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的替身情男-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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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人热唇烫舌的胶著缭绕间，伊凡的蓝眸重新转为深沉的湛蓝，凯凯克幽绿的瞳变得越加森绿。
在伊凡的欲火再度被撩扬起后，偌大的寝室中，蚀人心魂的热浪再起……又一个暮色来临。
伊凡那小子已经足足失踪一个礼拜了，完全没有音讯。
尼克一把抱起摇摇晃晃向他走来的三岁女儿，扛放在肩上，但一边逗得小女娃咯咯直笑，一边心思却不由自主地转到别的事上头，双眼也忍不住频频望向旅店。
突然，他的眼尾扫到一个极为突兀，而且不大可能会出现在旅店的身影，那是……那老头……那之前曾在市集上与伊凡小子交谈过的老头，好像是叫什么：——利老爹吧！他是个隐居在镇上偏远地方的雕刻师傅。不过却没人知道他家的正确地点。
怪异，确实怪异，他怎么都没想到这号人物呢？或许他跟伊凡的失踪有所关联。
走进屋里，将娃儿交给妻子，尼克一闪身便躲到旅店墙边窥视刚走进门里的老头。
老头正在与柜台的胖老爹交谈。
“……因为我们家伊凡少爷已经回去了，我们家老爷也已经原谅他。”亨利拿出一封信给胖老爹。“这是我们家少爷亲笔写的信，请您过目。”
戴起老花眼镜，胖老爹端详起信的内文。
“所以我今天是来帮伊凡少爷拿回一些东西的，另外，这是一点小意思，感谢您这一阵子以来对我们家少爷的照顾。”亨利将一个小囊袋递给胖老爹。不用说，想也知道袋内装的是钱币。
“啊！不用了，这是应该的。”胖老爹立即摇手推道。但那双眯眯小眼中却隐著贪婪的光芒。
“不，请您一定要收下，这是我们家老爷特地交代的。”亨利坚持道。
“那就贪财了。”胖老爹这才欣喜地捧过那袋分量颇重的钱囊。
“那麻烦您了。”亨利说。
“当然当然。”老爹双手奉上小储藏室的门匙。
亨利拿到钥匙，便往旅店内走去。
胖老爹倏地将眼光往门口一望，尼克下意识地将窥探的红色脑袋一缩，却见胖老呼！尼克暗吁了声，还以为被发现了。
哦，那照老人的说词听来，伊凡不就是个离家出走的大少爷了？这虽解释了伊凡房里为何有那么多钱财的原因，可若真是如此，那伊凡这些年来又为什么要苦哈哈地到市集贩售猎得的野兽呢？
这其中的矛盾之处还真不少。
在尼客暗自思量间，亨利已带著伊凡那少少的东西出来了。
见状，尼克立刻迅速躲进墙角边，打算等老人走远后，再从墙角闪出来跟上去。
只是没想到，胖老爹在他这么计画的同时，竟也从店内出来，行踪鬼崇地率先跟在老人身后。
奇怪！胖老爹为何要跟踪那老人呢？不及细思，尼克立刻跟在胖老爹身后前去。
前面两人都没察觉自己已被盯住，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三人维持著诡异的形势，都往同一方向行进。
傍晚时分，黄昏的霞彩渐，换上暮色，天边浮出一抹淡然月牙儿。小心翼翼地跟在两人身后走了一段路，尼克逐渐辨识出老头行进的方向是那黑森林，暗自讶异。
夜里的黑森林是个危机四伏之地，林中深处曾有大批盗贼出没。虽然不知何故，那些夜盗在几年前突然销声匿迹了，但镇上人家仍旧是将此片森林视为一个禁地。
因为这林中除了有夜盗之外，更有著传说住在林中古堡内的恶魔——黑暗伯爵。
老人依旧领著他们一步步向那林中行去。
尼克开始趑趄不前，犹豫著自己是否要再跟上去。不料，此时胖老爹竟突然停下脚步，转头往四处张望，尼克随即机警地闪到树干暗处去。
咦！是被胖老爹发现他在跟踪了吗？他怎么从来都没发现胖老爹的行动有这么敏捷？尼克脑中这么想道。
怕被发现，尼克更将自己庞大的身躯全缩在一丛低矮的树丛后，在暗中只露出一双眼观察接下来的发展。
