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说说 -发条西瓜-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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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听我说说
发条西瓜
零
有一天我突然有种想学坏的冲动；可是想了半天，我也不知道该干点什么坏事。我记得这辈子干过最坏的事就是把人家的头打破；还有在小学一年级时偷了本郑源洁的童话故事书。可能像我以前听说的吧；现在的动画片漫画书和偶像剧里的坏人都多帅啊。我不帅；所以好像连当坏人的机会都没有了。那我该当个什么呢？能干点什么呢？我也不知道；我知道我最擅长的就是在我脑袋里产生某种冲动；并还没弄清楚冲动什么的时候，突然做出一种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做的行为，再被自己的行为吓了一跳；吓完一跳又回觉得非常好玩而笑到肚子疼。应该可以用无聊二字来形容我这样的白痴行为。我的确无聊；因为我连找个想说话的人都难。虽然身边常有认识很多年的人，他们也常围绕在我身边。但感觉他们永远不会明白我。那天我用砖头砸了一下自己脑袋之后，我就知道自己是个疯子。有时候实在无聊的时；我也会找来个朋友。看着他半天；然后想跟他说点什么。可我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好不容易说了几句；结果弄得人家一脸茫然。看来我不该说我想说的。我还得继续笑给别人看；继续说着废话。上网说；找朋友说。说的全是他妈是废话；一堆一堆的。那我又能怎么办呢？我不找人说话我呆着无聊。而且如果太沉默的话；人家该说我这人不开朗了。可是这样满嘴废话让我郁闷；所以我决定今天说点想说的话。请你听我说说。
一
记不清为了什么了；好像是受了北岛；海子什么的影响吧；我突然要写诗了。不过我从来没写过诗；怎么办？我就把我小学时的课本都拿了出来；想看看那时老师是怎么教我诗歌的。不过里面都是古诗；我看不懂；好多字不认识。感觉以前这帮老头说话干嘛那么节省。听说弄出纸以前用来写字的东西挺贵的；是不是因为这样啊。这帮老头还真抠啊。搞艺术吗；就该不怕花本钱。毛主席说过吗；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做艺术家都该这样。等哪天我不想活了；我也玩艺术去。然后多写点自己都看不懂的胡言乱语的作品。再代表自己；枪毙自己。那时候我的作品肯定就出名了；没准能跟梵高先生一样。然后再坐在天堂向下看着这帮人。那时我肯定的笑死；一边笑一边说：〃这帮傻B；你们都他妈让我给耍了〃那时候我多有成就感啊。肯定轻飘飘的。
二
本来说写诗的。结果从小学课本开始就不知道拐到哪里去了。其实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儿。谁叫我没文化啊；上学时写作文就没拿过高分。跑题跑得厉害着呢。记得有一回作位题目是〃我的理想〃；结果让我拐到今天放学没钱坐车回家上面去了。后来我才明白；其实我没跑题。那天的梦想不就是弄点钱坐车回家吗。后来老师给我狠批了一顿；把几个好同学的作文拿来让我瞧瞧；说要像他们那样写。当什么科学家；工程师；老师什么的；基本最后一句都是：为祖国；为人民做贡献什么的。其中那个想当老师的作文里面有一句〃老师是多么伟大的职业啊；照亮了别人；燃烧了自己。〃那句话让老师用红笔划了下来。表示写得好。这篇作文还让我们同学在班级里念过。别看我现在这么老实；那时可判逆了。我竟然问老师说我不想写成这样行吗？我不想为祖国做贡献；我家生活条件不好。我想给我妈做贡献。结果老师说我思想有问题；说我家里是怎么教育的。说没有祖国大家庭你哪里有你们小家啊。其实老师怪不着我；我爹妈都是国营单位职工；没啥出息。天天自己工作都忙不过来；哪里管得了我啊。不过老师既然说我思想有问题那我的确就有问题了；老师永远都是对的吗。那时我就想我怎么才能让自己的思想没问题呢？想了很久以后我终于得出了答案；那就是…学雷锋！
