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皇妃1-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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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是奥利的哥哥,目前担任叛军首领的副官,是个十分清秀的年轻男人,比起当叛军,她倒觉得他更适合做书记官之类的工作。
“不怕!!”晶亮的褐眸再见到她娇媚的脸蛋后愈发的熠熠生辉,古铜色的脸颊上浮上一层红晕,他搔了搔脑袋,孩子气地说道,将手里剩余的葡萄一起递给她,“你又不是坏人!而且你又那么漂亮。”
对于他的回答,她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了,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他这么说了。“你哥哥呢?”
“他和麦加不知道去哪了?”一想到最近忙得不见人影的哥哥,他就忍不住抱怨,秀气俊美的脸上顿时染上一抹嫌恶,“都是那个该死的麦加,只会指使人,自己却什么都不做,只会跟在哥哥屁股后面。”
他口里提到的麦加,曾经是负责农耕的知事,由于农作物欠收,他被罢免了官职,于是,农民们就推举他当了叛军的首领,但是指挥打仗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容易,更何况只是一些农民和奴隶,又没有正规的武器,光靠斧头和木棒,怎么可能赢得了训练有素的王军。
时间一长,高涨的气势也就逐渐消磨殆尽了。
奥利从身上背的布袋里,拿出两个面包,“这是刚烤好的,你留着晚上吃,我明天再来看你。”
“谢谢!”她伸手接过又松又软的面包,叹息着,这个比起牢里发的,真是好上百倍。
他走后,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话的卡尔出声道,“主人!”
“嗯!?”她将其中的一块面包递给卡尔,然后将手里的那块掰成两半,又将半块递给了他。
“用他作为人质,我们就可以出去了,这是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卡尔面无表情的拒绝她递来的面包后说道。
阿尔缇妮斯瞪了他一眼,强迫他拿走面包,而后者在她威慑的视线下,只好接了过去,她收回视线,盯着松软的面包,她当然知道,只要骗奥利走进牢房,一切都能迎刃而解,可是……香味四溢的面包上浮现出他腼腆羞涩的笑容。
“他是我的朋友!”她吐出一句话,虽平淡但却隐隐透露着更深层的含义。
卡尔明白这句的话意思,换言之,就是不许对他动手,他恭敬的点头道,“是!”
她看着墙壁上的小风窗,露出悠闲的笑容,总会有办法出去的。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暂且静观其变吧。
只是没想到,机会很快就自己送上门了。
第二天,如往常一样,奥利带上新鲜的水果来到牢房来看望她,不过,今天他后面还多跟了一个人。
不同于弟弟的稚气,身为兄长的伊斯给人的感觉是沉稳含蓄的,飘逸的长发、深邃的眼眸,修长的身躯,一派的书生的味道,但斯文俊秀的外表多了一份冷漠。
阿尔缇妮斯和他见过几次面,不过不是很熟,因为每次见面,她和他都是在互相估量对方,他的身份很值得深究,她看人一向很准。
伊斯也打量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小男孩,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和他见面,都会从他身上隐约感觉到一股慑人的气势,那双紫色的双眸清澈得仿佛可以看透一切,晨曦透过风窗射了进来,淡黄的光芒在他的周身蒙上一层光晕,介乎于男女之间的美丽,英气勃发但又有属于女人的淡淡妩媚,直觉他不容小觑。
她咬了一口奥利带来的苹果,神情自在,查觉到他的眼神似乎在搜寻着什么,眼里透着玩味的笑意。
伊斯知道自己逾规了,他移开视线,假意清了清喉咙。
奥利似乎没有察觉到他们之间微妙得气氛,径自蹲在牢门前,将带来的食物递给她。
“奥利很喜欢你。”为了避免尴尬,他巧妙地转移话题,表情跟着覆上一层冰冷。
她挑起眉,没想到他会说这个,看得出,他是来提醒她不要和他的弟弟太接近的。
她耸了耸肩,现在不是她去接近,而是他弟弟每天都会跑过来,这能怪她吗?
不过也对,他们这伙人说好听点是起义,说难听点就是谋反,不管哪一个,都足以让他们疑神疑鬼,认为除了自己人,其他的都有可能是奸细。
看来他是来示威的,要她明白,她是个阶下囚。
她刚想出口反驳,门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伊斯,不好了!不好了!”彪悍魁梧的身影跌跌撞撞地从外面闯了进来。
“怎么了?塔卡!”
