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谁来去为谁还-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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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只能对于陵墨说:婚礼结束后立刻带昭容回山。再也别放他出来!
事实证明,我的不安并不是空||||穴来风。
北烈庭开始纠缠昭容。
天真的昭容,娇憨可爱的昭容,被于陵墨宠得不知人事的昭容,他对自己喜欢的人笑,对待他好的人笑,也对北烈庭笑。
北烈庭一天天的沉迷在昭容的笑容中,却又不敢动手乱来。昭容的功夫他见识过,他师傅的本事,更是了得!
昭容——北烈庭扯着昭容的衣袖,跟我回京好吗?
昭容扑闪着星辰般的眼睛笑,为什么?
我——我喜欢你!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昭容还是笑得灿然生辉,没心没肺。
喜欢啊。你对我很好。但是,昭容最喜欢师傅!
北烈庭的脸沉了下来。
于陵墨?难道你要和你师傅过一辈子?
我们早就说好要过一辈子的!昭容仍然笑得甜蜜。
明白自己已经晚了一步,北烈庭暗自恚怒。
如果没有你师傅呢?他追问,你会跟我回京吗?
昭容啊的一声,蹙起眉头,想了半晌,才道:没有师傅,也就没有我啊!
北烈庭挥袖而去。
几日后,于陵墨突然发病。
“啊——”发作起来时他全身上下处处都痛,痛得整个人蜷在一起浑身颤抖。
怎么会这样?我和昭容一样惊慌失措。
请来的大夫诊过于陵的脉后直呼奇怪!
“他的脉搏并无异状,奇怪!”
“请恕在下才疏学浅,实在不明白这位先生所得何病!”
“闻所未闻!”
“唉,还是请准备后事吧——”
滚!
我恼怒至狂的赶走一帮庸医。自己却也束手无策。
这是什么病?
发作的时候能让于陵痛得昏阙,平时却又看不出任何异样,这样一天反覆好几次,于陵的人立刻消瘦下来。
师傅师傅……昭容哭肿了眼睛陪在于陵的身边不肯稍离。
我不得不推迟婚期,一头摔进家中藏书阁的故纸堆中翻看医书。
没有没有都没有!
我恨不得一把火烧了藏书阁!
不能救于陵,这么多的书要它何用?
我想了又想,如果于陵患的不是病,会不会是中了毒呢?
可是以他的深厚内力,一般的毒药也毒不倒他……
我再查药谱。
还是没有。
于陵的病越来越严重,昏迷发作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北烈庭见我晨昏颠倒的守在藏书阁看书,一句话提醒了我:要论天下还有什么道不明的病,说不清的毒,有谁能比刑部萧大人更清楚?
萧久夕——对啊!我急昏了头,怎么没有想到他?!
可是——我不敢找他呀!那个吻让我明白萧久夕对我的企图,哪里还敢再自动上门去送死?
可是,于陵已经连续昏迷两天两夜了,昭容再没哭过,就是陪着于陵不吃不喝,我看他是连求死的心都有了!再这样下去——唉……
4.
诡秘的笑容在他俊美的脸上一闪而逝。萧久夕搁着腿淡道:“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敢来找我了呢!”
不跟他拉扯,我开门见山的把于陵墨的病情说给他听。
哦?两道眉毛挑得高高的,他淡淡的道,“我知道。”
你知道?你真的知道?我惊喜交杂着冲上前拉住他的手,“快去救他——”
反握住我激动的手,他问我,“那个于陵墨,是你什么人?”
“……朋友!”
他沉吟半晌,脸色漠然得我看不透。嘁,我什么时候看透过他了?
“记得你上回来借雪貂,小江说的,也是这个名字?”
“那是他徒弟中毒……”我急忙解释却被他打断。
“他对你有多重要?”萧久夕盯紧我,我面上失色。“说啊!”他扯了扯嘴,笑不像笑,哭不像哭,但仍是非常的美丽。
可我咬了唇说不出话来。
若我说于陵比我自己的性命更重要,他会不会一恼之下就不肯出手相救?可若我说只是一般朋友,说不准他又会摆架子不当一回事不肯救人!
怎么办?我心急如焚不知如何应答。
仿佛看穿自己的迟疑,萧久夕又问我:“含沙,你是不是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我张大嘴,想说是,又想说不是。
“我知道了。”萧久夕等了半晌见我不回答,手劲突然加重,“你不说我也明白。”
我皱起眉毛,他捏得手腕我好疼!
下一秒,我被到扔最近的软榻上。
这一惊,非同小可!但我瞬间平静下来。
决定来找他的那一刻,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不是吗?
