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妃难训:本宫来自现代-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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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刘夫子夫妇早已起身,一清早便在楼下候着,一见君子言从楼梯下来,先是被他一脸轻悦飞扬的自信浅笑怔住,二是被他那清雅的风采所吸引,如此清俊男子,任谁一见都移不开视线,由其是他带着狂肆的温雅笑意。
此时玉枫轩茶客陆续而来,陈掌柜和一小二正忙着招呼着,一见君子言一副要准备出门的模样不禁心生疑惑,上前问道:“君公子,要出去办事?”
君子言手中的折扇啪的一声展开,对陈掌柜轻笑点头:“我必须去天尹府一趟,和刘夫子夫妇办点事,呆会轩瀚少爷来了若是问起来,请陈掌柜代我向他知会一声。”
“天尹府?君公子要去天尹府作甚?”去那里除了报官能有啥事?陈掌柜惊问。
“陈掌柜如此聪明当然知晓去天尹府做甚?”君子言倒也不隐瞒,浅笑回答。
闻言一怔,陈掌柜虽然有些惊愕,但也未表现得太过错愕,见那刘夫子夫妇气色不佳,苍容憔悴,再听到君子言虽轻言却严肃的话也不再多问,笑着颔首,道:“那好,不过去之前君公子得用完膳才行。”
数十日的相处,陈掌柜是打心眼里中意这俊小伙,这人虽然有时轻狂傲漫,让人头疼气结,但倒也性情豪爽,而且常常能一语惊人,说出来的话更是发人深省。
知道陈掌柜也是好意,君子言微微点头,见刘夫子夫妇那苍白无力的气色也知道昨晚睡得不安稳,上前安慰:“刘夫子,刘夫人,这冤是要伸,但饭也得吃,没有力气是做不成事的,就是陪子言也希望二位珍护身体,留一口气看真凶伏法。”手中的折扇一合,泉眸尽是狠冽的精芒。
刘夫子二人一听,心里顿即五味杂陈,两人含泪地点眯头,最终还是勉强地用完早膳。
君子言三人左脚一伸出玉轩枫,雇一辆轻便车后扬长之去后,右脚夙王府的马车便尾随将至,到达玉枫轩。
李郁白将轮椅放好,将少主抱出马车放下,晨曦朝阳映洒在夙轩瀚雅蓝的衣锦身上,镀出一层尊雅的光辉,仿如一副化作。
陈掌柜刚为客官倒上一壶茶,倒看见少主的身影,连忙上前请安:“少主安好。”
夙轩瀚淡淡颔首,眉宇阴郁,星眸顾盼间转瞬变得晦涩,冷道:“君子言还赖在房间?”
听那语气任谁也听出这小王爷心情不爽,陈掌柜粗眉一扬,笑得掐媚:“回少主,君公子已经起来了!不过,刚才用完早膳后他又出去了。”他去天尹府应该不用细细禀明吧?陈掌柜心里纠结着。
声音刚落,李郁白的声音已抢先扬出:“那小子又出去了?真是惬意得紧,他可有说去哪?”难不成又去香满楼,这小子真是可恶,竟敢扔下少主自行出去,反了他,昨天已经撒下少主自行离去,今天还敢出去,真是可恶。
陈掌柜一脸为难,刚想解释,却发现夙轩瀚脸色愈发难看,更是不敢开口。这小主子虽然才十岁,但他那天生的王者气场可不亚于王爷,这两父子他同样惹不起,还是少说为妙。
此时夙轩瀚薄唇紧抿,冷冽的铮音如刃冰冷扬起:“李随侍,扶我上楼,君子言一非玉枫轩之人,二非夙王府之朴,要去哪是他的事?我们可管不着,不过是沏约一年的赢家,我夙轩瀚还输得起!”
