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压顶:相公请勿动-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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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她,一无才貌,二没气质,三无节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六人不喜,七姑不爱,八种恶习,九分荒唐,十分不好!虽是相府千金,却与大家闺秀八竿子打不着,丞相大人亦因为这个女儿被人诟病,被谏官弹劾,在朝堂上和京城中抬不起头来!只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这相府千金依旧我行我素,毫无改进,总是自己的亲骨肉,大齐相爷也只能仰天长叹,养不教,父之过啊!自此,小女子与发小打架,与皇子斗殴,绑架神医,调戏黑老大,欺女霸男,纵横天下,任性妄为!更傲娇自得,扑到相公,笑声如铃:相府千金压顶,相公不要乱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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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求医()
第一章
话说此即,天下五分!
北有北冥,南有南蒙,西有西岳,东有云国,大齐位于四国包围之中,却是疆土最大,幅员辽阔,兵强马壮,国富民强。
百年来,四国一直唯大齐国马首是瞻,刻意交好,除了岁岁纳贡外,各国还在大齐留有质子,以表亲近大国之诚心!
直至大齐武昌二十六年,大齐文帝纳兰裕德突然暴卒,这位刚过半百的皇帝一向身体不错,因此尽管膝下五子,俱以成人,却未曾立有储君。
皇帝如今一朝归去,继承皇位的人选未定,一时间引得早就觊觎皇帝宝座的诸位皇子,举刀相向,对着骨肉兄弟大肆砍杀起来。
大齐国都上京与京畿之地也沦为动荡之所,富庶繁华的京城成为兵荒马乱的战场。
达官贵人因为分属不同的派别,原本共处一堂的朝臣也成为生死对头,大批的官员被杀,大量的百姓流离失所,逃出京都,齐国举国上下人心惶惶,偌大的国家几乎成了一盘散沙!
后,齐国史记称:五星之乱!
而久居在此的各国质子借此纷纷逃离齐国,各自返回故土。其中云国的国君还联合倭国,从东港登陆,企图趁乱侵犯齐国疆土。
南疆也趁机侵占了大齐南边不少城镇,大有长驱直入之意。
大齐经过近三个月的****后,最终登上皇位的人,竟是从来不被众人看好的七皇子纳兰玄烨!
这个在五位皇子中一直默默无闻的人,突然厚积薄发,一鸣惊人!
在左将军花西岭和吏部尚书安向山的大力支持下,趁着众皇子你争我斗,相互残杀之际,纳兰玄晔迅速控制了皇宫和上京城,并获得了皇后娘娘的支持,轻易取得传国玉玺,稳坐九鼎宫阙。
待诸位皇子回过神来,想要合纵起来,逐纳兰玄晔下台时,一场残酷凌厉的屠杀汹涌而至,除了在纷乱中早就被杀的大皇子和四皇子,其余,五皇子和六皇子在进攻皇宫时被乱箭射杀,九皇子则被抓后关进宗人府,一月后精神失常,成为废人。
自此,纳兰玄烨坐稳皇帝的宝座,登基为帝,是为齐武帝,改元为天宝,大赦天下!
大齐天宝四年冬。
傍晚,天上正飘着鹅毛大雪,整个京城都被湿漉漉的空气包裹。
此时,京城最大的客栈悦客来门前大红的灯笼高高挂起,门口人来人往,欢声笑语不断,足以见悦客来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此时,离客栈门口不远,站着一位三十五六岁的青衫男子,他头戴纱帽,腰系锦带,斜坠美玉,容貌俊秀,眉目清明,儒雅沉静,分明是受到过良好的教育,而他通身自有一种清贵的气质,显得他与众不同。
众人看这男子的举止打扮,该是出身大家,非富即贵,只是不知为何却在这悦客来门口站了大半天,任风雪暴虐,打湿了他的衣衫,他却如磐石般动也不动!
他的眼中带着掩饰不住的焦急和渴望,只管昂首看着悦客来客栈二楼某个窗户,似乎那里有无限美好的风景,让他百看不厌!
他的样子给了客栈进出的人无限遐想,都在猜客栈二楼的某间房中,是不是正有一位绝色佳人入住,勾了这男子的魂去,才让他做出这般痴狂的举动来,不畏风雪,只为了见那女子一面!
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
随着天色却来越暗,男子却仍旧站在原地动也不动,更多的人在窃窃私语,有人甚至开始小声议论,是不是这男子做了亏心事,对楼上的女子有愧疚,现在幡然醒悟,来祈求女子原谅的?
