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皇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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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大爷也不差这么点工夫,我是真渴得难受,再说之前也没说,中途不可以喝茶啊。”我磨蹭道,等着常贵把茶端出来。
“好好,你喝,大爷照样赢你。”他无所谓地说道。
说话间,常贵已经将茶泡好了。我吹了吹茶面,喝了几口,又示意常贵添水。一面,我又干下了第二碗烈酒。
第一个空坛下了桌……
第二个空坛下了桌……
……
第六个空坛下了桌……
他已经喝了四坛了,差不多十来斤酒了,喝了这么多,他还没有酒精中毒,我倒有些佩服他了。他通红的双目,身形摇颤着,手已经抓不住酒碗的确切位置了,可口中还是不依不饶地说道:“再……再来……”
话还说了一半,整个人趴倒在桌上,想要撑起来,尝试了几下,又跌倒在桌上。他身边的跟班想去扶他,被他一声喝道:“走……开,爷……呃……爷还没……没醉……”
我从容地说道:“邢大爷怕是不行了吧,各位也都看到了,还望你们说话算数,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你……说……什么?”他奋力的在桌上一撑,但他的双臂早就瘫软了,一个不稳,整个人就摔在了地上,怎么也爬不起来了。
围观的人一阵暴笑,还有不少欢呼声,此起彼伏。他的手下见状,慌忙地扶着那只死老虎出去了。那摊烂泥,也该让他好好尝尝搬石头砸脚的味道了。我追了几步出来,嚷道:“哎,酒钱还没付呢?”
“兰姐,没想到你的酒量这么好。”常贵满脸的佩服地说道。
“我哪有这么大的本事啊?我让你去沏茶,你就没发现什么吗?”我提醒道。
“你不说我还忘了,兰姐,你那是什么茶叶啊?怎么有一股怪味啊?”他总算注意到了我那包东西的特别之处。
“那根本就不是什么茶叶,而是葛根,用它泡的茶,一边喝茶,一边喝酒,是不会醉的。”我揭密道,朝他巧妙的一笑,这就是我的‘喝酒外功’。
“咦,葛根不是草药吗?”他还是刚接触这一行,不明白这葛根的妙处。
“葛根是一种很常用的草药,用它泡茶,除了可以解酒外,还可以美容养颜呢。”我在医书上看到过,从未实践过,回想起来,到也有点冒险了。
“不过,兰姐,我怕那个邢老虎不会轻易放过我们,一定还会找我们麻烦的。”常贵的话到是提醒了我,我也得防着点了。
“兵来将挡,我就不信他还真大过法了,”在我脑中,法治的观念还是根深蒂固的,说道:“我今天先休息一天再说。”
“那兰姐先去休息吧,铺子里我看着呢。”常贵这人做事就是敬业,而且人也谨慎。
我既是喝酒又是喝茶的,满肚子的水在晃荡,胀得难受。看来我的这个所谓聪明的办法根本就是在虐待自己嘛,我摸摸自己鼓胀的小腹,暗笑道,要是再喝下去,我怕是要得膀胱炎了吧。
休息了半日,感觉恢复了些。自从来到京城,一直都很忙碌,难得清闲半日,我徒步得逛逛大街。大街上卖什么的都有,琳琅满目,让人看也看不完。帕子、丝巾、蒲扇、胭脂……都是全手工全天然制品。我随手挑了盒胭脂,才打开就闻到一种极淡的,但又凝神的气味。我一闻就知道,这里面掺杂了白芷。于是又换了几盒闻闻,都分别掺加了丁香、佩兰、木香等草药。
摊主是个年近四十的女人,她见我研究似的寻看着,搭语道:“姑娘,我这胭脂可是京城最特别的,别的地放还买不到的。”
“是挺特别的。”我随口应道。以前住在山谷的时候,三娘就是在胭脂里加如一些清淡的花草类或是草药什么的,想不到外面的人也懂这些。
“让开,让开……”一顶深绿色的轿子从我身边经过,走在前面的侍卫猛一把将我推开。我一个惯性,小腹狠狠得撞在了摊位的木台子上,又险些跌倒。
摊主及时扶住了我,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我揉揉撞疼的小腹,看到远去的轿子上打着一个显眼的‘豫’字,问道:“那轿子里的是谁啊?”
