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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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看着都子恼怒的表情，我尴尬的干笑两声。
“算了，算了，反正本来就知道你眼里除了那个人就什么都没有……”
“我什么……”
“难道不是，为了他，你连我都一起骗了！”
我心虚的赶忙把筷子给都子递上：“吃饭，吃饭……”
“……莫名其妙的跌下楼梯，莫名其妙的装失忆，如果不是何风过来和我说，我到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别以为请顿饭就能了事，今天，你统统把事情给我解释清楚了……”
“楚离，没想到在这碰上你，这位是你的朋友？”
萧若一脸惊喜的看着我，又看了看坐在我对面的都子。
“呃，是很巧。萧老师是和陈老师一起过来吃饭吗？”
“怎么会扯上陈元一，我自己一个人来的。”萧若强笑着解释道。
“那萧老师要坐下来一起吃吗？”我迟疑了一下，但仍是开口问道。
“一个人吃饭也是无聊，能碰上你真是太好了。”萧若笑着拉开我旁边的椅子坐下。
扫了眼都子有些不善的脸色，我硬着头皮介绍道：“呃，萧老师，这位彭于都。都子，这位是萧若，我们学校的……”
“你好。”萧若打断我的介绍，冲着都子礼貌性的点了点头就转过头和我说道：“最近都没怎么碰见你，也没时间去保健室找你，上次的伤怎么样了？”
“嗯，已经没事了，谢谢。”
都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听何风说都子和他男朋友分手了，因为某个女人的介入，最近的这段时间都子的情绪都不是很好。所以我才想着找都子出来谈谈，只是我没想到会遇上萧若，也许我不该选学校附近的饭馆。
“……楚离，你最近有时间吗？如果可以的话，我想……”
看着萧若有些潮红的脸，心里暗暗一惊。
“可能不行，最近我都和人有约。”我笑着婉拒。
“那……”
“你有完没完？没看见我正和楚离说着吗，一来就叨叨说个没完没了。不会看人脸色也听不懂人的拒绝是不？楚离没时间！就算有时间他也不会白痴的去陪你！你他妈的现在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萧若明显的愣了一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看了看都子一脸的不耐，又看了看我，低下头啜泣道：“对不起……”
我用眼神示意都子你说的太过分了，但都子却像是什么都没注意到。
“我他妈的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女人，我宁可跟男人玩SM也不跟你多说一句，更别说……”
“都子！”我厉声喝道。
看着我一脸不快，都子也知道自己说的过火，别过脸拿起桌上的茶杯开始喝茶。
“对不起，我朋友最近心情不是很好，所以有些胡言乱语，你别在意。”我拿起纸巾递到萧若面前，示意她把眼泪擦擦。
萧若接过纸巾，匆匆的说了声先走了，转身就快步往外走。
我张了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只是看着萧若的身影直到消失不见为止。
“怎么，心疼？”
听着都子泛酸的语气，我却没有回答。
“对不起……”沉默良久，都子说道。
“我最近有点失常……”都子苦笑着没再说下去。
“没事，只是对萧若有些不好意思。”
“这样其实也不错，直接拒绝掉省得她继续纠缠。”
“话是这么说，但毕竟是同个学校的……”
“楚离……你想过结婚吗？和女人？”
我惊异的抬起头看着都子。
“当我神经，别理我。”都子笑着岔开话题，“对了，你和那人怎么样了，何风说他家里……”都子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没再说下去，干笑两声，“话说上次在吧里我遇到……”