他附在我耳边轻语:就算用你自己来抵他一条命,你也愿意,是不是?
反正骗不了他,我心一横,点头就说是!
唔——又被他封了嘴,这次没有上番温柔,他几乎是凶狠霸道的在我口中肆意妄为,我也不挣扎,任他掠夺。
但是心里很清楚他的一举一动。外衣已经被他悄然扯下,他的手意外的温暖,我原以为和他那张脸一样是阴寒冰冷的呢!无声无息的潜入里衣的手,在我的肌肤上轻轻抚摸——被人这样轻柔对待的感觉,很舒服!与其闭了眼睛忍受痛苦,还不如好好享受其中的欢愉。让他快点了事,自己也好趁早解脱!我配合的搂着他的腰对他笑,却触到一块冰凉的东西,我一怔,那个手感那种温度——他取下腰间的玉佩递给我,“你送我的。”
我送的?
是啊,当年的谢礼……
手里托着两块一模一样的玉环发怔。他把它们凑在一块带在身上?为什么?
“你还不明白吗?”萧久夕叹道,“我要你的水晶诀是因为我知道那是你将来的聘礼,我要这玉环是因为只有我身上的那块才能与它配成一对。我这样暗示你,你都不懂吗?”
我……
我张口结舌无话可说。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我怎么没一点察觉?
“还以为你没开窍,原来是被于陵墨抢了先!”萧久夕在我胸前亲吻,吻过之处,亵衣随之滑落,我难耐的扭动起身子,惊讶这欲望竟能让我这般放纵!双腿被他分开,抬高的下体传来说不清的感觉,他的手指在我私|处挑挑弄弄,我情不自禁的咬紧牙关不敢松口。可丝丝的呻吟仍是从口中泄了出来……啊……
整个过程并没有给我留下太多屈辱的感觉……或许是因为他的温柔,即使是在最高潮的时刻,他仍是克制着不曾太过放肆,而我在阵痛过后快感的冲击下,却是自我放逐般的随浪逐流……
昏昏沉沉的醒来,发觉自己身上衣裳完好,下意识的动了动身子,并不如何痛,后庭反而有一些清凉的感觉……
有些讶异萧久夕对我的怜爱,连忙找他的影子,只见他坐在我床边,微笑道:“醒了?”
“可以去救于陵墨了吗?”我张口就冲出的话令他笑颜陡退。
细致的眉毛拧在一起,他哼了一声,把我从床上拉了起来,抱到书桌边上。
“你也曾经饱读医术,”他冷笑,“在江湖上也算颇有名气,却对于陵墨的病束手无策毫无头绪,知道原由吗?”
我摇头。
他从一个白玉的小匣子里取出一颗蜡丸,放在瓷碗中。
然后拿了小刀,割破自己的手指,点了几滴血在碗底。
我紧紧盯着那颗小蜡丸目不转瞬,只见它滚了几滚,蜡身裂开一条逢,一只红色的东西探头探脑的伸了出来,
啊——
是一条小蠕虫!
红色的头,白色细长的身子。
从蜡壳中出来后,它索索的在碗中蜿蜓爬行,将适才萧久夕滴下的血渍吸得一滴不剩!
天哪!
“难道——”
“不错。”萧久夕应道,“于陵墨并非生病,也非中毒,而是中了别人的暗算,吞下了‘蚀骨消髓’!”
“‘蚀骨消髓’——”好狠的名字!
“寄生在人的体内,吸食骨髓精血,除非是髓尽人亡,否则它永远不会离开寄生的之处!”萧久夕声音平淡,“这是我用来对付天牢里一些死囚用的……”
我突然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心头大震,“什……什么?!什么叫作‘除非是髓尽人亡,否则它永远不会离开寄生的之处!’?难道于陵他——”竟致不治吗?
“于陵墨从此以后就是废人一个!”萧久夕眉间一蹙,“他已经昏迷多少时日了?”
我胆战心惊的算日子,七、八……不,已经是十天了!
十天!萧久夕微微一笑,“再过三天他就撑不住了。”
不行!
我眼泪狂乱的流了下来。
不行不行不行!我扑倒在他身上捶打,“你说过你能救他的,你骗我——”
“我只说我知道他的病由,并没有说我能救他。”冰冷的语调,刺激着我每一根脆弱的神经!
好!
我抹了眼泪,他要是死了,我就陪他一起——
萧久夕猛得把我搂在怀中,“放心,他死不了!”
什么?
“有一种药草可以克制‘蚀骨消髓’的发作。”萧久夕安抚我,“‘幽昙夜寻’!”
