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传奇系列-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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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了半晌,终掷笔叹一口气,仿似要找出其他读法却终未得愿一般。
斐迌笑得一阵,终于停止,忽然问道:“方才我问你名字时,你为何面色古怪?是不是有何事瞒着我?”
舒玳孜一下子愣住,连连摆手。
斐迌沉下脸道:“有。”
舒玳孜疾书道:没有。没有。
斐迌脸色更阴沉,道:“一定有。你不说我就再不理你,也不用你帮我夺回佩剑。”
舒玳孜面露难色,似犹豫不决,过得一会,见斐迌脸色未见好转,只好挥笔书道:因为听到你名字。
斐迌立刻追问,道:“我名字有什么好奇怪的?”
舒玳孜又书道:当真要说?
斐迌毋容质疑道:“说。”
舒玳孜裂嘴挤出个笑容,瞧瞧斐迌,斐迌大大的眼睛咕噜一转,眼神一甩铺开的纸张,舒玳孜只好挥笔书道:斐迌。匪徒。土匪。正反读之,亦然。
斐迌跳了起来,大叫道:“你!你!你骂人家是匪徒!你骂人家是土匪!人家好好的名字为你侮蔑成这么难听!”
舒玳孜一时慌了手脚,连连摆手,又手忙脚乱抓起笔疾书“我不是那个意思。你非要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递于斐迌看。
斐迌瞪了舒玳孜一眼,舒玳孜急忙连连摆手,斐迌噗哧一乐,“好啦,好啦,谅你也不敢故意那么说。”
两人继续吃美食,斐迌的大眼睛一直看着舒玳孜,舒玳孜偶尔抬首想偷偷看看斐迌,便撞上斐迌的目光,立即吓得低下头继续闷头吃。
过了片刻,斐迌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望着舒玳孜,忽然道:“书呆子,你心里是不是真觉得我像女土匪?”
舒玳孜慌忙摆手。
斐迌道:“我看你有。”
舒玳孜急得不行,恨不得连脚也当手来摆。
斐迌这才饶过舒玳孜,道:“好吧。便信你这次。”
二人在边吃边聊,佛座台下已经是又憋又闹了。
四个大男人猫在又窄又矮的佛座台下,身体卷曲得久已经开始麻木。赵山狗忍不住小声骂道:“刘三你个王八蛋,出这么个馊主意,凭白得罪这两个煞星!”
刘三欲伸手拍赵山狗一巴掌,忽然发觉胳膊已麻木得无法动弹,正欲开口回几句,却闻得外边两人开始讨论起了姓名,便忍住。
高壮竖起耳朵,听得外边谈起了名字,更加注意起来,待听明白来由,一时忘乎所以,哈哈大笑开来。
啪!一串哈尚未哈完整,赵山狗的大巴掌啪的捂住高壮张开的嘴,愣是把高壮已经冲出嗓子的大半截哈捂了回去。
斐迌和舒玳孜装作未曾听见,两人干脆转过身去,背对佛堂,瞧也未瞧佛堂一眼。
赵山狗长出一口气,恶狠狠瞪着高壮,压低声音道:“你个龟孙子!自己不想活,别连累了兄弟们。”
高壮抬眼看着赵山狗,费力的点点头,表示同意,又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赵山狗低头一瞧,自己的大手还死命捂着高壮的嘴,急忙撤开。高壮兀自深呼吸,半晌,终缓过气来,一扭头,赵山狗正满脸讪笑看着自己,狠狠瞪了赵山狗一眼,高壮继续关注外边。
又过了片刻,四人更难忍受。
斐迌竟然取了几样食物随手丢在佛堂门口,马雄的肚子率先咆哮开来,高壮望着佛堂前地上的食物,狠狠咽下了口水,刘三装作未看到那食物,鼻子却不停的吸了又吸,仿佛香味亦可充饥,赵山狗隔着围住佛座台的帘布缝隙,眼睛已瞪得牛圆,高壮悄悄抓住了赵山狗的后襟,他看到赵山狗的姿势有点担心,生怕他一个忍不住,便冲向食物。
几只麻雀扑腾扑腾从他们头顶飞过,落在大树上。
斐迌和舒玳孜并坐塘边大石上,兀自轻闲的晃着脚,观赏着塘边水中几只小乌龟,却也舒服惬意。
“书呆子,我们作诗赋词吧?”斐迌兴奋的叫道,完全不理会舒玳孜疑惑的目光,又道:“我先来!我先来!”
