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长安 作者:郑良霄(晋江金推vip2012-09-18正文完结,穿越版美女与野兽)-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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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建议很好。”他说,
“我的建议?!”我吓了一跳,“其实窦家的事,太后娘娘肯定知道得比我多。”我说,边说边琢磨,“你不去采纳太后娘娘的建议,却来找我,定是你和太后娘娘有什么不对付。拿我说事,你不觉得我这个小称砣未免太轻了些、压不住你那杆大称?”
我又说出实话了,我管不住自己的嘴。
好半天没动静之后。“出去!”一声低吼。
我立刻转身出去。为什么人人都把我当傻子?
我好好抱着手中装了鸡鸭的宝贝藤篮,正要迈出院门。
“站住!”又是一声低吼。
我站住。一时叫我出去,一时又叫站住,这是第二次了。这反复无常的家伙又要玩什么花样?
“什么?”他向我抬抬下巴,目光落在我的腰上。
那里插了一只竹笛,是二哥的。他上次来店里时落在了店里。刚才我在店里看见,就随手带了过来。
“拿来。”他又说。
不等我有所反映,旁边的陈妈早手急眼快,一下子把笛子抽了去,三步并做两步,呈了上去。
他拿在手里,快速的扫了一眼。
我不懂笛,只听二哥吹过几回,笛子这东西二哥那里有好多,插在一只瓷筒中,长长短短,粗粗细细,各种材质都有。这支并无特殊,只是普通的竹笛而已。这些不同的笛子,到了二哥手里能吹出不同的音色和意境来。这技术我羡慕了很久。其实,二哥也有一下没一下的指点过我和小雷几次,但我这不成材的,从来没学会过。
他看着我微微冷哼,“你会吹笛?”
“不会。”
“原来不会啊!”他语气里的嘲讽非常夸张。我本还想反驳,却见他手也看不出用了力,只指尖微微一捏,那竹笛便在他手中化做了片片碎竹。
他拍拍手上的碎渣。“既不会,要它何用?!你可以走了。”
“你……”我自己都能听出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大好奠气,我身上却一阵阵发凉。疯子!变态!精神病!
我咬咬牙,一言不发的离开。对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
第30章
。 风起长安 第30章
我让胡管家做了个鸡笼放在厨房边。
大胡子的胡管家,样子威猛,加上瘸了一条腿,看起来有点让人害怕的样子。但其实脾气极好。
当我说我需要给鸡妈妈找个住处的时候,他马上说他自己就会编鸡笼。果然,到了下午,他就用竹子编了一只出来,还在里面铺好的草絮。又帮我把母鸡和正在孵的蛋也一并移了进去。还很有经验的告诉我,小鸭雏太小,怕冷,也放在母鸡身边让它们取暧好了。于是小鸭雏也一起塞在鸡笼里。
呷呷的小鸭叫声让厨房里一时热闹起来。
秦妈也来看热闹,说:“王妃真是会玩儿。”
我乘机说,王府里植物太少,弄点树苗来种种吧。
没想到胡管家立刻答应去买,还问:“王妃喜欢什么树?”
“能结果子的!”我说。
“桃杏李梅都结果子。”秦妈说,“胡管家每样都种几棵啊,难得王妃好兴致。”
胡管家也满口应承。
“要是能弄只小狗养养就更好了。”我得寸进尺,琢磨着,等小狗长成大狗,看谁还敢欺负我!比如某人再抓住我的手腕子不放,就让狗去咬他。
“那怎么行!”陈妈第一个尖叫起来,“王爷他……”
“王爷他不喜欢狗。”秦妈急急抢着说。迟疑了一下,又说:“王妃若是想养只猫倒也使得,狗是万万不行的。”
我要养猫干什么!
