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剑之谜-第1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张叹气摇摇头,“生这种气,不值的,别理他不就完了。”
“干嘛不理他,我烫死他。”小晴说着就往盆里去拿毛巾,老张惊喊,“不要。”同时小晴就“哎呦”地跳了起来,把手拼命地去扯耳朵,眼泪都流下来了,也不知道是烫的还是气的。
梁宝成用毛巾擦着手,低声跟王锦萱说笑,小晴拿着个盘子在后面站着。梁宝成擦完了手,连头也不回,就把毛巾往后一递。小晴本就不情愿,也不很去接,毛巾就掉在了地上,她“哎呦”了一声,狠狠地瞪了梁宝成一眼。梁宝成听到了,回头一看,小晴正在瞪他,他再看看地上的毛巾,微微一笑,也不道歉,调侃地说:“怎么?是你拣还是我拣?”
这时王锦萱发现小晴有些不高兴了。现在她正在兴头上,今天梁宝成对自己格外的好,她就希望每个人都和自己一样高兴,现在看到梁宝成和小晴闹别扭,她就赶紧解围:“我来拣吧。”可是她还没弯腰,梁宝成已经把毛巾拣起来了。“哪能让你拣呢。”随手把毛巾放到小晴的盘子里。王锦萱快乐地羞红了脸,看到小晴还是很生气的样子,就想劝梁宝成对小晴好一些:“小晴是我的好朋友。”
“是吗?”梁宝成看了小晴一眼。他现在已经不生气了。他微微一笑:“那以后我可不敢再劳动你了。”
小晴“哼”了一声,转身走了。梁宝成嘲弄地看着她的背影轻轻吹了声口哨,回过头来,从桌子上拿起一张餐巾纸在那里擦手,王锦萱说:“你刚才拣毛巾把手又弄脏了吧,小凤,再去拿条湿毛巾来。”
梁宝成赶紧说:“不用了,这样擦擦就行了,哪里好意思麻烦你的朋友呢?”
王锦萱着急的说:“朋友才该帮忙的,我说小晴是朋友并不是让你什么都不要啊,我只希望你在这里就象自己家里才好。”
梁宝成笑着说:“要是在自己家里。我就自己去拿了。”小凤拿了条毛巾出来,半道却被小晴截住了。小晴接过放毛巾的盘子走了过来,因为穿的衣服一样,梁宝成还以为来的是小凤,等看清是小晴时赶紧欠了欠身子:“谢谢了。”小晴也是微微一笑:“不用谢。”王锦萱看他们和好了很是高兴。可陈语迟在一边却给梁宝成捏着把冷汗。这傻小子,得罪谁不好,偏去得罪她,将来有你好日子过呢。陈语迟不禁对梁宝成同病相怜起来。
陈语迟同情梁宝成,可梁宝成自己却丝毫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妥,依旧和王锦萱有说有笑。王锦萱可能是今天这里最快乐的人了。她不停地喝酒,笑,笑得前仰后合,脸红扑扑的,像是熟透了的苹果。她说话已经开始有些让人听不出是什么了。当她整个身体都扑倒在梁宝成的怀里时,梁宝成才发觉她真的喝醉了。可是当梁宝成要扶她去休息时,王锦萱又坐了起来,还要喝,不肯走。小晴给她把红酒换成了果汁她也没有尝出来。还是在那里喝,在那里笑。
33
秦娟的导游演讲算是告一段落了,看到王锦萱喝的实在是太多了,就起身去搀她,终于她和小晴两个人把王锦萱给弄走了。
王先鸣对梁觉信说:“签约工作进行得怎么样了?”
梁觉信说:“还有许多准备工作要去作,要忙好几天。对了,明天晚上有个朋友约我去,我就不回这边来了。”梁觉信说这话时完全是一副谈公事的面孔,可是房间里一下子变的很安静,大家都默不作声。想来谁都知道那朋友指的是他的情人。王嘉木用手指在桌子上画圆,好像准备在那里钻一个洞,可能是让什么人好钻进去吧。王先鸣低头喝了一口茶,两口茶,三口茶。陈语迟为室内的安静感到奇怪。抬头看了看,这一看看到了一只大虾,夹过来在那里剥皮抽筋,忙得满手汁水。梁宝成满脸的愤怒之色,还掺和着尴尬,当着这么多人,什么也说不出来。小凤在忙着收拾桌子上的空盘子,现在也放慢了动作,好像是怕弄出声响来。
冯佳林安详地开口了:“什么朋友?我认识吗?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梁觉信微微一笑,好像根本没注意到室内有什么异常:“你不认识的,我自己去就行了。”
冯佳林点了点头,开始擦嘴,似乎是吃完准备走了。
梁宝成忽然忍不住开口了:“爸,你不能不去吗?”