“在哪里?”我惊喜交集,哭中带笑,“你早说呢!”
唉……
萧久夕望着我一声轻叹,“‘幽昙夜寻’举世无双,长在皇宫!”
长在皇宫?长在皇宫!
灵台突然一片清明,我愤恨难挡的大声喝骂:“是你给了北烈庭‘蚀骨消髓’,让他害于陵墨,对不对?!”我竟然被他骗了!被他们骗了!“那么昭容现在岂不是很危险?”我直打冷颤,昭容——
“迟了!”萧久夕拉住狂怒的我,“岑王爷向我讨‘蚀骨消髓’,我岂能不给?我也不知道他是用来对付于陵墨的……”
但看他的神色,我明白,就算知道,他也会给!
“‘幽昙夜寻’一年一开,‘蚀骨销髓’每年春天便会苏醒,所以……”
我望着萧久夕仍旧平静的脸,突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发黑!
“你满意了?”我大笑,笑中含泪,“你们都满意了?想要的都得手了,然后呢?”我用力推开萧久夕,咬牙恨道,“姓萧的!这辈子,别再让我见到你!”
5.
失魂落魄般回到扬州,一路上只听行人交头接耳。
“苏昭容在离恨楼当众宣布,只要谁能找到‘幽昙夜寻’,就可以……”
“真的?‘幽昙夜寻’是什么东西?苏昭容肯以身相换?咱的运气来了……”
淫秽放荡的声音在我耳边轰轰直响——迟了,真的是迟了!
好狠的北烈庭!他把我支开,诱骗昭容,从此以后,只怕是于陵和昭容再无宁日!
心中极快的盘算一番。我改了衣着悄悄的趁夜潜回家中。
然而,于陵房外的那一幕差点没让我呕血而亡!
北烈庭捉着昭容的双肩,把他按倒在园子内的石桌上,一边在他身上狠命的抽动,一边还在不停的浪语:“昭容,你太美了……好紧真舒服——你哭什么?于陵墨服了幽昙夜寻过两天就会醒,别哭了……他醒后你就对他说,你不要他了。你爱得是我北烈庭,你要跟我走,懂吗?”
我强咬着自己的手指,眼泪一滴滴的往下落!
“啊——”昭容在他身下一声尖叫,整个身子往下滑。北烈庭匆忙扶起他,抱着他往自己的屋里走。“让我好好再疼你……”
可怜的昭容,可怜的于陵!
可恨的北烈庭,可恶的萧久夕!
我不会让你们如愿!
当天晚上我就偷偷变卖了自己所有的财物,甚至瞒着父母把房契也拿了出来作抵压,凑足了一百八十万两白银。
“一百八十万两银子,”我冷笑,“怎么?还嫌少?”
离恨楼的老板双眼发光,“只是,只是……”
“你听着!”我冷笑着将银票塞进他手上,“岑王爷是我亲家,你把离恨楼卖给我,不必担心他找你麻烦,如果你不卖——”我左手抽出一把刀,“含家也不会让你好过!”
从此以后,我成为离恨楼的楼主。
含家少年英俊聪明不凡的少爷竟然成为男娼院的主子!
我父亲一怒之下与我断绝关系。我的婚事,当然——退了!
我想解释,但知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跪在父母面前磕头磕得头破血流:请恕孩儿不孝!
请恕孩儿不肖,孩儿爱上了一个人,为了他,就算是身败名裂断绝亲伦,孩儿也……此生不悔!
小江怯怯的跟在我身后。公子……我和你一起走!
好!
我辞别父母带着小江回到离恨楼。
昭容被北烈庭安置在寒雨连江阁,他的眼睛已经不复当初的纯净活泼,他绝美的面容早已不再有笑颜,我和他怔怔的互望着对方。
“昭容——”我哽咽着张开双臂——昭容冲到我怀里放声大哭!
我抱紧他瘦弱的身子,“从此以后,只有我们相依为命了!”
“师傅……”昭容念念不忘于陵墨……
“他很快会来找我们。”我苦笑,杨州城已经传得漫天漫地,含家公子竟然自甘堕落!
“北烈庭——”昭容担心的是北烈庭的势力。
“放心。”我冷笑,“‘幽昙夜寻’每年开一次,你就这么对他说……”
北烈庭气势汹汹的来找我。
“你跟我斗?”
我就是跟你斗,怎么样?
故作惊讶的笑道:“王爷此话怎讲?”
“你暗中买下离恨楼,又告诉昭容‘幽昙夜寻’的事,你究竟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