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成殇:倾城皇妃 作者:一语安生(腾讯vip12-08-30完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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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苏离的世界便变了样,是罗刹宫主救出了她,只为苏眺,对她有舍命之恩。
她用十一年的时间,教会了苏离武功,杀人,和仇恨。便云游而去,留下她,独饮那份嗜骨的仇恨。心,渐凉。
☆、莫言生如夏花,悔了离殇1
夜的黑暗,还在继续,悲伤,一样随着岁月的增加只加不减。
苏离看着那女孩,不发言语,那女子,和她一般年龄,只是少了她那份沧桑。看着女孩露在衣袖外的手背,那胎记果真如紫碟般,如只要赋予了它生命,就会飞动。那女子听见有人来,也没有反应,许是已经麻木了。
离魅在两盏茶的时间后到了,她是罗刹宫里易容术高手,经她的手易出来的东西,假的亦是真的。只是这女子生性自由,虽在罗刹宫中,却也不得约束,除了苏离,没人请得动她。
就在那夜,苏离的左手背,便多了一只欲翩飞的紫碟。只是,最终却不得于飞,就像苏离一般,有着不能飞的理由。
马车停在将军府门前时,萧儿扶着苏离下了马车,开始了另一段命运,现在她叫夏年涵,是守边将军夏申失散十多年的女儿。
话说十八年前,正值东西两国联兵攻打北国之际,当时夏申还只是个中军校蔚,与妻子王风隐在边地立家,话说这个王夫人,也可谓是一个具有传奇色彩的女性。
她是当今宰相王华权之女,当年偶遇夏申,便追随其左右,她父亲不许,她便私自跑到极边之地和夏申结为夫妇。而且助王申步步高升。
他们结合那年,正值兵荒马乱之际,而夏夫人却怀了身孕,即将临盘。
那天,战事吃紧,夏申披甲而去,不料,他刚离去不久,王风隐便临盘了,当时接生婆既奶娘是附近村子的,孩子生下时,王夫人便为她取名夏年涵,并亲自在祖传玉佩上刻上一个“年”字送给爱女。
此女手背有一胎记,似蝶欲飞。夏夫人甚是喜爱这女孩。只是,好景不长,五天后传来夏申失踪的消息,夏夫人把女儿交给奶娘看护,便外出寻找夏申,殊不知,这一走,便失去了她最珍爱的女儿。
夏申最终被找到了。但是敌军却已破城,北国军队退守,边地沦陷。夏申夫妇回家后,发现已经人去楼空,奶娘和女儿俱不知所踪。
☆、莫言生如夏花,悔了离殇2
几般寻找,了不知踪影,在悲伤中,夫妇两随退守军撤回了下一座关口,飞天渡,也就是在这场战役中,夏申立下了战功,晋将军。如今他们育有一男一女,为表对大女儿的思念,男孩取名思年,女孩取名念涵。
十八年以来,夏申夫妇不断寻找手背有紫蝶胎记的女孩。三天前,得消息边地发现此女,夏申便命知情人护送此女到达京都辩真假。就有了以后的故事。
刚下马车,迎面便被一妇人拉住了手,那夫人,青云簪,丝绸碧绿罗裙,腰如扶柳,眉黛入画,当真是个美人。这就是夏夫人王风隐了。
只见那妇人拉着她的手,死盯着她手背上的那个紫蝶,手不停地抚摩,突然泪流满面。伸手就抱住了苏离,哭道:“你真的是我的涵儿啊,我认得这紫蝶,娘好想你啊。”
苏离就站在那里,不知所措,虽然她已经知道了会有这种结果,但是那怀抱的温暖,还是让她不知所措。
她伸手,拍着她的背,无法言语。这时,夏夫人身后的那个着藏青色服饰的高个中年人把她从苏离的身上扶过。想必这就是夏申了,阳刚却不乏英气,岁月的刻刀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他的眼眶泛红,想必他对他那未曾谋面的女儿,定然也是百般思念,苏离于他的眼中,还读出了愧疚。
苏离于腰间取下那枚玉佩,递给夏申,轻声道:“临行前,奶娘把这个交给我,道这是信物。”夏申接过那玉佩,正是当年他赠予其夫人的定情信物,只是上面多了一个工刻的“年”字。