摊主见我没什么事,顾自整理着摊铺,回道:“哦,那是豫亲王府的女眷,像是去观音庙求子的,每天的这个时候都要从这里经过。”
求子?难道说轿子里的是淑妃?我的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她就是那个毁我容貌的女人,那个要至我于死地的女人。当她坐着轿子,舒服得享受淑妃的身份时,我却要遮挡着面孔,接受旁人的凌辱?我恨她,打心眼里的恨意让我不禁意的尾随着她的轿子。
一路跟她到了豫亲王府的大门,我躲在大门的石狮子后面。对面也过来了顶轿子,在门口停下,轿旁的仆从上去掀开了轿帘。轿身微倾,从里面出来个男子,因为我对着阳光的缘故,只看到他满身像是套了一个个的光环,十分的耀眼。
他慢慢向我这个方向走来,也让我看清了他的模样,顿时心脏狂乱的跳动着。半年未见,他变得成熟了些,眉目间暗显着冷峻。虽隔着一段距离,我依稀感到他身上透着股寒气。我曾经想过回京城后就去找他,可是如今的我,可以跑到他面前,直截了当的告诉他,我就是宇文若兰吗?他会相信我吗?就算他相信了我,他又会处置淑妃吗?在我还没确定这些问题前,绝不能冒冒失失地去找他。
绿轿中的人下来了,果然是淑妃。她已是个大腹便便的模样了,嘴角露着微笑,娇滴滴地叫道:“王爷。”
“又去观音庙了?”王爷像是照例的一问,用手抚摸着她那隆起的腹部。
淑妃顺势往他身上一靠,娇笑着说:“大士说了,是个男孩。”
“快回去好生休养着,”王爷关爱地嘱咐着,又挑眼看向淑妃身边的下人,严肃地说道:“给本王照顾好王妃,出什么差错,小心你们的脑袋。”
“是,王爷。”他们低着头,小心地应道。
王妃?她已经升格做王妃了吗?看着他们郎情妾意的一幕,回想自己的遭遇,我冷笑一声,那我又算是什么?他说过,他会为了我,去争这个皇帝;他说过,我会是他的皇后;他说过,今生今世,不离不弃……
我嗤笑着,暗自叹道:就算是在现代,一夫一妻的条文下,男人都会出去偷腥,更何况是在古代,三妻四妾是件最普通不过的事了。我居然会相信一个古代男人的话,相信他对我的承诺,我霍兰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了?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我又算哪门子事?
我看够了,也看明白了。什么我会成为皇后?什么只有我才能改变历史?我为什么要把担子往自己身上抗?宇文若兰早就死了,从今以后,我只是我——霍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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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医篇:第三章 突遇小红]
日暮西沉,洒得地上一片金黄。我随性地漫步着,孑然一身的我,突然觉得自由,我喜欢这种无牵无挂的生活。看着街道上的人行色匆匆,我却是格外的轻快。我早该这么做了,把一切都忘了,重新开始我的人生。
正闲看着,忽然一个人撞上了我,她也不抬头,只是一个劲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这个声音好熟悉啊,我拨开她凌乱的发丝,她的眼睛里满是泪光,面黄唇裂,我失神了,片刻才叫出了声:“小红。”
她听到我的叫声,像是听到了希望,可看清我的脸后,又疑问道:“你……是谁?”
