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聊发少年狂 作者:绞刑架下的祈祷(晋江银推高积分vip2014-09-04正文完结)-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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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钱去了哪里,这些县令人又去了哪里,竟是成了无头公案。
直至今日,岐阳王余孽、尹朝余孽、马场私自蓄养战马、汾州通州私铸官钱,蜀地开采井盐,还有不知道在哪里一直开采着提供私铸钱的铜矿,这么多线索环环相扣,扯出一个巨大的阴谋来。
这些人,怕是早就密谋着造反,只等着时机成熟,出现乱事的时候,就要开始起事。
这段时间,六部尚书和朝廷大臣来往御书房络绎不绝,时常还被留下过夜,就为了能够随时问政。楚睿感到了自登基以来最大的危机,这危机已经威胁到了他的御座,也威胁到了江山万民。
这一切,闷在后宅的顾卿自然是不会知道,她只知道她从上次眩晕以后左手多了一个手抖的毛病,而且眼看着是不会好了。
不但手抖,有时候她坐着不动的时候,也能感觉到自己的头不自觉的在点啊点。好在没有出现口眼歪斜或者诞水直流,不然她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才二十多岁就把自己五六十岁时候可能遇到的经历遭遇一回,也算是一种无奈了。
李茂早在顾卿犯病的第五天就被皇帝召回去上朝了,水患迭起,又出*,各地不得不调动地方军队维持地方上的秩序。这些都是兵部的事情,李茂作为一部主官责无旁贷,只能将家中侍疾的事情交给年幼的李锐和李铭,回去办差。
李铭还要照看妹妹、关心母亲屋子里的事情,小小年纪,似乎自从成为了“哥哥”,一夜之间也变得成熟可靠了许多。
现在他已经能像模像样的抱着妹妹哄她不哭,只是他毕竟年纪小,众多下人都不敢让他站着抱,只能坐着抱着李湄。
李锐依旧是一天到晚待在祖母的房里,只有晚上会宿在外间。期间不少人家上门来探望过,包括后来得到熊乐已经无事而渐渐打起了精神的德阳郡主。一同前来的还有探望小伙伴的熊平和万宁县主。
见两位堂兄都有了至交好友,李铭表示很吃味。
“所以仇牧和熊平的爹都没事,后来中军来了人把他们救走了?”顾卿坐在榻上跟孙子李锐聊着天,“你说张玄怎么就救到了这两个人呢?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是啊,实在是太巧合了。听说后来还有人来追杀,张玄的两个师兄带着道兵把贼人制服了,给抓了起来。”李锐知道祖母自身体出了问题以后就老是头晕,菜园子也不能去了,连孙子都抱不得了,一天到晚闷在屋子里,实在是气闷,所以只得和她说说外面的趣事。
他知道祖母喜欢听志侠的故事,所以故意用神秘的语气说道:“听说张玄的师兄有一位是道家内门的高手,而有一个师弟则是江湖某个名门的嫡长孙,精通暗器,两人携起手来,打的贼人是落花流水……”
顾卿一听这个世界真有江湖,眼睛都亮了起来,那表情仿佛要去抓那张玄的师兄师弟好好问个究竟似的,连一直有些低沉的情绪都高昂了起来。
“真有江湖吗?早知道昨日熊平来找你时我就该见见他的,他怎么说,他爹后来回到京城,有江湖中人护送吗?张玄那师弟既然是江湖某个名门的嫡长孙,又为何做了道士呢?”顾卿冒出一连串的问题,“道家内门有内功吗?练了内功能延年益寿吗?”
顾卿将李锐问的语塞,只能用猜测的语气回答。
“这……江湖应该有吧,听说本朝立国之初还有不少江湖中人相助呢。后来府兵划着船去接走了两位大人,没有江湖中人护送。倒是听说那些贼人都是江湖中人。张玄的师弟……大概是家中信道?”
顾卿听不到什么热闹,只能遗憾地“哦”了一声。
朝廷、京城和江湖还是差着十万八千里的。就连武艺高强的花嬷嬷,都不知道什么江湖上的事情,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她又何尝不是呢。她从穿来开始就被困在这个后宅里,除了这一亩三分地,也就在这京城左右晃悠。外面到底有多大,到底是什么样子,她以前拖着老迈之躯不能去,现在已经是病朽之身了,更别说出去看看。
李锐见顾卿情绪又低落起来了,连忙插科打诨,想要逗她开心。
正在这时,丫头婆子们抱着李湄进了屋,李铭也跟在后面。原来是小姑娘醒了,喝了奶,换了尿布,精神正好,李铭便把妹妹带到了奶奶屋子里。
李锐给了李铭一个“来的正好”的眼神,李铭得意地对哥哥一笑,转头朝着奶奶撒娇道:
“奶奶,妹妹醒了,四处张望,我想着她大概是也想奶奶了,所以在找您呢,便让下人们把妹妹带过来了。没吵着您吧?”
