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婚之后-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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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正睡得沉,忽听有人旁若无人的大声说话。
“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睡的这般沉?摄魂术不该对圣女有用!”说话的是个女人,听声音有些耳熟。
“难道说圣女并未借她的身体重生?”这一声粗嘎的语调太难听,太有辨识度了,楚寻当即就想起来他就是那个曾偷袭过萧烈的人,叫什么摄魂使来着。
“不可能!”这一声否认与其说是难以置信更像是拒不承认希望破灭。
“谁?”摄魂使拉住青莲,二人跳窗而出。
楚寻赶紧趁这空档睁了眼,想看清楚说话的那个女人是谁,奈何屋内漆黑一片,连一点月光都没。
又过了许久,屋内又悄无声息的进来一人,看身形是名男子。
他上前几步,探手过来。
嗖忽一阵风过,利刃划破那人伸过来的左手。若不是他退的及时,恐怕半个手掌都要被削断。
他难以置信,痛呼一声,“你!”后退几步,夺门而出。
楚寻起身,点燃屋内的油灯,匕首上还沾染着鲜红的血迹。
她拿了条帕子将血迹抹干。自从上回她被鬼手和柏忠联手掳过一次后,她放在枕头底下的发簪就换成了削铁如泥的匕首。
说来惭愧,这把匕首还是她托金乌寻来的,毕竟她没什么江湖门道,贸贸然也找不到这样趁手的兵刃。
只是,刚才那对男女什么意思?借体重生几个意思?
就像她现在这样?
难不成,她就是他们口中的那个“圣女”?
哈!
她就说么,她的来历肯定不平凡。
果不其然!
于是,后半夜,她也睡不着了。
乃至于到了第二日,小殷听到屋内有动静,打了水进去让她洗漱,看到的却是一张异常憔悴的脸。
那惨白的脸冲她一笑,露出一个更加诡异的笑。
小殷吓得一哆嗦,“寻姐,你怎么了?”
“嘻嘻,我好像知道我是谁了。”
**
今日早朝议事,发生了一件大事,边关传来奏报,言萧国大军半月前宛若神兵天降出现在赵国的领土上,赵国措不及防连连败退,狼烟四起。
赵国与晋国接壤,位于北方,赵国蛮荒之地,从君主到人民一个字野!俩个字很野!辅亲王常年驻守北方,防得就是赵国。而晋国与萧国中间隔着大小十几个戎族部落,萧国位于晋国东边,临海。萧晋俩国因为接壤的土地不多,平素能产生矛盾的机会也少,关系尚且和睦。
而赵国与萧国之间隔着一条天涧沧海江,江水绵延,直通东海。
说来这赵国和萧国一直矛盾不断,几任君主下来,大大小小也打过十几次仗,俩国恩怨深重。
萧国鼓励农耕渔业,渔民往澜沧江投放鱼苗,而赵国则专干别国栽树我乘凉的勾当,不等鱼苗长大,就偷偷摸摸的将鱼给打捞了。至于萧国曾倡议每年在鱼儿繁育产卵长成的几个月作为休渔期,赵国更是屁都不响应。让萧国大为恼火的是,萧国在澜沧江航道运输货物时有被打劫。
三月前,萧国的官银经水路意欲运往都城,无端在沧海江失踪了。
不仅银子没了,押送官银的官兵也没了,萧王震怒!
种种内情,就连晋国的探子都查探到了,更别提萧国了,实在是赵国仗着全民皆兵,治下百姓彪悍,打劫别人的时候,太过嚣张,连伪装都懒得做周密。
当然,萧国和赵国开战尚不足以让晋国朝堂震动,让他们担忧害怕的是,这萧国大军是怎么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赵国的领土上的?
