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门往事-第3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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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存心的强人所难嘛?”潶し言し格醉心章节已上传
“我们要了,不肯给啊,”叶欢道:“要不你去要,只要你能要到,我们立马相安无事,否则,从此风氏一脉就要绝迹江湖了。”
查文斌不擅长做选择题,也不喜欢做选择题,可是叶秋却偏偏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他选择,并且是没得选择的选择题。
水库里的人开始拖着皮划艇陆续上岸,萧瑟的西北风夹杂着雪花如同刀子一般切割着他的脸庞,朝着下方的那个人漫步走去,一直到两人对视的时候他努力的咧了咧嘴给了一个非常勉强的笑容道:“以后不许再一个人这样,谁让我们是兄弟呢?”
议事厅,查文斌把口信带到,这是一个艰难的决策。从风氏铁骨铮铮的个性而言,要他们向敌人妥协那是绝不可能的。所以,查文斌给了叶欢一个折中的答案:“东西我去拿,但是不会给你,如果第四块玉环的下落不知,你拿我是问。”
二长老听完就立刻拍着桌子吼道:“要重启先祖的陵墓,这万万不可,教我们死了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查先生,如果您是说客,我想现在可以走了。”四长老也说道:“如果您是家主的朋友,那么请您自便,先祖早知那东西会害人,如今却要我们忤逆先祖的遗愿。我们这把老骨头宁可昂着脑袋下去,也绝不会朝着敌人低头苟活。”
“你是愿意去死啦,”胖子道:“但是你们想过没,村里还有多少妇女和儿童,可别指望有什么王法,他们就是王法。查爷的意思很明确,这东西还是你们人自己拿,只要占卜得知第四块玉环的位置,卦辞怎么处理依旧是你们说了算。有些人是死了,可更多的人还活着,您的孙子、孙女儿,他们还不知道这外面的天空有多蓝就死在了老祖宗的遗训下,这合适嘛?中国人不是有句老话叫作:树挪死,人挪活嘛,你们当初不也是从浙西北挪到这里才又继续绵延了下去。”
“不是一码事,”二长老挥手道:“这是在挖祖坟,是大逆不道!”
“真是迂腐!”胖子站起来指着那供奉着一排灵位的香炉道:“你们好好看看,要是你们都不在了,还有谁来供奉它们?若是你们的祖先地下有灵,就给及时为后辈们庇护过这劫难,若是连这点都办不到,也就没什么资格还继续高高在上享受着香火熏陶。”
“强词夺理!你一个外人如何能议论我族中事,”四长老喝道:“来人啊,把他给我请出去!”
就在这时,里屋传来了一阵咳嗽声,风起云被两个丫头搀扶着一身素白的走了出来,看得出她的身体还相当虚弱,这般的人饶是小伤根本就不会去计较。胖子哪里知道她伤得这么重,只听查文斌讲了个表象,看她那虚弱的样子定是元气大伤了。
摆摆手对着那几人道:“你们都下去吧,几位长老既是我的叔父又是族内德高望重之人,有些意见也是应该的。”她被搀扶着坐在了中央的椅子上道:“现在外面的社会都讲民主了,我们再守旧的确有些不合适,这样吧,咱们投票,在座的四位加上秋和我一共六人。”他特意的看了一眼查文斌道:“查兄,您和石头我就不算进去了,没意见吧?”
这自然是不会有意见的,看来在风起云的心里,叶秋始终就是自己的哥哥,无论他承认不承认自己的这个身份。不过他的这个建议却让一向来都守旧的那些老头有些惶恐不安。
投票?这岂不是在公然挑衅权威嘛?风起云道:“各位表决吧,票数少的听从票数多的意见,你们就是代表着村里的全体百姓,不要顾及身份和我的存在,这可是一个生死存亡的关头。”
这几位长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究还是四长老率先表态道:“我反对!”
“我也反对,”那自然是二长老,他看向一旁从始至终都在沉默的大长老道:“大哥,您不会同意的对吧?”
