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生存宝典-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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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娘的心中隐隐作痛,转头望向窗外,淡淡道:“既想着靠我们去维系那荣华富贵,现在又作出这样子来做什么行啦,不就是个酒色之徒么?我还不至于就能死在他手里母亲先说说,清娘那小蹄子该怎么处置?她的心未免也太大了些
第一百二十二章 绝不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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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绝不姑息
提到清娘,葛氏心中种种的憋屈怒火登时找到了发泄的焦点,立刻咬牙切齿地怒骂道:
“那个小蹄子,果然跟她娘是一路的下溅坯子必要哭着喊着给人作妾才痛快呢?之前就被慕容家暗地里退了亲了,小蹄子着了急,竟然火急火燎地把爪子伸到亲姐姐这里来了我呸母女两个都是什么东西?和外头的娼妇粉头有什么区别?我若想使出家法来惩治她一回,又怕你祖母拦着……”
“竟然已经有过一次了?母亲既然知道竟然还纵容着?”冰娘两道秀眉紧紧蹙着,忍耐地扫了葛氏一眼,冷声道:“祖母已经多年不理家事了,现在的当家主母是您这种败坏家风的东西您不结结实实地给她一次教训,便只会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别的事就罢了,这种无耻秽行您也不拿出主母的威风惩治一回,必要等她将来闹到尽人皆知,不可收拾时才说话吗?难道有了一个贞娘还不够?”
提到贞娘,葛氏的脸不可抑制地抽搐了一下,咬牙道:“你说的是我忍了她们几年,也忍得够了我才是一家主母,便是老太太知道了,又能将我如何?难道还能为了一个小狐狸精打我的嘴巴子不成?”
当下便精神抖擞地坐好,扬声叫青玉:“你去,把清娘叫到这里来,再把阎妈妈也找来。”
且说清娘自慕容家的事黄了以后,日夜寝食难安,尤其得知贞娘那种愚钝之人竟然也略施小计,就轻易地从阿离手里把李延抢了过去之时,越发如百爪挠心,浑身焦躁。
冬去春来,清娘眼瞅着已经十六了,连三姨娘也着了慌,往曾老太太那里越发跑得勤了。
曾老太太年老之人,近两年精神一年不如一年,早就吃上了长斋,平素只在房中诵经礼佛,连门都懒待出;便有客来,除非很要紧的贵客她见一见,旁的都是推给葛氏应酬,她乐得清静。
三姨娘几次三番到曾老太太这里闲话,便将清娘的亲事吞吞吐吐说了,希望姑妈能多费费心,为清娘谋一个好人家。曾老太太现在已极少与各府女眷一处坐着了,信息自然不灵;况且姑娘们的亲事自然是主母做主,她这老太太懒得去管,也不好多管。因此嘴上答应着,也不过就是等葛氏来请安时,让她多替清娘留心,尽快把亲事定下来罢了。
等于没说。
葛氏只需说一句“留心着呢,只是一时没有合适的”便能轻轻搪塞了过去——总不能从大街上随便拉来一个就行吧?
再加上后来慕容家隐隐透出退亲的意思以后,连曾雪槐都厌烦了清娘,想指着曾雪槐从他手下的官员里给自己选一个丈夫出来,似乎也希望渺茫了。清娘是真的着了急。
恰在这时,冰娘的未婚夫千里迢迢地来了,那陆修文虽不如慕容俊英武俊气,却也浓眉大眼的并不丑陋,况且陆家可是恩封国公,开国元老,光家世上就是慕容家根本比不上的……
清娘的心思又有些活动了。
午后小园中远近无人,日影当空,浓荫蔽日,花影丛从,清娘已在园中伫立良久,口干舌燥之际,终于见陆修文高大魁梧的身影摇摇晃晃往这边走来。
清娘俏生生立在那里,只向陆修文略瞄了一眼,就已胸有成竹。
这个男人,只需稍稍放出些手段便可拿下,简直就是唾手可得……清娘定下心来,用帕子抿着嘴唇遥遥地向陆修文嫣然一笑,就款款向他走了过去。
