嵬退呐蚜蹊黄鸫虼蚱丝耍馐钡奈颐且巡皇鞘ι袷羌胰恕!
第2节:写给王彛男颉∥/黄磊(2)
这一段的他依旧有着敏感的气质,还有些害羞。有时刘璇会调皮的在我们面前〃爆料〃,他就会叫喊着手舞足蹈,脸憋的通红,还会出一头的虚汗,这时的他倒真像是个大男孩。接着他会说我就是这样过,我也觉得自己可笑。此刻他又成了一个固执的大男人。比如他爱打扮,没事就改个发型,还爱买衣服,我就常笑说他又改造型了,他就会哀求着说师父您就饶了我吧我就是喜欢美!他是对的,人就该像他这样,爱美并且真实。这样的人不矫情,不做作,很透明。
这两年我们见面少了些,分别搬了家,离得很远,又各自忙碌,不过电话常通。可有时我也会从朋友处得知他的消息,每当这时我就知道他成熟了,事业心也强了,我都会替他开心。
去年他参加了一个大型选秀节目,我也是从朋友处得知,我吓了一大跳,后来他说瞒着我是怕我会责备他。我听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打电话给他劝他放弃,可他给我的理由却说服了我,他说希望自己在年轻的时候勇敢的尝试一下,并且希望透过更广阔的平台让人们了解黑管这门演奏艺术。不由得我有些敬意,他是对的,如果换成我应该也会这么做。在电视上我看到了他的表现,也许有许多的生涩,拘束和不适应,可当他在全国亿万观众面前演奏时,我感动了,因为我看到了无奈的他充满了勇气和自信!说实话他不属于那个舞台,可他却在努力让那个舞台属于更多像他那样执着的并且充满才华的人!那一刻的他似乎有些孤独,甚至落寞,可他的心却在那一刻变得更加透明。
如今他写了本书,还是本小说,这真是不简单,读者可以看到另一个关于音乐学院学生的故事,也可以看到那个复杂而敏感的王彛!
昨天,他和刘璇来我家作客,吃我做的家庭大餐。隐约觉得他并不是很快乐,不像是以前的〃漂亮小伙儿〃。于是猜测大概有三个原因,一是饭菜不可口,要不就是天气冷冻的,还是就是我欠下的这篇序迟迟不交。如果都不是我就想应该是我猜错了,因为他长大了。会有更多的未知和压力一点点涌到他那敏感的心中,但他一定会在某一刻更坚强也更快乐。
我时刻怀旧,因为不愿忘记。很怀念1997年的那个周五我见到了那群学生,包括王彛R埠芷诖嗄旰蟮乃侨松剩舶ㄍ鯊|。
是为序。
黄磊
2008年1月28日于北京
第3节:楔子三首
楔子三首
青春飞驰而去的速度不可捉摸,不曾有须臾的延缓。
如同在暴雨如注的森林里罕见的一束光,远观得见,走近即逝。
每一个人。无论长幼。
或许应该是这样的。懵懂的日光,恍惚,错失抑或心跳,震动,会不被察见地恒久。只有透过照片或者记忆,开始认真端详,才诧异于竟然曾经有所预判地发现过。过去的,那一切,韵味依存。走远的只是年代,深埋的尽是情感。
也才会懂,人生漫步过的每一段时光,都不慢;才会叹一声,所谓的情怀、感悟、痛定思痛、坚强麻木麻木坚强皆是来无声,去无声。就像舞台灯光亮起后,可以听到的,从弱音器控制的弦上发出的微乎其微的声音,眨眼间会喧嚣奔腾,轰然升华。又会在不知不觉中随着鼓点渐弱中消失,无处可寻。他们或者她们,还有它们,只是那么客观,微小地存在过。
文字比肉体更容易制造高潮。不需要体力的支撑,只要足够情绪就好。单方面的臆造即是假高潮。类似无病呻吟。
索性,平铺直叙。放弃高潮。简单的触摸,已是玩票所愿。
记录可记录的。留下该留下的。讲的是感受,道的是时而压迫心脏的情绪。
有些故事发生了就会死亡。呱呱坠地的终极也是闭目而归。所以,只是为了记载某些
不告之他人的秘密。秘密,是曾经有过的拒绝不了的心动。
文字制造出来的故事像是一个怪胎,异于常人。所以不可能真实。只是,不可避免地会篡改真实。
即是说,它,成形前,活生生地出现过。
时间是无限延伸,却真是有尽头的海岸线。它将所有故事围绕起来,形成一座他年将荒的孤岛。故事里的每一种生物都寻找过横渡的航线。未听说,有一片新大陆正在开垦。
都说岛屿上的环海线是有尽头的,却都没有见过尽头。往往不被事实论证的语句都会变成信仰。所以,信仰着尽头,或带悲喜地前行,最终遗憾地半途而废。生命太短,时间,延伸的太长,早就注定是一种遗憾。
第4节:1 秋天(1)
前奏曲(prelude)
前奏曲是序引的意思
1 秋天
子敬,别抽烟了。
他把烟掐灭了,三根手指聚力左右旋转。烟雾,在烟缸四周挂出充满欲望的瀑布群。
钢琴上的照片终于被烟霭缭绕包围。那片荒野在相框里越发朦胧。母亲不让他问,父亲不给他解释,只是如同递出一碗米饭般平常,递给他这张照片。一直带着,无论到哪儿,都带着。母亲的声音浅浅细细,始终在。
钢琴盖打开。八十八个黑白键盘相拥而眠。手指惯性地落在标准音上。他问,你知道为什么A音是标准音吗?
