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力-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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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一厂他们的一个观察:那些经历了千辛万苦才得到某徉东西的
人比那些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这样东西的人对这样东西会更加珍
惜。而他们的实验的巧妙之处就在于他们选择了加入仪式来作为
验证这个假设的最佳场所。他们发现,那些经历了非常难堪的一
幕才得以参加一个性讨论会的女大学生,往往会认为自己新近参
加的这个讨论会以及其中进行的讨论很有价值,尽管艾若森和密
尔斯事先已经告诉过这些讨论会的其他成员将讨论搞得尽可能得
“毫无价值也毫无趣味”。其他一些学生或者只要经过一个简单的
手续,或者什么手续也不需要,就可以参加这个讨论会,他们对
这个“毫无价值”的讨论会的评价明显地就差多了。在另外一些
研究中,男女学生们需要经历身体上的痛苦,而不是面子上的难
堪,来加入一个组织,结论也是一样的((Gerard & Mathewson;
”“)。一个女学生在加人一个团体的过程中遭到电击的次数越
多,事后她就越是会说服自己她的新团体和团体中的活动有趣、聪
了'z明、有吸引力。
这样一来,那些入会仪式中的羞辱、劳顿、甚至是毒打终于
开始显得有点道理r口铜迎部落中眼里喃着泪水看着自己十岁的
儿子在“神秘院”冰凉的地土瑟瑟发抖地度过漫漫长夜的父亲,在
地狱之夜中一边鞭挞自己兄弟会的小兄弟,一边不时地爆发出神
经质大笑的二年级学生,这些人都不是虐待狂,他们所做的一切
都是一个团体要生存下去不得不采取的行动。虽然听起来有些荒
谬,但这样的行为却能让未来的成员觉得这个团体更有价值和吸
引力。只要人们仍然珍惜并且相信他们努力奋斗得来的东西,这
些团体就会继续煞费苦心地安排这些既繁琐又艰难的加入仪式
那些经)r了这些仪式而崭露头角的人对这些团体的忠贞不二和献
身精神,在很大程度上可以提高这些团体的凝聚力和生存能力。一
项对5‘个部落的文化进行的研究就表明,那些最稳固的部落也正
是那些拥有最戏剧性也最严格的成年仪式的部落(Young;
1965)而再考虑到艾若森和密尔斯的关干加入仪式的艰难会显著
地增加新成员对团体的役入性和献身梢神的论证,这些团体会不
顾一切地反对那些旨在消除他们未来的优势和力量的尝试就毫不
奇怪了。
军11组织和团体也同样热衷于这样的做法。他们的“新兵训
练中心”的痛苦和紧张是臭名昭著的,但也被公认是卓有成效的
小说家威廉·斯泰容在描述了自己在海军陆战队集中营的“训练
噩梦”之后,也为这种做法做了见证:
在所有我认识的前海军陆战队员中…没有一个不认为
那些训练是一个熔炉,从这个熔炉里出未以后,他变成了一
个更坚韧、更勇敢、更经得起风浪的人(Sty…; 7977; p。
3)
了'浑 员然军队的上层官员对基本训练的严酷基本卜持赞成的态
度,但据说对于些过于严酷的折磨也是绝不容忍的在1997年
新闻媒休曝光的两盘录像带中就记录了一个这种过于严酷的折磨
的例子。这是一种所谓的‘血别针”的做法。海军陆战队的新兵
在做完厂十个弹跳训练之后,便会收到他们的金翅膀别针。可一
个别针后面都有两根半寸长的针,在别到新兵的衬衫上之后,会
被使劲地压到新兵的胸膛里去,而这个新兵则痛得扭动着身体,尖
声大叫(G16ck; 1997);这样的事情发生之后,虽然军队的r层
官员对此表Ar。r极大的愤慨,但在30个被发现做这种事情的人
中,却只有个人被建议开除,儿个人被指定去接受咨询,绝大
