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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谁说不能喜欢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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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匆匆又过数日。

  这天,秦湘萍和客户谈拢了一份合约,带着轻松愉快的心情立刻驱车回家,想要尽快回家和他分享这份喜悦,因为家中有个深爱她的男人和他精心准备的晚餐。这段日子以来让她顿悟到一件事,一个成功的女人背后也需要一个男人,一个肯为她尽心当她后盾,使她无后顾之忧的男人。

  约莫三十分钟后,温暖甜蜜的家已在望,将车子停在平日停车的地方,打开车门下车,猜想着餐桌上会有几道她喜欢的菜。

  “湘萍。”

  秦湘萍立即停步回过身,只见齐延辉正从一部黑色奔驰车下来,脸上的神情略带失意落寞,已无往日沉稳自信的迷人气质。

  齐延辉慢步来到她面前,凝视着益发艳丽妩媚的她,沉默了良久,低沉富磁性的嗓音缓缓地吐出:“请你帮我一把。”

  秦湘萍见平日自视甚高,总是对她摆着高姿态的他,今天竟会对她吐出请求之语,真令她大感意外!不过,想起他卑鄙的行径,她就有连城的恨意齐涌心头;若不是她的小男人对感情有着超人的智能和看法,也许今天她就得因感情再度受挫而受煎熬。所以不管他今天如何的软语相求,她绝对不会也不该心软。她冷冷地问:“我不懂你的意思。”

  齐延辉眼中闪过一丝怒意,随即垂下眼帘以更低的嗓音说:“最近洪建裕一直和松洋抢生意,我想他是你妹夫,所以……”

  “你要我去替你说情?”秦湘萍抢下他未完的话。

  齐延辉僵硬地点点头。向来一帆风顺的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这种求人的话,若非今天已到了这种几乎山穷水尽的地步,他绝不会来求她。

  秦湘萍尽量压抑着心中的怒气,语气淡然:

  “我只是他的大姨子,不能也没资格干涉庆亿企业的营运。”

  齐延辉闻言怒视着她。这个女人未免太绝情了,他都已经低头相求,竟然还给他这么绝情的答案!他气得想转身就走,但随即想到可能遭连降两级的命运,便又强忍怒气,深吸一口气。

  “求你念在往日的情份和朋友的情谊上,请他留点汤水给我。”

  “往日情份?朋友?”秦湘萍秀眉微扬,唇边经泛起一丝冷笑,说:“你把我当朋友吗?”

  齐延辉心虚地笑笑,不敢和她对视。“我们当然还是朋友啊!”

  秦湘萍冷笑数声,眼中满是恨意,注视着面善心恶的他,冷冷地说:“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就不会打电话给我的小男友,同他说出我们曾同居的事,还意图挑拨促使他离开我。”

  “你──”齐延辉面色遽变,后退一大步。“你…………怎么知道这件事?他告诉你的?”

  “他什么都没说,是我偷听到的。”秦湘萍再也难忍满腔的怒火。“像你如此卑鄙、恶劣的自私小人,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原谅你的。”

  齐延辉见劣迹败露又听到如此绝情的话,恼怒之余突然明白洪建裕为何会如此对付他。他抬起头直视着她,眼里闪烁着怒意。“是你唆使洪建裕对付我?”

  秦湘萍被他眼中如野兽般的凶芒吓了一跳。“没有。他只是看在湘琪的份上替我出一口气而已。”话落转身就走,再多看这个卑鄙的男人一秒,只是徒增恨意而已。

  齐延辉看着她渐远的背影,原来所有的事情全是这个烂货搞的鬼,如果洪建裕不肯放手,连降两级是降定了;岳父虽是松洋的董事长,但也无法改变董事会的决定。想他堂堂一个总经理降职成经理,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

  今天会落到这个田地全是她所造成的,绝不能就这么放了她,他不好过也不会如此便宜了她……若是让她变成了残废,看那个臭小子还会要她吗?想到得意处不禁露出狰狞的笑容,齐延辉转身开门上车,发动车子加足马力,看准了还在前行的秦湘萍冲了过去。

  秦湘萍心里正想着刚才也许不该那么绝决地说出重话,尤其他那如野兽般的眼神,豺狼般的心性,令她有点惴惴不安,不知他是否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思忖至此忍不住转身回头。哪知,在两道强烈刺眼的灯光下,一部车子正快速地朝她冲撞过来。