她摇了摇头。乌黑的长发绕过肩膀,在空气中僵硬地垂直摆动。她天性里的热,已经习以为常地在他突如其来的寂寞世界里骤然冰却。
其实,任何一个音都可以作为判断其他音高音准的标尺,只是人们惯于将约定俗成的规矩贯彻到底才善罢甘休。他说话的声音不厚实也不深沉。每一个音节像是一旦从唇齿里游出来就会马上坠落,继而粉碎于无形。他按下另一个键盘说,这是DO,如果以它为标准音,我照样能分辨出其他音差的兆赫。他笑着说话,像是自言自语。
子敬,你太感性了。她小心翼翼地靠近他,左手轻轻地放在他的左肩上。她与他在一起两年多了。有足够的时间让她验证出这样的结论:一个在音乐领域有天赋的少年,必定从小就习惯于以感性驱使行为。而往往这样的感情动物,情绪无常,易破碎。
两年半前,他在升学考试的笔试中写下恶作剧似的答案。一时的年少意气,差点断送了身边所有人期望他成为演奏家的梦想。
除了专业课程的考核外,音乐学院还有视唱练耳的考试。考试的时候,考官会在钢琴上弹下一连串的音,要求考生很准确地将这些音的音高音名和节奏记录下来;接着,给你弹奏一段旋律,在标准音的提示下演唱。走调者将可能被视为五音不全,被挡在缪斯圣殿外。
考试那天,他在主考老师刚劲有力地弹下一个和弦后,写下了一个考生中百年不遇的答案〃轰〃。其实这个答案在音乐学院老一届的学生中广为流传。一些好事学生将几乎听不清楚的七和弦或者九和弦写成〃轰〃,意为老师弹下之后,非但没有听清楚任何一个音高,反而被一群不和谐的音轰炸了耳朵神经系统。作为考生,如此公然挑衅,子敬是首例。若不是他专业出众,是不可能有机会走进这所门槛从来就不低的学校的。
然而,他对于这一切的总结只是考进来以后,唯一的变化就是换了间更狭小的琴房,每天依旧过着与琴为生的苦行僧生活。早知如此,当初应该多写几个〃轰〃字。
她的笑声很柔软。笑起来的时候嘴角上翘,幅度像是音符与音符间的连线,有一种自然的美。
他说完后突然停了下来,像是一个孩子突然发现自己犯下了偷吃糖果的错,埋下脸,垂头丧气,懊恼万分。他与她之间,早已停止了这样坦然自若的对话。
她的笑声也因此终止。她知道,这样的戛然而止是早该料到的。
子敬,别抽烟了。
子敬有家族遗传性的生理缺陷。这种病症在医学上暂且还没有统一的学术名称。只是他的父亲、父亲的父亲,上至再早一代的家族人都会于每年秋天间歇性地胃痉挛。这种症状类似胃溃疡,但若是不加控制,严重时会直接导致休克。
好几年前,他和父亲同时在一个秋季不同的星期四突然休克。那场面随时都可以在他脑海里上映。母亲的神情。医生使劲拍打他的脸部,呼喊他的声音。还有醒来后亲戚们的摇头叹气。每年夏季快结束时,母亲总会说,夏季结束了,你们要做准备了。于是,在母亲给他灌下一碗又一碗补气养身的中药后,他开始禁语,如同冬眠的动物,减少所有的体能消耗,让母亲如愿以偿度过一个安稳的秋季。
第5节:1 秋天(2)
十三岁那年,他不仅禁语,甚至开始禁止情欲和性欲。青春期的少年,努力地控制异性带来的情感波动和电视里亲热画面带来的荷尔蒙分泌。从那一年起,秋季他是不登台的。他告诉母亲,拉一场音乐会像跑一场马拉松,我不愿意在曲终人散时被人从舞台上抱起,直接送进救护车。每一首作品的演绎是一段爱恨交织、情感叠置的过程。这个过程让他喜怒无常,时常无缘无故坠入野草丛生的深渊。他抬起头,望不着天,看不见光,在万籁俱寂中孤立无助。他迫切地渴望,有一段时间自己的情绪是稳定的。情感不会被忽激烈忽沉寂的灵魂牵引。他盼望将那些在他心里疯狂生长而又根本不属于他的七情六欲全部扼杀。他冀望回到母体,在血肉的包裹中拥有最纯净宁静的灵魂。
母亲答应了他的请求,也把病情的严重性告诉了他的老师。整个秋季,他除了上学、练琴、吃饭喝药,几乎什么也不做。
秋季成了无声的狂欢。他可以在早上贪婪嗜睡,用虚弱的外表骗取母亲的仁慈。他可以不像其他时节一样在父母的要求下中邪般地练琴。他只要屏住呼吸直至面色苍白,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