部分人(20个)都没有受到任何处罚。因此尽管官为有‘零容
忍”政策,但我觉得有意思的是,对新兵的折磨声势浩大而且切
中要害,而对那些折磨新兵的人的惩罚却只是在手腕仁轻轻地拍
一下而已。所以我们又一次看到,对丁一个把建立一种持久的团
结力和卓著感看得很重要的团体来说,加人过程中的艰难和严格
是绝不会被轻易放弃的
内心的洗择
对报多种现象一不论是中国人改造战俘的过程,还是大学
兄弟会的入会仪式一的研究都对我们厂解承诺这一行为提供了
非常有价值的信息。一个承诺要起到改变个人的自我形象和未
来行为的作用,就应该是主动的、公开的、而民是付出了努力才
做出的。但有效的承诺还有另一个特征比这三者加在一起还要更
重要。要懂得这个特征是什么,我们首先要来解释一「在巾国战
俘营的管理人员和兄弟会的兄弟们行为中的一些令人不解的
护护寸现象
第一个谜团是为什么兄弟会拒绝把社区服务作为入会仪式的
一部分前面提到过的一项调查报告指出(Walker; 1967),杜区
服务虽然是兄弟会经常进行的活动之一,但与接受新会员的过程
却总是截然分开的口为什么呢?如果付出努力做出的承诺是兄弟
会的入会仪式所追求的目标,他们当然也可以在里边加进一些不
讨人喜欢也很辛Ff的社区服务的内容。不论是去修缮一座老旧的
房子,还是到梢神健康中心去打扫院子,或是到医院去倒痰孟,都
是很累也很不愉快的。更何况,这一类的服务社区的活动也可以
大大改善兄弟会由于地狱周的活动而给公众和媒体留下的不良印
象。有一项调壹表明(Phalen; 1951);报纸上对地狱周的正面报
导与负面报导的比例是1:5。所以,仅仅是从公共关系的角度考
虑,兄弟会也应该把社区服务纳入他们的入会仪式,但他们并没
有这样做。
谈到第二个涟 N,我们得再回到朝鲜的中国战俘营中经常举
行的美国战俘政治征文比赛上去。中国人当然希望参赛的入越多
越好。因为这样才会有更多的入写出亲共的文章。但是,如果想
要吸引大批的参赛者,又为什么不把奖品弄得更有吸引力点呢?
除r几根香烟或是一点点水果,就再也没有别的什么了。尽管在
当时的情况下这些东西也很不错,但更诱入的奖励也是完全可能
的。比如说,暖和的衣服,寄信的优先权,更多的活动自由,都
可以用来提高参赛俘虏的数虽,但是,他们却选择r小一些的,而
不是大一些的。更能让人动心的奖品口
虽然这两件事情的背景截然不同,但兄弟会拒绝把社区服务
作为他们入会仪式的一部分和中国入不愿意用更多的奖品来刺激
战俘们参加征文比赛的日的却是一样的:他们想让这些人成为自
已行为的真正1几人,不给他们任何借日,也不让他们有走回失路
n。s的机会。一个忍受了痛苦折肺的人不应该有讥会去相信这一切都
是为r慈善书收,而一个在政治文章中加人厂反美论调的人也不
能事后却耸耸肩膀,说自己只是为了得到那个诱人的奖品。不
那此兄弟会的兄弟们和战俘营的管理人员早就已经计划好了:仅
仅让这些人做出承诺还不够,还要让这些人从内心深处对这个承
诺负起责子F 。…来
正如社会科学家们已经发现的,当我们在没有外界压力的情
况「做出选择时,便会在心中为这一选择负起责任来。而一件诱
人的奖品正是种来自外界的it力口它虽然能够让我们采取某一
行动,却不能让我们从内心深处相信这一行动,①因此我们也就没
有真止地做出承诺。一个强大的威胁也是如此,虽然它让我们乖
乖地属服,但却不太可能让我们心悦诚服。
这个发现可以对儿童教育起到一定的指导作用口如果我们想
要孩f们真正相信件事情,在督促他们做这件市的过程中就应
该避免使用威胁或是贿赂。威胁或贿赂这样的外界压力可以暂时
让孩f们服从我们的意志,但如果我们还想更进一步,让孩子们
相信他们的做法是对的,当我们不在场施加压力时也继续这么做,
那么我们就一定要想办法让他们从内心深处对这一行为负起责
任。强纳森·佛雷德曼的一个实验在这方而给r我们一些启示
(Freedman; 1965)
佛雷德曼首先告诉些二到四年级的小男孩不许玩某个很好