“没吵着,没吵着,我也想亲亲了,都好几天没见了。”顾卿笑着直招手,“都是你们小题大做,我不过是头晕手抖,怎么就不能看亲亲了?看个小娃娃也能劳神吗?”
李锐有些牙痒痒,小马屁精如今带了一个小小马屁精,原本只有一个小的争宠,现在加上李钊一起都有三个了,这个小的有她亲哥哥传授经验,想来将来也是个粘人精爱哭包,在奶奶的心里一定地位不低。
在这么下去,他就只有站墙角的份儿了!
下人把亲亲抱了过来,因为现在是盛夏,老太太体弱又没有放冰盆,只是让下人举着打扇子在扇风,所以负责照顾小娃娃的奶嬷嬷把小小姐的薄包被给去了,让孩子只穿着薄薄的一层夏衣,这包被一去,软绵绵肉呼呼的一团让屋子里所有人心都化了,花嬷嬷更是上前一步接过了孩子,亲自抱着。
这孩子不知道像谁,生下来也不见得多大,可现在像是吹了气球一般的长,脸上身上都是肉,好在皮肤不像他爹,不然黑黑胖胖,顾卿都要替这孩子发愁。
顾卿已经和花嬷嬷说好了,等小孩子满了月,办了满月酒后就摆认亲酒,花嬷嬷以后就是李湄的义祖母,以后就让她给她养老送终了。
花嬷嬷抱着亲亲送到了顾卿身边,顾卿摸了摸孩子的手脚和脖子,发现都是汗,连忙叫下人给孩子换短裤短衫,不准再穿长的。
这里一没有电扇二没有空调,虽然是平房气温也比现代要凉爽,但古人似乎坚信孩子穿多点比穿少点好,这大夏天还是不敢让小主子光着,情愿自己受累在一旁打扇子,也不愿意让他们少穿点,顾卿看着都替他们累得慌。
“老夫人,小姐如今才出生二十多天,穿短的怕是会着凉。还是穿长的吧,最多我们多打打扇子,不让小姐热着就是了。”
李湄的奶嬷嬷姓宋,是花嬷嬷千挑万选找出来的合适嬷嬷,生养过四个孩子,各个都身体健康,性子也和顺。
“小孩子并不怕冷,反倒最怕热。这样的天,穿着短衫就够了,只是薄帽子还是要带,她头顶还没长好,经不得风。”顾卿在现代的时候见多了夏天出生的宝宝就穿个肚兜被抱在医院到处走,也没看到哪个一直穿着长的扇扇子的。
小孩子自身体温调节本来就差,再打个扇子,更是没办法学会自己散热了。
宋嬷嬷劝了几次,见顾卿似是不以为然,只能叹了口气,认命的叫丫头回房去拿短衫给她换上。
小李湄似乎也感觉到衣服少了以后十分舒服,一换了短的就高兴的直笑,两只小手也动啊动的,可见小孩子也是知道冷暖的。
顾卿摸着孙女的手,看着李锐一副想摸又不敢摸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上次准备逗他,结果差点把孙女都摔了,自己也中了风,乐子都没逗到,全家都吓个半死。实在是出乎意料。
只是如今连李铭都能有模有样的抱着妹妹了,李锐却还是一副“爱你在心手难伸”的样子,这就让顾卿更加想要他学会抱孩子了。
“花嬷嬷,把亲亲递给锐儿抱抱吧。”顾卿拍了拍花嬷嬷的手,一指李锐。
李锐吓了一跳。
“奶奶,我还是算了吧。不行让铭弟抱。”
“你是哥哥,还说要做个榜样的,结果铭儿都学会了,你到现在还没抱过!”顾卿刻意板起脸来,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像上次那种情况,若是我没抱住你妹妹,你连抱都不会抱,岂不是要把妹妹弄伤?”
