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兽 续 王子诞生记by 孤光残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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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想把你揣回去重新生一次!你怎么这么没大脑!?”老爸用拳头挤压着我的太阳穴,把我疼的吱哇乱叫。奉辉和奉莲坐在我对面,看老爸拿我当猴子一样教育,顿时笑的面部神经抽搐。
——拜托,老爸,好歹我也四十岁的人了,给点面子好不好!?我以后还要教育儿子的说……你这样,那两个小魔王就更不拿我当回事了。
父亲在一旁看着我们耍猴戏也不加阻止,反而指着我跟他的两个宝贝孙子说:“看见没有,笨蛋的下场就是这样,你们要好好念书,学聪明一些。”
“别……别拿我当反面教材!”我要争取自己的形象,虽然可能已经来不及了,“现在不是讨论我笨不笨的问题!是讨论小川的问题啊!”
“这件事情,还是要你们自己拿主意,我们谁都不能为了得个王子,而让周川铤而走险,拿自己的身体和生命开玩笑。”老爸也是满面愁云,周川跟我是初中同学,从十三岁的时候就在一起玩了,老爸早就拿他当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
“可是他现在不理我……”欲哭无泪,我真他妈的后悔自己为什么会多那句嘴。真是马屁没拍好,拍老虎脑门上去了。
老爸再次怒视,对我继续大加指责:“你啊!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胡说!”
“如果我妈有什么事情,你一辈子也别指望我再认你这个爸!”奉莲也冲我发火,那嗓门绝对不比我老爸小。说完,他转身跑上楼,我听见他把自己房间的大门狠狠的撞上。奉辉看着我,无奈的摇摇头,上楼去安慰他弟弟了。
“我……哎~”委屈的抽抽鼻子,我知道自己是好心办坏事,到如今落得个千人踩万人骂的,实属活该。
“你还是应该平心静气的好好跟他谈谈,他的身体可禁不起这么拖。”还是父亲比较识大体,“你最好赶快去医院守着他,再硬的石头,也会被温情融化。两个本来就有很深感情的人之间,没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是不是,正言。”
说完,他笑着看向老爸,弄的老爸满脸通红。老爸一直这样,动不动就爱害羞。
“如果……王族的血脉真的这么断绝了……”抬头看着父亲,我的心里在打鼓。我是个没用的老公,没用的父亲,还是一个没用的儿子。
“虽然我不想王族的血延续不下去,但你已经有了两个孩子了,要不要王的血,其实,并不重要了吧?不要顾虑我们这些老人家,生活,是你们自己的。”父亲宽容的笑,给了我无尽的信心,让我有了承担责任的勇气。
将桌子上的车钥匙递给我,老爸拍拍我的肩膀:“做个好男人,别让我觉得白生了你!”
“恩!”接过钥匙,同时,也接下了责任。
站在医院的走廊上,周川的父母一脸的焦急。看见我走过去,方新远的眉头顿时拧到了一起,抄起走廊的椅子就要砸我,吓的周围的人一起拉住他。
“……我……我来看小川……”背后冷汗涔涔,我陪着僵硬的笑脸——真是服了我这位丈母娘了,虽然看起来不到五十岁,但好歹也是快七十岁的人了,这么剧烈的运动也不怕闪了老腰!
“把我儿子还我!”他一拳在墙上凿出一个窟窿,怒气冲天。
偶再汗……虽然知道他伤不了我,但这种面对暴力的压迫感,是无论如何也难以消除的。
——等等,把儿子还给他?!什么意思?难道小川……?!
我冲进病房,看见的是一张空空的床。顿时,我大脑一片空白,眼睛里溢满了泪水。刚想哀号出声,肩膀就被狠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是我的丈母娘大人。他恶狠狠的盯着我,似乎在看一坨餐桌上的大便:“小川留了张字条就走了!你赶紧去把他给我找回来,要是他少了一根头发,我跟你拼命!”
