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长安 作者:郑良霄(晋江金推vip2012-09-18正文完结,穿越版美女与野兽)-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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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帘。你若是仅仅想出去走走就出去吧,也不用这么天天守着我。比如你的小店。你不是新盘进两家新店面吗?你不去张罗新店开张了?”
我弹眼看他。
他笑起来,“你的事我还是知道一些的,什么时候开张?要我去捧场吗?”
“算了吧,”你趴在他腿上,“开张的日子还早,要到下个月呢。也不敢要你宁王殿下去捧场。人家若是知道这饭馆和宁王有关系,哪个敢来吃饭扯淡。”
“也是!不要我去也就算了。我就怕你整日守着我,闷得慌。”
“才不闷,我喜欢和你在一起的。”
他轻笑了一下,“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这话,以后,若是知道某件事情时,可不许反悔耍赖。”
“你瞒着我的事很不少,哼!到了被我知道的时候,有你好看的!”
我找了块黄布缝了一只大抱枕,求豆香在上面绣了眼睛和大嘴。
“这是什么东西?”老黑乍见这东西吃了一惊。
“海绵宝宝。”说这是海绵宝宝确实有点勉强。
“干什么用啊?”
“我抱着睡觉,免得总是每晚折腾你。”
老黑做了个撇嘴的动作。
我不会做大熊仔,向豆香描述了半天,豆香还是不得要领。市面上那种布娃娃又不够劲儿,就想到了做这个大海绵宝宝。它虽然丑陋,但好在够大够软。我搂着这个大海绵宝宝在床上打了两个滚,还不错,挺舒服的。爬起来看看老黑,他眼里居然是——我没看错吧,居然是嫉妒!
“你敢和它睡觉,我就把它扔下床去!”他说。
老梁太医终于来了;,时间已经是九月初,洌的低烧也已经持续了两周,人瘦得脸颊都陷了下去。
“我被宫中留住了,不得出来。”他一进来就对老黑说。说的时候瞥了我一眼,没和我打招呼。
“是因为澈吗?”
“是!”
老黑笑了一下,不再问了。只自觉的把手伸出来,等老梁搭脉。“我可能也需要你好好看看那方面的……”老黑瞟我一眼,对梁太医说了一半,自己先红了脸。
我自觉站了起来,“梁太医留下来吃饭吧,我去炒几个小菜。”
我和洌同床这么久,自从那次他那次不成功的尝试之后,他就放弃了对我身体的好奇与探索。对敏感部位的碰触都让他害羞的畏惧。有时,我甚至想:要不要给他灌点酒让他兴奋一下?
但他伤病之后,这些事都被放到了一边。现在天气一天比一天凉,他夜里常常发冷,手脚冰凉的打着冷颤,需要我揉搓很长时间才能缓得过来。这种情况下,我哪里还敢去撩拨他。我现在只求他身体能好起来,不要再瘦下去了。
他们两个在井天殿里嘀嘀咕咕,老梁很长时间不曾出来。我有些疑心他们所谈论的话题早就超出了老黑身体的范围。
我坐在井天殿的台阶上琢磨该怎么向梁太医开口。我对他有太多的疑问想要厘清。
“王妃。”梁太医在我身后叫我时,我反倒吓了一跳。
“梁太医。”我站了起来。
“谢谢你帮忙处理古盘镇上那个猎户的缝合伤,谢谢你帮忙拆线。”他居然完全没有回避这事的意思。
我眯了眼看他,他一脸忠厚的模样。
在很长时间的沉默后,我决定单刀直入,我一字一句的对他说:“我、要、青、霉、素!”
☆、第85章 褫夺
我的眼睛紧紧盯着老梁的脸;眼珠都不敢错一下。
可老梁听到我说青霉素时的表情告诉我;我对他是过于乐观了。他并不像是我以为的那种人。他的表情先是茫然;然后变成吃惊。再后来又变成戒备。
“王妃你怎么会知道我在养青霉花?”然后他以一种严肃的口气对我说;“梁某试验的任何药都是为造福天下苍生,一旦成功不会密而不宣。王妃不必对此另做他想。但青霉花不能给你;一来它还刚开始试用;我也并无把握;二来宁王殿下的伤口并无大碍,没有发炎坐脓;用不着。”
这回轮到我先是茫然后是吃惊的看他了。青霉花!
