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吃才会赢 作者:灵犀阁主(晋江金牌vip2013.5.23完结,穿越时空,豪门世家)-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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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给你找个伴儿可好?”白大少爷又问。
“好啊,找谁来?”罗扇点头。
“甭找了,就我罢。”一个声音传自身后,罗扇吓了一跳,慌得扭头看去,见那位大叔哥同志竟然自顾自地进屋来了,不由暗骂这家伙太不让人省心。
白大少爷也怔了一下,眼色便沉下来,罗扇连忙起身拦在大叔哥身前,陪笑着向白大少爷道:“大少爷莫恼,这位大叔口渴了,在门外讨水喝,是我请他进来的……”
“嗳,丫头,小小年纪就扯谎可不好,”大叔哥慢悠悠晃过来,大刺刺地在白大少爷对面椅上坐下,“我就是来同这小丫头商量要和她作伴儿的,怎样,小云,你可同意?”
罗扇有点儿傻眼:这位大叔哥同志到底什么身份?跟白大少爷说话还这么没上没下的?
白大少爷托着腮想了一阵才道:“我还是去问过爹爹再说罢,小扇儿,你要记得,以后无论谁敲门都不许给开,只许给我一个人开,知道了么?”
“是,爷。”罗扇连忙应着,在旁人面前她可不敢管白大少爷叫小云。
白大少爷便站起身:“我先走了,晚上再来看你。”说着看了大叔哥一眼,转身向外走去。
大叔哥冲着罗扇做了个鬼脸,罗扇回了一记皮笑肉不笑:赶紧走吧您。
大叔哥果真跟着白大少爷走了,罗扇将二人送出院门后就把门上了闩,继续做她的针线。
白大少爷同大叔哥一前一后进了竹林,走了一大段路后方停下脚步,白大少爷也不回身,只开口道:“我爹让你来的?”
大叔哥伸了个懒腰:“他又没七老八十,眼又不瞎耳又不聋的,你三天两头往这儿跑,他能不察觉么?我看不仅仅是他,怕是白老二也有所发现了,怪道人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连你小子这样的为了个小丫头都沉不住气,也难怪你爹当年为了你娘连家业都不要了……”
“我爹怎么说?”白大少爷截断大叔哥的话问。
“他说——让我探探这小丫头的底细和人品,若是不错呢,他就做主让你把她收了房,若是怀着什么投机取巧魅惑主子的心思,就赶出府去断了你的想头。”大叔哥老神在在地踱着步子至白大少爷身边,压低声音坏笑,“你再不加把劲儿,你那闲人老爹可就闲不住了。”
白大少爷立了一阵,忽地一声低笑:“爹他既然太闲了,不妨就给他找些事消遣消遣罢。”
大叔哥偏头看着身边这个几乎要比他高半个头的俊朗男人,眼角抽了一抽:白梅衣,活该你自作自受,老子当年玩儿不过你,如今且看你这王八蛋是怎么被自己的宝贝儿子玩儿的!
心里正转着念头,冷不防被白大少爷偏过脸来盯了一眼:“我爹既然叫你来,你就来罢,好生照看那丫头,我也正好可以趁着这阵子办些事。”
“哦?你这是打算亲自上阵了么?”大叔哥问。
白大少爷转过身来,一对漆黑的眸子将十分狠绝百般霸道千番气魄万钧雷霆沉隐于其中,鬓角眉梢在秋风里棱角分明地勾勒出骨子里与生俱来的强悍肃冷,高大挺拔的身躯散发着凌厉磅礴的侵略气息,整个人哪怕只是现在这般静静地立着,也会让人产生难以抗拒的压迫感,不由自主地想要缩头,想要后退,想要在他的脚下俯首称臣。
似这般睥睨天下的气场,只有在常年的杀伐争战中一次次将敌人的尸骨狠狠踩在脚下、一次次凌于绝顶俯视群仑才能日积月累出来,商场如战场,虽不见硝烟,却一样的残酷恐怖,一样要浴血拼杀。
白家大少爷白沐云,商界神话“云天下”的缔造者,无数商家的噩梦,手段狠辣,为人冷酷,野心滔天。若当真把商场比做战场,那么他就是那杀人不眨眼、刀下无活口的恶鬼修罗,无所谓正邪,只凭他所欲!
白家大少爷,曾经将整个藿城商界玩弄于股掌间、翻手为云覆手雨的白沐云,回来了。
大叔哥在这逼人气场的笼罩下眉头不自由主地跳了一下,他不认为这回归是什么好事,以白沐云有仇必报的个性……白家怕是要大乱了,那些害他疯了的和在他疯了之后曾欺负过、伤害过他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他已经忍得够久了,谁也不会相信以白沐云这样锋芒毕露骄傲霸道的性子竟肯装疯卖傻这么久——这都是因为她,那个大眼睛的小姑娘,她还完全不知道自己已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一个最难以改变的人,她若是知道以前的白沐云曾经把一个想爬上他床的丫鬟一脚踢得头撞在墙上脑浆迸裂而死却连眼皮都没眨一下,不晓得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愿与他亲近?