三
又没说诗什么的。说起我小学时的思想问题了。不过我把我刚才要说的诗什么的给忘了。不说了行不行？等我什么时想起来了再说。要不我继续说我怎么学雷锋吧。那次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给我自己定下的志向。所以那时做起来特认真；早上五点我就跑去学校了。我就冲进教室当起雷锋了。先擦黑板；又扫地又干嘛的反正一直没闲着。做完之后我感觉特舒服；那感觉叫充实吧。我也不知道；记得老师说过当了雷锋不能留名。所以收打扫完教室后我把东西都给放到了原来的位置。放得特仔细；生怕别人看出来。等到那天上课时候我特希望老师讲讲课突然不讲了；跟同学们说我的雷锋行为。然后给我个什么三好学生什么的让我回家拿给我妈瞧瞧。但那天老师什么也没说；真让人失望。不过第二天我照样早早的来打扫教室。因为头天看小品时听小品里的蔡明说〃要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我想走我自己的路；老师早晚得表扬表扬我吧。我每天打扫完之后就会幻想一下老师跟同学们说〃同学你们发现了没有？我们的教室为什么变得这么干净？这都是发条同学打扫的；大家给他鼓掌。〃然后大家给我鼓掌。我们班最好看的；学习也最好的班长李珊珊也会看着我；给我鼓掌。想着想着我就陶醉了。可我又干了很久很久老师都没有表扬过我；同学也都没提过；所以我就灰心了。不再干了；我童年第一个志向就这么放弃了。
四
一下子想起这么多小时候的事真是件让人开心的事；没想到胡说八道也是有好处的。说着说着竟能找到这么多以前的记忆。可惜我平时的时间都浪费在跟别人说费话上了；没有哪回能好好得像现在这样说得这么痛快。其实我知道一种能让我说得过瘾的方法；那就是找个朋友跟他喝酒。喝得越多越醉就越好。这时候才能说点实在话。不过酒实在不好喝啊；太苦了。所以我一直以来都拒绝饮酒。哥们说我〃别老天天拿着本书不放；也别老听着那些乱七八糟的音乐；还有你手的画笔；都给我放下。尽干这些没用的事干嘛啊？男人就该喝酒抽烟玩女人；不然不就白活了。〃我既不抽烟也不喝酒更别说玩女人了。那不是非常白活？白活就白活吧。反正我虽然算不上国家的栋梁；但也算是没给国家带来什么危害。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吗；咱中国老百姓讲的不就是中庸吗。不过老实说；烟酒我不粘；但挺想玩女人的。
五
说到玩女人；我虽然不玩。但朋友都总是要玩的。曾经听人豪言壮语：〃活在这个操蛋世界上我什么都不信；我就信我女人；只有她真心对我好。〃后来因为这小子因为没啥本事赚人民币；他女人就跟别人跑了。等我再问他的时候；他语重心长的跟我说：〃发条；活到今天我总算活明白了。什么都他妈是虚的。手里有票子才是最实在的。〃后来听说这小子发财了；一天要玩好几个女人呢。我和另一个没发的哥们看着他挺眼红的。那哥们过几天也挣票子去了。我寻思了一下；挣票子太辛苦了。犯不着为了玩女人那么辛苦吧。寻思明白了我就回家睡觉了。那天晚上我梦到一挺漂亮的姑娘。
六
有一天我坐在窗台上；向下面瞧着。看下面人来人往的都很匆忙的样子；我实在猜不到这城市里这么多的人每天都在忙什么。像一群没头苍蝇。而我呢？又是什么？我不知道；是个混子？想起老崔的歌词来了；〃我自己骂我成；但别人可不行。再怎么没文化我也总比混子强啊；你别瞧不起我。就怕别人瞧不起我。因为我的内心深处藏有伟大的人格。〃就算有伟大的人格又有个屁用啊？看看下面那些苍蝇；谁还信这个。全疯了；都他妈的疯了。我坐在这个窗台上只要我身子微微一偏；我就会掉下去再也上不来了。我还真有点这样的冲动。然后我坐在那里寻思着要不要下去呢？突然来了个朋友把我打断了；我下去招呼了一下他。然后跑到厕所去了；一进厕所蹲那我就哭了。一种恐惧涌了上来。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你他妈是个傻逼。说完我擦擦脸；出去招呼朋友了。
（发帖时间：2003…03…15 05：22：38）
…发条西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