顿时以袖遮面,有泪滴落。只出口了一句:“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们夫妇就这样拉着苏离的手,哭了好久。
苏离也不明白,这本来是别人的故事,自己只不过是借了别人的故事来发展自己的故事,为何看者眼前自己的“新父母”,心底却空落了。
那夜,将军府里灯亮彻夜,烟花到了深夜才休止,府上张灯结彩,只因为,将军府的大小姐回来了。
那夜,夏申夫妇拉着苏离问她这十八年的风雨,直到天亮,而苏离,说了一整晚别人的故事。
☆、竹杖轻芒,乱了一池春色1
细数指间的日子,来将军府已经一年有余。
她住在将军府南面的年欢苑之中,这年欢苑,是夏申夫妇特地为苏离所筑,确切地说,是为了夏年涵而筑,只不过是被苏离拿去了而已。
推开叶窗,庭院中满栽桃花,只是却不是为她而种,心底黯然。正逢花期,花开正好,竞相争春,煞是好看。曾几何时,也有人为她种满院梅花,只是那人,却已经不在身边。
“小姐,披件衣服,小心着凉了。”萧儿在她肩上披上了一丝绸披风,望着这披风,心底有温暖划过,这世界,还有萧儿在她身边。
有时,她不得不佩服自己,苏离,你真的是个演戏的高手,一年来,将军府所有人都对她极尽爱护,从没有人怀疑过她的身份。
刚来的那年,就传来了奶娘去世的消息,当然这也是人为的,为护她们宫主的安危,罗刹宫从来不手软。连苏离也不清楚,为了她自己的目的,去牺牲这些无辜的人,是否值得?
但是,她无法忘记那夜的冲天火光,不仅映红了天际,也映红了她的眼睛。为此,她不得不拿起手中的剑,斩去所有的障碍,不得心软。
听到消息的那天,夏夫人伤怀了还久,她本想过段日子再把她接过来陪苏离,但是人不如人愿啊。那天,苏离哭倒在夏夫人怀中,其中缘由只有苏离知道,她无法面对夏家人对她的好,她怕她会沦陷在这些温暖之中。
这是苏离自那场大火后第一次哭,那里的情感,别人怎么会知道,冷暖自知。
夏府的人看见他们的大小姐哭过,却没看见她笑过,下人们只道是他们的大小姐,自小流落在外面,受了很多苦难,便不爱笑了。苏离听后,心动然,这世界已经没有了让她笑的理由,她背负着太多的仇恨,欠下了太多的债,还有什么值得她去笑。
如今,苏离已经摘下了面纱,倾城之姿,暗了天下的色彩,面若芙蓉,眉如柳丝入黛,眸若星辰,朗朗明灭不定,绛唇轻点,媚若桃花。腰如扶柳,红酥手,弄琴,惊了谁的天下?
☆、竹杖轻芒,乱了一池春色2
外面春光正好,岁月安好,她要等的人,应该不远了吧,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却是一般惆怅,所为何?
苏离在案前坐定,手指刚抚上琴弦,这把琴,是她母亲最爱之物。苏离坐定没有多久,外面便传来了脚步躁动的声音。
“姐姐,姐姐,你快到前厅看看,爹看样子很生气,娘哭得很伤心呢。”夏家二小姐夏念涵的声影随声音飘了进来。说起这二小姐,夏府人人都会莞尔。
他生得一男孩性格,却偏偏生得女儿身。她不愿意做女红,不愿意学女子那样走细碎小步,不愿意挽女孩发簪,天天男孩装扮,硬逼下人换她公子,虽已到了及荓之年,可是还是没有转性。
只是,苏离无意中却听下人提起,她未来之前,她并不是这样的,她从前也是个美女,端庄美好,不知道为什么就成了这样。
夏念涵喘着气拉着苏离的裙摆察汗,萧儿连忙把她拉过,用丝巾给她拭汗。苏离却无所谓,轻声道:“所为何?”夏申夫妇对她极好,虽然不是亲父母,但是却也不愿意看到他们难过。
彼时,她还只是以为她对他们的感情仅是如此,许多年后才明白,夏将军府,是她另一个伤痛。
“姐姐还不知道吧,宫里来了圣旨,要父亲带你进宫选秀,他们正不舍呢。”念涵说话的语气带有她独特的单纯味道,苏离对她也不失疼爱。
北国王朝有规定,每三年春际,都会进行选秀,今年皇帝亲自为长欢王选妃,这种宠爱,是皇子极少有的,奈何,这皇帝极爱长欢王,便亲自为他选妃。
苏离心底恻然,她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这天下,终究会是长欢王的,不只是因为皇帝的宠爱,还有更深沉的缘由。她要的,就是这么一个人。但是还是莫名地难过,一入侯门深似海,夏申夫妇的情她还不了了。