不过大叔哥确信,不管愿与不愿,那个叫小扇儿的丫头这辈子是逃不出白大少爷的手心了,只要是白沐云想要得到的,他就一定会得到,无论用什么手段,无论花多长的时间,无论对手是他的亲弟弟还是他的亲爹,他的弥天大局早已设好,所待的,便是她的怦然心动。
142温柔体贴
白大少爷黑沉沉的眸子望了望紫竹掩映中只露了一角飞檐的枕梦居,眼底浮上一抹柔和,沉声回答大叔哥方才的话:“不,我尚不想暴露,我爹那里你替我周旋,他今儿找我说话,看似像起了几分疑心。”
“你老子也不让知道么?他又不会害你。”大叔哥看着面前这个可以说是被他从小看着长大的男人。
“他太过心软,我怕他会坏了我的计划。”白大少爷沉冷的声音里没有丝毫情绪。
“都是他的亲人,他能不心软么?你倒是心硬,难不成你还当真肯对自个儿的亲弟弟下手?”大叔哥睨着他道。
白大少爷眸色暗沉:“心软未必就是好事,他若不是心软,又何至于将白莲衣纵成这个样子?他若不是心软,你这会子还能站在这儿同我说话?”
“关我屁事,”大叔哥笑出来,“他就算心硬如你也不能拿我怎么地,少掺和我,就说你下一步的计划罢,你让我当那丫头的保镖,外头的事谁帮你联络?”
“自会有人联络,你不必操心了。”白大少爷淡淡地说着转身继续走。
“小云,”大叔哥立住脚沉声唤住白大少爷,白大少爷扭过头来看着他,“我虽不希望看到如是的儿子与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手足相残,然,也正因你是如是的儿子,无论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会助你到底。”
白大少爷唇角微微挑了一挑:“别以为你说这话我就会感激你,若我不是她的儿子,你只怕连看都不会看我一眼,一切皆你自愿,就老老实实给我把那丫头照看好了罢。”说着不再停留,沿着小径大步去了。
大叔哥目送他的背影去远,哼笑了一声:“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地冷酷无情呢,如是倘若能活到现在,你小子也未必会是现在这副模样……人都说没娘的孩子像根草,你小子却是棵食人草!……嘿嘿,白梅衣,且看你这个宝贝儿子怎么‘孝敬’你罢!”
罗扇同大叔哥大眼对小眼地在桌旁坐着——大叔哥说他奉了白大老爷之令顶替哑爷爷走后的空缺,从此后就长驻在枕梦居了,罗扇心里就犯起了嘀咕:尼玛这大爷和大叔之间可是差着好几十岁呢!哑爷爷岁数大了,她同他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也没什么可讲究的,就算不小心被外人知道了亦不会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去,可这位大叔哥同志就不一样了啊!瞅他这岁数……三十?三十五?正是龙精虎猛的年纪啊!怪大叔最喜欢小萝莉啊!这让她怎么敢放心大胆地同他睡对门儿啊!何况他要睡的那张床正对着灶台啊!她做饭的时候是背对着他的床啊!万一他趁这机会偷看她挺翘的小屁股怎么办啊混蛋!
“你不必担心,”大叔哥从对面的双眼皮大眼睛里将这丫头的一腔心思完全看了个明白,好笑得直捏自个儿鼻梁,“大叔哥我对小女娃没什么兴趣,而且我也不睡哑伯的那间屋子,我睡正房卧室,这三间后罩房从此后就是你一个人儿的天下了。”
“咦?可以么?您睡大老爷的床,大老爷不会怪罪么?”罗扇好奇不已地问。
“不会,他同意了的。”大叔哥笃定地道。
“可……大老爷不是经常会到枕梦居睡一晚的么?到时候您要睡哪儿?总不能同大老爷睡一张床罢?”罗扇又问,脑中已经瞬间虚构了一个凄美哀婉的富家老爷受与奴仆大叔攻的耽美故事。
大叔攻——大叔哥哪里知道罗扇此刻的猥琐心思,只管漫不经心地道:“他来了便让他睡卧室南窗下的小榻上嘛,反正有地儿睡就是了。咱们中午吃什么饭?”