日子平静的又过了几天,这几天,我和他互不招惹,连见都不曾见过一次。我看他进进出出忙得很,大约还是忙赈济灾荒的事。
于我,如果这位宁王本人不存在,我在宁王府的日子倒也能过得愉快。我一边指点着胡管家在院子里四处种树,一边在研究减肥食谱。
很快小鸡们一只只的破壳而出。十几只黄绒绒小毛团的跟着老母鸡四下乱走。宁王府立时热闹起来。小鸭们长了点硬羽,被我放在了我自己小院的水塘里,而我在水塘里埋的藕也长出了浮叶,于是小鸭们就在浮叶间愉快穿梭,哗啦啦的扑腾起来。
我的院子里种了两棵树,一棵桔树一棵石榴。他们三个管家很默契的没和我商量。秦妈说这两棵树有好的寓意一是“吉利”,二是希望我能“留下”。
这多少让我觉得有点受宠若惊,不知她说的是不是真心。
宁王府就是这个样子,我知道自己也是怪性子,说话做事难得在路子上,喜欢直来直去。难得王府的三位管家不以为忤,对我也还算马马虎虎,面子上颇过得去。于是,我把我随遇而安,适应力超强地点发挥到极致,又开始了王府的厨娘生活。
要是能不见那个一秒钟三变脸的家伙就好了,咦不对,他变的不是脸,是面具。
可,这里仍然是宁王府。
那天一早,又起了风,天阴了下来,我看天气不好,也就没去店里。可宁王却一早出门了,还带上了胡总管。看秦妈一早指派大堆的仆佣去给他沐浴更衣,我就知道他这是要进宫面圣。也就是去看我的表兄、前晋王尉迟澈。
我一直不清楚他们两兄弟是怎么相处的,反正去年澈登基时,坊间好多人都说澈的江山是冽打下来的。
这话有些过分。毕竟哥哥澈长期经营收买人心,号称贤王,早已名声在外。弟弟冽不过是在诸王夺嫡中异军突起,显示了一点军事天分。有军事天分的人不一定能治理国家,就如欺世盗名的人也不会是好皇帝。
好吧,其实我这个糊涂脑子里,有时觉得一个国家最佳的统治者应该是个厨子,所谓治大国如烹小鲜,佐料火候得控制得恰到好处,宽严得体,松紧适度。有时候加点辣椒刺激一下也无不可。这样的适度,只有厨子才能得心应手。
他不在,我正好有一件事要做。
其实这件事我一直憋在心里很久了。我数学没那么糟糕,至少点人头不会出错。宁王府管事有三个人,秦、陈两位妈妈和胡管家。另外还有我这个有编制没待遇的王妃加上宁王本人,怎么算也应该是五个人。
可秦妈第一天就让我做六个人的饭!
我没有问可不意味着我是傻子。每天看陈妈把饭菜分成六份,一份份的送出去。我就知道,这王府里一定另有一个重要的人物在。而他们不提,一定是不想让我知道。我可以没心没肺的一直假装不知道。但自从那个变态一次次的冒犯我后,我总觉得他是故意想和我过不去。既然如此,我偏要挖挖他的老底。
今天王爷和胡总管都不在,我做了四人的饭,才做完天就下起雨来。而且雨点迅速的加大加密,打得屋檐一片碎响。
陈妈抬头望着天色皱眉,我立刻把雨伞塞到她手里。
她嘟嘟嚷嚷的接过去,撑开,然后拎着食盒出了门。那食盒本就不小,平日要放好几个人的饭菜的。往日她送饭,我看她中途都要换几次手。今天下雨,她得一只手得撑伞,一只手拎着沉重的食盒,人就显得有些狼狈。
我暗暗好笑,等她出了门,立刻抓了一只斗笠扣在头上。尾随而去。
今天是个有利跟踪的日子,雨声掩盖了我的脚步声。原本那些不时出现的低等仆佣也都躲在房里不出来了。而本来警觉的陈妈,也在狼狈中放松了警惕。
我远远看着陈妈先送出秦妈那一份。然后转出来,提着食盒向王府更深处走去。
宁王府是借着狼山的山势修建的。后山那边也有些小小的院落,住着几个年老的仆佣,据说都是当年在齐王府干粗活儿的。如今大多身体不好,干不了什么只能养老。
我也曾逛到那边,看到几个颟顸昏聩老人在空地上晒太阳。当时就想凑上去聊聊,而秦妈却及时出现了,在我的身后对我说:“这都是些可怜的老人,有些老糊涂了,王妃别搭理他们。”边说边拉了我的衣袖,半软半硬地带我离开了那地方。
如今看来,果然有些猫腻。
我借着山石树木的掩护,紧紧吊在陈妈的身后。她的反侦察能力远不及我,全然没有觉查到身后我的存在,就这么大模大样的进了其中一个院子。
我本待再跟近一点看个究竟。
“王妃留步。”秦妈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和以往一样和缓温吞,但听在我耳边却响如炸雷。
我急忙尴尬的回头。秦妈撑着伞,在我身后还很远的地方赶过来。有些微喘,可见赶得很急。
“王妃留步。”她又喊。
陈妈也已经听到了她的叫声,停了脚步,转身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我只得站着。
秦妈走得近了,不赞成的向我摇摇头,“这么大的雨,王妃跑到这里干什么?”