一脸焦虑神色的塔卡,艰难地吞下一口唾液后喊道,“麦加……麦加……死了!”
他的话让牢里的奥利大惊失色。
“首领死了?怎么会?什么时候的事?”
“他被杀了?”
他和伊斯同时出声。
“不要问那么多,快跟我过去!!”塔卡不知道应该先回答谁的问题,他的脑子里已经是一团乱麻了。
此时,谁也没有注意到,牢房里,一双澄清的紫色双眸因为某人一句不经意的话,而闪过一抹奇异的光芒。
只除了卡尔。
看起来他的小主人似乎察觉到什么了。
她嫣红的唇畔扬起一朵绝美的笑花,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
瞧,机会这不就送上门来了吗。
呵呵,而且还颇合她的口味,有点专业对口的意思。
“带我去,或许我知道凶手是谁哦!”
清亮的话语在寂静的牢房里突兀的响起,瞬间将门外的三人震住了,回首间,那双璀璨如星子般的紫眸,宛如一张无形的巨网,使他们迷惑了,沉沦了,也相信了……
第一皇妃 ⅠⅡ 卷一 命运的降临篇 初试锋芒
阿尔缇妮斯环顾着四周,这是间摆设相当豪华的宫殿,应该是为了皇族来此视察或者巡游而准备的,白纱锦缎的大床被同色的纱幔围绕着,随处可见用黄金打造的神像和器皿,纯手工编织的华丽地毯,铜制的薰炉里名贵的香料正袅袅升起,使得整间屋子都弥漫着怡人的香气,可惜这一切却成了一个死人最后的归属地。再看看倒在地毯上的麦加,既没有明显的伤痕,也没有四处飞溅的鲜血,一个年龄50左右的大叔级人物,稀疏的脑门是典型的地中海发型,肚满肥肠的臃肿身躯,如果放进锅里油炸说不定还可以榨出一桶油来。比起从监狱到这里的一路上,看到那些面黄肌瘦的平民来,他更像是压榨百姓民脂民膏的贪官,如果他当叛军首领,那么送死是必然的。
这个或许就是杀人动机吧!那么死因呢?她瞥了一眼他手边的半碗汤汁,思索片刻后便排除了毒杀的可能。
看起来只有让死者自己‘告诉’她了。
当然告诉,并非是指死人真的开口说话,而是由法医从死者身上找出凶手留下的线索。不过,这个时代,还没有所谓的法医,更不要说验尸了。所幸这里的叛军对关押的人并没有实质性的伤害,除了卸除攻击性的武器外,对他们倒是没有缜密的搜身,如果不是这样,那她赖以生存的工具可就要被充公了。她从宽大的亚麻外套里摸索出一只巴掌大小的盒子,打开后从中取出橡胶手套戴上,虽然排出了毒杀的可能,但是她还需要进一步佐证。
他在干什么!?
这是站在门外的三人心中同样的疑问,就连他们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让他跟过来,而现在却像个傻子一样站在这里愣愣地看着。他不是说知道凶手是谁吗?那又为什么对着麦加的尸体四处乱摸,难道不知道这对死者是很不敬的吗?
“你到底搞什么鬼?”急性子的塔卡忍不住吼道,他生平最看不起的就是像她这种身无三两肉,脸孔又比女人还长得漂亮的家伙,而且从一开始她就不准他们踏入室内半步,说什么不要妨碍侦查,他都被搞糊涂了,最可恶的是自己竟然听他的话,真的站在这里半步都没敢动。
“我在找他的死因?”她头也不回的说道,语气平和的仿佛谈论的只是天气。
死因!?伊斯眯起双眼,对于他的举动完全不能理解,“麦加……不是被毒死的吗?”