只是接下来所发生的事，却是完全超乎尼克意料之外。
确认林中再无第三人后，只见胖老爹动作轻捷地摸近老头背后，一只胖手捂住老人的口，而另一只高举起的手则在月光下闪出一道银光，那光……竟是一把刀！
月光下，颜色黑沉的血液，自老人喉管溅洒而出。胖老爹他……尼克脑中呈现空白状态。
缓缓将老人的尸体放倒于地，一昂首，胖老爹面上浮出一丝贪婪的笑。
那张狰狞的笑脸，那双嗜血的眸光，明明是一张熟悉的面容，却顿时让尼克感到陌生不已。
没什么再能让尼克比现在更震惊的了！
将那老头放倒后，胖老爹开始动手搜老人身上的东西，直到他搜到那只牛皮袋。
嘿嘿！胖老爹一睑邪佞地想著。他就知道老头索回的东西中，一定有些门道。不然依那种有钱人家，伊凡小子房里那些寒酸东西，又何必特地派人来拿？果然……他赤红著双眼瞪著那堆在月光下熠熠生辉的金币、珠宝。
发财了！胖老爹欣喜地想道。想要的东西拿到手后，下一步自是毁尸灭迹。他用老头身上的衣服拭去血迹后，将刀刀收回刀鞘内，将钱财收入怀中。轻松地扛起老头的尸体，迈步往更深的林荫处走去。
尼克脚下不由自主地跟上去，他只想知道胖老爹究竟想带著老头的尸体上哪去？
尼克不知不觉的移动脚步更深入林中，须臾，古堡那黑暗的剪影已在他的视线中。
黑暗里，古堡后的那弯静谧湖水，在月映下发出粼粼波光。虽美，但在这幽诡的夜色里，却显得深沉可怖。
“真奇怪，老爹今天怎么那么晚还没来？”光灿灿的古堡餐室中，伊凡毫无胃口的用银又戳弄著盘中的食物——一堆醺火腿及腊肠。
平常亨利老爹每过两三天就会送些生鲜食物上堡里的，当然是专程给他食用，因为凯凯克除了偶尔喝些酒外，根本是不吃任何东西。
而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他老早就想念起那些新鲜的菜蔬肉品了。可……奇怪了，这回亨利老爹怎会来得这么慢呢？
“你忘了我今天派海尔到旅店去帮你拿东西吗？”凯凯克提醒道。
啊！对喔，他怎么给忘了。“不过也似乎太晚了些……”伊凡嘀咕著。
修长方正的指擎握住水晶酒杯，凯凯克抬高杯缘就唇，啜了口杯中的鲜红葡萄酒液。接著再轻舔去沾在唇角的一滴酒渍。这时，他那深沉若有所思的锐眸倏地一眯。
一路将个死人拖至深林湖畔，饶是'老爹再如何身强体壮，这时也不由得气喘吁吁地坐下来稍事休息。
没人知道的是，在胖老爹和善的面孔之下，其实曾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夜盗。
若非十年前他亲眼目睹自己的夥伴全让一个像鬼般，有双发光绿眼的男人杀光的话，他也不会就此混入人群，金盆洗手过起平常人的生活来。
而这十年来，在这淳朴的小镇里过惯这种平静安稳的生活后，他倒不再眷恋从前那种打杀的生活。
这次的行动不是预谋，只是见财临时起意。
但是……绝不能让任何人发现这件事，否则他这十年来在镇上的苦心经营，就全都白费了。毁尸灭迹要做得乾净才好，而又有什么地方是比这里更好的弃尸地点？
这座被视为禁地的古堡。
休息够了，胖老爹挥去那股总觉得有人在窥视的感觉，站起身来准备将老人的尸体丢人湖区。
将尸体沉入水中：水远不会有人发现的。胖老爹脸上露出狞笑来。但他却浑然未觉，在这一片黑阴遮掩中，正有数只眼睛在看著他的一举一动……“哼……唔……”瞪大眼，伊凡在看清将被人丢进湖中的人时，抑不住就要惊呼出声，但他身后的凯凯克却快一步掩住了他的嘴。偎在凯凯克身前的伊凡仰首望向他，水蓝蓝的眼眸中已经布满泪雾。
眼神示意伊凡稍安勿躁，凯凯克的眸光又调往那丝毫未知死神逼近的胖老爹身上。
凯凯克的周身已进出狠锐的杀意，如绿宝石般的森眸亦发出异光来，此刻的他，看来危险得犹如潜伏在暗处中的猛兽。但那幽诡的绿光只在夜色中闪烁数下，一瞬又隐人黑暗中。
才放开伊凡，凯凯克高壮的身躯已快如鬼魅地迅捷至胖老爹身后。