“我自然是跟踪陈妈,看看她把第六份饭送给谁。”我又实话实说了。被人抓了包,就得有承认失败的勇气。
“王妃、王妃你可真是!”秦妈先是一愣,又哭笑不得的看着我啧舌,“王妃的性子可真是……真是少见,”她突然索性笑起来,“你这么直承我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捏捏我的衣袖,“看!都打湿了!快回去吧。真淋生病了,王爷会雄。”
“可那里住得是谁?”我还是不死心。
“王妃,我早说过王府的事你不要随便探问,王爷会不高兴。那里住的是谁于你无碍,你又何必要知道。”
“于我无碍吗?那又何必瞒我。”我嘴快。
秦妈特别的看了我一眼。“王妃何必学那一般女子舌尖嘴利,有些话说了无用,还是不说为好。”
我一下子吃了瘪,觉得这王府中都是高手,这秦妈就是高手中的高手。
看我闷闷地向回走,秦妈又放缓了语气,“王爷娶你是有原因的,这是他这一辈子第一次开口求娶。虽则中间也有诸多考虑,但你要相信,他既娶你,就不会成心害你。只要你安安心心呆着,别惹他生气,该给的,他自然会给了你。”
这叫什么话,我为什么要安心呆着听他摆布。他们这府里上上下下,大约是想要个提线木偶作王妃,可惜我却不是。我固然能随遇而安,作个厨娘也不要紧。但公然的欺骗与隐瞒还是我不能容忍的。他们真把我当傻子吗?
秦妈深叹了一口气,“我也看出来了,王妃的处事之道与别不同。是个聪明人。”
咦,她竟说我聪明!
“即如此,王妃何不耐心一些,日子久了,该知道的总会知道的。”她在我身侧絮絮的说,“我照顾王爷二十年,看着他一点点长大,他的事我实在知道的不少,内里曲折非比寻常,许多事,王妃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我愣了一下。
“今天的事,我不会告诉王爷。但王妃以后切不可如此了。”
“你大可告诉他去。”我不领这个情。
“王妃不可赌气。在王府,探听王爷的事情是大忌。”
我不再说话,他若是知道了今天的事会怎样?大怒?打我一顿?还是直接让我变成一具尸体?对那个人,我可一点把握也没有。
第31章
。 风起长安 第31章
那天,天擦黑了,宁王才回到府中。我淋了雨有些不舒服,早早睡下了。
没想到,在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陈妈却来拍我的门。
“王妃,王妃。”
我懒懒的起身,一边应门一边问:“这么晚了什么事?”
“王爷有请。”
我披衣起来,打了大大的喷嚏。
“快点。”陈妈催我,她做人就是没有秦妈圆滑。
雨没有停。陈妈领着我,沿着旁边的游廊绕行。
我突然想,他至少把我安排的和他住得很近,中间还有游廊相连。以前的那位梅妃呢?会和他住一起吗?看样子不会。
仍然是书房里点着灯。
陈妈报了一声,推了门进去后,我看到秦妈也在。
他背对着门,面墙站着,案上唯一的灯盏把他投在墙上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秦妈看了我一眼,对着那背影说,“不然我去催催看。”
“不用。”他回答的简捷。
秦妈还在迟疑。
“这种事情不要再对我说。”他冷冷地说。
秦妈又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你们先退下。”我听出语气中的火药味儿。
秦妈和陈妈都默默地退了出去,门被带上了。
他还是对着墙,把一个冷峭的背影留给我。
我眯了眼也去看,才意识到墙上挂了一幅画,上次怎么没注意呢?而且这画我见过,就是在以前齐王府看到的那幅《雁门关山》。
“知道雁门关在哪里吗?”他问。
“知道。”我可是学过中国地理的。
“是啊,你当然知道,离晋中窦家不远。