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谁来去为谁还-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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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珍珠而已——我刚这么一想,瞬间就被那颗光彩照人,圆润欲滴的珍珠迷了眼睛!
“这颗珠子奇就奇在并非纯色。”姚林取过一支燃着的红烛,在鸡蛋大小的珍珠周围缓缓移动。
“啊呀——”
“好美!”
“真是宝贝!稀世珍宝!”
左右发出啧啧的赞叹声,我也不禁暗暗点头。
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宝贝。烛光所过之处,珍珠表面竟是七彩斑斓,暗影流动,美得异常妖艳!
吹灭烛火,姚林微笑道:“各位。在下第一个问题很简单,只要有谁能告之这枚珠子的母贝是何物,便可取之!”
母贝……
“是不是珍珠贝?”有人开口。
“珍珠贝太过普通,怎生得出这种珍宝!我看是黑蝶贝!”
“不对,黑蝶贝产黑珍珠,这可是颗白的!定是白蝶贝!”
“不对不对!”有人摇头晃脑,“我看是池蝶贝!”
“王大人说笑了!池蝶贝生于湖泊,这可是南珠啊!”
一群鸭子叫!
我皱起眉头,却见苏昭然嘴角微起,满脸的不屑。
“你知道?”我低声偷问。
昭容朝我勾勾手指,我忙伏在他嘴边:
“这有何难!南海盛产珍珠,但从这颗珠子来看,它并非真产于南海!”
“不是南珠——”我忍不住惊叫起来!
叫出口之后立刻后悔,所有的目光全又集中在我和昭容脸上。
“哦?”姚林看向我们,“苏公子另有高见?”
昭容冷冷的白了我一眼,怪我多事。但也只好应道:“不敢。只是苏某觉得此珠虽然圆润光彩,但看其大小和异性,并非像是南海所产。”
“不是南珠?”姚林和我一样的惊诧!“不是南珠,此珠却是从何而来?”
苏昭容微微一笑,吐出三个字:“皇后蝶!”
“皇后蝶?”
“皇后蝶……”
“这是何物?”
“从没听说过。”
在一片议论声中,对面的白色纱帘轻轻勾起一角。我看见一双充满探索与欲望的眼睛——
“愿听其祥。”姚林拱手求教。
“苏某也是耳闻,不曾亲见。据说‘皇后蝶’远在海外,其实并非贝类,而是海螺!所产的珍珠偶尔会有异色——大人可在珍珠身上刮些粉末,与寻常珍珠相比,是不是颗粒粗了些?百色搀杂?”
姚林惊道:“正是如此!苏公子果然名不虚传,博知过人!”
“大人谬赞!”昭容微微还了一礼。
“既然苏公子解了姚某的迷惑,姚某谨守承诺,将这颗珍珠赠于苏公子!”
“不敢——”苏昭容蹙眉,“无功不受禄!”
“难道苏公子要令姚某成为不守承诺的小人吗?”姚林面色有些难看。
“实在是苏某无德无能,不敢受此大礼。”苏昭容起身做了个大揖,“望大人谅解。”
“干吗不要?”我急得直扯他的衣服,可以卖多少钱哪——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愁吃喝啦——
昭容坐下后冷冷的喝了我一句:“你懂什么!”
顿时吓得我噤口不言。
姚林有些无措的望向纱帘处。
一支极细极微的声音飘了过来:“宁为玉碎!”
我的心嘎登那么一下——
就见两个待从捧出一只通体翡翠碧绿的玉石磨来。
“不要呀——”预感到我的心会破成碎片。闭上眼睛不忍再看。
“既然苏公子不领情,姚某又不愿成为那不讲信用之人,”姚林也是一脸的悲壮,“在下只好……”
珍珠落入磨盘中,嘎吱嘎吱两声,伴着周围此起彼伏的惊叹惋惜声中,这颗绝世珍宝,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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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皇后蝶真有此物,是产于加勒比海的一种大海螺,也产珍珠但至于能不能生出这种珍珠,汗……偶就不知道了!
5。
珍珠落入磨盘中,嘎吱嘎吱两声,伴着周围此起彼伏的惊叹惋惜声中,这颗绝世珍宝,灰飞烟灭!
“嘎吱……嘎吱……”
“嘎吱嘎吱嘎吱嘎吱……”
“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
昭容终于忍不住低声骂我:“你嘎吱嘎吱够了没?”
“嘎吱!嘎吱!”我没好气的在他耳边嘎吱不停!“珍珠啊!千金难买千载难逢的宝贝啊!”死攥着他的衣摆,“你一句话就‘嘎吱嘎吱’了!你是大方,这里谁不受刺激?”
昭容举目一望,果然几十道“幽怨”的目光追着他不放!
“你——”叹口气,“你明知其中有诈,叫我如何接受?”
