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蜜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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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用。”顾青山慌乱回神,赶忙脱了外衣,扔在车尾。
“你你还脱,脱衣服啊?”宁馨声音怯怯的,有的颤音。
“我”顾青山心里也跳的乱成一团了,慌忙解释:“我外衣上有土,怕把被子弄脏了,我只脱外衣,穿着中衣睡,行么?”
他越说越没底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飞快地脱了衣裳,紧张的舔舔唇,问道:“你要是介意,我就还穿上吧。”
宁馨自然也感受到了他的窘迫,赶忙说道:“没关系,你就穿着中衣睡吧。”
“嗯。”顾青山这才脱了鞋,慢吞吞地爬上马车。
他得从她身上爬过去才能到空着的那一端,手都没地放,生怕拄在她身上。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又错了,刚才上车之前应该绕到马车另一侧。
可是现在已经这样了,总不能再退回去吧。而且他心里似乎出现了一只小野兽,在叫嚣着让他从她身上过一下。
罢了,过吧,一个大男人在千军万马面前都没有气馁,在一个姑娘面前反倒失了豪爽?
而且她早晚是自己的女人。
想到这,顾青山的底气足了,长臂一伸,一只手拄在了她腰侧,先抬起一条腿跨了过去,等膝盖落稳了,再让后面的腿跟上。
他早晨刚买的是崭新的锦缎被子,被面柔软顺滑,膝盖触到上面顺势一滑,拉大了两腿间的距离,身子下沉,差点扑在她身上。
这么惊险的时候,他很纳闷自己身体的反应。不仅没有一点害怕,反而像是有一股热流从双腿向上,集中到小腹,直冲向脑顶,酥酥麻麻的,很舒服。
最要命的是,突然杵起来的物件顶到了被子上,他甚至不知道有没有顶到她身上。
这种感觉虽然舒爽,可是他不敢停留,连滚带爬地越过去,飞快地钻进被窝。
宁馨躺在那,静悄悄的,像是睡着了,又像是害羞了。
顾青山努力稳住怦怦的心跳,咽下一口唾液滋润一下冒火的喉咙,哑声道:“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嗯,你也睡吧,今天你最辛苦了。”宁馨轻柔甜美的声音就在耳畔,昏暗的车厢里他和她紧挨着躺在一起,鼻尖萦绕着她馨香的气息。
很快,宁馨呼吸均匀的进入了梦乡。旁边板着身子夹着腿一动不敢动的男人早已出了一身薄汗,黑眸亮晶晶的瞧着车顶,怎么也睡不着?
“宁馨?”他试探着低声唤她,没有应答,依旧呼吸平稳,看来是睡踏实了。
他稍微放松了些,动了动身子,轻轻叹了口气。
她就躺在身边,呼吸清浅。他忍不住想看她,把布帘撩起一条缝,看她晚上在睡梦中的样子。
小姑娘长成了大姑娘,不再像以前一样各处都娇娇小小的。柳眉弯弯,杏眼微阖,鼻梁挺翘。
当目光滑向那一张诱人的小嘴儿,他忍不住舔了舔唇,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靠了靠。
真想亲一下啊,可是万一她醒了怎么办?在她心中这么多年的光辉形象岂不是一下子就完蛋了,这辈子都别想娶到她了。
忍忍一时,才能爱一世。
他转过身去背对着她,以为这样就能消除身体的异样。可是,心心念念了三年的姑娘,此刻就睡在身边,无论如何他都平静不下来。
要么就去河里洗个冷水澡吧,三月初的时节,夜里还很冷,只要跳进河里,肯定能“消肿”。
可是他又有些担心,若是被冷水一激,以后这方面的能力差了,宁馨嫁过来岂不是要守活寡了?