恐吓生效,惊的我立刻踏上寻妻之路。
小川留下字条一张,然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的手机安静的躺在病床的枕头边上,看来他是铁了心的要走。他说他再留下一定会被押上手术台的,但他不想失去孩子,所以选择暂时离开我们,要自己找个安静的地方把孩子生下来,还叫我们不要担心。
——老婆,我眼泪摔八瓣诶!你那个样子跑出去,叫我怎能不担心!?我要是不担心,那可就真不是人了!
可是,天大地大,人海茫茫,这让我如何去寻找一个一心想要离开的人?
机场,火车站,长途汽车站,我挨个查询,确定了他还在这座城市里之后,我塌实了许多。静下心之后,我发觉要找到他,并不是特别难。这里只有四家有为岩兽特设病房的医院,我想他早晚也会出现,便联系了那几家医院的负责人,拜托他们帮我留意。
爱罗嘉也拜托了朋友们多留意,尤其是经营药店的朋友——小川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带走多少药,要控制住他体内的炎症,需要每天都服用一定量的抗生素才可以。
奉莲根本不理我了,他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意思就是除非我把小川带到他面前,否则他永远也不会再叫我“爸爸”。
他已经整整离开七天了,这七天,我几乎没吃过一顿正经饭。向公司请了长假,我每天都在大街小巷里找寻着他的行踪,我甚至连宾馆旅店都挨个查询,依旧没他的下落。
大家都在寻找着他,可是没有一点消息。
夜晚,噩梦连连,我总是惊醒时一身的冷汗。每到这个时候,被我的哀叫惊醒的爱罗嘉总是安慰的抱住我的肩膀,将他的体温分给全身冰冷的我。
“他会没事情的,他是个会照顾自己的人。”爱罗嘉擦去我额头的冷汗,尽可能的给我安慰。
第八天早上,我接到了友谊医院的电话,叫我过去接人。
几乎是冲进了诊察室,我把房间里的大夫护士都吓了一跳。周川坐在椅子上,人瘦了一大圈。他冷漠的看着我,好象不认识我这个人。据说他是过来开药的时候正好被爱罗嘉的一个朋友看见,就被留了下来。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响过,是我,举起他的手,狠狠的抽在我自己的脸上。把周围的一干人等都惊的说不出半句话来。
他大惊失色,手僵在半空,眼睛立刻湿润。
“对不起,小川,我还是不能失去你。我希望,你能跟我回去动手术。”不用看我也知道,我的脸上现在一定是有一个红红的巴掌印,“你可以不要自己的命来换这个孩子,可是我不能不要你的命来换这个孩子,你已经给了我奉莲,我很知足。”
“你舍得?我可舍不得……”他把脸别过去,不看我,但是泪水,已顺着脸颊滑下。
“我不舍得,所以我必须做选择,我们还有10%的希望啊,我选择它!”拉住周川的手,我努力的让自己笑出来。
“……”茫然的看着我,周川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我会找最好的医生给你,相信我?”我懦弱了四十年,第一次享受承担责任的成就感。我今天才知道,责任这种东西,与体型无关,它只认人心。
久违的笑,爬上他的嘴角,握紧我的手,他的身体不再颤抖。
“你们可真幸运,全世界公认的鬼才外科医生正好在咱们这里做学术访问。”院长的话,让我有了不少安慰。
——10%的成功率,我就赌它了!
“他下午会到这边来开一个讲座,等结束之后我给你介绍一下。”
——院长大人你现在真是我的福星,我一定每天三遍的供奉你!
陪小川在病房里待到下午四点的时候,手机响了,是院长打来叫我去见那个外科医生的。
抬手示意性的敲过门,我进了院长室。见我进去,院长高兴的向我介绍:“来,汤先生,这位是从韩国过来的世界级优秀外科主刀——金东建,金先生。”
四目交接,电光石火,我俩同时面部抽筋。
“院长……你是不是搞错了?!”颤抖着手指向那个家伙,我恨不得扒了院长的皮!
噢!我的心脏已经吃惊的要停止跳动了!放开我们之间的“恩怨”不说,光凭这个家伙连最基本的平衡感都没有,我就不可能放心的把老婆交给他!老天,要动的是刀诶,要剌的是大活人诶!可不是在猪皮上画个十字,然后闭着眼睛一通乱砍的练手玩!