若是他们猜得没错的话,那就要提一处更特殊的存在——安城。
安城背靠晋国,东临萧国禹城,北临赵国耒阳。
而安城内绵延的云雾山脉则是沧海江的发源地。
过往数百年,安城曾是兵家必争之地。
晋国开国皇帝堪称一代枭雄,打下晋国江山后,又将三不管地带安城给攻了下来。
自此后,安城便成了晋国领土。
第71章()
当年晋国的先祖爷打下安城后;深知此处地理位置特殊,交给谁都不放心,还是从追随自己的结义兄弟中挑了一位郑重以托。薛姓先祖倒是对先祖爷忠心耿耿;不二心。但世事变迁,历经数代,子孙就不那么回事了,于是,这安城之于晋国也越来越微妙了。
到了薛玉杰这一代;因天生神力,素有大晋第一勇士之称。
狂妄自大,目无朝廷;且自封城主,盘踞一方。
辅亲王早就看他不惯,曾自请剿了这薛氏兄弟。但朝廷内有薛丞相阻挠,而皇帝又委实是个优柔寡断;前怕狼后怕虎的,这一耽误就耽误到薛玉杰做大做强;现在就算辅亲王想带兵拿了他,也要深思熟虑,唯恐动了朝廷根基了。
然而;就是因为这样特殊的存在;晋国朝臣人心惶惶;无不担忧是薛玉杰和萧国暗地里有什么勾结谋划。萧赵二国的仇怨;原本又与晋国何干!若被平白拖下水;恐惹一身腥!
大殿上,朝臣们唇枪舌战,吵得闹哄哄。
而辰时过后,“一线牵”大门外也闹了起来。
薛春在丞相府养了大半月的伤,好不容易能起身了,早积了一肚子的邪火无处发泄。于是纠集了先前被靳燕霆打伤也在家里养伤的志芳。
二人偷偷摸摸出了府门,直奔“一线牵”。
“一线牵”名声虽大,生意照样不好。
薛春和志芳目的明确,就是来找茬的。进门二话不说就开始砸东西。还调#戏了隔壁看店的小文。
当时郁黛也在首饰铺子内,吓得躲到了柜子里,一直没敢出来。
二人在店内打砸,却不想没等到楚寻,反将靳燕霆给等来了。
志芳一看到靳燕霆就兴奋,张口就喊,“晋王表兄!”
靳燕霆站在门口,脸色铁青,“滚出来!”
志芳心知自己闯了大祸,不敢违逆,真就地上一躺,几个跟头翻到了靳燕霆腿边,讨好道:“晋王表兄,我滚出来了。”
靳燕霆抬脚作势要踹,吓的志芳抱头抱脚,连连告饶,“表兄,我错了!我错了!”
靳燕霆看他那没出息的样,真要打又下不去拳头,气得不知说什么好,“起来!你堂堂端正郡公嫡孙,像什么样子!”
周边围观的人,早就忍不住笑,捂了嘴。
志芳起身后,一面讨好,“表兄,你怎么得空过来?”一面又张牙舞爪的冲着围观群众呵斥,“滚!滚!滚!滚回家看你娘去!”
靳燕霆没好气,“我再不来,你还准备闯出多大祸!”目光对上薛春,眼中迸发出冰冷的寒意,“薛春!你好大的胆子!”
“不敢不敢,”薛春知道晋国皇室不敢真拿自己怎样,阴阳怪气道:“知道她是你的女人,人我是不敢动的,也就砸砸东西,出出气而已。”
靳燕霆因为那句“你的女人”心头一跳,面上却是大怒,提剑就朝他劈去。
薛春唬了一跳,那剑刃距离自己的喉咙只有半寸,险险避过,“狗日的!你敢对我动真格的!”
回应他的是靳燕霆一招比一招更凌厉的剑招。
志芳大叫,“狗日的你骂谁狗日的!他是我晋王表哥!狗嘴里满嘴臭狗#屎!”
他最后一个字才说完,薛春膝窝被靳燕霆重重一踹,摔倒在地,手中的剑也打飞了。
“捆起来!”
众侍卫依言领命,将薛春结结实实捆成了个大粽子。
薛春大惊,“靳燕霆!我他娘的就砸了你女人的店而已,至于嘛!”
志芳傻了眼,蹲着身子到了薛春面前,又看看靳燕霆,说:“表哥!砸坏的东西,我双倍赔嫂子,用我的私房钱,别捆我!”
靳燕霆表情古怪,“住嘴!”
薛春大骂,“呸!志芳,你个狗#娘养的,说好的有难同当呢!”
志芳也骂,“你这条老公狗要是不发*春,哪来这么多事,你也是该!害的我私房钱也都赔了!”
薛春又骂,“发*春的是你晋王表哥这条公”
靳燕霆抬脚将他的脸踩了一脚。
这边将将消停,人群的另一处风风火火跑来一个红衣人影。
“怎么回事?我好好的店怎么被砸了?谁干的?”来人正是楚寻。
围观的群众也真真配合,齐齐将手指向被靳燕霆踩在地上的薛春和跪在一旁的志芳。
楚寻不由的怒从心起,劈手夺过靳燕霆握在手里的剑,挥剑就朝志芳砍去。
志芳吓得屁滚尿流,灵敏的钻进人群,转眼消失不见。楚寻掉转剑头又朝薛春砍去。
靳燕霆已经松了脚,站在一边。薛春动弹不得,大叫,“靳燕霆,她要杀我!救命!”