玩的玩具。想要看看六个星期后他们是否还能做到这一点。每一
个对七到九岁的小男孩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的难度,但
G 1ct土,过多的物A奖励甚至会降低或报害我们对
导致我们在奖励不存在时柜绝采取这种行动(De': & K…
Kwnn;匕Trove。 199。… Levoer队Greene; 7978)
种行动的责落f悠
。9凡汽: H上,?上”s
羌男佛雷德受却有他的打算。如果他能够先让这些小男孩明白玩这个
玩具是不对的,那么在这种信念的支持卜,或许在以后相当长的
一段时间内他们都不会再碰这个玩具但最准的一步也就在这单:
怎样让这些小男孩相估玩这个玩具—一个非常昂贵的、用电池
控制的机器人一一小对。
佛雷德曼知道要让一个小男孩暂时地服从是很容易的n只要
威胁他说玩这个玩具会有严重的后果,然后站在一旁,做出随时
准备施加惩罚的样子,大概没有准会去冒这个险。结果止是如此
他给一个小男孩看f五个玩具,然后答告他说,’‘玩这个机器人是
不对的。如果你敢玩这个机器人,我会很生气,定会好好教训
你一顿的口”然后就离开了房问。当然在这儿分钟巢,一直有人从
一面单向玻璃观察这个小男孩。佛雷德曼对22个小男孩进行f这
样的威胁,其中的”个在他走了以后都没有再碰那个机器人n
这样看来,如果这些小男孩觉得自已会被抓住面月会受到惩
罚,威胁是会很有效的口但这一点佛雷德燮早就已经料到几他
更感兴趣的是,段时间以后,当他已经不在他们身边的时候,这
个威胁是否还有效。为r知irl这一点,六个星期之后,他派f一
名年轻妇女回到小男孩们就读的那所学校,把那些小男孩们一个
一个从教室里叫出来参加一个实验。她没有提到自己跟佛雷德曼
有任何关系,只是陪着每个男孩回到了那个有五种玩具的房间要
他做一个画画的测验。当她给测验打分的时候。她告诉小男孩他
可以玩房间里的任何一种玩具。当然,几乎睡个小男孩都玩f
某个玩具。有趣的是,在所有玩了玩具的小男孩中,77%都玩了
那个早些时候被禁止玩的机器人。佛雷德曼声色俱厉的威胁纸然
在六个星期前十分有效,到了这时候,当他已经不可能回来施加
惩罚时,却几乎完全失去了作用。
但佛雷德曼的实验还没有做完,他又与第二群小男孩重做了
〃7这个实验,但这一次他把实验的步骤稍微修改了一汽开始他
也给这些小男孩看了五个玩其,而且也警告他们当他暂时离开房
间时不要玩那个机器人,因为“玩那个机器人是不对的”。但这一
次,佛雷德曼没有威胁和吓唬孩子们。他仅仅离开了房间,然后
从一面羊内玻璃来观察他的禁令是不是有效。而结果就像另外那
组男孩一样,在佛雷德曼离开房问的短时rbi内,22个小男孩中只
有一个人碰了那个机器人
六个星期之后,当佛雷德曼不在场,而他们又有机会玩这些
玩具时,这两组人的差别就显r出来。在这群没有受到过威胁的
小男孩中,奇迹发生r:当他们有了玩任何一样玩具的自由时,大
部分的人都没有玩那个机器人,尽管这个机器人显然是五个玩具
中最好玩的(其他的玩其是一个廉价的塑料潜水艇,一副不带球
的儿童棒球手套,一把不能发射的玩具枪和一个玩具拖拉机)。当
这些小男孩玩这些玩具时。只有33%的人选择了机器人口
由此看来,在两组男孩身卜戏剧性的事件都发生了。对第一
组小孩来说,这个戏剧性的事件就是佛雷德曼用来支待他所谓的
玩机器人不对的告诫的严厉威胁。当他们处在佛雷德曼的管辖范
围之内时,这个威胁相当有效各但当佛雷德曼已经不能够在场监
督他们时,这个威胁就没有什么效力r,而他的规定也就被忽略
了。很清楚,这个威胁并没有让这些小男孩觉得玩这个机器人是
错误的。而只是告诉他们玩这个机器人不明智,因为一旦被发现
就会受到惩罚。
对另外一组男孩来说,戏剧性的事件则发生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