正在大家猜想期间,二楼正对男子的窗子忽然打开了,果然有个窈窕的身影探出头来!
这下大家顿时兴奋起来,都觉的好戏快要开演了,且看是这男子跪地祈求原谅,还是女子伤心痛哭,责骂他是负心贼!不管开演那一幕,都不枉大家一起等着看热闹,等了这么久!
那男子看到窗户打开的刹那,眼睛登时亮了起来,一抹惊喜涌现,他双手抱拳,彬彬有礼道:“楼上可是鱼机子师太?在下安向山有礼了!今日冒昧求见,实在是事情紧急,小女病入膏肓,遍寻名医,都未能治愈,久闻师太医道高超,活死人肉白骨,妙手回春,还请师太慈悲为怀,救救在下的女儿,如蒙大恩,在下必有丰厚之礼相报!”
听男子报出名号,让一干等着人登时傻了眼,没想到这男子竟然是大齐国当朝的左相安向山安大人!
第2章 怪女人()
这位当朝宰辅在年仅十八岁时便高中状元郎,帽插双花,十字披红,跨马游街,被林太傅的女儿林艺珊小姐绣球砸中,郎才女貌,才子佳人成就一段佳话,成为大齐国久负盛名的美谈!
此后安向山举步青云,步步高升,直至坐到吏部尚书的位子,并且在大齐文帝驾崩后,众皇子夺位,大齐混论不堪之际,慧眼识主,与当时任左将军的花西岭,扶持了七皇子纳兰玄晔上位。
因此,七皇子君临天下,登上皇位,为齐武帝时,便下旨敕封安向山为大齐左丞相,与被封为镇远大将军的花西岭同为朝中重臣,一文一武,相互制衡。
然而,烈火烹油,过犹不及,安相爷在朝堂上春风得意,私下里生活却未能尽善尽美。
先是林夫人与他成亲多年未能有孕,及至怀了孩子,却只生了个女儿。而林夫人这一胎怀的相当辛苦,生产时又损伤了身子,再不能育。
自感不能为安家承继香火的林夫人自此忧心重重,几次想给丈夫纳几房小妾,却都被安向山拒绝。
他与林夫人本是一见钟情,夫妻情深,虽然无子有些遗憾,但是他更不愿因为纳妾让妻子伤心。
林夫人见安向山重情重义,越发愧疚,加上来自安家长辈的压力,最终她还是逼着安向山收了二个通房丫头。
只是林夫人对安向山向来情深,虽然在礼教之下违心为丈夫找了新人,自己心中的那道坎却怎么也过不去,最终日积月累积忧成疾,换上肺痨,咳血而亡!
而女儿安小蛮自娘亲去世后不久,便生了一场大病,视女儿为掌上明珠的左相大人请遍了京城的名医,甚至奏请皇上动用了太医院的御医,也没有治好安小蛮的病。
看着原本玲珑活泼的女儿变得如一朵渐渐枯萎的小花,安相大人心急如焚,正苦于没有办法,意外在朋友处得到神医妙手的凤凰山主持鱼机子正在京城的消息。
左相大人欣喜过望,这才在鱼玄子下榻客栈苦苦相求,想请鱼机子过府为安小蛮看病,到今天业已求了三天了!
众人见他是为了他女儿的病亲自来此,不由心生唏嘘,这位左相大人果真是爱女如命!
同时,那些等着看八卦的人登时一阵失望,看来他们希望看到的桃色事件是不可能发生了!
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一幕让众人竟是狠狠一震,只见二楼那位黑纱蒙面,一身黑色纱裙的女子,忽然间对着左相大人就泼下一盆水来,口中还大骂道:“哪来的不长眼的东西,你丫的睁大眼睛看清楚,我是个尼姑吗?昨儿我就还了俗了,不然京城这乌烟瘴气的地方我才不来呢!哎,我说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老娘忙着洗脚,没空伺候你!”
说完,只听咣啷一声,那窗户就紧紧对上了!
安向山被浇了一身洗脚水,且不说味道怎样,这冷风一吹,那寒意直入肺腑,让他禁不住就打了个喷嚏出来,冷的全身都颤抖起来。
一直站在不远处的随从贾贵见了,忙不迭的跑过来,将手中的狐皮大氅就往安向山的身上披去。
“相爷,奴才劝您还是回府吧,这鱼机子太不讲理,还恃才自傲,居然对相爷如此无礼,您还是先回去,待老奴去找京城兵马司吕大人来,将她直接抓去相府,以权相压,不信她敢不医治小姐!”