  此一突发状况吓住了她,只是呆看着朝她冲过来的车子不知所措,眼见车子已将撞上了她,在此千钧一发之际,突然有条人影快速地朝她跑过来,一把抱住她并往旁边扑倒。

  齐延辉见有人救了她,原本想倒车再撞一次,但此时有部轿车正朝这边驶近,只得放弃此念头加速离去。

  秦湘萍忍着手肘的疼痛,撑起身子坐在地上,虽是惊魂未定,但仍不忘看究竟是谁想置她于死地。一看之下认出那部加速逃逸的车子竟是齐延辉的,更是恨得咬牙切齿!想起那个飞身救她的人不知如何了,一转身,只见那人趴趴在地上动也不动,仔细一看,吓得她心跳差点停了!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童致旸,看一旁散落满地的水果,可想而知他是下楼来买水果而正好救了她。

  秦湘萍连忙过去抱起双目紧闭,满面鲜血的他,泪水滚滚而下,她焦急地呼唤着。

  “致旸!致旸!”见他仍毫无反应,她感到胸口一阵剧痛,滚烫的泪水更如决堤江海滴滴直落他胸前,对此突发事故早已方寸大乱,只是紧抱着他哭喊着:“为什么会这样?你死了我该怎么办?”

  此时,那辆驶近的轿车停在他们面前,车上匆忙下来两个人,赫然是洪建裕和秦湘琪。

  秦湘琪匆匆跑近,看到眼前景象吓得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洪建裕过来也被所见的景象吓了一跳,但顷刻间即恢复正常,连忙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秦湘萍神情木然地紧抱着童致旸,泪流不止。“齐延辉开车想撞死我。”

  洪建裕看到满地散落的水果,猜想大概是童致旸出来买水果,却正好碰上这件祸事。看秦湘萍如此失神的模样,八成以为浑身是血的童致旸已死亡;但他可不这么想,纵使只有一丝丝希望都不能放弃!洪建裕立刻上前从她手中抱起童致旸。“我们送他去医院!湘琪开门。”

  “哦!好。”秦湘琪立刻过去打开后车门,等洪建裕将童致场安置好,立刻拉着已失了神魂的老姊塞进后车座,口里直嚷着:“可恶的齐延辉!我一定要控告他谋杀。”

  “好了!救人要紧,快上车!”洪建裕等她上车后立刻就加足马力往前冲。

  后车座的秦湘萍紧拥着昏迷不醒的童致旸,颗泪珠沿腮而下,心中一直喊着:我不能失去他,我绝不能失去他!

         ※        ※        ※

  医院。

  手术房外,秦湘琪坐在椅子上双手交握着,秦湘萍低着头状如祈祷,洪建裕则在手术房前来回走动,不时的望望里面。

  时间一秒一分地过去,大约十五分钟后,戴着口罩的医生由手术室里出来。三人立刻围上前,秦湘萍焦急地问:“医生,他怎么样了?”

  医生摇摇头。

  秦湘萍见他摇头,只觉得眼前一片昏暗,差点昏厥过去,早已止住的泪水再度决堤。失去心爱的他,教她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秦湘琪扶着几欲昏厥的湘萍,为姊姊的命运流下同情之泪;洪建裕也为这个结果而觉得胸口一阵郁闷难受。

  医生奇怪地看了眼前满面愁容的三人一眼,取下口罩说:“他没事,只是轻微的脑震荡和身上多处擦伤、瘀血而已。”

  三人闻言呆了半晌才慢慢地回过神来。这个医生也太过份了吧!存心想捉弄他们吗?难道不知道随便一个摇头就能让人下地狱吗?

  此时,童致旸被推出手术室,只见头、手多处包着厚厚的纱布。

  医生朝伤患比了比。“办个住院手续,在这里观察几天,没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是。谢谢医生。”洪建裕代替秦湘萍向医生道谢。

  秦湘萍知道心爱的男人不会死,破涕为笑地擦干泪水。“幸好没事,真是太好了!”