不行,这样绝对不行,为了宁馨的终身幸福,他得保护好自己的身子。
翻来覆去的折腾了许久,还是睡不着,也软不了。实在没办法了,他只好把手伸了下去
疑惑()
黎明时分;宁馨是被一声尖利的嚎叫声吵醒的。
她以为自己在梦中听到的;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身旁空荡荡的被窝。就在此时;外面又传来一声野兽的嚎叫;原来不是在做梦。
宁馨赶忙爬到车尾;掀开布帘往外看。就见顾青山手执弓箭正在瞄准一头体型庞大的野猪;那家伙粗大的脖子上带着两支箭竟然还没有死,就像疯了一样冲向顾青山。
“青山哥”宁馨吓得喃喃自语,一颗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
他飞快地闪身躲开;手中的箭笔直的飞了出去,正中野猪硕大的头颅。紧跟着又是一箭,在那畜生刚刚转过头来的时候;正中脑门。
肥大的身子轰然倒地;宁馨急匆匆的跑下车,拉住顾青山的胳膊上下细瞧:“青山哥;你没事吧。”
心上人一脸焦急的模样担心着他;顾青山眉眼含笑;柔声道:“没事;别担心。”
那野猪还没有完全死透;突然挣扎地一动;四蹄一蹬,嗷了一声。
宁馨吓得一抖,飞快的躲在顾青山身后。几乎与她的动作同时;他抢步上前;挡住她娇小的身子。
谁知那野猪只是最后一哆嗦,这一下耗尽了它全身的力气,倒在地上再也不动了。顾青山试探着走过去,用脚踢了踢那大家伙,没有一点动静。
“看来是死了,就怕死不透,我去拿刀来,在脖子上在砍上两刀就踏实了。哎你怎么没穿鞋?”顾青山一低头,忽然发现宁馨脚上只有一双白色的棉布袜子。
“我”宁馨低头一瞧也愣住了,“刚才太着急,忘了。”
姑娘窘迫的红了脸,垂着头往回走。顾青山一把扔了弓箭,两大步追上去,长臂一伸,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啊”宁馨从不曾被人这样抱过,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吓得她失声惊叫。
“傻瓜,自己走回去,扎破了脚怎么办?”轻轻斥责的一句话,看她的眼神却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可惜宁馨并没有看到他的眼睛,她羞红脸,垂着头偎在他胸前,根本就不敢抬头看。他的胸膛、臂膀都那么健壮,硬硬的,满是男人的味道。
可惜,河边距离马车太近,只走了十几步就到了,他还没抱够呢。
小心翼翼地把她放下,顾青山从车尾拿起她的鞋,蹲在她脚边想帮她穿鞋。宁馨窘迫的一把抢了过来:“我自己穿就好。”
顾青山抬头看着她笑:“你这么急着跑过去,还不是担心我么,所以我也是应该伺候你一下,报答你的关心之情啊。”
宁馨扑打一下袜子上的草末,飞快地把鞋穿上:“不用我你就像我亲大哥一样,我怎么能不着急呢?”
顾青山一下子就蔫了,谁想当你亲大哥呀,你这么自作主张有问过我的想法吗?
心里碎碎念着,却不敢说出来。只找出绳子,在车尾收拾了一块地方出来,又提上刀过去砍断了半截脖子,才把二百多斤的大野猪扛了过来,绑在车尾。
“走吧,咱们去定兴县城把它卖了,估计趁着新鲜能买个好价钱。”顾青山收拾好野猪,那边宁馨已经叠好了被子。
“青山哥,你真厉害,这么大的野猪都能猎到。可是,它为什么不在山里呢?”宁馨好奇问道。
“许是早晨到河边喝水吧,我去洗枕巾,正好碰上它。诶,对了,我的枕巾”当时他提着包成一团的枕巾早早的去河边洗,生怕宁馨醒了闻到里面异样的味道,却看到一只大野猪正在河边喝水。他把手上枕巾一扔,就跑回车上拿弓箭去了。
宁馨在车尾叠的被子,没注意车头那边的枕头上少了一个枕巾,此刻绕过去掀开帘子一瞧。还真是,自己的枕巾好好地铺在枕头上,他的却不见了。
回过头去一瞧,就见顾青山已经捡起一块红色的枕巾,朝河边走了。
“青山哥,我来洗吧,你歇会儿。”宁馨小跑着追了上去。
原本顾青山走的不算快,一听这话,竟飞快的跑了起来,攥紧了手上包成一团的枕巾,就像手里拿的是金子,生怕被人抢了似的。
“不用,我自己洗就行。”原本想着因为自己刚回家,买一套红色的被褥枕头,吉利喜庆。却没想过枕巾还能派上这样的用场,昨晚怕弄脏衣裤,又怕弄脏被褥,在手边一划拉,也就枕巾正好能用。他又年轻力壮,弄出来的东西太多。红白相间的颜色,又是那样黏黏的一大团,若是让她瞧见
宁馨跟在后边就想不明白了,新买的枕巾干嘛要洗呢?就算弄脏也应该是脚底下踩脏什么吧,怎么会弄脏枕巾的?最奇怪的还是他的态度,不让她洗也就罢了,至于这么逃命似的跑吗,刚才野猪扑过去的时候,都没见他跑这么快,难道自己比野猪还可怕?