安向山听了贾贵的话,眉头一皱,一把将他推开,将身上的大氅也甩到地上,冷眼看着贾贵,低声怒道:“蠢材!若那鱼机子真如你所说欺软怕硬,对官府奴颜婢膝,本相何至于苦心在此恳请?这位神医自从出道以来,何曾对谁客气过?那年给未获罪前的九王爷治病,还是九王爷不顾病体,亲自驾车迎送的她。你说相爷我权势再大,还能大过皇子去?这样没脑子的话不要再说,不然就让安管家再给你派个别的差事吧,以后也不用跟着本相了!”
安向山说完,兀自抬头看着二楼刚刚开过窗户的那间房子,眼中重又露出无尽的期望!
贾贵闻言不敢再吭声,耷拉着脑袋慢慢退了下去,只留安向山一个人坚定地站在街上。
一个时辰,二个时辰,……,渐渐到了半夜,安向山几乎全身被冻僵了,站在那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热乎气,急的贾贵劝也劝不得,走也走不得,只管在不远处团团转。
就在此即,那扇紧紧闭着的窗户忽然打开了,还是原来那女子,探出身子看了看街上的安向山,带了几丝恼怒道:“老娘最恨人家胁迫我!你丫的就是欠揍啊!”
说着,身子一纵居然就轻松的从二楼跃下来,稳稳落到安向山面前,对他抬腿就是一脚。
安向山本就冻的快要晕过去了,再被鱼机子毫不留情的一脚踢中,登时便砰的摔倒在地,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鱼机子绕着安向山走了一圈,站到他的头前,伸脚踢了踢安向山伸出来的手,气哼哼道:“无用的男人,谁给你胆子还想左右老娘,就你这样的老娘见得多了,天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一个个死绝了才好!”
说完,抬头对着满脸气愤,握拳要冲上来贾贵恶狠狠道:“还不去备车,你丫的真想让你们家相爷死在大街上啊?”
贾贵被鱼机子一吼,登时愣了,好在他反映的够快,急忙转身去找车辆,因为跑得太快,还扑通摔了狗啃泥,他手忙脚乱的爬起来,仍旧是头也不回的备车去了。
第3章 不着调的师傅()
等大齐国的左相安向山清醒过来的时候,睁眼看到的,竟然是那位凶悍的神医鱼机子,大模大样的坐在他卧室中方桌旁的椅子上,悠闲的喝着茶。
此时,鱼机子的黑纱已经取下,展现出来的是一张清秀的脸庞,并不是多美,有些偏瘦,那双黑翟石般的眸子里深不见底,冰冷的让人不敢直视。
见安向山醒过来,鱼机子淡然道:“醒了?难得你对你闺女这份心思,听说安小蛮的娘亲刚刚过世,怨不得这孩子病的这么重!我这个人最是心软,就看不得孩子受苦,今日我能救她,说明我和那丫头有些缘分,以后,她就是我的徒弟了,这段日子,我就留在相府,教她些强身健体的法子,也调教一下她的性子,免得以后被臭男人们欺负了去!”
鱼机子说完,将茶杯向桌上一放,起身便向外走,等走到门口,忽然停下脚步,转头对傻呆呆的左相大人道:“对了,我最不喜欢被人打搅,你后院的翠竹园便是我歇脚的地方,还有我教导徒弟的法子不许府中的人说三道四,不然,我就割了他的舌头,连你也不例外!”
鱼机子说完,这才径自推开门走了,也没有给安向山关门,冷风呼呼的从门口刮进来,吹到安向山的脸上,他却丝毫也不觉得冷,因为这位大齐赫赫有权的当朝左相,已经彻底石化了!
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左相大人算是真正体会到这句话的意义了,自从鱼机子住进相府,除了过年时见了一面,他已经又有进一个月没有见到女儿安小蛮了。
因为鱼机子的一番训话,左相阖府上下的人谁也不敢跨过直通翠竹园的那座小桥,连送饭的丫头每次都是把饭菜放到小桥一旁的凉亭上,等安小蛮自己过来取。
左相大人实在想女儿,便偷偷躲到一旁的假山后,远远的看上一眼,眼看着七岁的安小蛮从日日啼哭,变得表情平静,到后来,白净小巧的脸上居然有了笑意,安向山这才算是放下了些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