想了片刻;我终于有点想明白了;对啊,如果梁大夫有青霉素,怎么会让古盘镇上那个猎户伤口发炎呢?显然他手上并没有什么正经意义上的抗生素。是我异想天开了。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让一个穿越者带着现成的现代发明在古代占尽优势的生存。看这样子,老梁并不太像一个穿越者啊!我想的太简单了。
我颓然的跌坐在石阶上,梁大夫不像是骗我。没有抗生素,也就意味着,洌还是得按照科学发展的自然规律来和疾病作斗争。
果然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
我抱起膝盖,把头埋地臂弯里。我得好好想想。
“静善师父叫我关照你。”梁大夫很有耐心地劝慰我,“宁王的病我也自然会放在心上,他这样的寒症本就好得慢,正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王妃不必太焦急。”
“可持续的低烧和消瘦是很危险的!”
“这也不一定,毕竟是寒症,宁王只是在寒水中呆得时间过长,加之身体疲劳,造成免疫力下降,我仔细看过,确实没有伤口感染,这就可以肯定不是败血症。如果只是免疫力下降……”
他都在说些什么?
我从他话中听出了异样!什么败血症!什么免役力!还有刚才说的什么发炎!不行,这中间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我跳起来,抓狂的围着梁太医转圈圈,并瑞士次认真地打量他。
他被我转得发晕,“王妃,梁某说错了什么?”
“给我你的手机号。”我飞快的对他说,来个突袭。
“嗯?”他不懂的表情不像是装的。
我站定,歪了头看他,他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想了很久,他下了多大决心似的:“那个青霉花你十分想要的话,我当然可以给你。但你要它做什么得先告诉我。我打算以后在我的伤药里加上那个。那就再也不会出现上次那种缝合后坐脓的现象了。”他想了一下,又笑,“静善师父没对我说你跟她学过医。”
我的眼睛亮起来。“静善师父在教你医术对不对?”这下就说得通了!
“是啊,静善师父也是我的师父。”
“你觉得她医术如何?”
“你一直和她在一起,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梁太医吃了一惊,想了一下,又很小心地说,“你几时见静善师父承认她会……可我在她那里的确是获益匪浅。”
“你的伤口缝合技术……她是怎么教你的?”话一出口,我突然觉得也许我不用问了。
“我还在努力改进中,静善师父指点颇多。静善师父不许我对外宣扬。她也并未正式收我为徒。只是我心里已是认定她为我的恩师了。”梁太医倒显得格外谦虚恭敬,“莫不是王妃对梁某也有所指点?”
“我没什么指点。”我慌忙摆手,现在我全明白了,“算了,我只好奇你怎么想起培养青色霉花了?”
“这个……王妃何必明知故问。”梁太医不肯多说,看样子,果然又是那个静善的主意。梁太医说话小心,嘴紧得很。
“那你有没有试过让病人口服青霉花?”我可以肯定,他这样子是不会知道注射这回事的。
“试过,好像没什么效果,我这次去问了静善师父,她说那东西得……注什么射,就是要直接推到皮下的肌肉里。我想下次用银针试试。”
他嘴里的“古怪”词果然不少,难怪小梁说他。
“静善师父让你试了?”
“没,她说可能有副作用。但……”梁大夫倒是喜欢这个话题,似乎想继续和我探讨下去。
现在我的心中疑窦重重,看样子一切事情的根源,果然都在那个静善老尼处。只不知她是何方神圣,与我的穿越有没有关系。但看梁大夫这半吊子医术,只怕她在医学上也只与我半斤八两。就这样,她也敢指点人了!
