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婚之后-第4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情绪很不对劲,太在意了,你失态了。”
靳燕霆怔怔不能言语。
“我记得当年你说过,你不能喜欢她,因为你母亲不喜欢她,而她像个笑话一样,经常害你丢脸。现在我也要劝你一句,你不能喜欢她。不仅仅是因为姑姑不喜欢她,她现在尴尬的身份会成为你俩之间的阻碍。还有这十年,你真的觉得她心里一点都不恨吗?你不觉得她笑得越灿烂就越可怕吗?她在地底被关了十年,那她的一身武功哪来的?她会楚家枪,谁教的她?她背后还有没有谁?那个背后的人,他又有什么目的?既然她武功那样好,为何心甘情愿被关在陵墓?这般想来,是不是疑点重重,你是否能冷静下来?”
“长风,”靳燕霆叹了口气,“你为何总是将事情想的这样复杂?楚寻的楚家枪不是别人教得她,是徐昭,徐昭教得她。”
徐乘风惊悚了,“什么时候的事?”
靳燕霆这才将自己一直埋在心里的怀疑说了,末了,道:“我也是猜想的,并没有十足把握,若她真能看一眼就学得惟妙惟肖,那可真是个练武奇才了。我原想等有机会试她一试,再告诉你这些,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唉!只是有一点我很奇怪,你不练武你不知道,虽然你看着她似乎武功很高强的样子,连薛春都能打得过,但从她的步伐来看,下盘不稳,虚浮无力。但凡练过武的,你从他走路的姿态是能看得出来的,但楚寻没动手之前,我压根没瞧出来。不知你懂不懂我的意思,她那一身武功,像是自内而外的,就像是,像是她被人强行灌满了浩瀚的内力,但因为她没有武功底子,所以那身内力并不稳定,武功路数也看上去很奇怪。”
徐乘风闻听此言,沉默良久,终于还是咳了声,仿似下定决心般,开腔道:“宫里一直有个关于楚寻母亲的传闻,不知你听闻过没有?”
靳燕霆茫然的看着他。
徐乘风纠结了下,还是说道:“传言,楚寻的母亲是西域巫族圣女。巫族修邪术,所以,你说楚寻是不是也承袭其衣钵,修了邪术?”
靳燕霆震惊了,“”
“还有件事,”徐乘风表情更古怪了,“本来我不想说,但我怕你行岔了路,还是跟你提个醒,你可知姑姑为何不喜楚寻?”
为何?靳燕霆直到现在才意识到,他的心粗的跟定海神针似的,居然从来没问过母亲。只是觉得不喜欢便是不喜欢,哪需要那么多理由。
“因为,”徐乘风难以启齿道:“先说好,这话只是我捕风捉影听来的,并不完全作数,我是看在咱俩亲兄弟一样的感情上,告知你一声。”
靳燕霆没有催促,直觉不是什么好话,心里紧张,让他的表情都变了。
徐乘风一咬牙,直接甩出石破天惊的一句,“因为姑妈怀疑小阿寻其实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
山石崩裂,海水倒灌,风云变色,不过如此!
**
楚寻回到郁府不久,小殷就回来了。
进了屋腿一直在打哆嗦,呜呜的喊,“寻姐,还好没把你弄丢。”
小文搀了她一把,将她扶到凳子上坐好,说:“你这一晚上跑哪去了?累成这样?”
“不是累的,”小殷喘了口气,“吓得。”而后她极尽夸张的将鬼手形容成了地狱来的勾魂使者,柏忠是山怪,而萧烈稍稍好点,就是表情凶的吓人,看上去就像那种随时会拧断了她脖子的恶人。
“都这么吓人了,你竟然没吓死?”
小殷哇呜一声抹起了眼泪,“先前一直懵着,现在才回过神。”
**
乞巧节过后没几天,发生了一件怪事,那天,楚寻跟往常一样,回房睡觉,将自己摔在床上后,咯得她大叫出声,小殷跑进来,正巧看到她将床单一把掀起,刹那间,二人都被满床的白银银黄橙橙晃了眼。
一张大床,铺得满满的,一半是金一半是银。
小殷脱口而出,“哇!金山银山!”转而又问,“寻姐,谁干的?”
楚寻一乐,“本来还不知道,你一说倒是给我提了个醒,看不出来,他倒是个实在人!”