“小红,虽然我的脸变了,但你听不出我的声音了吗?”我捧着她的脸,手指轻轻弹去她滑落的颗颗泪珠。
“小……小姐,你是小姐吗?”她身子一软,紧紧地抱着我,哭着说道:“真的是小姐,我以为……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小红,你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我心里疑窦重重,我失踪的半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小姐……”她也不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哭,一个劲地叫着我。
“好了,你先跟我回去,再慢慢说。”我从她眼睛看出,那是个很长的故事,绝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讲完的。
我把她带回了医馆,让常贵关了铺子,一起到了后院。我给小红打了盆水,让她清洗了一下。小红撩起袖子,手臂上条条的血痕,新伤、旧伤,触目惊心,有几处皮肉绽开,还冒着鲜血。
“你不是在王府吗?你的伤是怎么来的?”我握上她的手,擦拭着上面的痕迹,又对常贵说道:“快去前面拿些金创药。”
“小姐,”她另一只手抹了抹脸,说道:“是淑妃娘娘干的。”
“她为什么要打你?王爷都不管的吗?”说话间,常贵将药递给我,又转身关上门,让我们两个好好聊。我用棉签蘸了蘸,涂在她的伤口上。
她忍着痛,噙着泪,说道:“那天,小姐不见了,我急着去找王爷。王爷命人到处找小姐,可还是没有音讯。后来,王爷不知道为什么,很生气,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可我知道,小姐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否则不会不管小红的。后来一段时间,王爷经常忙到很晚才回府,而且每天晚上都是待在淑妃房里。淑妃又有了身孕,成了府里最受宠的主子。”
“哎呦……”小红叫出了声,我才注意到,刚刚那一下,把她当作了淑妃,下手重了些。
小红顿了顿,又说道:“淑妃在王爷面前总是表现得很淑静,因为她怀了皇长孙,所以皇上还册封她为豫亲王妃。可是背地里,她让我去当粗使丫头,什么活都要干,稍不如意就是一顿打。我受不住,就顶撞了一句,她就……她就把我……卖到了青楼……”
“什么?她还是人吗?那你……”我不敢往下问,她还只有十四岁啊,把这样一个未成年人推向火坑,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小红呜咽着,抽泣地说:“我在那里待了五天,死的心都有了,后来,有个人帮我,我才可以逃出来……”
我一面听着,一面替她包扎好,又拿起梳子,为她随意顺理着。她有这样的遭遇,或多或少也是因为我的缘故,心中万分的愧疚,说道:“小红,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不,小姐一定也吃了不少苦,为什么不是以前的样貌了?还有小姐怎么会开医馆呢?”小红转身问道。
“这件事,我再慢慢告诉你,不过,你不要告诉任何人我的身份,我现在叫霍兰,是个大夫,宇文若兰跟我没有一点关系。”我下决心彻底摆脱过去的身份,至于我跟淑妃结下的恩怨,我总有一天会讨回来的。
“哦,小红以后还能跟着小姐,已经很开心了。”她莞尔地一笑,满足地说道。
我让她安心地住下,从此以后,我不会让自己和身边的人,再受到任何伤害。往事如烟般飘逝,再不去留恋什么,只做一个顽强自立的霍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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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医篇:第四章 三个广告]
小红留在医馆给我帮忙,几天下来,她也熟知了些药理。医馆的生意很差,一天难得有一两个来看病的,很多时候,都是门可罗雀,傻傻地看着外面人来人往。
“大夫在吗?”人未进门,就听到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
难得有个求医的上门,我欣喜地迎了上去。一个粗壮的男子带着一个美艳的女子,那男子的手还搂在女人的腰上。我瞅了那男的一眼,原来是上次要砸我铺子的那个人,他是邢老虎的手下。这次不知道又要耍什么花样?
“不知两位,谁是来就诊的?”我镇静地问道,不管他们搞什么,我见招拆招。
“我是陪娘子来看病的。”他回道,让那个女子坐下来。
这个女子的脉象很平稳,没有一点病症,脸色红润,模样清秀。我询问道:“姑娘是哪里不舒服?”
她摇摇头。
“那是想来美容的?”
她还是摇摇头。
“你……是有口疾吗?”
她又是摇摇头。
“那你们是存心来找茬的,是吧。”
她见我动怒了,微张开口,说道:“我口臭。”
才吐了几个字,一阵恶臭味就弥漫开来了,这种臭有点像垃圾填埋场的味道,难闻得让人窒息。医馆里的人纷纷都捂住了鼻子。我轻咳几声,随手将一块丝巾罩住鼻子,权当带了口罩,说道:“把嘴张开。”
强憋着一口气,我用花露将一些污垢先洗掉,迅速检查了下她的口腔,不少牙龈处溢脓出血,而引发的恶臭味。牙齿上还粘固着颗粒状的黑斑,不由得一阵恶心,胃里捣鼓着。
我让她闭上嘴,开着方子,说道:“你这是肠、胃、肺里毒素的积压,得不道排解,所以滞留在口中。你先照着我的方子,每日三帖,除此之外,时时用盐洗牙,随身带着些菊花、金银花等降火的花草,含在嘴里咀嚼。”
我写好方子,将它交给常贵,让他照着抓药。又让小红去拿些香料来,把屋子好好熏熏,不然更不会有人进来了。
常贵看着他们离开,不解地问道:“兰姐,他们根本就不是夫妻,那个女的是隔壁镇上的,她的口臭已经十多年了,根本就治不好的。那个邢老虎一定是又要找麻烦,又不好亲自出面,所以找她来难为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