斐迌站起身来,环顾四周,抬头望了望大树上的麻雀,又低头瞧了瞧塘内的小乌龟,再望了佛堂一眼,转身对舒玳孜道:“听好了。”
“天上四只老麻雀,扑腾扑腾,难飞;塘内两对小王八,咕噜咕噜,缺养。神仙座下磕头,却束手脚。愁煞,愁煞。”
舒玳孜乍闻之下,甚是惊奇,这词虽纯属胡闹游戏之作,却也颇合此时情景,挥笔书道:姑娘端得是好思维。
斐迌大眼睛放出了光彩。
她愉悦,赵山狗却再难忍受,大吼一声,人便冲出!
“黄毛小儿,口吐大粪。胆敢羞辱赵大爷!”
他一冲出,马雄高壮刘三也随之冲出。
赵山狗骂声刚落,便闻扑通一声,身后刘三摔了个结结实实。
斐迌转身瞧见顿时笑得花枝乱颤,大大的眼睛弯成半月,高壮和马雄瞧得痴了。刘三最先钻入佛座台下,被三人压得最重,乍一出得佛堂未料膝盖早已麻木,一时站立未稳当众摔了个跟斗,只剩下个气势汹汹冲出的赵山狗,瞧瞧高壮马雄色迷迷正痴呆状态,又见刘三摔了个狗吃屎,再看看舒玳孜和斐迌,一个微笑,一个大笑,一句话骂完竟不知如何是好。
抢来的短剑尚在赵山狗手中,斐迌停止大笑,喝道:“兀那狗贼!胆敢抢本姑娘的佩剑,还不还来!”
一句话提醒了赵山狗,提起手中短剑砰砰连敲马雄与高壮脑门,骂道:“兀你俩狗贼!没见过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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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寒梅 第九十六章
(起3U点3U中3U文3U网更新时间:2005…7…15 18:08:00 本章字数:2867)
哇呀哇呀大叫声中,马雄和高壮连连跳脚,省及方才的失态,连忙与赵山狗站到一处,齐声喝道:“瞧你二人似初入江湖,不懂规矩,我等便不为难你们。不如以后就跟随我们……京师四侠,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否则,哼哼!待我们的老大来了,你们想打架管叫你二人吃不了兜着走。”
赵山狗冷哼一声,抱胸而立,斜藐斐迌和舒玳孜。刘三尚在揉着膝盖,活动着关节。
舒玳孜面露喜色,急书道:如此甚好,快将佩剑还予斐迌姑娘。他似极不愿打架,见对方言和,竟喜不自禁,混似不知凭自身武功要夺回佩剑本是易如反掌一般。
斐迌这次倒是奇怪了,问道:“你如何知晓本姑娘第一次行走江湖?”指指自身装扮,又问道:“本姑娘不像江湖中人吗?”
赵山狗连连道:“像像,非常像。方才多有得罪,请斐迌姑娘莫要见怪。”
斐迌嚷起来,“什么什么嘛!难听死了!以后我们就是京师六侠了,叫我斐女侠好了。”
赵山狗四人强忍住笑,作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却又闻得斐迌又道:“瞧你们怪怪的样子,想笑就笑嘛。好啦好啦,叫我斐儿就好啦。”
众人胡闹一通,六人竟当真排起来座次,谁做老大是个问题,一番争论下来,终于排定,大侠二侠留空,依次为刘三侠,高四侠,赵五侠,可怜马雄高高大大却因不擅言辞只好排在三人之后,称作马六侠,舒玳孜为舒七侠,斐迌说什么也不肯称斐八侠,她认为王八也排行八,打死也不肯,几人研究半晌最终决定称她为斐女侠方才通过。
六位大侠当即在佛堂插香盟誓,京师六侠宣告诞生。
他们哪里知道,六人在大相国寺后院一通胡闹已为人瞧得一清二楚,一个人人静静立于荷塘一端,微笑关注着院内情形,只在舒玳孜天马行空般行来时露出一丝惊诧神情,他身后分立的两个人亦面现惊奇之色。
“小家伙,你看这书生是何来路?”
“老家伙,我也看不出,这书生武功已跨入顶尖高手行列。老大,你什么意见?”
“书生的修为似参杂了少林和武当两派武学,但是他似并未懂得完全运用,或者是不知晓自己已身怀绝世武功。那个漂亮女孩的身世通知狗头兄弟查一查。”
“是。老大。”
“大哥,这两日闲在此处可是有何计划?”