“我同意,”出乎他的意料,大长老举起了手道:“既然家主都是摒弃身份来和我们公平讨论,那的确是该考虑我们这些终日在山里闭塞的人们是否应该要懂得变化之道。石头兄弟说的没错,查兄弟的提议,那份卦辞即使取出来也是我族中所有,它既是引来豺狼的源头,又是驱逐豺狼的武器。先祖在上有灵也一并是会答应我们的,若是他的血脉不能延续,那这族里的规矩也就不用再拘泥了。”
“我同意大哥的说法。”三长老道:“我已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出去的,他们是豺狼,我们自然不会轻易让豺狼得逞,取出卦辞参破天机,再给予敌人致命的打击,那些死去的人需要我们活着的为他们报仇!”
“秋哥,你呢?”风起云看向那个一直在门口双手环抱的叶秋,从始至终他都不愿意踏进这道门半步。原本在风起云现在坐的位置上又加了一张凳子,那是给他准备的,可是他如何又肯从?
叶秋冷冷的说道:“无所谓,只要你没事,其它的我都不管。”
“老二就算弃权了,”胖子道:“现在就看你了,你依旧还是能够决定最后的走势,这个胆子依旧还是压在你这个家主的身上,我宁愿你相信查文斌。”
“信,我自然信,我从不会怀疑查兄的人品。只是这件事掺杂不得半点个人感情。”此话一出,老二和老四两位长老都是眉头一展,心想着这回家主怕是也不会同意了。
可是风起云话锋一转道:“若想亡我族,必先亡我人!起云自幼失去父母,承蒙各位叔父的栽培和列祖列宗的保佑,如今才得以成人继位,兄妹相认。那卦辞本就是授予我雷雨一部的,只不过当年害怕引起纷争才会由先人带走。如今,这纷争终究还是来了,躲也躲不了,那说明把它藏起来并不能解决这纷争,既然解决不了,那倒不如让它重现人间吧。”
“三比二,”胖子道:“这个结果是公平的,那么现在就该动身去找那东西了,都几千年了,即使有确切地点也是相当困难,请问是在洪村嘛?”
风起云看向大长老,后者摇头道:“非也,洪村是我族南下躲避战火时的落脚点,我族本是自昆仑的一支,周遭历经了几百年的时间走走停停才勉强到了南部。根据家族事志记载,当年那位先祖是行到一处仙山的地方惨参破了那副卦辞其中的奥妙,占得此物当中玄机。可没想到,这位先人并不长寿,死在了南迁的路途中,按照他的遗嘱,修建了重重机关并把卦辞藏匿其中。”
“大爷,”胖子道:“也就是搞了半天你们也不知道那东西确切的位置对吗?”
“是的,”大长老点头道:“不过,我们却是有据可寻的,根据事志的记载,南迁的过程中曾经有过两次短暂的停留,那些地方都被选做了落脚点。其中一处长达四十余年,还有一处则只有十几年。而关于那个地方,事志上记载:“山中幽岩邃壑,人迹罕到。每月皎,居人辄闻空中乐声,先人观之甚喜,凿山开陵,以备后世。”根据记载,当年先祖们是在今天湖北的神农架一带下葬,不过,为了方便后世祭祖,先人们还是留下了一副进山的图,只是图的年代有些太过久远……”
第一百四十七章:毛茸茸的手()
胖子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道:“查爷,我看还是换个法子吧,这图完全没法看,这线条太过于潦草,隔得年代都是殷商了,那个年代的东西别说是咱了,就是把罗门那些专门成天看这个的也找不出,要不然怎么殷商遗址才出土那么几年呢?”