冯佳林拿餐巾的手哆嗦了一下,把餐巾放下了。“今天累了,我想早点去休息了。我们一起走吗?”她在问梁觉信。
梁觉信皱了皱眉,“你先走吧。”
冯佳林礼貌地和在座的每个人打了招呼,起身走了。这时小晴刚好把王锦萱安置好了,回到餐厅,王先鸣就叫小晴送冯佳林去圆屋。
梁宝成还在挑衅地望着他父亲,可是梁觉信根本不理他。开始和王先鸣说起话来。梁宝成僵硬地站了起来,僵硬地往外就走,没和任何人打招呼,也没有任何人拦阻他。他走的明楼外面,在草地上站住,夜已经很深了,夜风吹着他,让他的头脑冷静了一些。他有一种想要大喊一声的冲动。可他没有大喊,只是掏出一根烟来,狠命地点上,狠命地抽着。他这样子站了很久,看到有一个人从那边过来了,正是小晴,从圆屋过来,小晴也看到了梁宝成,她冷淡地打了个招呼,想从他旁边绕过去。这把梁宝成的怒火勾起来了。他尽量用尖酸刻薄的语调叫了一声:“王雨晴。”
小晴愣了一下,凝视着他:“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梁宝成怪笑了一声:“哈,大名鼎鼎的华冠公司总裁王文豪的独生女儿,谁会不认识。”
小晴冷冷地“哼”了一声,她最讨厌那些提到她时总要带上她父亲的人。“那么认识您很高兴。”说完她就想走。
“你不怕我告诉他们?”梁宝成嘲弄地说。
“告诉什么?”
“你的真实身份啊。”
“那怕什么,你要是喜欢多事,尽管去说好了。无聊。”
梁宝成被小晴的态度激怒了,语调高亢地说:“外面都在说,房地产界的`二王'竞争激烈,势同水火,我只是不信。现在一看,我可是信了,简直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了,什么下作的手段都使得出来。”
“下作”这个词让小晴也激动起来,她怒视着梁宝成:“什么下作手段让你看到了,有本事你就说出来。”
“哈,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去人家家里做卧底,还不算下作吗?居然做出这种……”梁宝成还没有说完,小晴就狠狠地抽了他一个耳光,在静夜之中,声音格外清脆响亮。小晴这天恰巧戴了一只奇形怪状的戒指,在梁宝成的脸上划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以小人之心度人,如果你再敢侮辱我,侮辱我爸爸,我就杀了你。”小晴咬牙切齿地说完,就跑走了。
梁宝成被打得脑袋嗡嗡响,脸上火辣辣的疼,简直是晕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把拳头死死地攥着,都可以听到骨节格格作响,“咱们走着瞧。”他也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大步向反方向走去了。
第04章时间:8月10日星期五
34
时间:8月10日星期五
清晨空气里就弥漫着雨腥气,气压很低,憋得人难受。王嘉木和陈语迟正在湖边散步,忽然小凤气喘吁吁地赶了来。“王先生,那个吴先生又来了,要不要让他进来呢。”
“吴先生?”王嘉木疑问地望着小凤。
“就是以前来过的,那个矮矮胖胖,挺瘦的那个吴先生。”小凤用手比画着说。
陈语迟在旁边忍不住笑出了声:“到底是胖还是瘦啊。矮矮胖胖还挺瘦的,逻辑错误。”
小凤有些急了,“真是那样,没错儿的,他脑袋圆圆的,可身子挺瘦。他还爱玩东西,老不停着。那次他进厨房还玩鸡蛋来着,我们都怕他把鸡蛋打碎了,可他技术真挺高的,没有打碎。”
“玩鸡蛋?”陈语迟好奇起来。
“就是那样子上下抛啊,有四五个呢,身体还转,居然都没有打碎,他的本事可真大,我们都给他鼓掌,他还说这不算什么,他还会更难的呢,我们要他表演,他却说……”
“好了,我知道了,他在哪里?”王嘉木打断了小凤的描述。
“就在大门外面,他按门铃,是我接的电话。”
陈语迟又差点儿笑出了声,他知道园门的门铃都接在明楼的电话上,接到电话后,只要按一下旁边的按扭就可以开门,小凤说的虽然没错,可是这样说话实在是太滑稽了,有语病。