突觉背后冒出一股冰凉的冶意，胖老爹回过头来……尚来不及反应，一只如鹰勾“啊！”惊恐一呼，胖老爹双手一松，放开手上拖著的尸体，双手反射性地就要对攻击自己的人做出反击。
但在他看清那张映在月光下的脸孔时，惊恐立即让他所有的力量逸失。“你……咳……”胖老爹困难地开口。
抓住他咽喉的铁指倏地收紧。胖老爹张大的嘴这下只能不断地发出“喀！喀！”
声，说不出半个字。
男人的眼中出现了残冶的杀意，绿眸中异光再现。胖老爹心中涌现说不出的恐惧。
黑……黑暗伯爵！他脑中倏然浮现这个名字。他惹上恶魔了！高大男子那双会发出绿光的眼睛让胖老爹完全记起来了。那张脸……就是那张脸，那张在一夜之间杀尽他同夥的死神之脸。
而那张脸竟然在历经了十年的光阴后丝毫未变，再加上那双会发光的绿眼，他若不是传说中的黑暗伯爵的话，那又是谁呢？恶……恶魔！胖老爹瞪凸一双小眼睛。
手一扬，凯凯克箝著胖老爹的颈项，将他胖大的身躯拎至半空中。
胖老爹的瞳孔映著凯凯克那张残佞的脸容，口中流出唾沫，两只肥腿在半空中蹬著，手指欲掰开掐住他喉咙的铁爪，做著垂死的挣扎。
冶唇扬笑，凯凯克正准备痛下杀手，一把扭断畔老爹颈子时……“住手，凯凯克住手！伊凡却在此时自躲藏的暗处冲出来阻止。
一直躲在树丛里暗地观看著一切的尼克，在看见现身的伊凡后，忍不住发出一声诧异的惊喘。
那声惊喘声虽细微，但终究没逃过凯凯克的耳朵。随手抛下已昏厥的胖老爹，凯凯克立即纵身跃向尼克藏身之处。
反应灵敏的尼克，随即举起早握在身侧的短剑，划向朝他袭来的凯凯克。
利刀在月映下反射出一道银光，即使凯凯克已飞快地缩回长臂，但尼克的贴身短剑仍旧划到了凯凯克的手臂。
尼克快速地往后退开，充满警戒地望著男子和伊凡。虽然这男人是和伊凡在一起，但现在他已知伊凡的来历不明，他又如何能测得眼前这个一身慑人气息的高大男人，究竟是敌是友呢？
很好，已经很久没有人能让他受伤流血了。
凯凯克伸舌舐去手臂上的血迹，看著在一瞬间已愈合的伤口，唇角扬起诡笑，下一瞬，他已拔出剑来迎向黑暗中的敌手。
伊凡难过地看著已气绝多时的亨利老爹，不能明白老爹为何会突遭横祸？更无法想像的是，杀死亨利老爹并想将尸体丢进湖匠的，竟是旅店里的胖老爹。
看著胖老爹在挣扎之时，自裤中掉出的牛皮小袋，伊凡认出那是他的东西，里面装的是钱。
不明白啊！难道一向和蔼的胖老爹会杀掉亨利老爹，就只为了钱财这种身外之物？
一个他认为是好人的人，却能在下一瞬间变成杀人不眨眼的恶鬼。
那他以后又该如何分辨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呢？
伊凡迷惘了。
一阵刀刀相击的激斗声倏然响起，伊凡将注意力调往两人打斗的方向。
伊凡知道凯凯克的剑术极佳，又不会死，所以并不担心他会对付不了那人。只是他想知道，究竟谁是胖老爹的同夥？是旅店的夥计吗？还是任何一个他认识的人……两人交战激烈，突然，那人手中的短剑被凯凯克的长剑震飞，那人拔足奔向短剑落下之地，欲拾剑再战，但下一瞬，凯凯克那把长剑的剑尖已直直抵上他的咽喉。
奔出暗处的男人抬起头来，月光下映出的脸竟是……“尼克！”伊凡惊叫出声，引得尼克下意识地看向他，但下一刻，凯凯克劈在他肩颈的重击旋即将他带人黑暗之中。
休尔堡，久未燃起火把的地下通道又燃起火光。同样也是久未关进任何人犯的牢房，而今又纳进新的人犯。
因一时气窒惊恐之下昏厥的胖老爹，终于在古堡中的地下牢房里醒来。
尚弄不清自己究竟身在何处，昏倒前所见到的那张脸倏然又回到他脑海中。
那张脸，还有那双在杀人时会发光的绿眼睛。除了十年前的夜里他曾瞥见过外，再未曾见过。那一定不是人类的，人类的眼不会发光，人类更不可能在历经十年的岁月后，容颜仍旧丝毫未变。胖老爹的身躯抖个下停。
原来他竟是十年前碰巧去解决尿意，而侥幸逃过一劫的恶盗。
胖老爹惊恐的用手摸索著黑暗的四周，试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