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莱太史慈-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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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臧霸始终对太史慈深具戒心,因此在围困长广时,全神监视太史慈的动向,反而因祸得福,在黄巾军溃败时,保留住了管亥部的主力,自己也退向泰山。
于是青冀二州日后两大黄巾军主力就此形成:泰山群盗,北海管亥。
而其他等部黄巾军开始流窜青州。许多郡县被黄巾军洗劫一空。长广和曲成的刘氏大军拼命死守,所幸没有落得城破兵败的结局,尚算万幸!
不过当利、卢乡和掖县却城陷失守,百姓大受荼毒。
刘氏宗族的根本牟平亦受到黄巾军的攻击,由于没有准备,损失惨重,幸好根基雄厚,最终击退了黄巾军。长广和曲成的刘氏子弟兵也在不久后撤回了牟平,此时实在无力固守多城。
曲成那座空城自是被黄巾军占领。
一直到张角病死,刘关张会合卢植皇甫嵩曹操孙坚等人击杀张梁张宝后,青州的黄巾军的势头才被抑制,不过各县已经实力大损,甚至有不少变成了废墟。
但是在这些事之前,黄县和帏县已经给与黄巾军了沉重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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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变幻莫测的突袭,王豹和李仙儿无懈可击的坚守,加上视死如归的百姓,令所有垂涎黄县和帏县的黄巾军谈之色变。
此战之后,青州百姓皆呼之为“太史兵”!
只是人们都想不到,太史慈的眼光此刻已放在了西北六县上……
第一部 第一卷 第十二章 降将
黄昏,残阳如血。
满脸的血污却遮不住廖化面容的苍白,这黄巾军中有名的勇将此刻正颓然坐在树林深处,精赤的右臂不在光滑,多了一道惊心动魄的伤口,说不出的狼狈凄惨。
蓦地,在晚风中传来了悲愤凄凉的歌声:“发如韭,剪复生;头如鸡,割复鸣。吏不必可畏,小民从来不可轻。”
“发如韭,剪复生;头如鸡,割复鸣。吏不必可畏,小民从来不可轻。”
一遍一遍不停止。
廖化闻声愕然,抬头看去,在满是血腥气的晚风的传递中,身边的黄巾军兄弟的声音说不出的悲苦。
自己的老搭档和师弟杜远又在领着黄巾众弟兄唱这民谣。
以往唱这诗的豪迈慷慨好似今年的春花在东风中一去不回了,只有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悲凉斩决了眼前所有人的希望。
白天的一场恶战……也许,只是一场恶梦吧?
但廖化却不能自己骗自己,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败的一败涂地。
一阵眩晕,浑身虚脱的热。耳边的歌声变得轻纱般缥缈而又象酒浆般的不清不楚起来……
那鬼神般的男子……他说叫什么?……他叫太史慈 ……对……他叫太史慈……那个臧霸大哥敬畏如鬼神的太史慈
廖化终撑不过去,闭上了眼睛。
他实在太累了。
不愿回手的那一幕幕又出现在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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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廖化一声暴喝,身后近万兄弟,在自己率领下头也不回的向敌阵冲杀而去。
空中长箭乱飞。
黄巾军踏着同伴的尸体,疯狂向上死攻。此刻任谁都知道这是生死存亡的时刻,奋不顾身地冒着箭雨进攻。
廖化面无表情,心中却暴躁不已,这他娘的打的什么仗?
眼前的这支神秘军队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
两天前,刘氏宗族的大军前脚从曲成撤退,他与杜远后脚就司机进驻了久攻不下的曲成,岂料这城中空无一人,更连一粒米也未剩下。
老搭档杜远更是满脸的落寞。
廖化心知肚明杜远的心思,不过此事谁也没有办法。他两人因为投入黄巾教早已经被逐出了师门,连师父死时两人都不敢回去,只是向着曲成的方向泪流满面地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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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到现在也不明白,自己两人加入黄巾教不也是为了实现师父的梦想吗?为和换来师父的大怒?
最难过的就是自己的兄弟杜远,只怕今生今世再也见不到心中的那个她了吧?
