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也伤人-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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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我在医院，陪你来的那位男士很紧张你，看得出他应该非常喜欢你！”罗姨清澈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仿佛能剖析我心里在想什么。
　　被她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我迅速移开视线，脸却胀红了。
　　“看来你也很喜欢他。”罗姨轻轻笑了笑，顿了下，接着说，“要不，我们两人同时在那天结婚？”
　　“什么？”她的话吓了我一跳，我禁不住喊出来，接触到罗姨别有深意的目光，赶忙说道，“我和他认识的时间还不长，结婚还早着呢？”
　　“云曦，”罗姨微笑地看着我，语重心长地说道，“其实认识时间的长短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彼此之间的心。”
　　“嗯。”我点点头。爱情的确不关乎时间长短，它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它是两颗孤寂而相互吸引的心经过碰撞而产生的共鸣，有些长达十几年的爱情却敌不过一见钟情的爱情；当然也有些爱情是时间越长，情感越深的，比如罗姨和韩宇的爱情。
　　我和罗姨整整推心置腹地聊了一个下午，然后留在她家吃了晚饭。
　　从罗姨家出来，外面已是华灯初上。一月的天气，已是非常寒冷，呼出的热气都清晰可见。
　　我坐在公车上，看着窗外急驰而去的风景，思绪也在飞速的运转。其实心里一直存有疑问：为什么罗姨和韩宇相恋十年后才结婚，是因为罗姨的事业，还是韩宇家里的问题？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结果，不是么？罗姨，你要幸福哦！
　　回到公寓，居然看到利南隽等在那里。
　　“你去哪里了？”一进门，利南隽就阴沉着脸追问道，“打你手机都不回。”
　　“手机？”我惊讶，根本没听到，掏出来一看，原来没电了，“是手机没电了。”我对他笑笑。
　　“要不要喝杯热茶？”我殷勤地招呼着，然后用热水冲了两杯热茶，一杯递给他。
　　“你去哪里了？”利南隽一边接过热茶，一边重复着刚才的话。
　　“从我阿姨家回来。”我坐在沙发上，双手捧着热茶，透过茶杯上袅袅升起的热气看着利南隽。
　　“你阿姨回来了？”利南隽挑了挑眉，惊讶道。然后在我身旁坐下。
　　“嗯。”我对他笑笑，“她和韩宇三天后结婚。”
　　利南隽沉默不语，过了半晌，才说道，“云曦，要不我们也在那天结婚，你和你阿姨在同一天结婚岂不是很好？相当有纪念意义的。”他深邃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我笑而不语，没想到他和阿姨都说了同一句话。
　　“不好，”我笑着摇摇头，“我要让阿姨做独一无二的新娘，我自己也要做独一无二的新娘。”我俏皮地对他眨眨眼。
　　“看来我的计划又要落空了！”利南隽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也没有，给我一点时间。”我朝他莞尔一笑。
　　“没问题，就给你一辈子的时间。”利南隽咧嘴笑道，把茶杯搁在旁边的茶机上。
　　突然他紧紧拥住我。“我的茶。”我大叫，我手里的茶水被他一碰差不多倒在身上了。他拿开我的杯子，眸子里光芒闪烁，然后深深地吻住我。
　　三天后，是罗姨和韩宇结婚的大日子。
　　“罗姨，你今天真漂亮。”我由衷地叹道。
　　眼前的罗姨一袭纯白露肩婚纱，露出白晰的锁骨，高贵优雅，水漾的双眸洋溢着幸福的光采。
　　“你这个伴娘更漂亮。”罗姨坐在床上浅浅笑道。
　　我看着自己一袭紫色低胸收腰的拽地礼服，从没穿过这样的礼服，觉得很不习惯，禁不住将领口又提高了点。
　　“罗姨，我还是换套吧，这套礼服领口太低了！”我微蹙双眉。这礼服是罗姨的。
　　“云曦，我觉得很好。”罗姨走过来，又把我的领口拉下来一点，“云曦，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希望今天我们两个人都能漂亮出众。”
　　“可是……”我还在犹豫着，冷不防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可能是宇他们来了。”罗姨微笑道，笑容柔美动人，脸上有抹淡淡的红晕。