此言一出,陈掌柜和李郁白面容一僵,李郁白一听他称自己为李侍卫,便感觉得到他心里有多愤怒。
“吁”轻便车一停,君子言与刘夫子夫妇三人一同下车,抬眸一望,便看见‘天尹府’三个烫金楷体字上,君子言眸光略过几丝嘲讽。
据戟晋史书记载,‘天尹府’是先皇登基后兴建而成,为的就是让百姓有苦有怨时有一处申诉,不过换了三代君帝,如今竟成了草芥人命之处,真是枉负圣恩浩荡,靠,这些人真是一群拿着官晌却干着官官相护,鱼肉百姓,终日闲瑕得数脚毛的混蛋。
天尹府门面气势雄伟、规模宏大,富丽辉煌,一派不可亵渎的象征,门口守站着两位身着锦衣府卫,持棍正立,一派凛然,那气势倒是让人望而生愄。
右边塔建着三条粗硕的漆圆柱,呈三角式,中间摆放一大大的鸣鼓,那气势更是惊人,鼓边的漆边红艳似血,鼓面中间绘画着一张霸气的狮脸,那狮口张得何其威猛,狮牙何其锋利,如此威容,真乃栩栩如生。
鸣鼓的左侧是一个只有两掌宽的搁架,放在两支被红布包裹的锺棍。
啧啧啧,如此一看,君子言倒真有一种身处法庭的错觉,因为那架势实在是极为相似,严肃,不敢喧哗,不敢侵犯。
君子言一撩衣袂,举步上前,伸手抽出锺棍,对住那击冤的鸣鼓,动作毫不犹豫,毫不迟疑,对准那张大着狮口的鸣鼓中心击中。
“轰轰轰”
力道用到极至,君子言一脸沉凛,鼓声浑厚有力,响彻惊心,如一只狮子狂吼,震得耳鸣发疼,让人退避三舍。
把守的两名府卫被击鼓声惊吓到,往前一看才发现一蓝衫的儒雅男子此时正对着狮鼓猛敲,还在击鼓的男子厉喝:“何人击鼓鸣冤?”
君子言动作不停,直视眼前的狮头鸣鼓,一发不语,神情严肃,双眸如刃,一身蓝衫都散着冷冽的狂气。
第121章()
第121章
“人死了还让尸体晾着拖着,不找真凶,真是一群吃着官晌打着官腔的摆设。”
那府卫第一次遇到看似文弱的人却有如此狠冽的气息,细看那装扮,也不像是富家子弟,更不是权贵之子,心想这小子定是来捣乱的。
哼,见他如此不理不踩,不禁叉腰恼怒一喝:“喂,你哑巴了,本官爷现在正问你话呢?何人击鼓鸣冤,姓甚名谁?还不速速报上名来。”
然,不管那打着官腔的府卫如何厉喝怒骂,君子言只顾自己锺敲着狮鼓,抿着唇不语,泰然自若。
“嘿,你这小子是不是有病啊,这里可是天尹府,这鼓也是你随便能敲的,去去去,别一清早在这里捣乱。”
越是靠近耳朵愈是被那轰耳的声音震得发疼,两人皆是后退数步,一点折都没有,怪事,一清早天尹府竟招惹了个哑巴疯子,如此吵嚷下去定把钱大人给轰醒不可,要知道这钱大人的床气可不是一般的大。
鸣鼓被君子言敲得震耳彻膜,不断引来不少围观的百姓,个个皆是抱着看戏的意头,只见这位文弱男子似乎跟那鸣鼓有仇似的,不顾府卫的的怒喝,只顾自己敲个不停,也不怕自己的耳朵被震聋,呵,此等怪事还真是前所未有。
狮鼓轰鸣,刘夫子夫妇两人被那一声声的鸣鼓击得心头发疼,那鼓声响彻身心,一想起闺女的冤死,就如同做了一场森怖的梦魇,然,在每次醒时才发现人已不在,只有一具未入土为安的尸身。
蓦地,两人卟通跪地,对着那府卫悲泣求道:“这位官大爷,请禀报天尹府大人,要为我闺女平冤昭雪啊,若天尹府还是官官相护,不肯彻查裘太师的令公子裘允,那我老刘便立刻撞在这鸣鼓的柱子上,血溅天尹府。”
此悲壮凄利的话一出,百姓纷纷嚷嚷,一阵唏嘘,有几个认识刘夫子的百姓见状,一股正义之气直涌脑门,张口吐舌一言一语地指责起天尹府起来。
“这不是刘夫子吗?哟,这天尹府如今怎么变得愈发猖狂了,人家报了官死了女儿,还不给人家一个交待,摆明了推搪责任,什么说法。”
“就是就是啊,唉多可怜啊,好好的一闺女就那样成浮尸了,听说是被那裘太师的三公子所奸污,那女子刚烈得紧,竟然含愤跳糊,啧啧啧多可怜啊,这钱大人到底是收了裘太师他家多少银两啊,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草芥人命,官官相护,真是太可恶了。”
“可不是吗?那裘允风流成性,一见女子有几分姿色就缠上去,唉哟喂刘夫子家就这么一宝贝女儿,愣是硬生生给糟蹋了。”
“太过分了,天子脚下居然如此官官相护。”
“哼,八成是裘太师施加的压力。”
“人死了还让尸体晾着拖着,不找真凶,真是一群吃着官晌打着官腔的摆设。”
第122章()
第122章
在下不耻下问,天尹府是不能申冤,还是不可以申冤?”
