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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女人不言梦-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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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子破破没有。
    吃完饭,大水将老好搀坐好,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干爹,前天买粮路过
城里,我给你买了块怀表。我晓得你老喜欢这个,就顺手给你买了,是个旧货。不
过走得挺难的。”老好接过怀表,放在耳边听听,半晌说:“声音蛮脆的,是个外
国货吧?”大水说:“听他们说是的,上面都是外文,难辨得真假呢!”老好说:
“管它真假呢,只要跑得准就好。”说着又将怀表放在耳边听,猛地想起什么,问
大水:“你怎么知道干爹喜欢这个玩意儿的呢?”大水说:“你老忘记了,过去你
时常在我面前提起来,说你年轻的时候,花十担小麦买了一块劳力士怀表,跑鬼子
反跑丢了,疼得你害了一场大病。后来你常在我面前提起我就记下了。”老好说:
“我那是没事当闲叭扯的,你倒在意了,难得你有这片孝心/大水说:“不值几个
钱,干爹何必在意呢厂老好说:“你有这分心就足已了,该多少钱,干爹一定要给
的。”说着去怀里掏钱。大水忙按住老好的手:“干爹,咱们不是一家人吗?你这
么客气,叫外人知道不笑话我吗?再者,我在这里已经好几年了,我这么做还不是
应该的吗?”老好觉得大水的话在理,也就不争执了,突然想起今晚是年三十,从
身上掏二百块钱来,对大水说;“表钱不要算了,这是给你的压岁钱,你不能不要!”
大水说:“我都这么大了。”老好说:“再大,在我面前你永远也是个孩子。”大
水不好说什么了,将钱收起来,然后面对老好跪下来,“咯咯咯咯”磕了几个响头,
说是提前给干爹拜个年。这时,站在一旁的二兰也跪下来,也“咯咯咯咯”磕了几
个头。“爸,往年你说我们是女孩子,不叫我和姐给你磕头,今天是系大水哥的大
褂襟,你得给压岁钱嗅!”老好高兴得两眼眯着:“给,给!”忙去怀里掏钱。
    二兰装好了压岁钱,猛的想起什么,手点着大水:“怪不得上次在县城你鬼鬼
祟祟地跑出去老半天嘛,原来是瞒着我给大买东西去了。你光晓得巴结干爹了,怎
不给妹妹买一样呢?”大水说:“我就晓得你会争嘴的!”边说边从身上掏出一只
红绢万盒子,递给二兰手里,“你看看,还满意不。”二兰疑惑地打开盒盖,见里
面是一只金光灿灿的花戒,不由“呀”了一声:“大水哥,这么贵重的东西,你怎
么有钱……” 大水笑着说:“你别惊奇,这是我几年攒的钱。我看则n街上一些女
孩子手指上大多数都戴着这样东西,所以我就给你买了。再说,你如今是盛昌粮行
总当家的了,出来进去的,也不能叫人家瞧不起呀!”几句话说得二兰心中乐滋滋
的,也说得老好心中暖乎乎的。老好说:“既然你水哥给你买的,你就戴着吧,等
你哥娶嫂子的时候,你再补作水哥这份人情吧!”一句话说得全家人都笑了。第九

    女人再行毕竟是女人,还能能到哪里去呢!
    早晨,初春的太阳还是很灿烂的。张三关站在铺面门口的阳光里,下意识地往
对面盛昌粮行望一眼,这下他便望见了身穿红呢子大衣的二兰。其实二兰早已望见
她的仇家张三关,只不过装作没看见罢了,她手中写满粮油价目表的小黑板,往门
边铁钉上一挂,注目看了一眼,尔后拍打拍打身上,转身进屋。
    张三关手打眼罩,正准备看看这个被街上传得离谱悬天下的女人,到底比她姐
大兰俊多少。见二兰进屋去了,脸上不由一阵冷笑,心说你二兰不是这么高傲吗?
不是这么目中无人吗?总有一天,我会叫你认识我张三关的。女人再行毕竟是女人,
还能能到哪里去呢!他双手插进大衣口袋里,慢吞吞地走过大街来,站在盛昌粮行
挂着的黑板前看了一会儿,尔后轻蔑他一笑,一个计划瞬间在他头脑中形成。暗暗
发狠道,我张三关既能逼你盛昌去外地购粮,也就有本事叫你这些粮食卖不出去,
直到霉烂没人要为止。
    “张经理,在看什么呢?”二兰不知何进站在了他的身后。
    张三关一打愣神,将目光转向二兰,心中不由暗暗赞叹,难怪街上都这样夸她,
真是女中人尖子!他微微一笑:“我在看黑板。”
    二兰也一笑:“黑板有啥好看的呢?一块普普通通的木板而已。”
    “我看看它是什么木头做的!”