我也当做什么也没注意到，顺着都子转移的话题，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这顿饭最后不欢而散。
第二十五章
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事情似乎都慢慢平静下来。都子已经能笑着开起玩笑，萧若自从上次以后，每次见面就都是匆匆点头而过，而墨言则是莫名其妙的搬进我的房间，硬是和我挤在同一张床上。
本以为他安分不到哪去，但他只是搂着我睡什么也没做。要说他对我没有欲望，我却怎么也不信。偶尔半夜醒来，都听见浴室里传来水声。不多时，墨言重新在床上躺下。我转过身，手脚自动自发的缠上去，虽被墨言身上的温度冻的一激灵，但我仍是没放开。隐隐听见墨言低低的轻笑声，脸颊一片热辣。
墨言没有再提及他的家人，也没有再向我承诺些什么，只是他变的有些忙碌。虽然每次回到家，他都在，但神色里的疲惫却是难掩。我并没有问墨言，究竟在忙些什么，并不是不敢问，而是突然觉得没有必要了，因为墨言会一直在我身边，一种很奇怪的坚持，来的莫名其妙。
这种能算是老夫老妻的感觉吗？
“咚咚咚……”
听到敲门声，我转头望去。校长？我愣了愣，忙站起身，局促的整了整衣服。
“校长，怎么，您怎么过来了？”莫名的我有些慌乱，来这个学校两年多，和校长谈话的次数屈指可数，除了当初应聘的时候说上了几句，基本上都只是打招呼问好，更甚至连面都没见不上几次。
校长走进来，扫了眼保健室，最后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坐啊，怎么站着？别紧张，我也就是过来看看。”
看着校长神色平缓，我轻吐了口气动作有些僵硬地坐下。
“校长……要喝茶吗？”
“楚老师，你就坐着吧。”校长笑着伸手把我按住，重新坐在椅子上。
“楚老师上次意外的伤现在好的怎样了？”
“基本都好的差不多了……”
“呵呵，那就好，前一阵子我实在忙的分不开身，楚老师没事就好。”
“谢谢……”我仍是有些局促，但心稍稍安下了点，也有着丝丝暖暖的感觉。
“也可能是我那阵子太忙，学校的管理上出了点问题。再加楚老师休假的时间也有些久，学生间现在莫名其妙的有些流言蜚语。虽然说都是些无根无据的东西，但就这么传着也不好。”
“流言？……都说了些什么？”强压下心里的不安，我小心的问道。
“说来也好笑，学生里传着楚老师是个同志，如果只是这样也没什么，但就有些传言说楚老师在学校里和某些男同学有着不当的行为……”
对上校长探究的眼神，心跳陡然漏了一拍。
“校长……”
“现在麻烦的是有些家长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竟打电话到学校来质问……”
手指紧紧握的发白，不用看也知道我现在的脸色定是有些难看。现在向来，这半个月，老师和学生时不时盯着我看，眼神也越来越奇怪。但等我转过身，他们却又各自若无其事的像是讨论着什么。还以为只是我自己的错觉……
“……楚老师也不用担心，这样的流言再过一阵子也就能消停了。你刚从医院里出来，还是多休息的……”校长突然站起来，转身往外走，脚步到门边却又突然停住。
“我们毕竟做的是教育……”
心脏猛地抽了下，我张了张口愣是什么都没说出。
“楚老师好好休息，我一会还有个会……”
我有些脱力的坐在椅子上，并不是没有预想过现在这样的情况。只是真的面对时，我仍是乱了手脚。我和墨言在一起的时候被谁看见了吗？或者只是谁故意传的谣言？脑海里闪过一人，但随即否定掉。
伸手按了按额角，现在想是谁说的有什么意义？最重要的是它根本就不是流言，而是事实我无力反驳。
强打着精神我出了学校，眼角瞥见某个熟悉的身影，脚步顿了顿我接着往前走。陡然间意识到什么，我停下步子，转回身直直盯着伊哲。
“楚老师，好久不见。”伊哲轻笑着走到我面前，笑意却未达眼底。
“是好久不见，不过我也不认为我们有什么见面的必要。”自嘲的勾起嘴角，我转身继续往前走，不去理会他是否有跟在后面。
“……我哥哥最近好吗？”默默的跟着我走了一会，伊哲突然开口问道，声音里有着迟疑。
“……他最近有点累。”脚步微微顿了顿，我张着口想了半天却仍是只说出这么一句。墨言即便是熟睡仍是皱着的眉，看的我有些难受。