想不通的姑娘纠结着小脸跟到河边,蹲在一旁想洗把脸。
顾青山用眼角的余光发现她想撩水洗脸,赶忙转头阻止:“别,宁馨,你去上游洗,我洗枕巾的水脏。”
宁馨伸出去的小手愣愣地悬在半空,忽然发现一件更奇怪的事情。
青山哥竟然脸红了!
她仔细搜寻自己的记忆,他似乎是从来没有脸红过,为什么洗个枕巾脸会红成这样?
初体验()
一路打听着县城的方向;辰时前后到了定兴县城里。两个人都饿了;顾青山把马车停在一家写着百年老字号的驴肉火烧店门前。
“这就是保定府最出名的驴肉火烧啊;听说过;却没有吃过呢。”宁馨好奇地张望。
“走;进去看看;咱们尝一下。”顾青山把马车拴在窗口;方便照看。
这是一家正宗的保定风味驴肉火烧铺子,做火烧的汉子长得粗壮结实,一边夸着自家火烧正宗;一边在灶膛上忙活着。烤在灶膛里的火烧哗的一下被倒在了案板上,并不是宁馨想象的一个圆饼的形状,而几乎是球形的;一股浓郁的麦香味传来;让人忍不住想流口水。火烧颜色微黄,中间因为之前的多次拧压已经出现千万个面层;这时候的火烧才是最好吃的。
怎么吃呢?
就见旁边的妇人拿起一个刚出炉的火烧;一刀切开个口子;半圆的球状里全是烧烤时受热膨胀的热气;可不能让这热气白白跑掉;她麻利的拿刀子切开的同时;之前剁好的驴肉和肉汤加淀粉熬制的焖子混着高汤驴油,就已经塞了进去,那热气就是让驴油融化;驴肉升温的好东西;滚滚的麦香和驴肉的芳香混合在一起,来半张草纸一夹。
“外焦里嫩、酥脆可口的驴肉大火烧来啦”妇人举起刚刚夹好的火烧递到顾青山面前。
“来,宁馨,你吃吧。”顾青山接过火烧捧到宁馨面前。
妇人有些惊诧,谁家不是男人要紧,有好吃的,第一口都得紧着男人吃,所以她才把火烧递给了顾青山,没想到他却交给自己媳妇吃。
“你吃吧,我不想吃夹肉的,吃一个夹焖子的吧。”宁馨摇摇头,声音有点低沉。
“你吃吧,咱们不差钱,肉的才正宗。”顾青山举到她嘴边,恨不得喂她吃。
妇人在一旁已经又夹好了两个火烧,放在盘子里端给他们。“呵呵,你男人说的是,一看就是见过世面的。这种正宗的火烧也才六文钱一个,夹焖子的两文钱一个,看你秀秀气气的也没多大饭量,就吃好点的吧。”
又一次被人误会,宁馨脸一红,转身走到窗边去坐下:“你不明白怎么回事,别乱讲话。”
她一转身,身后及腰的长发随着细腰摆动,妇人才明白原来这是个还没成亲的大姑娘。“哎呦!对不住啊,姑娘,是我眼拙了。刚才看你们的样貌神情,真是般配的很,没注意你身后的头发没有挽起来,对不住对不住。”
顾青山看着心上人娇俏的小脸,心里很受用。大度的摆摆手,让妇人回去了。柔声哄宁馨:“别生气了,快吃饭吧,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宁馨叹了口气,闷声道:“我不是跟她置气,是因为我家的驴卖了,驴贩子说是要卖到保定做火烧的。我我吃不下驴肉,我家的驴都养了好多年了我就吃夹焖子的就好。”
宁馨低下头,一缕碎发垂了下来。顾青山伸手帮她别到耳后,心疼地瞧着心爱的姑娘:“好,那就吃焖子的,都听你的,行么?”
妇人在灶台旁一边盛着小米粥,一边偷眼瞧着这边,怎么看都像恩爱的小夫妻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两个夹焖子的火烧,两碗小米粥被端了过来,妇人一抬眼瞧见了窗外马车尾绑着的大野猪,惊得张大了嘴:“天哪!那是一头野猪吗?”
顾青山吃着火烧淡淡道:“对,早晨刚猎到的。我还想问问呢,县城里在哪能卖个好价钱,你们家收不收?”
妇人转头看向顾青山,眼神里满是震惊、满是崇拜,答非所问:“是你猎到的?”
顾青山微微一笑:“难不成你觉着是我妹子猎到的?”
“天哪,当家的,你快来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