“哦?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她依然没有回头,径自的寻找着她要的线索。
“怎么知道的!?这还不清楚吗,他身边不是有碗汤吗?而且只剩下了半碗,这说明他是喝了汤才死的,你刚才也证明了汤里的确有毒,这还不是死因吗?”他急急地回答道,伸出的右脚,在她突然回头的锐利视线下,又缩了回去。
奥利和塔卡也赞同的点头,很明显就是麦加喝了有毒的药才死,而塔卡发现他的时候,那碗汤还要温热的。
“我可以证明他不是被毒死的。”她平淡的扫了他们一眼。
三人吃了一惊。
她莞尔一笑,勾勾手指,示意他们可以进来了。
塔卡对他勾手指的举动非常不满,浓眉聚拢,吼道,“你怎么证明他不是被毒死的!”他胸腰虎背的体格几乎是她的三倍大,粗犷的脸上满是络腮胡,加上火爆的性子,即使成年男人也会被吓得屁滚尿流。
她斜睨着眼前的阴影,暗忖:这家伙跟头熊似的,比起当叛军,更适合做土匪,保证前途似锦,可比起爷爷他还差得远了,根本是小巫见大巫,丝毫没有被他的吼声吓到,只是随意的用小指掏了掏耳朵,因为他的声音太大了,震得她耳朵痒痒的。
见她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他被惹毛了,从来没有人可以这样在他面前如此的随性,他额际的青筋不规律的跳动着。
意识到他这座‘火山’即将再次喷发,避免自己的耳朵再受罪,她迅速将地上的半碗汤汁赛到他手上。
这个举动及时熄灭了他喉间的怒火,他蹙眉瞪着手中的碗。
“试想一下,你喝了有毒的汤汁后会怎样?”
“死了!?还能怎样!”
她摇了摇食指,“我是说喝下汤的反应。”
他蹙眉深思,一脸的疑惑。
她叹了口气,然后比了比自己的喉咙,“一般喝下喝毒药的人,意识到有毒后,通常都会掐着自己的脖子,而且一副痛苦的表情,然后再倒下,那么手里的碗呢?”
“当然会掉在地上了!!”他理所当然的答道,静默了一会儿,看着手里的碗,觉得似乎有一点不妥,突然恍然大悟地叫道,“碎了!碗会从麦加的手里掉到地上,然后摔碎。”
她满意的点点头,“那么刚才看到的又是什么,碗好好的放在他身边,即没有打翻,也没有碎,我想象不出一个喝了毒药的人,在自己死前还把碗放得好好的!”
“也有可能是慢性毒药!”提出疑问的是伊斯,他深邃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想法。
她眯起双眼在他的脸上转悠了一圈,悠哉的答道,“当然也有可能,但是汤还有半碗,如果是慢性的话,至少他会把汤全都喝完,然后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等待毒发,可是呢,汤还有剩下,所以我排除毒杀的可能性就在此。”
塔卡觉得她分析得很有道理,不免赞同得点了点头,“那么凶手是谁,麦加的死因又是什么?”
她朝他勾了勾手指。
塔卡不情愿再次来到她身边,不满的情绪达到了顶点,“干嘛?”
“把他翻过去,顺便脱下他的衣服,我要看他的背。”
“你要干什么!?”
“查他的死因。”
“脱衣服就能查到死因?”他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这小子八成以为他是被哄大的,他才不要做咧,把头一撇,拒绝她的要求。
“你不敢?”她激他。
“谁说我不敢。”他涨红了脸,想他在战场以一敌百,这种小事,他岂有不敢的,他杀得人叠起来都能把她拱上天。
她在心底偷笑,这家伙果然单纯,本来嘛,在验尸过程中与死者相关的人员是不能碰触尸体的,只不过,这个麦加胖得跟头猪似的,她哪有力气翻动他,只好请他代劳了。
塔卡气呼呼的翻过麦加的尸身,然后扒开他的衣服,省得她小看他。
她示意他可以去一边凉快了,无视于他的不满,径自蹲在地上,仔细地查看麦加光裸的背部,只见上面有些许淡紫色的小斑点,随即用手去按压,如她所料它们没有消失也没有退色,然后又从盒子里取出一片柳叶刀,切开淡紫色的斑点,它下面的皮肤没有血液流出,皮下组织则呈紫红色。
这些淡紫色的斑点在法医学上称为尸斑,而配合尸斑确定死亡时间的就是尸体僵硬的程度,但是此刻的尸体部分已经软化,她转头看向窗外的阳光,这里属于沙漠地区,房间里的气温至少超过35度,她可以断定他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了24个小时。
那么死因呢?
从死亡时的形态看,是窒息而死,和中毒不同,虽然死者都会有唇先泛起微紫色或黑色,接着身体其他部位也会出现此现象的症状,但窒息前死者大多都会留口水,而麦加嘴边的白色干涸物就是唾沫变干后的痕迹,但是他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