　　“那我去开门。”我朝罗姨笑笑，“如果他们不给红包，就不让进门。”我俏皮地眨眨眼。
　　然后我走到门边，稍稍打开门，居然看到一身着白色西装的冷乔。看到对方，我们彼此都愣了一下。
　　“你怎么在？”我们异口同声地说道。
　　“我是伴娘。”我浅浅笑着。今天的冷乔特别不一样，欣长的身材包裹在做工精良的西装里，显得英俊挺拔。
　　“哦。”他俊眉飞扬，邪魅的双眸上下打量我一番，眼睛闪烁了一下，戏谑道，“看来我们真是有缘，我是伴郎。”
　　我笑了笑，从他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刹那，我心中就已猜到几分。
　　“红包呢？快拿来。”我伸出手，朝他眨眨眼。
　　“红包该向新郎拿！”冷乔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笑容，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那新郎呢？”我睨了他一眼。
　　“马上就来了，先派我这个英俊无敌的准伴郎来探探情况。”冷乔挑眉道。
　　“不管怎么说，不给红包，休想进门。”我佯装生气，然后正欲关上门，却敌不过冷乔的力道，反而被他一把推开，顺势走进来。“太过份了！强抢新娘！”我笑着大叫。
　　紧跟着一身黑色西装的韩宇也进来了，手里捧着一束花，走向罗姨。
　　“俗！宇这家伙就爱这一套！”冷乔在我耳边低语道，“我以后结婚肯定不用花。”
　　我用手捣了他一下，并瞪了他一眼。
　　然后韩宇抱着罗姨走下楼，并抱进婚车里。
　　由于我的礼服过长，走到门口的台阶处，差点被绊倒，幸好身旁的冷乔及时伸手扶住我。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今天比新娘还漂亮！”冷乔俯在我耳边低语。
　　我挣开他的手，笑脸盈盈地看着他，“有没有人告诉你，你今天比新郎还英俊！”
　　然后双手提起裙摆，迅速钻进车里，外面实在太冷。
　　二十多分钟后，我们这几辆车子停在一幢庄严肃穆的白色教堂前。
　　看着这座教堂，心里颇有感慨，以前的思绪滚滚而来：曾经我也来过这座教堂，曾经我也站在神父面前庄严承诺，曾经我差点成了皓天的新娘。而今，所有的一切都已成追忆。
　　“在发什么呆？”坐在身旁的冷乔冷不防贴在我耳边低语，着实让我吓了一跳。“专心点，不要想其他的事！”他意有所指。
　　我看到罗姨和韩宇正在交换戒指，然后接吻，禁不住泪光盈盈。是感动，开心，抑或是失落，一时也难以说清。
　　“是不是触景伤情了？”冷乔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低头不语。
　　礼毕，我们前往凯悦大酒店，喜宴设在那儿。
　　一到酒店门口，居然看到罗姨的一些影迷朋友，她们向罗姨挥手致意，我看到罗姨感动得泪水盈眶。
　　酒店里，宾客云集，衣衫云鬓。我现在才知道，原来韩宇家是搞什么报业的，相当有钱。
　　我站在酒店里，如置身童话梦境般地看着罗姨和韩宇幸福地笑着，接受宾客们的祝福，禁不住眼眶又湿润了，然后走到角落里，远远地避开他（她）们。
　　“你这个伴娘，怎么躲在这里？”冷乔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身边，他把我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然后挑眉道，“去陪新娘敬酒吧！”
　　我摇摇头，对他笑笑，“我不会喝酒。”
　　“那就去吃点东西，不吃白不吃。”话末，冷乔几乎半是挟持半是拥搂地拖着我过去，来到一桌酒席前。
　　看到美味可口的食物感觉自己确实也饿了，然后我就坐下来大快朵颐，冷乔也在我的旁边坐下。诺大的一张桌子就我和冷乔两个人。四五分钟后，冷乔也被韩宇叫过去了，就留下我一人静静地吃着。
　　“云曦。”冷不防身后响起一声低沉熟悉的声音，着实吓得我咳嗽了几下，把嘴里的东西都给喷出来。我抽了张面纸擦了擦嘴，回头一看，居然是利南隽。
　　“你怎么也在？”我惊讶道。
　　“不只我，皓天也在。”利南隽指了指不远处。
　　循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真看到皓天正在和新郎、新娘敬酒，看来他们应该都是生意上的朋友吧。
　　“吃饱了吧！”利南隽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见我点点头，挑眉道，“那就走吧！”随即不顾我的挣扎，拉着我离开。
　　出了酒店，外面寒气逼人，我身上只穿了件礼服，冻得瑟瑟发抖，利南隽见状，赶忙脱下他的外套披在我身上，拥着我快步来到他的车上。
　　“以后少和那个桃花眼在一起！”一上车，利南隽就蹙眉警告道。
　　“桃花眼？”我惊讶地张大了嘴，随即反应过来，原来他指的是冷乔，我对他笑笑，“他是伴郎。”