“明日发放赈灾银两,平静不了多久了。狗头兄弟带来消息,有桥集团、六分半堂、江南霹雳堂、山东神枪会、诡丽八尺门已为蔡京下达的惊世函集结,欲合力围剿天机。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将象草留在京师,留在他们能掌控的范围内。”
“蔡老儿凭的可恶,不过这些帮派各有盘算,即便合作也不足为惧。神侯府、金风细雨楼和象鼻塔同样可助我们。”
“老家伙说的是,我们十年加上天机、欲杀人请上重楼、财神庙、江上如画亦不惧他们联手,更何况大人物他老人家已经派人在骷髅栈接应我们。”
“我们只能靠自己。只怕神侯府、金风细雨楼和象鼻塔届时会为蔡京另行牵制,分身不得。我担心的倒是岭南温家和五泽盟究竟站在什么立场?”
“大哥不必担心,狗头兄弟稍后或许会带回好消息,重楼大哥也已去见风妹,当可捎回一些有利的消息。”
闻得此言,那个静静而立之人并未见轻松,反而一丝忧虑展现在眼眸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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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重楼赶的很急,冬寒已来风满楼,他决定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既便枉然亦无悔。早上推门而出第一眼,便望见了满目苍白,尚重楼忽便有了无声长哭的悲悯,他觉出了时光的无情。
他在赶时间。
褐衣白袜的狗头带来消息:风妹隐身在苦痛巷。
这消息来得颇为不易,风妹三年前独自出走,众人一直挂念着她,也一直在暗中找寻,却未得踪迹。风妹是大人物的女儿,幼年便与尚重楼一同成长,之后同拜于南海碧落岛神魔先生门下修习武学,二人情愫早生。三年前风妹出走,最急莫过于尚重楼,只有他清楚的知道风妹出走的原因,这个原因是因了一段情感纠葛,涉及到了杨小胤和铁手。大人物曾劝慰尚重楼:风妹自幼性格倔强,言行恐有不妥之处,我作为她的父亲,不赞成也不反对你们的感情,一切你们自己把握。但是我不希望看到你们之间相互伤害的结果,她是我女儿,我同样亦视你为己出。
尚重楼两年前格杀梁师成的左膀右臂商简一役,和前几日与六分半堂争夺蚂蚁社王虫一局,风妹或明或暗都有出现,这让尚重楼隐隐觉出,风妹一定隐身于京师某处,实际上这一点成立的可能性很大,因为铁手就在京师。实际上,尚重楼一早便已确定风妹在京师,只是不肯见他罢了,并且他隐隐觉出,风妹一直在与大人物联系,只是大人物未曾明告于他。
而今,狗头终于为他带来了风妹隐身之处,他赶得很急,他要在今天,是的,就在今天,当面告诉风妹,纵使多情自古空余恨,亦无法消解几番风雨几多情。
尚重楼不是不知道一些事,不是不明白一些道理,他也知道,时间的脚步从不作任何停留,悠闲和紧迫不过是人心之相,时间充当了衡量,同时也担负了一种转承。
但是,知道了明白了又如何?情感是不同的。情感更需要一份承载,最难消受美人恩,最悲莫过英雄意,待得安定壮志豪情,却只见了黄花西去,空自飘零于万丈红尘。
最关键的是,他分明感觉出了紧迫,仿佛这一次若不相见,终将成天人相隔。
这份感觉很强烈,他赶的很急。
已是午时,苦痛巷炊烟袅袅,一片温暖景象。
巷并不苦痛,苦痛的是人。
苦痛巷居户多为贫民,大多生活在宋都京师的底层,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忙于生计,却常常衣不遮体,食不裹腹,巷内时常跑出几个嬉闹的孩童,新年的喜庆洋溢,也难掩面黄肌瘦的面色,苦痛的是巷内的人。
苦痛居在苦痛巷第二十七家处,算得上苦痛巷一带比较体面的大户,这家人口也多,共有三十一人,这家的日常生活也较别家丰富,时常有嬉闹声音传出,偶尔可闻琴音流淌。
三十一人中,大人只有两个,粗衣干净的钱嫂与街坊邻居相处融洽,但街坊们却从未见过另一个大人,只是听钱嫂说另一个人才是主人,并且是个非常非常美丽的主人。
尚重楼站在院门外便闻见院内传出的嬉闹声,开门的钱嫂乍见尚重楼便呆在当场,半晌没作声。
“韦裁衣,好久不见了,你可好?”尚重楼一见钱嫂,便笑了。
他已经可以确定,这里的确是风妹居住之所,钱嫂是风妹三年前出走所带的两个人中的一人。钱嫂也不叫钱嫂,她叫韦裁衣,提起韦裁衣江湖上恐无人知晓,不过你若说韦裁衣就是“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