心里突得一跳,目光不自觉得转向那道洁白的纱帘,纱帘之后,到底是什么人?有何目的?
“各位!”姚林打开第二只锦盒,顿时,一股寒气扑面而至。冲得我连打二个喷涕。
定神一看,盒中所放,竟是一把冷气森森的长剑!
剑还未曾出鞘,竟已有这般气势!
我哦了一声,瞥了眼苏昭容。
“昭容!”我低呼。
只见苏昭容面色惨白,双唇微微颤动,妩媚清亮的眼中竟满是惊讶与慌恐!
“你怎么了?”我忙拉住他的手,这才发觉,他的手竟也在颤抖不停!
这把剑能让苏昭容这般失态?
姚林取出长剑,微笑道:“在座各位都是文人,可能对刀啊剑啊的不感兴趣。不,过这把剑可是江湖中人人梦寐以求的天下第一剑!”
“天下第一剑?”
“嗯,果然是不同寻常!”
“好是好,可这剑阴气太重!谁人能使?”
姚林听得议论纷纷,点头道:“不错,此剑阴寒之气太重,这世上唯一能驾驭它的人,也已弃之不用,所以才由在下得到此剑!”顿了顿,“来人!”
一名身子壮实的大汉牵了头梅花鹿入内。
“这是干吗?”有笨蛋提问。
我不屑的白了他一眼。姚林要拿鹿试剑!
姚林缓缓抽出长剑,场下忽的惊声一片!
这把剑——剑身竟然晶莹剔透轻薄似纸,一如水晶般的美丽迷人!
我立刻想到苏昭容的软剑也是这般模样,只是没有那种逼人的森森寒气!
从剑身上溢出的杀气感染到了那只可怜的梅花鹿,小家伙开始不安的逃窜,可被人死死按着,只好后腿乱瞪,嘶嘶的狂叫!
剑身在姚林的手中转了道漂亮的弧度,对准那只惊恐的小鹿一剑挥下!
不少人闭上眼睛不忍再看,定是鲜血淋漓惨不忍睹的画面!
小半晌之后。
“呀!”
“啊呀!”
“怎么回事?!”
“天哪!怎么可能!”
我也瞪大眼睛,拉拉苏昭容的袖子,“你看——这怎么做到的?”
姚林一剑斩下,梅花鹿头颅落地,原本该是血流如注,但它的断颈中竟没有冒出一丝丝的血痕!干净的切口仿佛抹上一层透明的隔绝物硬是没有让热血喷出!
再看剑身,更是清爽得可以当镜子。
昭容反握住我的手,浑身柔弱无力的倒在我的肩上,似在呓语:“寒江雪……”
“寒江雪?”我听到了,忙轻声问他,“什么‘寒江雪’?”
“各位!”姚林得意的还剑入鞘,“如果谁能道出这把剑的来历,此剑便归他所有!”
昭容身子轻颤,拾起酒杯,可惜那杯中之酒仍是洒了他一衣襟。
他这副样子,明摆着告诉我他认识这把剑!
“这是什么剑?”我小心的问他,声音压低,“跟我说嘛!”
冷冷的推开我,昭容勉强喝了口酒,气息逐渐平稳。
又到窃窃私语时。
“这剑那么漂亮,难道是水晶做的?”
“嗯!会不会是整颗金钢钻哪?”
“呀?有可能呀!犀利得吓人呢。”
“可是,金钢钻能让伤口不出血吗?”
“……”
姚林望着昭容:“苏公子,听说您过去曾行走于江湖,不知对此剑可有耳闻?”
苏昭容垂下眼帘,“……不清楚。”
我急了,冲口就道:“‘寒江雪’呀!你知道的嘛!”
纱帘轻轻拂动,一柄折扇挑开纱帘的一角,这一回,我看见他翘起的嘴角,勾出一个诡秘又得意的笑容。
“昭寻!”昭容皱眉骂我,“又多事!”
“可是,”我委屈的道,“你是知道的嘛!干吗要便宜别人!”
姚林微微一笑,“不错。此剑名为‘寒江雪’,江湖上人人皆知!不过,苏公子知道此剑的来由吗?”
昭容冷道:“抱歉,在下……”
“别急,”姚林笑道,“您先看看第三样宝物,再做决定!”
昭容神色如冰,想来他也已经看出,今日之事,定是冲着他而来!
打开最后一只锦盒之前,姚林下令:“吹灭所有烛火!”
屋内立时便是乌漆抹黑,我兴趣高涨:“对嘛,越是珍贵的宝贝,越是要趁黑欣赏才有味道,比如这个宝贝是个绝色美女——呜!”昭容狠狠的在我手背上用酒杯敲了一下,痛死了啦!