“你去开门吧,带他去餐厅。”
“既然您有朋友来,我们现在就回去吧。”陈语迟建议道。
“用不着,他不算是朋友,一个认识的人而已。”
陈语迟见他这样说,也不好多说什么。可是他从没见过王嘉木对人如此冷淡过,何况是客人。他要是不喜欢这个人,又为什么让他进来呢。玩鸡蛋,陈语迟真想立刻看看是个什么样的人。一个胖胖的瘦子,哈,说不定还是个矮矮的高个子,黑黑的小白脸,长长的短头发。陈语迟在那里想得高兴,王嘉木跟他说的话都没有听见。
果然,这个吴先生真的看不出是个高个子,还是个矮个子,他的上身很长,下身很短,显得个子挺矮。当陈语迟和王嘉木走进餐厅时,他正站在那个展示柜前面看那些青花瓷。根据与展示柜的相对高度看,他又似乎并不矮,即便他那长长的上身,也可能是因为他穿的那件描述不出颜色的长上衣造成的。
王嘉木和陈语迟走进餐厅,那个吴先生并没有转身,就开口说话了:“嘉木,这件青花松竹梅大钵是宣德年的吧。”还没等王嘉木开口,他就把那只大碗从展示柜上取了下来,动作极轻,小心翼翼的。轻巧的让碗转了个身,碗底冲上,“不错,这里有,大明宣德年制。真不错。”也不知道他是在赞这只碗真不错,还是在赞他自己真不错。一探身,又把碗放了回去。是双手捧着放的。陈语迟本以为他会转回身来了,谁知道他并不转身,又去看其它的那几个碗和盘子,却不再说话了。他不停地把一个个瓷器取下来,看一看,再放上去,还不住地点头。可能是对瓷器挺满意,当然,也很有可能是对自己挺满意的。
35
王嘉木根本不去理他,自顾自地坐了下来。陈语迟十分感兴趣地盯着吴先生看,也随王嘉木坐下了,小凤开始把粥和小菜端了上来。
吴先生终于把每件瓷器看了个遍,又来了个总结回顾,这才转过身来。从背后看,他的脑袋并不算圆,可能是发型的原因吧,他什么发型来着?……从前面看,却真是个圆脸,戴着副边框又粗又黑的大眼镜。他毫不客气地走了过来,拖出椅子坐下,端起碗就吃起来了,好像是饿了很久。可即便这样,他嘴里含着东西还在那里说话:“精品,真是精品,你找谁做的,简直可以乱真。”
“既然可以乱真,你怎么看出是赝品来的呢?”陈语迟忍不住问道。
吴先生不屑地上下打量了打量陈语迟,“怎么,你不玩这个啊。”
“一窍不通。”陈语迟忠厚地说。
吴先生撇了撇嘴,稀里呼噜地喝了一大口粥,夹起一块松花蛋在嘴里嚼。当他又去夹脆黄瓜时,陈语迟认定他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了,可这时他却说话了。“哲学家?”他问这问题时手上的动作一点也没有停顿,刚一问完问题,就连贯地把脆黄瓜塞进了嘴里,严丝合缝,一点都没有生硬的衔接痕迹,如此完美地一致性,差点让陈语迟以为他在问他要不要吃黄瓜。
“我教哲学。”陈语迟回答。
吴先生点了点头:“看你也不像艺术家。”
陈语迟很是泄气,他本以为自己什么地方像哲学家,没想到是因为自己不像艺术家,他用的是排除法。
陈语迟和王嘉木的早饭还只吃到一半,吴先生就已经吃完了。他的手指头开始在桌子上敲击,仿佛是鼓点儿,连贯、清脆、节奏感极强。他的手指纤细灵活,而且手保养得极好,皮肤细腻光滑,好像是女人的手。王嘉木一直是一言不发,吴先生也不在乎,在鼓点儿的伴奏下,他开口说道:“旧瓷表面多有酥光,如玉如脂,与新瓷上的浮光大不相同,前者光由内发,后者光由外铄。古瓷深厚温润的釉光是由于年深日久自然形成的,再高的技术也仿不象。”
陈语迟听了半天,才明白他是在回答自己刚才的问题。
吴先生接着说:“有些仿品经过茶煮、药浸、土埋等方法加工处理,但只能去除火光,总不自然,会有破绽。另外古瓷常有所谓的柳叶纹、牛毛纹、蟹爪纹、鱼子纹、鳝血纹、冰裂纹等片纹,这些多为自然出现的,但有时候也可以仿出来。再有,仿制品虽然完全按真品制造,未烧前即便与真品一模一样,但烧制过程中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