“大叔哥想吃啥?我去做。”罗扇见自个儿担心的事已经有了解决法子,也就不再多想,高高兴兴地起身往灶房走,“今儿做几样好菜就当给大叔哥入住枕梦居接风罢。”
“好好好,有酒没有?”大叔哥抚掌。
“您算来得了,我这里果酒花酒应有尽有,您想喝哪一口呢?”罗扇笑问。
“不拘什么,有酒就成,走走走,我帮你搬酒坛子去。”大叔哥笑嘻嘻地跟着罗扇进了灶房,靠东墙处摆了一溜儿泥封口的酒坛子,都是罗扇同白大少爷酿下的,罗扇指着最里面的几只坛子:“那几坛时候久些,这会子应当能喝了。”
大叔哥挑来挑去最终挑了一坛味道甜柔、酒劲浓烈的梅子酒,趁着罗扇整治吃食的功夫迫不及待地先倒了一碗在那儿喝上了。罗扇手脚麻利地煮了一碟子用大青豆和盐霜梅制的红盐豆上来给大叔哥当就酒小菜儿,然后才开始做正经儿饭菜。
罗扇不是傻子,从大叔哥说话的字里行间她能察觉出这个人在白府的地位绝对不低,所以伙食上就不能太粗糙,只管照着主子们的档次来用料。秋天是吃螃蟹的最好季节,罗扇挑出四只最肥美的大家伙儿,洗洗刮刮处理干净,剁成碎碎的肉屑,下麻油熬熟,捞出沥油,再把草果、茴香、砂仁、花椒、水姜、胡椒全都碾成末,加入葱、盐、醋,同蟹肉末拌匀,鲜香清口,入嘴即化。
另将上好的精肉切成细薄片子,入锅红烧爆炒,而后捞出来再切成细丝,加入罗扇自个儿腌的酱瓜丝、糟萝卜丝、大蒜、砂仁、草果、花椒和桔丝,和着香油拌炒,最后加醋拌匀。这一道菜让大叔哥吃得赞不绝口:“肉香而不腻,佐以瓜丝利口,味道甚美!”
最后一道是糖醋茄子,切成三角块后先水煮、再盐腌,晒成干后备用,这会子正好取出来,用姜丝和紫苏拌匀,浇上煎滚了的糖醋汁儿,酸甜劲道。
一大叔一萝莉,两个人在桌边对坐了吃吃喝喝,罗扇也喝了小半碗酒,算是迎接大叔哥的到来,小脸蛋儿喝得红扑扑的,一双大眼睛愈发亮晶晶地有如璨星,大叔哥便在这双眼睛中把自己灌醉了,醉倒之前他隐约听见自己已不受控制的嘴含浑不清地念叨了一句:“如是……你是如是……你回来了……如是……”
——喵你个汪的你别吓唬姐昂!罗扇前后左右四下里乱瞅了一阵,没见有什么阴风习习怨气密布,这才伸爪在已经醉死过去的大叔哥的后脑勺上敲了一记,想把他架到床上去躺着吧,尝试了一下认为自己实在没那个力气能扛动他,只好任其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回屋取了条小薄被出来给他盖在身上,然后轻手轻脚地把桌子上的碗筷收拾了,洗了把脸,时过中午,头也晕晕的,便回了自己房间和衣躺下,没多时也就睡熟了。
大叔哥醒来的时候浑身是又僵又麻,勉强动了动身子,感觉背上有东西搭着,略一偏头,一股淡淡的幽香就钻入鼻中,揉揉眼睛细看过去,见是条可爱的小被子,被角还被人用丝线绣着两个……包子?馒头?桃子?还是女人发育不错的酥胸?
大叔哥挑挑眉歪歪嘴,把这小被子搭在椅背上,起身伸了个懒腰,偏头看向窗外,见白大少爷不知何时来了,正同那丫头坐在院子里剥花生吃,剥一个,得了两个豆,一个给那丫头塞进嘴里,一个自己吃,得了三个豆,就给丫头两个,自己一个。那丫头也剥,一边剥嘴里一边吧啦吧啦地说着话,白大少爷就认真地听着,时不时跟着傻笑两声,旁边的小矮桌上放着一只茶壶两只茶杯,杯里徐徐地冒着热腾腾的水气,白大老爷除了自己三个宝贝儿子之外最心爱的那只八哥也在桌上鸟笼里,歪着头,和白大少爷一起认真地听,偶尔插几句嘴,当然都是些驴唇不对马嘴的话,有的是学白大老爷声音的,有的是学那丫头声音的,听得高兴了就用七八个不同人的声音轮流高喊着“青蛙妹,烂嘴巴”。
大叔哥想过去听听那丫头说的什么,然而才走到门口处就停下了,双手环胸地往门框上一倚,看着白大少爷伸手给那丫头从头发上往下摘飞沾到上面的花生的红色薄皮儿,然后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