果然没有看错,陆修文全无半点定力。
被他强行搂在怀里的感觉并不好,醉酒的人大多粗鲁野蛮,浓重的酒气一股股喷在脸上,中人欲呕。清娘忍不住就想起了慕容俊那挺拔的腰背,那样英武的人害羞和慌乱起来别有一种令人心动的俊气,让人心驰神往……
她咬了咬牙,将脑海中那个俊秀的身影甩掉,转瞬便换上一幅含羞带怯欲拒还迎的神情。她看到陆修文的眼睛已经直了,不禁心中得意,暗想,这位世子爷还真好糊弄,三姐又是个冷淡不懂风情的,若被他收了房去,就凭自己的手段,自然能把世子吃得死死的,将来待他袭了爵,还愁自己不能在国公府里呼风唤雨吗?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原想着把冬儿支走,最好陆修文胡闹的动静再大些,延捱些时间,延熹堂里见世子爷总不见回来,自然派了人过来寻找,到时只要自己跑到曾老太太那里哭闹一番,说陆修文趁着酒醉把自己欺负了,不愁他不把自己收房。
一个庶女,能给未来的国公作贵妾,清娘觉得很划算。
不料先来的却是阿离,紧接着品南那个丧门星又跑了过来,生生将自己的完美计划搅黄了一半。
此时的清娘已没有退路,唯有破釜沉舟,将这场戏继续唱到底,胜败就在此一举。。
品南那该死的竟然让她去找葛氏和冰娘去诉冤,他当她是蠢猪吗?清娘咬着牙恨了一声,却也不敢跟他多话,一溜烟地就向临仙斋跑去。前脚才跨进临仙斋的院门,她便两把抖乱了头发,又用力在舌头上一咬,疼得她逼出了两泡眼泪,这才捂着嘴哽咽着便往曾老太太起卧的东次间一头冲了进去。
曾老太太正盘膝坐在榻上,微闭双目,默诵着法华经,忽见清娘披头散发跌跌撞撞冲了进来,不禁吓了一跳,皱眉道:“这是在哪里掏了马蜂窝了吗?一个姑娘家,连跑带颠的,成何体统?”
清娘一头扑进曾老太太怀里,呜呜咽咽哭道:“孙女活不了了,想着再来见老太太一眼,就……就一索子吊死了算了……”
曾老太太前几日刚经了贞娘的事,正心里忌讳,忽听了清娘的话,心里便不受用,因冷着脸道:“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这么不懂人事,我老婆子还在这里坐着呢,你就死了活了的……说你又怎么了?”
清娘便捂着嘴哭得哽咽难抬,道:“我三姐夫……世子殿下他……他喝醉了,把孙女……孙女没脸活了啊……”说着,便只将头埋在曾老太太膝头上,哭了个天昏地暗。
曾老太太只觉得心脏上一阵痉挛,右眼下的肌肉便控制不住地连连抽搐了几下,一只枯瘦如鸡爪般的手扯住清娘的领子,沙哑着声音道:“别嚎了,你们……你们这都是什么大家闺秀?什么丑事都好意思舔着脸往外嚷啊一个还不够,又来一个……”
清娘便稍稍住了声,眼见曾老太太脸色煞白,右眼皮不住地跳动,神情实在有些恐怖,心头也有些害怕,便不似先前那般撒泼,只小声哭道:“求老太太为孙女作主……”
曾老太太一手撑在榻沿上,另一手按在胸口上,吃力地说道:“你让我……怎么给你作主……”
清娘见房中丫头已经避了出去,此时不说更待何时?因大着胆子舍脸说道:“孙女想着不如吊死了干净,可实在舍不得父亲和祖母……如今还能有什么法子?唯有请老太太作主,让世子殿下也给孙女一个名份,方不辱咱们曾家的名声……”
说着,又哽哽咽咽哭了起来。
曾老太太面色青灰,一手僵僵地按在心口上,吃力地说了一句:“你们……你们这些……全都会来这一套我们曾家的女儿……”
说到这里,便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清娘犹自在那里哭道:“求老太太为孙女作主……”
话音未落,便听帘外一阵脚步杂沓,阎妈妈紧抿着嘴唇,带着七八个媳妇鱼贯走进院中。
阎妈妈将那些仆妇留在廊上,自己掀帘走了进来,先给曾老太太行礼,恭声道:“奴婢惊了老太太修行了,因太太立等着四姑娘过去问一件事,命奴婢过来请四姑娘。”
说了两声不见应答,又见曾老太太一头扶额在那里微微闭着眼睛,便以为她在打盹,不敢再惊动,因上前面无表情地对清娘道:“姑娘请随老奴到太太那里去一趟吧。”
若是寻常小事,只用让丫头来叫一声就罢了,何用阎妈妈亲自过来,且还带着这些人?