“那走吧,去看看。”苏离语气淡然,说话间人已走出年欢苑,萧儿紧跟在后。
留下夏念涵站在原地,她看着她的身影出了年欢苑,嘴角扬起了笑容,那笑,让人毛骨悚然。
☆、乱生年华,惹了浮生1
走入宫墙的那天,苏离仰头看着天空,把所有的愁绪埋入了心底,再抬头时,眼里已经一片清明。
纵是夏申夫妇百般不愿意让女儿入宫,可是谁有能与圣旨抗衡。何况,苏离,亦是愿意的。
她着水青色广袖衣裙,裙角梅花朵朵,她独爱梅花。就这身衣服,足以撼动心悸。三千发丝用碧玉簪轻挽,如丝般洒在背后。眉间朱砂点红,芙蓉印记,话说长欢王独爱芙蓉印。
手背上的紫碟,翩翩若飞。面如玉,腰如柳,任谁惊红了双眼。
同来选秀的少女有三十多人,都是十七八般年纪,花一样的年华,从此就要在这宫墙里步步为营,勾心斗角,最后把自己都迷失了,甚是可悲。
但是,这皇宫的浮华,这众生羡慕的荣华富贵,却让她们义无返顾地来了,有去了,众生都是不能摆脱这嗔、痴、爱、恨的。
秀女中并非所有人都很出众,苏离扫过那群莺莺燕燕。其中有几个少女引起了她的注意。
站于北面的那位着蓝色衣裙的少女,粉面桃花眼,盈满了浅笑,双手垂于跟前,带有少女独有的羞涩气息,眼中有爱意,所为何?立于她的左右那两位,也是不可多得的妙人。
萧儿看着苏离的眼神,便知道了她的意图,“你现在看的那三位,中间那位是礼部尚书之女,才识过人,名为李芷兰,二她右边的那位则是工部尚书之女萧枫,此女性格乖张,左边那位是当今御史之女王若悠,她性子沉静,不太显山露水。她们三个都是当今圣上钦点的。”
苏离听着萧儿从夏申那里得来的消息,目光在她们身上越过。最后落在了坐于石桌边的那个白衣,眸明皓齿的女子身上,那女子身上,总会让人感觉宁静,她的气质出尘,把一身白衣,穿出了别样的风情。
书卷气味很浓,身形窈窕,神色淡然,苏离知道,这女子才是真正的对手。
坐在她旁边的少女,一身火焰般的红衣,张扬着属于她的个性,这女子神色傲然,眉宇中的不屑露于表。它们两个天差地别。
☆、乱生年华,惹了浮生 2
萧儿轻语:“那白衣少女就是当今宰相王华权之孙,禁军统领王风义之女,夏夫人的侄女,你的表妹王梨白。那红衣女子就是太蔚陈升平之女陈红药。”
再听见宰相王华权的名字,心底恨意渐起,当年,他也是始作俑者。想起那年那夜的滔天大火,想起父母亲身上的血花,心渐,凉。
手在衣袖下,握成了拳,总有那么一天,那场火也会烧及那年带给她不幸的人身上,让他们也尝试一下,烈火梵身的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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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定选妃的时间快到了,秀女门连忙审视自己的全身,力图惊艳全场。
“请各位秀女随老奴到乾正宫,圣上和皇后在等着了呢。”一声尖细的太监声音响起,一名白发太监领着几名较年幼的太监,那白发太监便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苏淳全,他们手里都捧着竹盘,上面有着秀女各人的身家姓名,说罢,他们便点名让各秀女领了各自的身份证明,排好对,向乾正殿而去。
苏离落在了最后,她跟着她们一路向前,心无比平静。跟小姐来的丫鬟,便被留在原地等候。皇帝极爱长欢王,连选妃都亲临。
入得乾正宫,各秀女皆低着头,听着那苏淳全的指引行礼叩拜,苏离跪在那青色地板上,凉的不是腿,是心。这个皇帝,是她所有不幸的根源。“都起来吧,苏淳全,开始吧。”一声略具疲惫的声音钻进了耳中,打在心上,皇帝开口了。
“诺,礼部尚书之女李芷兰上前,抬首。”苏淳全尖声念了起来。李芷兰上前,便只听一留字,太监上前给了她一红花,陆续地留了十多个人,终于到了苏离,她上前,抬头,终于看见了她的梦魇。
那位虽已四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