伊哲依旧跟着我默默的走着，但气氛却和缓多了。
“楚离！……小哲……”墨言走到我面前，但眼神却越过我落在伊哲的身上。
伊哲别开头，没有看墨言，仅是盯着地上莫名的一点，像是在深思着什么。
“怎么来了？”
伊哲没有回答，他就像是什么都没听见，维持着刚才的姿势站着。
“回去吧，爸会担心的。”墨言轻叹口气，拉起我转身往回走。没走多远，隐隐的听见一声“哥”，墨言僵直着身体站住。
“爸说一定要你回来，你自己小心……顺便也看好你旁边那位。我回去了。”伊哲急急的转过身，快步走出我的视线。
我看着墨言仍旧僵直的身体，又扫了扫已经看不见身影的伊哲，嘴角微微翘起。两个人一样别扭，一样孩子气。
“我们回家。”墨言声音愉悦的拉着我继续往回走。
路过超市，我正想问墨言要不要买些东西带回去，却因为眼前熟悉的身影愣住。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狠狠挣开可墨言的手。
“楚老师，怎么这么巧，你也来这个超市买东西啊。对了，我家就在附近，你要不要顺便上来坐坐？……呃，这位是？”像是突然注意到我身边的墨言，陈元一迟疑的问道。
“我的朋友。”我急忙的回答道，并努力的在脸上扯出自然的表情。
“那你们要不一起上我家来坐坐。”
“不了，我一会还有事，下次吧。”强笑着拒绝了陈元一，我和墨言静静地继续走着。
我不敢看墨言脸上的表情，看到陈元一的那瞬间，我脑海里第一个闪过的是校长，条件放射我就挣开了墨言。
“我……”
“对不起。”
我有些愣怔的看着道歉的墨言，一时竟怀疑我是否听错了。迟疑的，我伸出手，想牵着墨言却被避开。
“快点回去吧，我肚子饿了。”墨言没有看我，只是加快了步伐往回走。
心里好像有点疼，但却不知道是因为我还是他。
第二十六章
一路一直沉默到家，我局促的扫了墨言几眼。墨言神色还是和往常一样，没什么特别的变化，但莫名的却让我十分焦躁。
好不容易撑过了晚饭，墨言和平常一样收拾起桌面，看着我没动几口的饭碗，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但却仍是什么也没说，又继续收拾下去。
讪讪的笑僵在脸上。我盯着被擦得干干净净的桌面，微微有些出神。
“为什么不生气？”回过神，我猛然发现我竟问出了口。
墨言仍是没有回答，我转过头瞪着墨言，一股子怒气从心底升起。
“你……”
墨言突然转过身，毫无预警的我对上墨言的眼睛，刚才升起的那一丝丝可称之为勇气的东西，陡然间统统不见了。一句话只能卡在喉咙里，我不自在的别看眼。
本来说不上小的厨房，现在竟感觉窄小的让人透不过气。
“……我不是有意的，先前……只是……”游移了半天，我仍是只说出这句勉强算是道歉的话。
“……嗯。”沉默了会，墨言应了声，举步绕过我往外走。
“墨言……”
墨言停下步子，转回头直直盯着我，眼里隐隐流动着什么，我不明白，只是莫名的感到不自在，隐约间也有些不安。
“我……不是有意的……”嘴唇张合和半天我仍是只能说出这句话。
“……嗯。”声音一如刚才的平静，墨言转回头，径自走了出去。
我……道歉了，但为什么还是不对？扫了眼坐在在一边认真处理文件的墨言，心里的烦躁感更甚。别开眼，我进了房间，任由自己往床上一躺，闭上眼。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墨言对我竟有了这么大的影响。
我，好像惨了。自嘲的勾起嘴角，我的思绪有些混乱。
不知道躺了多久，隐隐的感觉墨言上了床，我顿时僵直了身体，心跳却逐渐加速。
浑身僵硬的都有些乏了，但那只该伸过来的手却仍是好好的放在一边。墨言身上的温度和他身上洗澡后香皂的气味混合着侵蚀我的神经。咬了咬牙，我僵硬的翻过身，把自己重重的压在墨言半边身子上。
沉默了会，墨言仍是伸出手，把我环住。一直提着的心，终于稍稍安了下来，我轻呼出一口气，才发觉刚才的我竟是一直屏住呼吸。
“……不是对不起的话……你想要我说什么？”我把头埋进墨言的颈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