清娘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妙,连忙又叫了两声“老太太”,曾老太太却似乎已经熟睡了过去,一声也不言语。
“老太太睡了,四姑娘莫要惊动了老人家,先跟着老奴过去吧?太太在延熹堂等着呢。”阎妈**声音一如往日一般一板一眼,不动声色。但听在清娘耳朵里,却隐隐透出一股寒意。
“大娘且先过去,我……回西偏院一趟,立刻就来。”清娘强自镇定道。
“太太说是很要紧的事呢,您就先过去吧,不好耽搁了。”阎妈妈依旧是淡淡的语调。
清娘无法,又眼巴巴地叫了一声“老太太?”,依旧没有应答。她实在无法,只得站起身子,勉强笑着说了声“好”,硬着头皮出了门,被众仆妇簇拥着一径向延熹堂而去。
第一百二十三章 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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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对质
延熹堂上的酒筵已经撤了,里里外外鸦雀无声。
清娘越往里走越觉得胆战心惊,心中不觉涌起一阵不祥之感。她偷眼向四周望了望,见廊上伫立着的两个丫头皆屏息低头,脸上板板的一丝笑容也没有,心里更暗暗叫了一声“不好。”
惴惴不安地走进房中,迎面便见葛氏端端正正坐在主位上,冰娘则在她身边站着。两个人脸上都一丝笑容也没有,见她进来,同时将冷冽如刀的目光毫不留情地扎到了她身上。
只不知陆修文此时在哪儿,不知道品南会不会为难他?不过想来人家可是国公世子,谅品南也不敢把他怎么样……
清娘正恍惚想着,便听葛氏在那里冷声道:“清娘,你可知罪吗?”
清娘猛然被吓得浑身一机灵,见葛氏脸上杀气腾腾,冰娘则是面凝寒霜,不禁心中狂跳了几下,强自镇定道:“母亲所指何事?女儿不知,还请您明示。”
冰娘已在旁边冷声道:“都这时候了还嘴硬,还不跪下”
清娘大气也不敢出,连忙依言就跪在了葛氏面前,想了一想,便可怜巴巴地向上道:“母亲可是说的世子殿下那事么?”
“你倒乖,这么痛快就承认了?”葛氏冷笑了一声,继续慢条斯理道:“说说你是怎么埋伏在园子里,专门等世子殿下过去的?又是如何用狐媚子手段****世子的?让我也长长见识。”
清娘睁着一双妩媚的桃花眼,只管惊恐而愕然地望着葛氏,颤声哭道:“这是哪个该死的跟母亲说出这样黑白颠倒没天理没人伦的混话来了?母亲您……您冤枉女儿了女儿原本在花园里**花玩。忽见我三姐夫……不不,是世子殿下走了来,显见得是喝多了在那里吐酒。女儿只得叫跟着的丫头回去取湿手巾,谁承想世子殿下见旁边没人,竟然……竟然拉着女儿轻薄……旁边半个人也没有,挣也挣不脱,跑也跑不掉,女儿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一边说,便掩面痛哭起来,哭了两声,偷眼见葛氏和冰娘脸上越发沉了,心中害怕,连忙住了声,急急道:“世子殿下其实倒是很好的,估计是喝多了把奴婢错认成了国公府里的谁……”
“这么说,你倒是很委屈喽?他把你轻薄了,你待如何呢?”清娘打断了她的话,待笑不笑地说道。
“妹妹哪里敢指望什么?全凭母亲作主,也求姐姐体谅,清娘受点委屈倒没什么,只是咱们曾家的名声要紧……”她复又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顺便小声地加了一句:“清娘才刚心里委屈,忍不住到老太太那里哭了两句,老太太的意思也是……”
“妹妹的腿还真长,这么快就递过话去了?祖母的意思也是让国公世子把你收房?让我们姐妹两个共侍一夫?”冰娘的眼睛里陡然射出两道寒光,冷笑道:“别的姐妹无端端受辱,不待她说,我自会出面为她作主;可那起心术不正的狐狸精,为了飞上高枝,就使出一些下流手段来恶心我,这种东西还想收房?别做梦了”
清娘急声道:“我才刚已经说了,是世子殿下强行非礼我的我……我有人证,阿离都看见了的……我这里委屈得都活不下去了,三姐怎么还这么说呢?三姐不会是想不承认吧?”
冰娘不动声色地瞅着她,淡淡笑了笑,向青玉道:“去把六姑娘请来。”
阿离走进延熹堂时,看见清娘跪在厅堂上,倒并没有太过吃惊。她径直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