  秦湘琪也抹干泪水,不禁抱怨着:“那个医生真浑蛋,害我白白浪费眼泪。”

  洪建裕也轻呼一口气,微笑地向两人说:“我去办住院手续。”

  秦湘萍连忙叫住他:“不用了,我去办就好了。”

  洪建裕却摇头:“没关系!谁去办都一样。我去替他安排一间个人病房,况且你也受伤了。”按着对秦湘琪说:“你带姊姊去敷药。”

  “好。”秦湘琪扶着她往诊疗室走。“老姊,我陪你去敷药,然后再去探望姊夫的伤势。”因为早晚都得叫的,所以她干脆就不再叫地下姊夫了,早叫早习惯。真是让晚出娘胎的童致旸凭空占了大便宜,不过被占更大便宜的人可大有人在,那就是她的老公。

  秦湘萍包扎过伤处来到病房里,走到床边凝视着额头缠着纱布,左颊有轻微擦伤,双目依然紧闭的童致旸。

  纤指轻抚着他未受伤的右颊,幸好并未发生无法挽回的憾事。注视片刻后她心中有了决定,等他康复后一定要向他求婚,让两人成为有名有实的夫妻。

  突然,她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回头问:“建裕,你身上有电话吗?”

  “有。”洪建裕立刻掏出随身携带的行动电话,递了过去。

  秦湘萍接过电话。“谢谢。”

  “老姊,要打电话报警去捉齐延辉吗?”秦湘琪问,接着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你一定要控告他谋杀,告得他前途一片乌黑。”

  秦湘萍摇头。“这件事等会再说,致旸发生这么大的事,我总得通知他爸爸。”

  “他爸爸?”秦湘琪偏头想了想,问:“姊夫不是已成了孤儿吗?哪来的爸爸?”

  “姊……他爸爸指的是旭东企业的何董吗?”要他叫足足小了他六岁的童致旸一声姊夫,着实令他觉得难以开口;但中国人论辈不论岁,不管童致旸小了他几岁,以后都得叫姊夫,这个暗亏真是吃大了!

  秦湘萍讶异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洪建裕笑笑。“因为他们两个人长得十分酷似,可是因为何董姓何,他姓童,所以尽管有所怀疑,也不敢贸然询问,怕只是一场误会。”关于这点,他也是后来才想到的,难怪那时老觉得童致旸的外貌长得像一个熟识的长辈。

  “老姊,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秦湘琪好奇地追问。

  “致旸是何董的私生子,就是这么简单而已。”话落秦湘萍就开始打电话,其余的事以后再告诉他们吧。

  “过来。”秦湘琪突然拉着老公走到角落小声地问:“姊夫是何董的私生子,那他可否分到何董的财产呢?”

  洪建裕看着她,疑惑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么奇怪的问题。他们两人八字都还差一撇,老婆就关心起人家家产的事,真不知她的脑袋瓜子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问这个做什么?”

  “事关老姊的权益呀!”秦湘琪声音压得更低。“老姊虽然有钱,但跟旭东企业相比,也许只是九牛一毛而已。你想想,如果姊夫可以分到一丁点的财产,对老姊的事业扩展一定大有助益。”

  洪建裕眼眸一转,也低声地答:“我想应该有吧!”

  “那大概可以分多少呢?”

  “大概是全部吧!”

  秦湘琪看着老公愣了半晌,眼中尽是怀疑。

  “你在开玩笑吧!姊夫是私生子,只是私生子耶!”

  洪建裕听她再次强调“私生子”,就明白她的意思,当下微笑着在她耳边轻语:

  “现在让我告诉你一个大秘密,好不好?”

  秦湘琪对所谓的秘密最有兴趣了,连忙点头:“好!好!快说。”

  “因为他是何董的唯一亲人了。”

  秦湘琪听了仍是大惑不解地看着他,想了好一会儿才问:“唯一亲人?难道何董没有结婚生子?”

  洪建裕点头:“当然有。可是,很不幸的,他的妻子和两个女儿在五年前一场空难中,全都遇难过世了。”

  秦湘琪依然满心疑惑,老公什么时候变成包打听了,她怎么都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因为爸爸和何董是相交多年的好友。”

  “咦!奇怪?”秦湘琪推推额角,嫁进洪家两年多了,从未听公公提起过这些事。“我怎么从来没听爸爸提过?”

  “你呀!”洪建裕伸指推推她的小脑袋。“八成是左耳进右耳出,当然不会知道喽!”

  这时,秦湘琪突然一击掌。“那真是太好了!”接着跑到秦湘萍的身边兴奋地叫着:“老姊,这次你可押对宝了!”

  “什么?”秦湘萍正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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