    “木头的好与坏不是主要的,要看看它被虫蛀过没有厂
    张三关没料到二兰竟是这样伶牙俐齿,干笑两声,问道:“生意还不错吧?女
老板!”
    “托张经理的福,还说得过去!”
    “我觉得你标的这些粮油的价格,好像是比我们泰发高出一些的。”
    “是吗?”二兰心说,你哄鬼去吧,对门卖东西,你是什么价,难道我们不清
楚!高即是低,低即是高;没有高山不显平地,有了平地才知高山,难道张经理不
懂得这个辩证关系么?
    张三关心中暗骂,滚你妈的蛋!你少在我面前摆谱,老子当初出人头地的时候,
你他妈的还不知在哪泡尿窝玩呢?出水才知两腿泥呢,你不要得意过早!
    田彪过来喊他,说是刘信来了。
    张三关本想再和二兰斗斗嘴的,听说刘信来了,就知有事,便匆匆走了回来。
    刘是张三关派去铁矿管理那个门市部的,他没等张三关坐稳当,便咬牙切齿地
说:“大哥,霍大个子那家伙不是个东西!”张三关问怎么啦?刘信又说:“他闺
女每月工资要价三百,我心想三百就三百吧,今天一早,霍大个子突然找我说,开
粮店的这两间空房每月得给他五百块钱。我一听就气得慌,当初他说一个不要的,
这时又出尔反尔,这不是混蛋吗!我又作不了这个主,所以跑回来找你!”
    张三关平心静气听刘信说完,将手中半截烟在烟灰缸里撤灭,说:“狗日的,
就给他五百块。不过,给钱之前,叫他开个收条,妈的,我要叫他霍大个子怎么吞
进去的,怎么给我吐出来!”
    张三关问起粮店的生意情况,刘信说还可以,一天营业额有时都达一两千块。
张三关叫刘信好好干,不然也对不起你姐夫吴经理。刘信不明白张三关说这番话的
意思,说为了大哥,我绝不会偷懒的,有多少力使多少力。
    刘信走后,张三关将田彪喊来,叫他把外面粮油价目表重新改动一下。一律低
五分一斤往外出售。田彪一时弄不清张三关的意思,说那样的话,我们才能赚多少
呢?张三关说你别问,按我说的去做。田彪知道张三关做任何事情,都是有他的道
理和目的,也不再问,拿了根粉笔出去了。
    过去街上只盛昌一家开粮行,问不问价都得买粮油。如今不同了,自打泰发粮
油贸易公司开业,人们再买粮就得比较比较了,首先看看谁家的粮食干净,面粉细
白,某油黄纯,再看看谁卖的便宜。
    泰发粮油价格下调之后,生意一直被拉了过来。盛昌开门几乎和没开一样,一
天卖几十块钱,还都是卖给那些不晓得行情的乡下人。开始,二兰也不知咋回事,
盛昌还从没遇到这种情况,她见泰发人来人往购粮人不断,就知道这里面有文章。
联想张三关跑来门口看价格,心里一下明白过来了。她不好去泰发门口看人家的黑
板,正站在柜台后面犯愁。大水很机灵的,他一见二兰老往对面的黑板瞅,心里明
白几分,他对二兰说有了,几步跑出门去,没等二兰反应过来,人早没影了。
    大水上哪儿去了呢?他去找明凤。明凤自那晚剪了毛衣赌气走了,好长时间没
来找大水。当时也只是爱面子生一回气,回到家就后悔不迭了,她怨自己不耐心,
毁了那件毛衣事小,就怕是他俩那份情给毁了。有几次想去找大水又怕被他拒绝,
这些天一直在家呆坐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茶也不思,饭也不想,整天连句话
都不想说。今天她见大水亲自登门,本想说几句气话的,这会儿顾不上了,连女孩
子那种娇羞也没了,也不顾嫂子秀娟在院子里,拉着大水的手往屋里拽。
    大水挣一下手,叫明凤出来,说是有话说。明凤心想,一定是大水想开了,对
上次发生的那种事,想给她赔个礼认个错,又怕嫂子听见不好意思,所以叫她出去
说话。她随大水来到门口,没等大水说话,她就沉不住气了,说大水哥,你什么也
别说了,你心里想什么我全知道……那晚我也不对,不该那么冲动,更不该剪了那
件我千辛万苦织的毛衣,一回来我就后悔了!我又给你织了一件,只差领口没锁了,
等织好,我就给你送去。大水说明凤,这件事以后慢慢再说,现在来,是想求你帮
个忙。明凤不知怎么高兴才好,你说吧,什么事我都愿意给你做。大水便将来意讲
了。明凤说我当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哩,不就是看看我哥哥门前那块黑板上的粮油
价格吗,这事再简单不过了,我换件衣服这就去。大水转身欲走,她又将他喊住了,
说大水哥,只要你需要,我每天都去给你看,然后我再去告诉你。她怕大水顾虑什
么,说放心吧,我哥哥不会看见的,我从你家的小偏门进去,万无一失的!