靳燕霆抬手挡了下,握住楚寻的手腕,“交给我吧。”
楚寻飞起一脚,不管不顾就朝他下身踹去,那方向委实重要,靳燕霆吓了大跳,连连后退,闪身避开。
楚寻失了桎梏,向前踉跄一步,因没了内力,动作毫无章法,剑尖直直朝薛春胸口扎去。
薛春吓得魂飞魄散,失声尖叫。
幸而靳燕霆反应神速,自她身后牢牢将她抱住,制住了手臂。
楚寻在他怀里挣扎不出,急得大叫,“靳燕霆,你耍流#氓啊!”
靳燕霆这才意识到不对,慌里慌张松了手,又抢过剑,表情虽然绷着,可怎么看都不自然了。
薛春惊魂未定,连声道:“晋王你快将我带走!快带走!这女人疯了!她真要杀我!”
侍卫得了靳燕霆的命令,将薛春扛走。
楚寻匆忙间踹了他一脚,大声道:“再让我看到你,杀了你!”转头又看靳燕霆。后者什么也没说,离开的时候,同手同脚,走路都不对劲了。
**
郁黛听外头没了动静,推开柜门。却怎么推都推不开,又狠狠一推,挡住她的东西似乎突然被挪走了,她整个人往前一扑,差点摔趴在地之前,那人又递过来一条大#腿,她刚好扑在上头,结结实实抱住。
白色的绸衣,淡淡的兰草香。
再往上看,那人已半弯了腰,斯文俊雅,表情讪讪,“郁黛?”
郁黛猛起身,后背撞上柜子,疼得她表情扭曲,十根手指都痉挛了。
徐乘风将她从柜子里抱出来,“你没事吧?”
郁黛缓了好大劲,一手摸着后背,表情抽搐道:“谁准你抱我了?无耻!”
徐乘风摸了摸鼻子,“我不将你抱出来,你岂不是要一直抱着我大#腿,这要是给人看到了”
“闭,嘴。”
“郁黛,好好的你躲柜子里干嘛?不会这么大了还玩躲猫猫吧?”
门口传来吵闹的人声,郁黛耳尖一下子听到楚寻的声音,扶着柜门就从货柜后站了起来,“大嫂。”
楚寻却是瞪着徐乘风,“靳燕霆都走了,你还在这干嘛?”
这话乍听没毛病,徐乘风正想道一声告辞。楚寻又道:“你俩素来不是公不离婆,婆不离公吗?”
徐乘风面上一抽,“不会用俚语就别乱用!”摇了摇扇子,火气大的离开了。
楚寻扶了郁黛起来。
不一会,小厮又来报,说晋王遣了人来说,让人将损失清算一番报给他。他会让志芳和徐春来赔!
郁黛听了,一脸的欲言又止。
楚寻笑说:“有什么话你就直说,我最见不得你这样了。”
郁黛叹了口气,忧心忡忡的样子,“先前薛春在外头胡说我都听到了,大嫂,流言猛于虎啊!”
“流言?你是指我和靳燕霆相好的事?”
郁黛耳尖微红,点了下头。
楚寻嘿嘿乐道:“那外头还传靳燕霆和徐乘风是断袖呢!我也没见他们着急。”
郁黛睁大眼,“不会吧?”
“怎么不会,这世上并不是男人和女人的爱情才叫真爱,还有男男之爱,女女之爱。咦?十八不是一直说我喜欢女人嘛。我也没见你露出这样惊讶的表情啊!”
“徐乘风真的是个断袖?”
“咳咳!”
徐乘风去而复返。
他真的有些无奈了,似乎他每次去而复返总能听到有人背后说他坏话。
“徐大公子?”楚寻毫不在意道。
“方才走的急,落了一本棋谱在此。”徐乘风将搁在橱柜上的棋谱收入袖中。可不知为何,总觉有双眼睛一直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他一回头,郁黛就低了头。可他知道,一定是她。
徐乘风走了几步,又停住,有气无力道:“楚寻。”
“嗯?”
“市井流言不可信。”
楚寻愣了下,“我从未信过市井流言啊。”
“那就好。”
“你这样藏头藏尾的提这一句,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