不过自己却没有时间考虑这些问题,要知道自己几万大军每日都需要粮草供应,可现在青州乱成了一团,每个人都自顾不暇,没有自相残杀已经是万幸了。
因此,他决定追击刘氏宗族的大军。
但是自作聪明的廖化到现在还不明白,曲成的所有物资和百姓并非是刘氏宗族撤退时一起迁走的。在太史慈离开曲成时,这里已经空空如也。
所以廖化满心欢喜地带着一万多人杀出曲成,去追那在他想当然中因为带着粮食和百姓而行军缓慢的刘氏大军。
岂料追了一日一夜,居然全无踪影。
就在这招远,自己莫名其妙的掉进了人家设置的包围圈。
任自己想尽办法,也被牢牢的阻挡在了招远,想要回到曲成当真是难如登天,可恨自己偏偏要回到曲成,与自己的老搭档杜远会合。
要自己退向栖霞山吗?
开什么玩笑,身后那条安宁的小河自昨早后就变成了死地。
就在河对岸数百步的密林里,昨早就有无数的伏兵用强弓硬箭对着自己。
可笑自己做了二十多只木筏,载着数百名士兵,还想要渡河过去。
被人家连环发出一轮箭雨,射得己方人仰马翻,黄巾军在避无可避下,纷纷中箭,被劲箭强大的惯性冲击直射入水里得黄巾军连哭爹喊娘的机会都没有,声音便消失在根根的流水中,那鲜血不住由水里涌起来,然后是浮出水面的贼尸,情景残酷之极。鲜血染红了木筏和河水,伤亡过半。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从来就是战场上的铁律。
木筏散乱无章地往下游飘去。
待众人手忙脚乱把木筏划回岸边时,在岸这边的敌人也有如鬼魅般出现了。
黄巾军大乱。
要不是廖化竭力稳住军心,只怕昨早就败了。不过当时廖化就已经认为那是一个噩梦。
对方的兵阵就像一股不可抗拒的潮水,瞬间冲散了黄巾军的阵形。
让廖化大感意外的是,就在尽是刀光剑影、血肉横飞之际,敌人突然开始退却。
为什么?没有人知道。
也许对方要象猫玩老鼠一样一直这么自己到死吧!
而随后的战争仿佛在证明这一点,敌人开始做不间断的骚扰,人数很少,但无不神出鬼没,打得他们摸头不着,连廖化的战马也给射死。
这该死的招远虽然地势平坦,可丛林密布,最利偷袭,无奈廖化在第一战时就被打得胆寒了,根本没有派人一探对方虚实的勇气,更不敢打领大军随意突围,连场战争下来,似乎到处都是敌人,并且纯以弓箭远远牵制自己,近身战时更是无法与悍不畏死又精于分进合击的敌人相抗衡,每杀死一个敌人都那么艰难,自己的军队仿佛一头撞进了蛛网,根本无法脱身。
不过自己现在却管不了这么多了,士兵们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反正左右是死,何不多杀死几个敌人赚回老本呢!?
更何况自己现在是倾其所有兵力以求死战,说不准可杀个对方措手不及、收到奇效呢!
岂料对方仿佛知道他的心意一般,居然也派出人数不少于一千人军队迎头痛击自己。
要是在平日里,自己的士兵又可吃饱肚子,若有人告诉他这人世间可用一千人对付他的过万大军,打死他都不相信。
不过现在他信了,但迟来的现实往往给人的伤害也是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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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阵箭雨。
惨叫连天里,黄巾军虽奋死力抗,仍被敌人射得横遍地,溃不成军,连站稳脚跟也办不到。看得廖化双目尽赤,连连怒吼,一把甩开赖着他胳膊,要掩护他后撤的士兵。一阵死命狂奔,居然让他冲到了弓阵之前。
该死的弓箭手,让我在你们身上讨回利息吧。
岂料那些弓箭手居然迅速的后撤,后面手持长兵器的敌人蜂拥而至。
忽然间,廖化变成一个人卓立最前方,面对着数之不尽的敌人。
愤怒中的廖化像脱胎换骨变了另外一个人般、双目寒光电闪,手中大刀高举过顶,好像要劈开对面的这股浪潮,丝毫不惧敌势。
两把大刀迎面砍来。
廖化回复了冷酷地平静,长刀一闪,左面一人溅血抛飞,又一脚把右面敌人踢得喷血而亡。刀芒再闪,血肉横飞中,把刚侵入身边的两名敌人劈得跌退往圈外。
看得身后那些此时来至廖化身后不远处的士兵连胜欢呼,加大了冲击。
廖化精神大振。
蓦地劲气侵体,廖化心中凛然,又来了。
作战经验丰富的他早从连场的血战中看出对面的士兵精于合击之术,没想到自己刚才迅捷无比的刀法依然无法破除敌人的合围,刚刚迫退敌人以求大振声威之际,竟然又有四人分由两侧杀至。,丝毫不给自己机会。
廖化眼力何等高明,那肯让对方取得主动之势。就在对方形成合击前,左手刀使出精妙绝伦的手法,凝聚全身功力,分劈在对方的两支长矛上。
“当当!”两声激响。
前面两人触电般狂震,攻势立呈土崩瓦解,退入了己方的人海里。迫得身后的同伴在无法展开攻击下后退,趁此一鼓作气之计,瞬眼间在廖化带领下,黄巾军竟然站稳了脚跟,堪堪抵挡住了敌人的反攻。
不过廖化心中没有半点轻松,因为打了这许多时自己竟然何不知道对方的领兵之人是何方神圣,手下的士卒已经如此勇悍绝伦,那这将领到底要高深莫测到何等程度?