我对她有太多的好奇,再一次很想去会会这老尼姑。但老黑的病情却是眼下的当务之急。我想了一下,见那老尼姑的事可以以后再说。既然老梁客气,引我为师妹,那么我大可以当仁不让,我对他说:“我要看你培养的青霉花。”
“这个,王妃如果一定要看……”
我们的谈话被胡管家咯噔咯噔木腿敲击地面的声音打乱了。这声音不似往常单调平缓的节奏,显得过于急促。
“王妃,不好了!”胡管家急匆匆地闯进了院子。
“什么事,慢说。”
“传报官中派了公公前来宁王府,说是请宁王府准备接旨。”
“接旨?什么旨?”
“不知道啊!怕是……”胡管家紧张得抹起汗来。天并不热。
“我去告诉王爷。”我转身进了井天殿,事起突然,难免让人惴惴不安。
“老黑,胡管家说是宫中有旨……”
老黑正安然地靠在床头,拿着一本书看着。见我急匆匆进来,把书搁在了膝上,“就说我卧床,不能起身接旨。”
“可……”
“你代我去接一下吧。别怕,没这么快!”他看我的眼神如深潭般幽暗。我心里一跳,他在担心的是我!
他没说什么没这么快,但我和他都心知肚明。我嫁给他,一半也是嫁给了风险,以前我单纯天真也许没想到。但和洌几个月相处下来,我现在是看得十分明白了。
但他既然这么说,我也就暂时定下心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应该还不至于今天就到那一步。可我想如果老黑一直是这样的状态,那么许多事可能就很难说。
我走上前去,抱了洌,“你上次说我胆子大得能打老虎,我不知道我敢不敢真的去打老虎。但你别担心我,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你决定了,我就会紧随在你的身后。有你在,我一点也不怕!”
他笑了,回抱我,“你放心,我说过,为了你我也要拼命挣扎,我舍不得你的。”他拍拍我的后背,“今天先把那旨接下来,听听他们怎么说。”
既然洌说了叫我别怕,那么我就不会怕。我整肃了衣裳,对洌说:“那你好好卧床吧。我会接那圣旨,看看他们有多厚的脸皮,多黑的心肠!”
宫中传旨的小黄门来得很快,手中托了黄卷,一付趾高气扬的模样。胡管家把他们引到我面前。宁王府一应人等立在我身后。
梁太医早没了踪影,想来是躲开了,谁会愿意卷入这种事情、这种场面呢!
“宁王妃听旨……”他们并不强求宁王出来听旨,我的心放下一半。
让我吃惊的倒不是这些狗仗人势的小黄门,而是跟着这些小门一起来的一个人——丙常。他低头弓腰,,默默叉手站在一旁听小黄门宣旨,好似他的品级还不如那些小黄门似的。我惊疑不已的打量他,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此处?
“奉天承运…………”
我慌忙跪下。小黄门尖细的嗓音响起,“……宁王洌久病在床,身之焦劳,夙宵在虑,忧恻靡宁……”洌他病了半个月,不算久病吧,何必这么夸张。
“准宁王洌辞武威军节度使职事……”洌从来没有上表请辞过,但他们终于如愿了。
“岁陈方物。职修事举。朕甚嘉之。”真的有感谢之心吗?
“权知奉天观主职,加永宁王。”呸!奉天观主是什么职位?听都没听说过。还改了个封号,从此“永宁”了。
我知道,这就是彻底夺了洌的兵权了。他们以他生病为由,让他彻底退出了大景王朝的政治舞台。如果仅仅如此也还罢了。只怕是……这是先去掉了洌的兵权啊,那以后杜平威、狄远、甚至连小梁这个武威军的军医应该都不再是洌的属下了吧。洌和他们的关系还能维系多久?洌曾经领着他们飞马驰过长安的街道,让我惊艳不已。可从今天起,洌的身后会是从此空无一人吗?就算是那样,我也会是那个唯一跟随他的人!别人怎样不去管,我会永远在他身后。
可现在我们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到了这地步,说不怕是假的,可我们能反抗吗?洌身边眼下只有百余人,他们来得如此突然,就是为了给洌一个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