“这样,以后还有谁会相信朝廷的父母官员啊!”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百姓的怒骂声渐渐如成群的苍蝇一样嗡嗡作响,扰得天尹府不得安宁。
那两府卫平时也是吆喝惯了,听到百姓的话为了顶头上官和为怕此时传到裘太师的耳朵里,即刻持棍喝骂:“你们这些刁民,把嘴巴放干净点,把瞎起哄,去去去,散了散了。”
别一名府卫一见是那刘老头子,粗眉一怒扬,一脸恶煞,叉腰指着他的鼻子吼斥:“好你个臭老头,居然又是你。天尹大人不是让你在家候着吗?你居然还上此捣乱,三天两头的喊冤,你到底有完没完。再这样闹下去,小心天尹大人施刑于你。那疯小子也是你雇来的吧?哼,你今天大闹天尹府,已经犯了喧哗府尹的大罪,重者收监,轻者杖责三十,我看在你俩失去闺女的份上本官爷不和你们计较,识相地给我滚回去候着,不然,休怪我等不客气,治你个扰乱天尹府,造成街道喧哗之罪。”
府卫吼言一出,刘夫子夫妇更是哭得凄利,刘夫人泣言“天理何在”两人相拥哀泣,把惨绝人寰的程度发挥到淋漓尽致,而那突然客串的两名府卫无非给这惨剧燃起了引火线,蓄势待发。
周遭的百姓听着鸣鼓轰耳,再听到府卫如此嚣张跋扈,更是引起众愤,一刁着苇子杆的粗汉挺身而出,指着那两个府卫的鼻子骂道:“人家苦主是来申冤的,天尹府居然还要赶之责之,这是何道理?大家说是何道理?”
顿然间,百姓群愤,众志城城,一发不可收拾,齐呼:“申冤,申冤,申冤。”
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申冤’的口号也愈发洪亮,颇有大山倾倒之气魄,天尹府里头的府卫被外头的吵嚷声一惊扰,皆是出来平息众怒。却无奈收效甚微,几个村妇的小孩还捡起地中的小石子朝府卫掷去,场面何其壮观,又何其混乱。
而方才那两名还挺有驾势官威的府卫此时面如土色,冷汗彪冒全身,再丢脸些,恐怕能被眼前的百姓惊吓得撒出尿来。
“轰”鸣音震震,彻耳惊膜。
刹时间,一直被君子言狠敲猛锺的鸣鼓此时回复安宁,最后一下的力道几呼把她生平的力气都给用上,如今,鼓身微抖,残有余音,他的身子也带着微微的轻颤。
而那群喊着‘申冤’的百姓顿然平息而至,皆是向那站在鸣鼓的蓝衫男子望去。
此人虽尚未转身,却已经让人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周身都散发着威严的气息。
蓦地,蓝衫男子微转于脸,双眸迸射出狠冽的精芒,如冷刃飞射,让在场的人浑身一颤。
只见他慢慢地朝天尹府的府卫信步走去,清雅俊隽的脸温润似玉,一脸平静,然,那双眼神却与他的一身淡雅的蓝衫格格不入,那般狠冽,那样冰冷,如一把精亮亮的刀刃,任谁都知道他如今处于愠怒状态。
晨阳烈日,蓝衫男子那双平静的双眸淡扫众人,迸射着一股刺骨的寒意,让人为之一颤,走到方才还危言悚听的府卫面前,他轻启薄唇,浅笑张狂:“在下不耻下问,天尹府是不能申冤,还是不可以申冤?”
第123章()
第123章
君子言突然爆怒一喝,nnd,这人真是有够婆妈。
咬字间,如一道道冷刃扫射而过,那府卫早已被他那阴狠的眼神和冰冷的字眼吓得几欲瘫软,这人到底是谁,“你,你究竟是何人。”府卫的声音微颤,方才的气陷瘪下不少,真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主。
“请你先回答在下的问题,天尹府是不能早冤,还是不可以申冤?若不可以,便请天尹大人把那鸣鼓给撤了;或只是一个父母不可能帮百姓平冤,那就便天尹大人把他那顶官帽给撤了!生为父母官,若不能尽善其责,让百姓蒙冤受罪,岂能担当‘官’之职。”
蓝衫男子再次迸言,张狂傲温,双眸冷冽横视众人,给人一种逼人的威迫感,不敢亵渎。
“说得好!”君子言一语中滴,百姓们只觉大呼痛快,拍掌附和,把那几个府卫听得两眼发直。
“你,你你你大胆,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小子在此撒泼,既然是天尹府,自是申冤的地方,何须多此一问,再敢辱骂官员,小心天尹大人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一府卫张舌回答,却没有方才盛气凌人的气焰。
闻言,蓝衫男子不屑冷笑,横叉在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