“诸位,请仔细欣赏这难得一见的珍宝!”姚林缓缓打开锦盒,几十束幽幽的蓝光从盒中袅袅升起,不一会儿,蓝光在屋顶汇聚,然后深蓝色的光芒逐渐洒落四周,令得我们好像身处于夜空银河一般!
“哇哦!”我大声惊叹,“好美啊!”忙推推身旁的昭容,“快看哪!还有星星呢!”
锦盒中又飘出数不尽的银色星芒,就浮在你我的身边,我伸手一握,捉住了!再摊开手,星芒仿佛在对我微笑,抖了抖身子,缓缓的又往上空飘去。
这间屋子顿时便成了天上人间!
“昭容!”我兴奋极了,“我们是不是神仙啦?”
昭容不理我。
奇怪的看向身边的人,他竟然如木头般呆呆的坐着!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在一片幽蓝的光芒中更是深遂难解。
星光逐渐散去,夜空般美丽的深蓝也悠悠的消失……
灯火忽得通明,从天上又回到了人间。
姚林手持锦盒,送到昭容面前。
这下看清楚了,锦盒中所放的,不过是一朵深蓝色的花而已。只是那朵花颜色比较特别,花瓣的深处颜色较深,往上便越来越淡——这是什么宝贝呀?我托着下巴思索:真花还是假花?为什么能放出这种异象?
“苏公子?”姚林走近苏昭容时,眼中竟也闪过一刹那惊艳至极的心动之色!连忙在昭容身边三尺前停往,不敢上前。“‘寒江雪’和此花,关系可是密切呀!”
昭容扯扯嘴角,目光如炬。
“寒江雪……的确是江湖第一利器。”凝视着纱帘内的人影昭容缓缓开口,“天下再无第二把宝剑可与之争锋!此剑最大的特点,便是杀人不见血!”
“其实说穿了也没什么!”昭容起身走向剑匣,抽出剑来,“只因这把剑并非是由铜铁铸成!”
啊?我张大嘴,剑不用铁来铸,难道还用金子银子来铸?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望着通透的剑身,昭容微微冷笑,“这把剑,是由寒冰铸就!”
寒——冰?
这——我呆了,冰也能铸剑?不会化了呀!
“啊呀?怎么可能!”
“是啊,冰雪遇暖便化,怎么可能铸成剑?”
“可是——”
昭容轻轻哼了一声,“适才姚大人斩落梅花鹿的头颅却不见一点血珠溢出,正是因为‘寒江雪’的冰寒之气在梅花鹿的伤口处布上了一道冰层,堵住了伤口的鲜血。”
原来如此!
恍然大悟的我直点头,对这柄“寒江雪”立刻起了敬畏之情:只是一瞬间的接触,便能在伤口布下冰层,实在是……不可思议!
“当然,铸就此剑的不是寻常冰雪,”昭容回头看向纱帘中的人影,“而是深埋地下千万年之久且永不会消融的千年寒冰!”
纱帘中的人放下折扇,轻轻拍手。
姚林趋上前,“那么,这朵蓝花呢?”
昭容的眼中露出热切之意,“这……就是‘幽昙夜寻’!”
幽昙夜寻?好古怪的名字!我嘟着嘴心里嘀咕。
“幽昙夜寻?”姚林吃了一惊。目瞪口呆的望着苏昭容,眼睛都不敢眨。
怎么了?我好奇。怎么下面好象炸了锅一样?
“幽昙夜寻?”
“是幽昙夜寻没听错吧?”
“没错!就是三年前让苏昭容闹翻扬州城的‘幽昙夜寻’!”
“他总算找到了!”
“是呀!”
“不知道有什么用呢……”
昭容深深吸了口气,“‘幽昙夜寻’天生便有异能,是天下少有的奇花!”昭容又望了眼纱帘,“虽然年年开花,但世上仅有一株!每年也只开一朵。摘下后可保持一月不败。”
“听说,”姚林不解的问道,“这花还有药效?”
“不错!”昭容应道,“虽然不能起死回生,但也有……解毒去病的功效。”
“好!”姚林命人将寒江雪送到我们的座位上,却将幽昙夜寻收了回去。
“姚大人——”昭容眉尖微蹙,“幽昙夜寻……”
“苏公子!”姚林施礼道,“您是否还记得三年前许下的诺言?”
昭容蓦然一惊,面色刹白!倒退三步,咬了咬唇,沉声道:“记得!”
“好!”姚林看向纱帘处,“请苏公子敬候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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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今天有空;写了一些贴出。有意见;有疑问尽管提出来吧;呵呵。
6。
苏昭容三年前初到离恨楼,曾许下重诺:谁能赠之“幽昙夜寻”,自己甘愿任凭索求!一时间为昭容容色风采所迷的男人女人将杨州城地皮翻了三翻不说,还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