廖化不敢想。
唯有死战!
他的长刀远近皆宜,最擅肉搏血战,每刀劈出,都生出一股惨烈无比的气势,
也许是在生死关头,黄巾军竟然在廖化的带领照顾下,配合得天衣无缝,守得己方阵形滴水难进,更让廖化不必顾及两面,把手中长刀发挥尽致,在如狼似虎的敌人间杀出一条血路。
一时间,他们势若破竹般冲杀突破,似是无人可把他们的去势缓下来。
可惜好景不长,一匹白马幽灵般地出现了。
廖化闪目望去,只见对面白马银枪,竟是一位少年。那枪头的红缨在风中飞扬,红得象刚升起的太阳。
敌人见这少年来到,无不象自高山下扑要择人而噬的饿虎般杀气和士气计以十倍的增加。
廖化身边压力大增。
廖化心知眼前这看似弱不经风的少年正是这支神秘大军的主将,一刀迫开前面一名悍勇的敌人,高声道:“来者何人,廖化不杀无名之鬼!”
远远的,廖化见那少年微微一笑。只一刹那,那白马便风驰电掣来到了廖化的近前。
只听“嗡”地一声,少年掌中银枪,突地变作了千百条枪影,如丝雨缤纷,旋光流转。
刹那间廖化只觉劲风满耳,银芒漫天,森森杀气,几乎直逼到眼前,那少年连人带马早已没入那惊心动魄的光华之中,黄巾军的眼里彷佛只剩下一团白光翻滚来去,只看得人眼花撩乱。
廖化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什么样的武功?
劲风及身。
枪影暴涨,令几丈之内的黄巾军错觉叠生,早已忘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仅仅是一个弱冠的少年,每个人的心中登时生出自己独自陷身于千军万马中、命运宛如随波沉浮随时会被打翻的扁舟般的惨烈感觉。
在周围尽是耀眼的光华中,廖化发觉自己竟然变成了孤军作战,自己前后没有一个士兵,耳边黄巾军士兵的惨叫声却此起彼伏,廖化惊骇莫名,施尽浑身解数,死命外闯。
那知对方枪法,妙然天成,全无成法,却暗符天地至理,不但肉眼无法察觉眼前枪法的一丝一毫的破绽,就连自己要与对方硬碰硬都无可能,那罩住自己的银芒好似意见会随着自己的移动而不断移动的银白色的屋子,把自己与外界的黄巾军完全隔离。任廖化这里怒吼连连、心急如焚也无半点改变!
蓦地,枪影散去。
眼前又变成了一人一马一枪,仿佛从未动过。
那种由极动而变为极静的感觉让每个目睹刚才那阵堪称奇迹的枪雨的敌我双方都在心底升起了刻骨难忘又惊心动魄的难以言状的滋味。
少年人在微笑,廖华的心头在颤抖。
“我叫太史慈。算是无名之辈吗?”
少年淡淡的话语却引起了黄巾军中的滔天巨浪。
东莱太史慈!
廖化惊骇莫名,据他所知太史慈的军队绝对不会产超过四千人,还有两座县城要守,那这一天来与自己作战的敌人到底才刚刚多少人?
还有,为什么自己每次的行军路线均会被这年纪绝不会超过十八的少年所看穿?
莫非在身后那条河的对岸根本就没有多少伏兵?
不过这些疑问已无暇考虑。
因为在自己身边不远处的黄巾军闻听太史慈的名字后,如见鬼神,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