    明凤给盛昌通风报了信,盛昌便将粮油价格改跟泰发一样了。虽说这么一来挣
不到什么钱了,但总比空开门的好,做生意忌讳就是没有顾客上门。再说,粮食压
在那里也不是个办法,资金周转不开不讲,要是等夏季新粮下来了,就怕是便宜卖
也卖不出去了。
    盛景调低了价,当时张三关便晓得了。他怎么知道的?他一天不动身,站在窗
户前,从玻璃往外望,观察对面的动静,他见大水将小黑板提进去,稍时又挂出来,
就烧得对门的粮价也调了,盛昌下调多少他不清楚,他估计他们只会调得跟泰发一
样的价,再低的话,她家二兰怕是没那个气派。他们盛昌怎么能和泰发比呢,不论
怎么说,泰发还有县粮油贸易公司做后台,他盛昌只不过是一个私人企业,从哪方
面比,他都没力量同他张三关抗衡。张三关摸着下巴冷笑一声,心说,我就和你宋
二兰玩玩,看一看,到底谁斗得过谁!你不能怨我张三关不讲情面,谁叫你姐姐害
我的呢?要不是那个贱女人害我的话,我张三关能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吗?再讲,生
意上也和赌场一样,今天我不吃掉你,明天就会被你吃掉,容不得半点仁慈!
    第二天,张三关又将泰发的粮油价比昨日下调一毛钱一斤。他改完价目表后,
仍和昨日一样,吸着烟,从窗户的玻璃往外偷觑对门的动静,看看盛昌作何反应。
    明凤为了及时能给大水报信,主动到她哥的公司帮助卖米称面。妹妹帮哥做生
意,那是天经地义,谁也说不出什么,况且明凤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张三关见妹妹
这么勤快,心中自是高兴,却不知她来帮忙是另有目的的,干的是吃里扒外的事。
    泰发今日粮价降了,明凤及时过来报了消息,二兰一听这事,顿时愣住了。对
于泰发这种一而再、再而三的降价,她知道这是张三关的阴谋。如果盛昌不跟着降
的话,显然是不行,有哪个憨种不去买便宜的而去买贵的呢?如果依照泰发的粮价
跟着往下降的话,这明显是个陷坑,贴本的生意她们盛昌能做得起吗?她来家有多
少本贴呢?无论从实力和后台或是其它方面,她都无力同人家较量,如果这样继续
下去,吃亏的肯定是目已。但目前这个局面又不容她保持沉默,你降价也好,不降
价也好,吃亏的显然是盛昌无疑!
    二兰见父亲蹲在那里一声不吭,便问道:“大,你看怎么办?”老好从没经过
这阵势,解放前他开粮行时,虽说也经历过此类事情,可粮行毕竟是给老板开的,
贴也好嫌也好,和他本人无多大厉害关系。今天不同了,这是自个的切身利益,不
能不认真地想想了。“依我的意见,他降咱也跟着降。咱若不降的话,从安徽买来
那么多的粮食卖给谁呢?泰发又在铁矿那边开了个分店,今后咱们的生意将更加难
做!我想,贴咱也卖吧,将粮食卖出去咱们不干了。咱们做其它的不行吗?将这两
间门面开烟酒店,或是开杂货铺都行!”
    二兰问大水:“大水哥,你什么意见?”
    大水说:“我不赞成干爹这种想法,他张三关再能,他家没有金山银山往里贴,
我们怕什么?我们是一家人,即便一个钱不挣,大不了吃咸菜喝稀饭。可他们这一
点却不能同我们比,他们公司老老少少一二十日子呢!他们开一天门,就得开人家
一天工资。我听讲,泰发光买地建房贷了银行好几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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