这是一个难题,巨大的难题。 神农架是个什么地方?传说中有野人出没的老林子,真正的人迹罕至,就算是现在装备极好的驴友也是不敢轻易穿越神农架的,那些不见底的山谷和缭绕的云雾,还有各种毒虫猛兽,哪一样都是致命的。还有便是时间跨度太大了,那个时代,即使有信息,也多半是刻在竹简或者龟甲上,说白了几乎就是史前文明了,西周时代往前的数百年,偌大个中国出土的文物也是屈指可数的,并不是那些土夫子们无能,而的确是年代隔得太久远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查文斌接过那份刻着图案的石罄,这东西通体黝黑,就像是道士用的令牌似得,拿在手里泛着黝黑的光,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年月被这风氏一脉的后人当做宝物一般的供奉了起来。
神农架,现在依旧还是一个谜,中国最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风起云因为病重自然是不能一起同来。抛去三人之外,就仅剩下一个大长老,他来负责破解这其中的路线图。
战火仅仅是暂时性的熄灭,虽然风氏最早做这行当是为了寻找女丑之尸,可是如今这家大业大,说要收手却也很难,关乎到的是千家万家的性命。树如網址:heiyaпge。关看嘴心章节
摇晃的车厢和外面的景致不是那么的协调,离开最后一户有烟囱的人家已经过去了整整半天。时间这个是个有意思的东西,当你需要它的时候它总是会过的那么快,马上就要步入1985年了,12月底的神农架是不会有人的,雪线以上的位置只能够靠着徒步。
“根据这图和当年的记载,先祖们应该是位于这一片山坳。”大长老指着眼前一片白茫茫的大山说道:“位置八九不会离十,搬离老洪村以前,族里还会隔年到这山涧来祭奠一下,搬离之后,中间间断了几百年也就在也没人能够找到回来的路了。”
“老头啊老头,”胖子把自己裹得跟个粽子似得道:“这山你知道有多大不?您老随意的指点了那么一下就得方圆上百里,这山坳和山坳之间上下又是几百米,等于是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找一粒埋在下面的扣子,这活儿挺难。”
“每月皎,居人辄闻空中乐声。”查文斌道:“这大概就是不多的一个线索了,现在这雪停了,看天气今晚应该是能出月亮,希望老祖宗保佑,能够让我们也听到空中的乐声。”
“这不能信吧,”胖子道:“太虚无缥缈的传言,大多是用来美化的,那个年代的人讲话十句里面八句都是夸张的。”
“走吧,”查文斌拉着他道:“晚上登高赏月也不失为一种美景。”
走着走着,天已经黑了,饿了就啃两口干粮,渴了就地抓两团雪。雪夜的林子里依旧不是那么的安静,“咕咕”得是猫头鹰,“扑扑”得是刚上树的雉鸡。
“咦,你们看,前面还有房子嘞”忽然间,在他们的左手边,透过那林子,胖子隐约看见了微黄色的灯火,若是低头继续往前还真就错过了。喜出望外的胖子搓着手道:“老天爷待咱不薄啊,没想到这晚上竟然还给弄个住处,咱去借宿一宿,顺便取个暖讨口热烫水。”
抵近了才发现这屋子还不小,单层的结构盖着的还是黑瓦片,轻轻扣了扣门,里面传出了有人的问话声:“谁啊?是不是乡里来人了?”
开了门,迎面走出一个老头,手里拿着一个油灯。这油灯一眼就让胖子相中了,这并不是一般普通的灯,它有着非常精美的造型。盛放油脂的灯碗是一条盘着的龙,从龙嘴出一根灯芯挑在外面正燃着“嘶嘶”的火焰,老头用一根木棍挑在手里把灯往前凑了一下,这些陌生人自己从未见过。
“你们是?”
“来寻祖的,”查文斌说话倒也不隐瞒:“以前有先祖逃荒的时候遗落在这片山涧里,我们这些都是他的后辈,再不久就要冬至了,寻思着进山来祭拜一下,路过这林子发现有灯火,想来借宿一宿,不知老丈可否方便?”
进了门,院子的积雪已经被扫去,露出的是硕大的青色石板,这几个人都是有经验的,一瞧便知道这屋子的年数恐怕不短了。屋檐下,一个穿着花棉袄的小女孩手里正拿着吃了半截的红薯,她好奇的打量着这些陌生人,见他们靠近又飞似得躲到了后面的柱子旁。
老汉姓张,今年六十有三,他一边拨弄着盆里的炭火一边时不时的去掀开上面挂着的铜壶,里面冒着热气的是才下去的肉汤。
“你们赶得好,上周林业局的同志来慰问,送过一些肉米,要是再早几天也只能请你们吃山芋了。”张老汉说道:“他们一年来一次,那是做给外面的人瞧的。我半年下一次山,跟他们结工钱,来这山里得有三十来年了,原来那山脚下还有七八户人家,现在也都早就搬走了。国家不让砍树了,说是要保护林子,我舍不得这片土地也就留了下来。”
查文斌伸出手想去摸摸那个小女孩子,可是女孩子却躲进了老汉的怀里,张老汉笑呵呵的拂过那女孩子的脸庞道:“这孩子是我捡来的,六年前下山在个山沟里,就一床北单裹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