“这个家伙能动手术么?他一动刀还不尸横遍野?!”不管怎样,我一定不会把老婆交到他的手上!
“你说话过过大脑!”金东建脸都绿了,“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可是有美国外科协会的执刀医师资格证书!全世界也超不过十个人能拿到那个证书!”
“你小脑那么不发达,万一手一抖切错了地方怎么办?!”我的眼泪都快急的变成大门口的喷泉了——他自己把自己绊了个跟头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叫我如何下那10%的赌注啊!
“我小脑发不发达关你屁事!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手颤?!”他气的头顶冒火。
“当然关我屁……关我的事情了!要动手术的是我老婆诶!你连路都走不稳,你怎么拿刀!”我这边的火烧的比他还旺。
“你老婆!你老婆……”他突然瞪圆了眼睛,“你有老婆你还跟我这抢老婆!?你是不是人啊你!你有没有人性啊你!”
——喂喂,跑题了吧!
“谁抢你老婆了!?是他自己送上门的!”老婆我有两个呢!谁稀罕跟你抢?!
——你就是白给我我也不敢要啊……
“我呸!永志怎么可能看上你这个软脚虾,你别胡说!”
他的眼睛逐渐变成紫色,周身开始散发出金色的光芒——干吗?想打架是不是!我靠!WHO怕WHO?!来啊!
脱下西装外套往沙发上一扔,我攥紧拳头,时刻准备和他撕杀一场——反正他早就积郁怒火很久了,这场架早晚要打。如果朴永志的孩子真的是我的,恐怕他还会跟我拼命吧!
事态一触即发,我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跟这种大脑不灵光小脑不发达的家伙打架,我想我应该不会输。不知道我们两个拥有王族血统的岩兽真打起来,会是一个什么场景。一丝兴奋涌上,我觉得身体里的力量不断增长。
“哗啦~”一桶凉水泼过,惊的我们两个全都叫了起来。
“哇!!!!!!!”
“啊!!!!!!!”
全身湿漉漉的直滴答水,看向手提水桶头暴青筋的院长,我顿时冷静了下来——我这是在干吗?小川的身体状况随时都在恶化,我却在这里跟别人打架?!
他紫色的眼睛也转回黑色,看起来似乎也恢复了平静。
“金东建先生是个优秀的外科医生,我可以向你保证……”院长把桶放下,拿起桌上的面巾纸擦擦手,“汤先生,我知道周川的情况很特殊,所以希望你能平静的面对。”
“金先生,我也希望你把工作和个人恩怨分开,你现在是一名医生,请记住。”院长果然是个人物,教训起我们来煞有介事。
——是啊,眼下,应该理智的面对所有事情。
“你保证你能成功?”
同样全身是水的金东建,顶着一张年轻的过分的脸,让我实在不敢将赌注押在他的身上。
“……”一丝成熟的自信闪过,他摘下滴水的眼镜,用深黑的眸子看着我,“我从没有失败过!”
“他是我爱的人,如果他有什么差池,我不会饶你!”先小人后君子,不给他压力,我怕他不会100%的认真对待。
黑色的眸子沉稳的没有一丝波澜:“如果我失败了,这辈子,绝不再拿手术刀!”
捋过贴在脑门的头发,他走过我身边的时候带过一丝凉凉的风。伸手拽住他的胳膊,我艰难的对他说:“如果万一有问题,我宁可不要孩子!”
抬眼看着我,他微微一笑:“你不是个好爸爸。”
“我希望我是!”决定了——赌注,就押在他的身上。
三天后,小川临进手术室之前,死拽住我的手不放。直到麻药发挥效用,我才得以抽回手,离开手术准备室。
“手术中”的灯亮起来的一刹那,我的身体,好象就已经不是我自己的了。
时间在慢慢的爬行,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其实我已经后悔了,我不应该让他去做手术!只有10%啊!有九成的几率我可能会害他失去我们的孩子,甚至有可能影响到他本身的安全。我……如果真的是那样,我该怎么办?!
手心不停的冒汗,可实际上我全身都是冰凉的。刚才在医生办公室签家属责任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