小殷笑得眉眼弯弯,“寻姐最喜欢实在人了。”
楚寻揉揉她的头发,“嘘!别说出去。”
“那这么多金子银子怎么办?”
楚寻背着手,绕着屋子转了一圈,说:“把郁黛叫来,她主意多。”
饶是郁黛自认冷静,在看到这么多金银后,也愣的回不过神。
楚寻在她跟前站定,尚未来得及说话,房门啪的一声被人大力推开。
“楚寻,我有话跟你讲”十八的话戛然而止,“哪来这么多金子?楚寻,你终究没有听我得劝,打家劫舍了?”
所谓打家劫舍曾是楚寻跟十八的一句戏言。
郁黛回神,沉了脸,“嫂子,不义之财不可取!这钱哪儿来的,你快送回去!”
楚寻没管郁黛,反而冲十八喊了声,“青鸾,你金乌师兄呢?”
十八面上一黑,掉头就走。
楚寻这才走到郁黛跟前,三言两语将自己和萧国那位皇子的渊源说了。
郁黛沉默半晌,说:“萧国与我大晋中间隔着戎族部落,俩国虽不是敌国,但邦交向来一般。呃,说到底是别国皇子,大嫂,你俩的交情”
“仅止于此!”楚寻指着满床的金银,“俩清了!”
郁黛持保留态度,想了想,说:“反正这事,你知我知小殷知,别再传出去了。十八那,我去跟她说。嗯,至于这些金银,就在嫂子的床底下挖个坑,先埋了吧。”
有了雄厚的资金支持,原先郁黛盘下的那个铺子,很快开张了。
几乎在同一天开张的还有它隔壁的一家很气派的铺子。
那个铺子是突然有一天被盘下来的,匆匆请了人修葺翻新,布置很讲究。
俩家铺子同时开张,鞭炮噼里啪啦。
等楚寻一身白衣男装,大摇大摆的过来,蹬梯子掀了那牌匾,郁黛藏在她的胭脂首饰铺子里,情不自禁捂住了脸。
只见那牌匾上赫然写着“千里姻缘一线牵”!
众人议论纷纷,这时几个京城内有名的媒婆嘻嘻哈哈的挤到门口,嬉笑怒骂,贫嘴逗乐。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店是媒婆开的,专门用来牵线搭桥撮合婚姻的,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吃惊震惊难以置信的同时,又觉得大跌眼镜!
这么好的地段,楼上楼下共三层,四开大门,竟然只是一家私媒馆。
媒人不新鲜,自古至今,不管哪家儿女婚嫁都是不能没有媒人的,可像这样开了门面,还是头一回见,真是奇哉怪哉!
第65章 一线牵()
新开的媒人馆成了京城百姓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
大抵是百姓的日子都太无聊了;但凡是哪户人家有点不同寻常的风吹草动,都能被人们没日没夜不分场合的议论。经常的,还有人驻足观望;探头探脑。
这一好奇不打紧,“一线牵”的生意就更不好了。因为谁都不愿意被人当怪物围观。
即便楚寻高薪聘请了城内有名的几个媒婆,这第一单生意却迟迟没有接到。
媒婆们都很着急。她们从事这一行来也很有些年头了,没什么太大的本事,就长了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可再是能说,也不是谁家娶亲都能求到跟前,那收入也是忽高忽低;有时连着开张,有时好几个月甚至大半年都没生意,穷得都揭不开锅。
当郁候细君第一次将她们请到府里,直言将来自己会开一家店;到时候请她们到店里坐镇,不仅原本的谢媒钱不克扣她们;还要给她们按月付工钱的时候,她们嘴上笑着应承,心里无不暗自嘀咕这位细君怕是自己嫁了个死人;受了刺激;开始胡言乱语了。
“一线牵”内除了四个媒人还有打杂的伙计;整日里没什么事都在门口嗑瓜子。
也不是他们想闲着;而是这种史无前例的店;他们也找不到前人学习工作经验,而早先那种串东家走西家张罗生意的模式目前来说根本没法实施,因为旁人都避之唯恐不及啊。总不能门口吆喝吧,其中一个心急的倒是站在门口吆喝了一会,后来见过往行人都一脸古怪的冲她笑。被店内另一个媒婆说了,“别喊了,太难看了!我经常从醉仙楼门前过,她们家的妈妈就是这样拉客的。”一句话点醒,吆喝那人没脸,笑骂了句,安安分分回了店里。
因为隔壁开的店太过奇葩,连累的郁黛开的胭脂首饰铺子都没什么生意。
姑娘们要避嫌啊,俩家店紧挨着,尤其这“一线牵”太醒目,现在又是全城注目的焦点,就算不是去光顾那,也要被人逗趣两句,脸皮薄的根本受不住。
郁黛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楚寻安慰她,“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郁黛回,“非天意乃人为!”