李锐心中其实也有几分跃跃欲试,但爱护妹妹怀疑自己的想法总是占了上风,如今顾卿一训,他也只能乖乖的跟在花嬷嬷后面学着怎么抱孩子。
等李锐已经在李铭和花嬷嬷的指点下终于学会了“抱宝宝”这个技能,颤颤巍巍的把妹妹抱过来以后,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身子也轻轻的开始摇摆。
就如看见其他大人这么做的一般。
“啊!”李锐抱着抱着,突然发出了一声叫唤。
顾卿和花嬷嬷都吓了一跳,连忙伸头看个究竟。李铭更是立刻凑了过来,然后转头就闷笑了起来。
“怎么了?”顾卿焦急的问。李锐的脸色简直如同见到了天在面前破了一般。
“奶……奶奶……”李锐僵硬着动了动托着妹妹屁股的手。
“妹妹尿了……”
第170章 没有钱
洪水过后;满目疮痍;各地报上受灾的情况;几乎能让楚睿夜不成寐。皇后看着楚睿变得越来越暴躁的脾气,心中隐隐有些担忧。
李锐、熊平和仇牧都侍疾回来;返回了宫中;大皇子总算不用形单影只,每天孤零零的和秦斌两人一起听课了。
“回来就好,你们的亲人如今都如何了?”大皇子楚承宣关心的问着几个伴读。
“我娘收到我爹的家信就好了,头也不疼了。”熊平憨笑着说,“倒是我妹妹吓得不轻,好几天晚上都做噩梦,我又陪了她几天。”
熊平在家是独子;从小被父母娇惯,却没养出纨绔子弟的性子来,也算是万幸。
“我祖父也没什么大事,我家几个长辈轮流侍疾,嫌我碍事,将我赶回宫了。”仇牧有些不高兴的说着。他最烦就是大人不尊重他,总觉得他是个小孩子。
“可是你留下来确实做不了什么啊。”秦斌咧着嘴说着,“大人还得看顾着你这个小孩子,当然希望你赶紧走。”
“你!你!!”
大皇子见这一对冤家又要吵起来,连忙出声打岔。“李锐呢,李锐你祖母如何?”
“我祖母……”李锐的脸色并不轻松。“御医说我祖母中风要再发作,怕是要瘫倒床上。如今祖母行动无碍,但左手经常抖动,也拿不了什么东西。”
秦斌拍了拍李锐,只能安慰:“人年纪大了就会生出各种毛病来。我祖母得了痰症,也是折腾了很长时间都不得好,我们做晚辈的,只能多尽孝,让老人过的开心就好。”
仇牧也附和:“我祖父腿也不能动十几年了,他老人家不也过的好好的?最多你祖母要是不能动了,我让我家里人也做副轮椅给你祖母用。”
“仇牧,你简直缺心眼!”秦斌听见仇牧的话,两眼一翻,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哪里缺心眼了,这是现实,难道可以逃避的了吗?你说的安慰话才虚呢!”
“我说的哪里虚了……”
“好了好了,别吵了。”李锐也被这两个同学一天吵到晚还吵得津津有味给征服了。他家大堂兄也是有话直说型的,可从来不会和人吵架,别人说他说的不对,他就不说了,也不和人争。
真不知知道这仇牧是只和秦斌这样,还是和谁都这样。
“我知道仇牧是好意,若是我祖母真有那一天,我不会和你客气的。”李锐对着仇牧拱了拱手,“我先替我家祖母谢过。”
仇牧对秦斌做了个得意的神色,这才肃容和李锐回道:“你我即是同学,又是挚友,何必要客气。”
李锐也笑了笑。秦斌在一旁气的半死。搞半天这仇小怪只有对他这么不客气,对其他人都还是谦虚有礼的!
简直气煞人也!
“秦斌,你可知如今陆家到底是什么情形?”大皇子猛然想到最近陆家生出的变化,忍不住开口问他。
他自上次项城王之后后就被禁了足不准出宫,他好奇陆家到底什么情况,却不能直接问他母亲,也不好出去打探消息。
陆元皓身为礼部尚书,又曾是翰林院的掌院,在士林中有很高的威望,加之他确实是个爱才之人,推荐过不少寒门的翰林入朝为官,也有不少人感念他的恩德,称呼他为“老师”。
这样一个朝廷重员,如今却已经闭门不出快一个月了,怎能让大皇子不好奇?
秦斌的爷爷是中军的领军之人,父亲也是中军的神策将军,此次封锁陆家由太医院整治,也是中军封的陆府,所以大皇子才问起了秦斌。
听到陆家的事,虽然自己已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