　　“伴郎？”利南隽冷哼了一声，顿了下，接着说道，“怎么请他当伴郎？”
　　闻言，我忍不住笑了起来，“难不成请你这个离过婚的去当伴郎？”
　　“未尝不可。”他挑眉道，“既然你是伴娘，我自然应该是伴郎。”利南隽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笑而不语。
　　约十五分钟后，车子在我公寓前停下。
　　“谢谢你送我回来。”我对利南隽笑笑。
　　“不请我进去坐坐？”利南隽挑挑浓眉，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笑容。
　　“改天吧，我今天很累。”我微笑道，接触到他不悦的目光，然后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这样行了吧！”
　　“不行！”利南隽沉声道，随即被他一把搂住，深深地吻住我，直到我快呼唤不过来了，才放开我，哑声道，“晚安！”
　　“晚安！”我脱下他的外套，然后打开车门下车。直到我开门进去，利南隽才调头离去。
　　时间总是悄无声息地流逝，转眼之间，又一个星期过去了，离农历新年只有短短的二十来天的时间了。大街上处处洋溢着一片喜气洋洋的新年气氛，商场里正借着新年的喜气展开各种形式的促销活动，临街的商铺里也摆满了各种琳琅满目的年货，过往行人也笑容满面，被即将到来的新年氛围感染着。
　　我站在路口等利南隽的到来。突然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路边，车窗缓缓降下，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这位小姐。”车里的老先生出口喊道。
　　我左右张望了一下，确认他是在叫我后，才走过去。
　　“你在叫我？”我惊讶道。
　　“你不认识我了？”这位老先生笑道，接触到我惊讶的目光，接着说道，“那次在水果店……”
　　“哦，原来是你！”经他一提示，我恍然大悟，就是那次在水果店碰到的那位。
　　“你现在有时间吗？”这位老先生笑容可掬地问我，“我想和你谈点事情。”
　　“呃？”我一脸惊讶。我又不认识他，只是见过一次面而已。
　　“不需要多少时间的。”他继续微笑地看着我。
　　“好。”我点点头，看起来他也不像坏人。接着我给利南隽打了电话，叫他晚点过来。
　　然后我们来到一家茶馆，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点了两杯茶。
　　坐在对面，我才看清他，浓密的剑眉，幽深的眸子里呈现出被岁月蹉跎过的痕迹，看来年轻时也是一位颇为好看的人。
　　“请问老先生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我看着他，微笑地问道。
　　“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位故友。”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然后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递给我。
　　我接过来一看，当场愣住，居然是我妈的照片。后来再次仔细辨认一番，依据照片上的背景，是在乡下，应该是我妈的照片，而不是罗姨的照片。他怎么会有？突然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叫楚美婷。”坐在我对面的老先生一脸沉思，似乎在回忆往事，然后缓缓吐出一句话，“22年前，我和她曾经有过一段。”
　　果真如此，刹那间，我的思绪一片混乱，脸色发白，难道……
　　“你是不是她的女儿？”他把我的表情尽收眼底，迟疑地问道。
　　“是，我是她的女儿。”我抬起头直视他。看到他眼里有抹惊喜一闪而过，我就猜到我和他肯定脱不了关系。
　　果然，他突然抓住我的手，激动得说道，“思雨，我是你的爸爸。”
　　思雨？我愣了下，然后挣脱他的手，平静地说道，“我爸爸早就死了。”随即起身离开，却被他抓住。
　　“思雨，是爸爸对不起你！”他脸上的表情哀伤而悲戚。
　　“不，你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死去的妈。”我冷冷地说道，看到他的身体轻颤了一下。
　　“你说美婷死了？”他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脸上的表情泫然欲泣。
　　“是，我妈早死了，并且死得很惨，是被人活生生地折磨死，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