楚寻说:“长嫂如母,父母教,须敬听;父母责,须顺承;父母错,勿埋怨。”
郁黛:“有最后这一句吗?”
楚寻大笑,搂着她的肩,说:“总之天塌下来有我顶着,你们这些小孩子玩儿玩儿开心就行了,别为生计劳神烦心,不就是一个店嘛,做不下去了,转卖出去,天无绝人之路,有得我一口饭吃还能饿着你们?”
这话要是换做其他人说,郁黛或许面上不会表示什么,心里估计早翻了万儿八千的白眼。生活不易,世人生来谁不为生计奔波劳苦?郁黛自懂事起就是个操心的命,而这么些年来,郁家的生计几乎压垮了她的脊梁,她费尽心机,既要想法子保护自己和小文,又希望能从贵人那里多得些赏赐,支援温饱不济的郁府老小。可自从嫂子回来后,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有人依靠的幸福感。
郁黛眼眶有些热,她趁楚寻不注意擦了两下,说:“哥哥已经进太学院了,我还要给他赶制几件新衣裳,我去忙了。”
楚寻说:“做衣裳有专门的裁缝店嘛,你就别做了,当心熬坏了眼睛。”
“可是嫂子您的衣裳我也没做好。”
“哦,那你快去忙吧,你手艺好,我赶着要。”她脸不红心不跳的催促道:“我也有事要出门。”
楚寻临出门之前换了一套男装,喜气洋洋的大红色,胸#前绣缠枝海棠,窄袖,宽腰带,辅以黑色。头发费了些心思,周围的短发都结了小辫,红丝结束,共攒至头顶束到一起,扎了个大辫子,高高束起,发丝浓密,顺滑黑亮。
这一身打扮下来,仿佛年龄都小了好几岁,俏生生哪家俊美小公子!整个人看上去也喜气洋洋的。
楚寻到了“一线牵”的时候,门外围了一些闲汉,婆子。
坐在门口的小厮愣了好一会才迎上去,试探着喊了声,“掌柜的?”
楚寻一笑,用手中的折扇朝他头上轻敲了一记,“你这什么语气?”
小厮晃了眼,心脏也跟着扑通一下。
楚寻到了门口也没规规矩矩走路,轻巧的跳了进来,那一团正红,艳光太甚,以至于屋内静待而立的徐乘风都愣了好一会。
楚寻冲他一笑,他还在发呆,尚未回神。
一旁的瑞婆看不下去了,提醒道:“大公子,我们掌柜的到了!”
楚寻之前立了规矩在店里都得管她叫掌柜。
楚寻不等徐乘风,径自上了二楼,说:“上来,有事二楼聊。”
待徐乘风上去,二楼临窗的位置一张四方桌已经摆了瓜果糕点。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咱们俩家也算是紧挨着,竟不知小阿寻一点风声没露开了这么大一处店面。”
楚寻执了水壶倒茶,说:“我就讨厌和你这样的文人打交道,想问什么就直说,一句话弯弯绕绕,反正最终都会被你给套去,不如你问的直白点,也好叫我死得明白。”
徐乘风讪笑,“有时候小阿寻的直脾气,为兄也有些招架不住啊。”
楚寻从盘子里剥了个橘子,说:“乞巧节那晚,有个大汉从天而降,阻住了倒下的架子,后来你们就跟他一同去了玉仙阁。我离的远,虽看不真切,但你们站在窗户那的时候,我也隐约瞧出了另一人的身形。后来当晚,就是他将我掳走的。”
徐乘风暗暗一惊,那天自靳燕霆将楚寻迎回来后,因为心中有事,也没追问当日情形,后来这一耽搁,也就不了了之了。
“那人便是萧国皇子,是也不是?”
徐乘风吃不准楚寻知道多少,而她现在和萧烈又是何样关系?遂不动声色的接过楚寻递过来的橘子,一瓣瓣的往嘴里送,心内却又千回百转的计较上了。
楚寻叹一口气,“我一直知道书读多的人,脑子比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